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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兩河流域文化

鎖定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古希臘人稱兩河流域為美索不達米亞,意即“兩河之間的地方”。
地域大體在今伊拉克共和國境內。蘇美爾人在公元前第5千紀已居住在這一地區,在前第3千紀初已建起城邦國家。此後,塞姆語系的阿卡德人在這裏建立起阿卡德王國、古巴比倫(見古巴比倫時代)、亞述、新巴比倫王國等國家。 [1] 
兩河流域的古代科學、文化、藝術均已達到較高水平,對希臘、羅馬及波斯的古代文化的發展均有重大影響。
中文名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
所屬地區
今伊拉克共和國境內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文字

古代兩河流域人發明的楔形文字是世界最古老的文字系統,系以削尖的蘆葦稈“筆”壓劃在半濕的泥板“寫”成,落“筆”處印痕較深寬,提“筆”處較狹窄,每劃形狀頗像木楔,故名。文字應起源於新石器時代用於記事的陶籌,蘇美爾人將其中的刻畫符號發展為完備的文字體系。最早的楔形文字尚屬象形符號,主要記錄物品的數量、種類和主人,僅限於具體的名詞和數詞,尚不能完整地表述語言。前3100年左右,一些象形符號逐漸具有表達音節的性質,從而可以通過幾個音節表述人名、抽象名詞和語法虛詞等,形成完備的文字。前2500年前後,象形符號演變為楔形文字。楔形文字發展到音節文字的階段後,其他民族也利用它來拼寫自己的語言。塞姆語系的阿卡德人在前2500年左右就已借用它來拼寫阿卡德語,形成阿卡德文字,此後,埃蘭人、胡裏安人、赫梯人以及烏拉爾圖人也都先後應用楔形文字。阿卡德文字又為巴比倫和亞述人接受,並隨着這兩個國家的強大,成為近東古代通用的國際文字。儘管阿卡德語在日常生活中已完全取代蘇美爾語,但蘇美爾文字作為一種古雅的文字,在宗教、文學等領域,仍被古代兩河流域各王朝的書記們學習和使用。從蘇美爾時期開始,尼普爾等城邦就設有教授楔形文字和其他實用知識的學校。在這些學校裏,教授的課程包括文字、語法、文學、數學、物理等,學校一般設在神廟,教師為神廟祭司。教師們編纂各種詞彙表,有些詞彙表將發音相同的詞彙排在一起,是學生和書記學習拼寫的規範。有些詞彙表將兩三種不同文字對照,成為世界上最早的不同文種對照詞典。還有更多的詞彙表將外界不同的事物進行分類,構成植物、動物、礦物名稱表及地理名稱表等,有些還註明其屬性。人類知識這種初步的積累更體現在王室或私人建立的許多“檔案館”裏。亞述王亞述巴尼拔的檔案館不僅積累了當時的經濟司法文書,並且對蘇美爾早王朝時期開始的整個兩河流域地區的文化遺產進行了蒐集、抄寫和編目,成為了解古代兩河流域文化的一個主要來源。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數學

古代兩河流域的數學在當時的世界上處於領先地位,其記數法在各種古代數字系統中最早用不同的位置表示不同的數值。蘇美爾人雖然也採用進位記數法,但計算中採用的是60進位法,同一數字在數的序列中位置不同,數值亦不同。與十進位阿拉伯數字記數法應用了同一原則,極有利於乘法和除法運算。以此為基礎,在古巴比倫時期,兩河流域人已掌握四則運算和乘方開方,並能夠解相當複雜的二元二次方程式、探討直角三角形三條邊的勾股關係、計算各種形體的面積和體積。他們求得的值為1.414 213,與準確值相差無幾。但這一記數法中沒有零的符號,是其明顯缺陷。由於數字60的高度可分性,在時間和角度的計算中仍採用60進位法。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天文學

古代兩河流域的天文學和醫學發展來自於宗教的發展,是神祇崇拜的需要。天文學的發展來自人類對天體的認識,以達到與神直接溝通的目的,他們很早即設立觀象台,由神廟祭司負責。天象記錄中有日月食、行星、彗星以及虹、地震等的發生時間和地點。新巴比倫時期,已能預測日月食和行星會衝現象。早在蘇美爾早王朝時期,蘇美爾人就根據月亮的盈虧制定了太陰曆,將一年分為12個月,每月各有29或30天,每年354天,新年在春分後第一個朔日。新巴比倫王國時規定在19年中設7個閏月,較好地解決了太陰曆與太陽年間的誤差。當時還建立了黃道十二宮座標系統,為近代天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醫學

古代兩河流域醫學發達。早在烏爾第三王朝時期就已出現了“藥典”,記錄了用各種生物和礦物製作的各種嗅劑、燻劑、滴劑、膏劑、灌腸劑、栓劑等,並有一些治病的處方。從這些處方看,儘管當時對許多生物和礦物的療效已有所瞭解,但尚處於摸索實驗階段。在整個西亞,巴比倫的醫學享有盛名。但由於大量藥物名稱不詳,對古代兩河流域的醫學還無法作出全面的評價。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宗教

