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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千鍾

鎖定
司徒千鍾 是金庸小説《倚天屠龍記》中的人物。在少林派主持的屠獅大會中, 首次出場。外號醉不死。此人玩世不恭,不拜師,不收徒,不屬任何門派幫會,生平極少與人動手,誰也不知他武功底細,説起話來冷嘲熱諷,倒往往一語中的。他孤身一人,並沒靠山,生性狂妄,喜歡口舌招擾,雖一生曾因此而吃了不少苦頭,卻始終改不了這脾氣。最終因為在言語上得罪了峨嵋派。死於峨嵋派的霹靂雷火彈之下。
中文名
司徒千鍾
別    名
醉不死
別    名
司馬千鍾(連載版)
登場作品
小説《倚天屠龍記》
出場描寫:
混亂之中,忽聽得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説道:“謝遜是明教的護教法王,少林派倘若不怕得罪明教,早就一刀將他殺了,何必邀大夥兒來此分擔罪責?我説夏大哥哪,你有點老糊塗啦,做兄弟的勸你一句,還是明哲保身的為是。”這番話説得陰陽怪氣,但傳在眾人耳中,仍清清楚楚。眾人齊往聲音來處瞧去,卻不見是誰。顯然那人身材矮小,説話時又不站起,坐在人叢之中,誰也見他不到。
夏冑大聲道:“是‘醉不死’司徒兄弟麼?那謝遜與俺有殺弟之仇,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少林眾高僧將他牽將出來,老夫一刀將他殺了。魔教眾魔頭找上身來,儘管衝着俺山東姓夏的便是。”
人叢中那人又陰惻惻地一笑,説道:“夏大哥,江湖上人人皆知,那把武林至尊的屠龍刀,乃落在謝遜手中。少林派既得謝遜,豈有不得寶刀之理?人家殺謝遜是賓,揚刀立威才是頭等大事。我説空智大師哪,你也不用裝模作樣啦,痛痛快快地將那屠龍寶刀捧將出來,讓大夥兒開開眼界是正經。你少林派千百年來就是武林中的頭兒腦兒,有此刀不為多,無此刀不為少,總之乃武林至尊就是了。”
彭瑩玉低聲對張無忌道:“説話這人叫做‘醉不死’司徒千鍾。此人玩世不恭,聽説不拜師,不收徒,不屬任何門派幫會,生平極少與人動手,誰也不知他武功底細,説起話來冷嘲熱諷,倒往往一語中的。
司徒千鍾又陰陽怪氣地説道:“武林中多年來有言道:‘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除了屠龍刀,還有倚天劍。這柄倚天寶劍哪,本來聽説是在峨嵋派手中,可是西域光明頂一戰,從此不知所終。今日此會雖叫英雄大會,峨嵋派的英雌們難道就不能來麼?”眾人聽到最後這句話,鬨然大笑。
忽聽得司徒千鍾陰陽怪氣的聲音説道:“今日天下英雄齊集少林,有的遠從千里之外趕來,難道是為了瞧丐幫報仇來麼?”夏胄道:“不錯。丐幫與少林派的樑子,暫請擱在一旁,慢慢算賬不遲,咱們先料理了謝遜那奸賊再説。”掌棒龍頭怒道:“你嘴裏可別不乾不淨,金毛獅王謝大俠,乃明教護教法王之一,什麼奸賊不奸賊的?”夏冑聲若洪鐘,大聲道:“你怕明教,俺可不怕明教。似謝遜這等狼心狗肺的奸賊,難道還尊他一聲英雄俠士麼?”
夏胄向説話之人瞧去,見他削腮尖嘴,臉上灰撲撲的無半分血色,不知他是何等樣人物,喝道:“俺不知你是誰。既是魔教的魔頭,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司徒千鍾插口道:“夏兄,這一位你也不識得麼?那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夏胄道:“呸,呸!吸血魔鬼!”
司徒千鍾道:“那不是打擂台麼,我瞧有點兒大大的不妥。”那青袍漢子冷然道:“有何不妥?依閣下之見,不比武,……要比酒量了?哪一個千鐘不醉,哪一個醉而不死,便是武林至尊了?”眾人轟然大笑,有人怪聲説道:“這還比個什麼?這位武林至尊嘛,自然是‘醉不死’司徒先生!”
