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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彌遠專權

鎖定
史彌遠專權是對南宋中後期政局影響十分重大的事件。史彌遠任相二十六年,他所經歷的時間相當長,史彌遠兩朝擅權二十六年。最為親信用事,人謂之“四木三兇”。史彌遠等人,對金採取屈服妥協,對南宋人民則瘋狂掠奪。他招權納賄,貨賂公行。還大量印造新會子,不再以金﹑銀﹑銅錢兑換,而只以新會子兑換舊會子,並且把舊會子折價一半。致使會子充斥,幣值跌落,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史彌遠一直得到宋寧宗﹑理宗的信用,封官加爵不已。
中文名
史彌遠專權
外文名
Shi Miyuan
人    物
史彌遠
時    代
南宋時期

史彌遠專權歷史背景

史彌遠專權誅滅韓黨

史彌遠 史彌遠 [1]
在誅殺韓侂冑以後,寧宗改明年為嘉定元年(1208年),聲稱要革除韓侂冑的弊政,為趙宋基業“作家活”。史家把嘉定初年的政治舉措稱之為“嘉定更化”。“首開言路,以來忠讜”是寧宗更化的第一個措施,他再次表現出“人所難言,朕皆樂聽”的誠意,但也只是聽聽而已。改正韓侂冑專政時期的國史記載,也是更化內容之一。在政局大更迭以後,新上台的統治者注重歷史的改寫,倒也是由來已久的傳統。 [2] 
當然還有清洗韓黨,陳自強、鄧友龍、郭倪、張巖、程松等都貶竄到遠惡州軍,除名抄家的也大有人在。但清洗卻走向了極端,凡是贊同過北伐恢復的都被視為韓黨。葉適被奪職奉祠達十三年之久,陸游也以“黨韓改節”的罪名被擼去了職名。
平反昭雪與清理韓黨是同時進行的。趙汝愚盡復原官,增諡忠定,算是充分肯定他在紹熙內禪中的忠誠與功績。朱熹被賜予文臣最高榮譽的一字諡,稱為朱文公。呂祖儉、呂祖泰與慶元六君子也分別有所表彰。

史彌遠專權用人失當

寧宗對繼承人也作了安排。誅韓不久,就立皇子趙曮為皇太子。趙抦已在開禧二年去世,追封沂王。他曾以早慧被孝宗看好,紹熙內禪時,太皇太后吳氏當着寧宗面對趙抦許諾“他做了,你再做”。如今這一安排雖已失去意義,但沂王絕後,寧宗便取宗室之子入嗣沂王,賜名貴和,算是一種交代。這些就是所謂嘉定更化值得一提的地方。
但寧宗在用人為政上依舊懵懂顢頇,招用人才中竟有趙彥逾,右司諫王居安進言道:“用人稍誤,是一侂胄死,一侂胄生。”王居安曾參與政變,後任諫官,成為政變派論劾韓黨的急先鋒。但他的話觸着了錢象祖、史彌遠的痛處,立即被免去諫官之職。對嘉定更化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都失望的説:“有更化之名,無更化之實。” [2] 