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宗教的神祇中,最重要的有司空氣之神、眾神之父恩利爾,土地和地下水之神恩基,戰爭與愛女神伊南娜(又名伊什塔),月神南那(又名辛),太陽神烏圖(又名沙馬什),戰神、農神寧吉爾蘇以及巴比倫城的主神馬爾杜克、阿蘇爾城的主神阿蘇爾等,反映出西亞地區多民族文化交融的狀況。在蘇美爾時期,每個城邦有自己的城邦主神,如烏爾的主神是南那,烏魯克的主神是伊南娜,眾神之父恩利爾的祭祀地尼普爾古城則是全蘇美爾的宗教中心。宗教信仰和神話的形成經過了漫長的發展道路。在早期神話中,諸神祇多代表自然的力量,如風、雨、生殖力等。王權形成後,神被賦予統治者的形象,在神話中它們也分工管理世界,推選軍事首領並相互作戰。中央集權發展後,宗教一方面為王權服務,向人民宣傳屈從忍受的精神;另一方面代表城邦獨立的傳統習慣也構成對君主專制的某種限制。古代美索不達米亞人認為神創造人類是為了把他們當作奴僕,城邦統治者不過是神在塵世的一個代理人。把統治者神化的現象並不普遍,只有阿卡德王國和烏爾第三王朝的一些王,出於建立中央集權的需要,曾自封為神。為了保證人畜興旺,大地豐饒,蘇美爾城邦統治者每年要與代表女神的祭司舉行結婚儀式,以表示他將忠實地執行神的旨意,稱為阿其圖儀式,亦為新年慶祝活動,為一年中的國之大典。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建築

早期蘇美爾城市建設的中心是神廟。在蘇美爾時期,神廟是城邦的經濟和貿易中心,後發展成圍繞長方形庭院的建築羣。神廟本身則發展成帶階梯的塔廟。烏魯克的埃阿那神廟是這個時期塔廟建築的代表。烏爾第三王朝,拱頂出現,在烏爾的烏爾那木塔廟有所表現,拱頂為在四周的穹隅結構上築起,用土坯搭建而成。從蘇美爾時代後期始,隨着王權的發展,神廟以外又出現了王宮建築。其中馬瑞王齊穆瑞·裏姆和亞述帝國諸王的宮殿,都以其宏大的規模和豪華的裝飾顯示帝王高踞於百姓之上的地位。在尼尼微、尼姆路德、赫爾薩巴德發現的亞述帝國時期的王宮,代表了當時兩河流域地區,乃至整個近東地區建築的最高水平。新巴比倫時期城市建設開始普遍使用燒磚。尼布甲尼撒二世所建的巴比倫城周長8千米,有8個城門,其中伊什塔爾門最為壯觀,同時以其琉璃磚裝飾而聞名於世。城中的空中花園則被稱為古代世界七大建築奇蹟之一。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造型藝術

造型藝術品主要有壁畫、鑲嵌畫、泥塑、圓筒印章、石雕、青銅器、金銀器、浮雕、琉璃磚等,藝術水平很高。烏魯克文化和捷姆迭特·那塞爾文化時期的石雕體現了兩河流域藝術形體渾圓敦厚的特點,大理石女性頭像具有造型準確協調之美。蘇美爾時期的一部分雕像,有粗拙、程式化傾向,但另一部分作品,如烏爾王陵中的動物塑像則栩栩如生。阿卡德王國的建立帶來了藝術上的飛躍。阿卡德人強調個性、個體,阿卡德王的青銅頭像在蘇美爾石雕的基礎上前進了一步,納拉姆辛的沙岩浮雕在構圖、個體造型等方面也遠超過此前的石碑雕刻。早期圓筒印章上的浮雕以神話傳説為題材,後陸續出現幾何體、花紋、文字和人物形象,印章的質地也不斷變化,出現了石質、金銀、其他金屬印章,表明工藝水平在不斷進步。浮雕藝術在亞述帝國描述戰爭和狩獵場面的宮廷浮雕中得到了進一步發展,在獅子等動物的雕刻上表現出高超的水平。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文學

古代兩河流域的文學與其造型藝術一樣絢爛多彩。文學作品主要有神話、史詩、讚美詩、哀歌、記事文、辯論文、箴言和諺語等形式。書寫成文的神話作品最早見於前2400年左右。烏爾第三王朝、古巴比倫均為文學繁榮發展的時期,著名的《吉爾伽美什》史詩在古巴比倫時期編纂成文,中巴比倫人完成了後來《舊約·創世記》的藍本,稱《埃努瑪·埃立什》。亞述帝國時代則對蘇美爾文學遺產進行了加工整理,人們看到的古代兩河流域的文學作品多來自亞述帝國時期的王宮博物館。蘇美爾史詩同希臘荷馬史詩有許多相似之處,題材多描寫早期城邦的英雄人物,充滿誇張、幻想和神話,敍述之中穿插對話,並使用繁多的修飾詞。但蘇美爾史詩還都是零散的故事,未能發展成連貫的長詩,人物描寫比較粗略,故事結構鬆散無高潮,句子的韻律主要依靠有變化的重複來體現。神話、史詩、讚美詩等文學作品是神廟與王宮中的產物,但從生活和民間文學中汲取了營養;箴言、諺語、辯論文等民間文學作品大量運用對比、比喻等手法,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較高的文學水平,古代兩河流域人亦將這些民間箴言、諺語等編纂成文,保存在王宮博物館中,為人類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後世影響

古代兩河流域文化對周圍國家、民族文化產生過重大影響,古代兩河流域文化的因素在古代埃及文明、赫梯文明、猶太文明、古代伊朗文明等都有豐富的表現。通過古代兩河流域人自身及周圍地區文明媒介的傳播,古代兩河流域文明得以保存流傳,對希臘羅馬文明以及伊斯蘭文明均產生深遠影響。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