司徒千鍾斜過葫蘆,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一本正經地道:“不敢,不敢!要説到‘酒林至尊’,我‘醉不死’或許還有三分指望,至於‘武林至尊’哪,哈哈,不敢當啊,不敢當!”對那青袍漢子道:“閣下既提此議,武學上自有超凡入聖的造詣,在下眼拙,卻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漢子冷冷地道:“在下是青海派葉長青,喝酒本事和裝丑角的玩藝,都不及閣下。”言下之意,自是説武功上的修為,只怕要比閣下強得多了。
司徒千鍾側頭想了半晌,説道:“青海派,沒聽見過。葉長青,嗯嗯,沒聽見過。”
眾人暗想:“這司徒老兒好大膽子,侮辱葉長青一人那也罷了,他竟敢侮辱青海一派,難道他身後有什麼強大的靠山?還是跟青海派有何解不開的仇怨?單憑這兩句話,青海派只怕立時便要出手。”只有深知司徒千鍾平素為人的,才知他孤身一人,並沒靠山,跟青海派也沒什麼樑子,只是生性狂妄,喜歡口舌招擾,雖一生曾因此而吃了不少苦頭,卻始終改不了這脾氣。
葉長青心中殺機已起,臉上卻不動聲色,説道:“青海派與葉某原本藉藉無名,難怪閣下不知。閣下既説比武之議不妥,比灌黃湯嘛,閣下又是喝遍天下無敵手,那便如何是好,倒要請教。”
司徒千鍾道:“要説喝遍天下無敵手,此事談何容易,當真談何容易?想當年我在濟南府……”正要嘮嘮叨叨地説下去,人叢中有人喝道:“醉不死,別在這兒發酒瘋啦,大夥兒沒空聽你胡説八道。”又有人道:“到底謝遜的事怎樣?屠龍刀的事怎樣?”另有人道:“空智禪師,你是今日英雄大會的主人,叫咱們這麼幹耗着,算是怎麼一回子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催司徒千鍾別再囉嗦,要空智拿句話出來。
司徒千鍾問道:“是什麼奸謀?説給老夫聽聽成不成?”周顛道:“這話是不能説的。老子一心想挑撥離間,要天下英雄自相殘殺,拼個你死我活,這話要是説了出來,豈不是不靈了麼?”司徒千鍾笑道:“妙極,妙極!卻不知如何挑撥離間,願聞其詳。”周顛大聲道:“我心中有一個陰謀毒計,卻假意説道:屠龍刀是在老子這裏,哪一個武功最強,老子就將屠龍刀給他……”司徒千鍾叫道:“好計策!好陰謀!那便如何?”
趙敏與張無忌對望了一眼,均想:“這酒鬼跟我們無親無故,倒幫忙得緊。
司徒千鍾笑道:“我瞧你好大的個兒,卻是怕死,既不帶彩,又不傷命,這場比武又有什麼看頭?”崆峒派的四老常敬之怒道:“要傷你這酒鬼,那也不用叫你帶彩。”司徒千鍾道:“我酒鬼不過説句玩話,常四先生何必這麼大火氣?誰不知道崆峒派的七傷拳殺人不見血。少林寺的空見神僧,不也死在七傷拳之下麼?我司徒酒鬼這幾根老骨頭,如何是空見神僧之比?”羣雄均想:“這酒鬼出口便傷人,既得罪崆峒派,又損了少林派。他在江湖上打滾,居然給他混到這大把年紀還不死,倒也是奇事一樁
司徒千鍾尖着嗓子,説道:“這一位兄台好英俊的人物,説話又哈聲哈氣的,想必是湘南衡陽府的歐陽兄台了?”那人摺扇搖了兩搖,笑道:“不敢,正是區區,你捧我一句,再損我一句,剛好抵過。”司徒千鍾道:“歐陽兄和我好像都是孤魂野鬼,不屬什麼幫會門派。我好酒,你好色,咱哥兒倆合創個‘酒色派’,咱們酒色派兩大高手併肩子齊上,會一會天下眾高手如何?”羣雄哈哈大笑,覺得這司徒千鐘不住地插科打諢,逗人樂子,使會場平添不少笑聲,減卻了不少暗中潛伏的戾氣。
説不得提起布袋,向司徒千鍾擲了過去,笑道:“公證人來啦!”司徒千鍾拋下葫蘆酒杯,抱住布袋,便去解布袋上的繩子,不料説不得打繩結的本事另有一功,那捆縛袋口的繩子又是金絲混和魚鰾所纏成,司徒千鍾用盡力氣,始終沒法解開。説不得哈哈大笑,縱身而前,左手提起布袋,拿到自己背後,右手接着,十根手指扭了幾扭,又提到身前,就是這麼在身前身後兜了個圈子,布袋上的繩結已然鬆開。他倒轉袋子抖動,夏胄滾了出來。司徒千鍾忙伸手解開他穴道。
夏胄在黑漆一團的袋中悶了半天,突然間陽光耀眼,又見廣場上成千對眼睛都望着自己,不由得羞愧欲死,翻身拔出身邊短劍,便往自己胸口插落。
司徒千鍾夾手奪過,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夏大哥何必如此心拙?”
突然峨嵋派中一箇中年尼姑冷冷地道:“推舉什麼公證人了?壓根兒便用不着。”她話聲並不十分響亮,但清清楚楚地鑽入各人耳中,顯然內力修為頗是了得。司徒千鍾笑道:“請教這位師太,何以不用公證人?”那老尼道:“二人相鬥,活的是贏,死的便輸。閻王爺是公證人。”眾人聽了這幾句冷森森的話,背上均感到一片涼意。
司徒千鍾道:“咱們以武會友,又沒深仇大冤,何必動手便判生死?出家人慈悲為本,這位師太之言,也不怕佛祖嗔怪麼?”
那尼姑冷冷道:“你跟旁人説話胡言亂語,在峨嵋弟子跟前,可得給我規矩些。”
司徒千鍾拾起葫蘆酒杯,斟了一杯酒,笑道:“嘖嘖嘖!好厲害的峨嵋派。常言道:好男不與女鬥,好酒鬼不與尼姑鬥!”舉起酒杯,放到唇邊。
突然間嗖嗖兩響,破空之聲大作,兩枚小小念珠激射而至,一枚打中酒杯,一枚打中葫蘆,跟着又是一枚射至,正中他胸口。只聽得嘭嘭嘭三聲巨響,三枚念珠炸了開來,葫蘆酒杯登時粉碎,司徒千鍾胸口炸了個大洞。他身子為炸力撞動,向後摔出數丈,全身衣服立時着火。夏胄上前撲打,只見司徒千鍾已然氣絕,臉上兀自帶着笑意。可見那三枚念珠飛射爆炸之速,司徒千鍾直至臨死,絲毫沒想到大禍已然臨頭。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