史彌遠專權專權過程

史彌遠專權彌遠拜相

史彌遠 史彌遠
到嘉定元年(1208年)上半年,政變集團骨幹已成鼎足之勢:右丞相兼樞密使錢象祖、知樞密院事史彌遠與參知政事衞涇。政變時,衞涇位居禮部尚書,是禮部侍郎史彌遠的頂頭上司,也許他對這位下屬太瞭解,有記載説他誅韓以後“又欲去史”。皇太子把這一動向告訴了史彌遠,史彌遠讓他在寧宗面前説衞涇的壞話,同時拉攏錢象祖。錢象祖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古訓,在大庭廣眾之中把衞涇送韓侂冑螺鈿髹器的事抖了出來:“我還以為他一世人望呢!”
史彌遠與御史中丞章良能也做了一筆交易。六月,章良能不顧與衞涇的老關係,上章彈劾了他,同時面交彈章副本,逼着衞涇自求罷政。七月,史彌遠兼參知政事,十月,在錢象祖升為左相的同時,他進拜為右相兼樞密使,寧宗已像過去信任韓侂冑那樣倚信於他。 [2] 
拜相僅月餘,史彌遠就遭母喪,按例必須辭相守制,這樣就會出現錢象祖獨相的局面。令人蹊蹺的是,十天後錢象祖竟被論劾出朝。政變以後,他的權位始終壓史彌遠一頭,但地位卻不穩固。在二相勾心鬥角中,御史中丞章良能仍站在了史彌遠一邊。只要把錢象祖在黨禁時逮捕慶元六君子的劣跡抖落出來,就會被清議所不齒,何況人們對他在嘉泰年間趨附韓侂冑的醜事還記憶猶新。錢象祖罷相兩個月後,章良能同知樞密院事,當上了執政,這是對他彈擊衞涇與錢象祖的酬報。
在權力角逐中,史彌遠抓住了楊皇后與皇太子。他已在政變中取得了楊皇后的信任,至於太子更是他調教出來的學生,寧宗理政時讓他在一旁“侍立”,説話很管用。彌遠歸裏守喪第五天,在皇太子建議下,寧宗在行在賜彌遠一座第宅,命他就第持服,以便隨時諮訪。史彌遠故作姿態,仍在鄞縣老家守制。
次年五月,寧宗派內侍去請他回臨安,就在這時發生了忠義軍統制羅日願的未遂政變。羅日願曾支持北伐,尤其不滿史彌遠乞和弄權的行徑,便聯絡了部分軍將、士兵、士人、府學生、歸正人與內侍,準備在他渡錢塘江回臨安那天捕殺他,劫持寧宗升朝,任命新的宰執班子。不料有人告變,羅日願等悉數被捕。
首席執政雷孝友對寧宗説自己能薄望輕,不足鎮服奸慝,寧宗遂敦促史彌遠起復。彌遠擔心守制兩年,局面難料,也就顧不得儒家名教與朝野清議,重新做起了宰相。起復第三天,史彌遠就指政變者為韓黨,羅日願凌遲處斬,其他人多處以各種死刑。彌遠起復,標誌着有名無實的嘉定更化的結束,史彌遠專政時代的開始。 [2] 

史彌遠專權大權獨攬

宋寧宗 宋寧宗
起復以後,史彌遠繼續在平反“偽黨”、起用“黨人”上博取人心,取悦清議。他任用了黃度、樓鑰、楊簡等著名黨人,還找來了真德秀、魏了翁等知名之士。羣賢點綴朝廷,一時人以為小慶曆、元祐,這正是彌遠老謀深算之處。實際上,他追逐的只是自己的絕對權力。
首先,史彌遠獨攬相權,破壞既定的宰執制度。宋代宰執制度的最大特點就是分割相權,雖有宰相兼樞密使的情況,但都是應付戰爭局面的特例。史稱開禧以後“宰臣兼使,遂為永制”,是錢象祖以右相兼樞密使,但這或出於誅韓形勢的特殊需要。其後錢、史並相,俱兼樞使,不久象祖罷相,彌遠丁憂,但他嘉定二年起復以後,前後在寧、理兩朝獨相達二十五年之久(秦檜獨相也不過十七年),時鐘並長二府,大權獨攬。可以説,從史彌遠開始,宰相兼使才成定製,這對南宋後期皇權一蹶不振、權臣遞相專政的局面以直接的惡劣影響。在獨相局面下,史彌遠盡選些便於控制的人備位執政,作為擺設。從嘉定六七年起,他專政之勢已成,就經常“決事於房闥,操權於牀第”,破壞了宰執合堂共議的政事堂制度,最高行政權淪為其囊中之物。
其次,史彌遠獨攥官吏任命大權,培植個人勢力。宋代朝官以上的任命例由宰執注擬,經皇帝同意才能正式除授。史彌遠只把任命結果告訴給寧宗,從來不取旨奏稟。宋代京官和選人的除授權在吏部,號稱吏部四選;唯有特殊勳勞者可由政事堂直接注擬差遣,所得差遣較吏部選為快為優,號稱堂除。史彌遠以堂除名義把吏部選的美差都攬了過來。這樣,他就以官職差遣為誘餌,呼朋引類,結黨營私。有一次相府開筵,雜劇助興,一藝人扮士人念開場白:“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另一角色打斷道:“非也,盡是四明人”,諷刺史彌遠援引同鄉,網羅黨羽。
再次,史彌遠操縱枱諫,控制言路。這是宋代權相專政不可或缺的先決條件。彌遠曾以共同執政為籌碼拉攏諫議大夫傅伯成,示意他彈劾某人,不料遭到拒絕。碰此釘子後,他引用台諫必先期會見,酒餚招待,條件談妥,然後任命,確保台諫俯首效力。儘管如此,他還不放心,便在彈章諫草上大做手腳。台諫論事前,先把福封(即草稿或副本)呈送給他過目,是則聽之,否則易之。還嫌麻煩,乾脆從相府直接付出言章全文讓台諫使用。這樣,史彌遠既杜絕了言路抨擊他專斷朝政的可能,又讓台諫成為他搏擊異己的鷹犬。
嘉定政治,説到底就是史彌遠專政。所有人才進退,政事行否,天下人都知道這是史丞相的意思,以至朝野“皆言相不言君”。而寧宗也習慣了在權臣的鼻息下做他木雕泥菩薩似的傀儡皇帝,無所作為而“垂拱仰成”。
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對史彌遠專政進行了抗爭。當年上書請斬韓侂冑的武學生華嶽,誅韓以後登第為武學進士,擔任殿前司同正將。他目睹史彌遠對外苟安乞和,對內擅權專政,曾上書寧宗,大忤史彌遠。
聽説華嶽要除掉自己,史彌遠立即將其逮捕,判以斬罪。宋代實行死刑復奏制,寧宗對華嶽記憶猶在,關照將其發配海南,意在免其一死。史彌遠陰黠的説:“如此,則與減一等。”寧宗誤以為減一等就是流配,表示同意,而實際上斬罪減一等是杖殺。彌遠上下其手,活活杖死了這位“倜儻似陳亮”的英才。 [2] 

史彌遠專權涉及國本

嘉定十三年(1220年),皇太子趙曮去世,寧宗仍膝下無子,不得不再次考慮國本大計。次年四月,寧宗選十五歲以上的太祖十世孫入宮學習,意在遴選合適的皇位繼承人,其中以早已入嗣沂王之後的貴和呼聲最高。彌遠不希望貴和入選,因為他對自己專權流露出反感,便物色了另一位太祖十世孫趙與莒。六月,寧宗立貴和為皇子,改名趙竑。史彌遠知道這是寧宗對國本的安排,不便公開反對,就提議再為無嗣的沂王立後,並把趙與莒推薦了上去。寧宗採納了這一建議,將其改名貴誠。 [2] 
史彌遠知道宋朝南渡之時,曾有不少的皇室子弟流落到了浙西一帶,於是便派余天賜到那一帶去打聽尋找流落到此地的皇室。余天賜不負所望,很快就為史彌遠領回來兩位氣度不凡的皇室子弟。史彌遠見後,覺得非常滿意,二人確實有着天生的富貴之相。於是他便在寧宗面前多次為二人美言,説這兩位皇室子弟是怎樣的天資過人和品行超羣。於是寧宗便召見了這兩位宗室子弟。寧宗見後也是非常滿意,便立年長的趙與莒為沂王的子嗣,並賜名貴誠,授秉義郎。 [3] 
史彌遠在暗地裏對貴誠和另一個宗室子弟趙閎進行了考察,他發現貴誠是一個為人乖巧、品行端正的人,每次上朝都是面容嚴肅,而且思慮縝密,尤其是對自己畢恭畢敬,所以對貴誠十分滿意,認為日後與貴誠必能合作愉快,所以他在眾人面前常常誇讚貴誠。相比之下,趙閎則總是一副傲慢的姿態,對誰都是不理不睬,更是不把史彌遠放在眼裏,對他獨攬大權的做法十分不滿。兩者通過比較,史彌遠自然是傾向於貴誠一方的。 [3] 
次年,趙竑進封濟國公,娶了太皇太后吳氏的侄孫女為夫人。這樁婚事應是楊皇后的意思,他對吳氏勢感恩戴德的。史彌遠知道皇子喜歡彈琴,送上一名擅長琴藝的美人作眼線。皇子缺乏心機,不知韜晦,對這位美人十分寵暱,當着她的面大罵史彌遠,還説將來一定要將他發配到海南四州去。
由於溺愛這位美人,皇子冷落了吳氏夫人,她便到楊皇后面前數落皇子的不是。楊皇后特賜水晶雙蓮花,命皇子為夫人戴上,以為調解。但數日後兩人再起口角,皇子一怒碰碎了那對雙蓮花,吳氏又去哭訴,楊皇后自然不高興。
而史彌遠接到那美人的密報,處心積慮不讓皇子登上皇位。他讓自己的同鄉與親信國子學錄鄭清之兼任沂王府學教授,精心輔導與調教貴誠。不久,關於貴誠出生時的種種吉兆在宮廷內外不脛而走。 [2] 

史彌遠專權矯詔廢立

嘉定十七年(1224年)閏八月,寧宗臨死前夕,史彌遠加緊了廢立的步伐。他先讓鄭清之通知貴誠做好即位的準備,然後把兩府執政與專司草詔之職的翰林學士隔在宮外,另召直學士院程珌入宮,許諾事成以後引為執政,與鄭清之連草矯詔二十五道。
其中與廢立關係最大的有三道矯詔。其一,改立貴誠為皇子,賜名趙昀;其二,進封皇子趙昀為武泰軍節度使,成國公。這兩道詔書使貴誠地位與趙竑不分伯仲,政變成功後,史彌遠指使史官將這兩道詔書的日期前移四日,造成貴誠立為皇子完全是寧宗決策的假象。第三道詔書是進封皇子趙竑為濟陽郡王,出判寧國府。
夜漏未盡,寧宗駕崩。史彌遠一方面立即派人宣召貴誠進宮,一方面找到楊皇后的侄子楊谷、楊石,渲染了皇子趙竑對楊皇后干政的反感,讓他們去説服楊皇后同意廢皇子而立皇侄。楊皇后雖對趙竑沒有好感,但不贊成廢立。
楊氏兄弟七次往來於史彌遠與楊皇后之間,最後哭訴道:“如不同意,必生禍變,楊氏一門恐無遺類!”楊皇后知道史彌遠的手段,這才不得不向廢立陰謀屈服,引見了史彌遠與趙昀。在開禧誅韓時,史彌遠不過是楊皇后借重的搭檔,而嘉定廢立中,楊皇后反成為史彌遠利用的配角。
一切安排停當,這才宣趙竑入宮,與百官立班聽宣遺詔:“皇子成國公趙昀即皇帝位。尊皇后為皇太后,垂簾同聽政。”趙竑堅決不肯跪拜新皇帝,硬被殿帥夏震按下了頭。接着以楊皇后名義,宣佈史彌遠預先擬好的第三道詔書:皇子趙竑進封濟陽郡王,出判寧國府。新即位的皇帝就是宋理宗。數日後,趙竑改封濟王,賜第湖州,被監管了起來。 [2] 

史彌遠專權湖州之變

宋理宗 宋理宗
對史彌遠的廢立,朝野不少人感到義憤不平。濟王被監管以後,湖州人潘壬、潘丙兄弟聯絡了太湖漁民和湖州巡卒密謀擁立濟王,他們派堂兄潘甫到淮北爭取李全的支持。李全是一個翻雲覆雨之人,後面還要專門細説他。他玩了一個空袋背米的花招,表面約好日期進兵接援,屆時卻背信爽約。
潘壬兄弟只得倉促起事,妝束成李全“忠義軍”的模樣,夜入州城找到濟王,硬把黃袍加在濟王身上,跪拜如儀。濟王號泣不從,潘壬等以武力脅迫。濟王只得與他們相約不得傷害楊太后與理宗,這才即位。夜色中,起事者以李全的名義揭榜州門,聲討史彌遠私自廢立罪,號稱將領兵二十萬水陸並進。連知湖州事謝周卿也率當地官員入賀新皇帝登基。 [2] 
天色熹明,濟王見擁戴他的都是些漁民與巡卒,知道烏合之眾其事難成,就派人向朝廷告變,並親率州兵討叛。待史彌遠派出的大軍趕到湖州時,起事者已被濟王討平。潘丙、潘甫當場被殺死,潘壬逃到楚州被捕,押回臨安處斬。
湖州之變(因霅川流經湖州,故也稱霅川之變),是民眾對史彌遠專政的一種抗議,也表明只要濟王存在就有相當大的號召力。因而儘管濟王不是主謀,而且告變平亂有功,史彌遠也決心斬草除根。
不久,史彌遠派親信余天錫(一説秦天錫)到湖州,説是奉諭給濟王治病,暗地卻脅逼濟王自縊身死,並殺死其子,對外宣佈病故。為平息朝野非議,理宗追贈濟王為少師。但不久史彌遠就指使爪牙上奏,理宗收回成命,追奪其王爵,追貶為巴陵縣公。
這種處理,激起了不少正直之士的憤慨,真德秀、魏了翁和胡夢昱等朝臣不顧罷官流放,接二連三為濟王鳴冤叫屈,胡夢昱還因此貶死。但在處理濟王問題上,理宗只得與史彌遠沆瀣一氣,因為否定了史彌遠,也就動搖了自己繼統的合法性,所以終理宗之世沒有為濟王平反昭雪。理宗與史彌遠既已結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史彌遠也就獲取了比寧宗朝更大的擅權資本。 [2] 

史彌遠專權專政尾聲

理宗已經二十歲,之所以還要楊皇后垂簾聽政,一是理宗出身宗室遠族,此舉有助於加強其繼統的合法性;二是史彌遠有意將楊皇后推在第一線,以遮掩與與緩衝其擅自廢立的罪責,對付可能出現的政局動盪。但理宗已年非幼衝,女主垂簾顯然不合趙宋家法。史彌遠對湖州之變的陰狠處理,也讓楊皇后不敢戀棧貪權。寶慶元年(1225年)四月,她主動撤簾還政。
理宗由史彌遠一手扶上皇位,在朝中也沒有根基,儘管楊皇后已還政給他,他還得看史彌遠的臉色行事。直到紹定六年(1233年)史彌遠去世,理宗在權相專政下,“淵默十年無為”,其目的顯然是韜光養晦,保全皇位與性命。從這點看來,理宗還是很有心計的。
寶慶紹定年間,史彌遠的心腹黨羽遍佈朝廷,執政有鄭清之、薛極、袁韶等,台諫官有李知孝、莫澤、梁成大等,地方制帥有史嵩之、徐國、胡榘、趙善湘等,還有知臨安府余天錫等。他最信用的是世人所咬牙切齒的“三兇”和“四木”。“四木”是指名字中都含有“木”字的薛極、胡榘、聶子述和趙汝述。“三兇”是指擔任台諫官的李知孝、莫澤、梁成大,他們是史彌遠的忠實鷹犬,搏擊政敵不遺餘力。太學生們憤慨地為梁成大的名字加上一點,直呼其為“梁成犬”。
紹定六年,史彌遠病重,但仍控制着朝政大權,並越級提拔史氏家族成員到要害職位上,其侄史嵩之數月之內由大理寺卿升為京湖安撫制置使。有朝臣上書指斥史彌遠專政誤國,理宗仍恩寵不衰,先後晉封他為太師、會稽郡王。史彌遠死後,理宗追封其為衞王,賜諡忠獻,還不許朝臣揭露其過失,公開宣佈:“姑置衞王事”。 [2] 

史彌遠專權歷史評價

史彌遠專政的年代比秦檜長,擅權的程度超過韓侂冑,但在其生前,公開反對者遠比秦、韓為少;在其身後,他也沒有如秦、韓那樣打入《奸臣傳》。究其原因,在於他繼秦、韓以後,把權相專政的手法發展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不僅不像侂胄那樣赤裸裸,而且比秦檜更狡黠陰鷙,在編織專政的權力網,使城狐社鼠佈滿中外的同時,還擅以爵祿籠絡天下之士,“外示涵洪而陰掩其跡,內用牢籠而微見其機”。殘害善類的事,他都交給台諫爪牙去幹,肆毒程度也較秦、韓為輕,大都做得不落痕跡。 [2] 
史彌遠專政二十五年,對內以鞏固權勢、對外以苟且偷安為其執政的根本宗旨。統治集團根本不去主動提升自身的綜合國力與應變能力,而是苟且偷安、醉生夢死,將國家命運完全壓在一紙和議上,對風雲變幻的中原大變局消極被動,不思作為。
及至史彌遠死後,人們才發現,比起韓侂冑來,史彌遠的流毒更深、為害更烈。有人打比方説:韓侂冑專政,“天下之勢,如人少壯而得疾,其療之也易為功”;史彌遠專政二十五年,“天下之勢,如人垂老而得疾,故其療之也難為功”。韓侂冑與史彌遠前後折騰了近四十年,南宋後期的衰頹走勢已不可逆轉。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