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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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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肸[xī](生卒年不詳),姬姓,羊舌氏,名肸,字叔向(一作叔響,又字叔譽 [1]  ),又稱叔肸;因食邑在楊(今山西洪洞東南),又稱楊肸。 [2]  春秋時期晉國大夫、政治家,與鄭國的子產、齊國的晏嬰齊名。
羊舌肸生卒年不詳。在晉悼公時曾任外交官員,又因明習歷史擔任太子傅,晉平公繼位後擔任太傅。晉平公六年(前552年)因祁奚建言而免於被殺,十二年(前546年)參與弭兵會盟,十九年(前539年)與晏嬰討論晉國與齊國的前途,二十二年(前536年)批評子產鑄刑書的舉動。晉昭公三年(前529年),參與平丘會盟,竭力維持晉國的霸主地位。四年(前528年),協助韓起裁斷其弟羊舌鮒的貪墨案件。
羊舌肸博學多識,善於言辭, [3]  曾參與主持晉國外交。在政治上提倡尊賢使能,重其才而不重其貌;有敏鋭的政治洞察力,對晉國、楚國等的政治形勢進行過深刻分析; [3]  對春秋以來“禮治”的敗壞深為痛惜,主張教化為主、刑法為輔;為人正直,因在裁斷案件不偏袒其弟,被孔子稱讚為“古之遺直”。 [4]  在哲學上,強調退讓、務德,反對爭先、聚斂,認為柔能勝剛,與老子的觀點有相通之處。 [111]  (概述內圖片來源 [5] 
本    名
羊舌肸
別    名
叔向,叔肸,楊肸
所處時代
春秋
民族族羣
華夏族
主要成就
輔佐晉平公,主持晉國外交,發表政治言論
字    號
叔向(叔響),叔譽

羊舌肸人物生平

羊舌肸早年經歷

羊舌肸-母教像 羊舌肸-母教像 [6]
羊舌肸生年不詳。晉悼公十一年十二月,晉悼公和鄭國的子展簽訂盟約,羊舌肸受命告知各國諸侯。 [7]  此係羊舌肸首次出現於《左傳》的記載中。
晉悼公十四年(前559年),羊舌肸跟隨晉國六卿率軍進攻秦國,渡過涇水前曾進見叔孫豹(即叔孫穆子,又稱穆叔),後者賦《匏有苦葉》這首詩以示渡河決心,羊舌肸心領神會,退出以後就準備船隻。 [8] 
晉悼公晚年,羊舌肸因熟悉歷史掌故,知識淵博,被司馬侯推薦給晉悼公,擔任太子彪之傅。 [9]  晉悼公死後,太子彪即位,為晉平公
晉平公元年(前557年),羊舌肸以上大夫太傅 [10] 
晉平公三年(前555年)十月,晉齊交戰,羊舌肸因看到城上有烏鴉判斷齊軍或許已經逃走,而齊軍的確已連夜撤退。 [11] 
晉平公四年(前554年),晉齊和談,叔孫豹面見羊舌肸,吟詠《載馳》的第四章,羊舌肸表示接受。 [12] 

羊舌肸倖免於難

主詞條:祁奚請免叔向
晉平公六年(前552年),範宣子把他的政敵欒盈的黨羽全部殺死,其中有羊舌肸的弟弟羊舌虎,羊舌肸也受到牽連,被囚禁起來。
羊舌肸被範宣子囚禁後,有人對羊舌肸説:“您得到了罪過,恐怕是不聰明吧!”羊舌肸説:“比起死去和逃亡來怎麼樣?《》説,‘悠閒啊多麼逍遙自在,聊且這樣來度過歲月’,這才是聰明啊。” [13] 
樂王鮒向羊舌肸表示願意搭救他,羊舌肸不回答,認為非祁奚不可。室老不解,羊舌肸説:“樂王鮒,是一切都順從國君的人,怎麼能行?祁大夫舉拔宗族外的人不放棄仇人,舉拔宗族內的人不失掉親人,難道只會留下我嗎?《詩》説:‘有正直的德行,使四方的國家歸順。’他老人家是正直的人啊。” [14] 
果然,樂王鮒不僅未搭救羊舌肸,反而向平公聲稱羊舌肸是羊舌虎等的同黨。已經告老回家的祁奚,則為了羊舌肸向範宣子竭力進言,後與範宣子一同勸晉平公赦免了羊舌肸。祁奚不去見羊舌肸就回家了,而羊舌肸也不去拜訪祁奚就去朝見晉平公了。 [14]  [15] 

羊舌肸折衝樽俎

春秋列國形勢圖 春秋列國形勢圖
晉平公十年(前548年),晉國與齊國再次達成和解,羊舌肸受命將這件事告知諸侯。 [16] 
晉平公十一年(前547年),春季,秦國派使者來晉國講和,羊舌肸對此事非常重視,特意指定行人子員接待。子朱幾次自告奮勇代替子員,羊舌肸都不答應。子朱大怒,手持利劍就要和羊舌肸拼命。羊舌肸説:“秦、晉不和已經很久了。這件事,幸而成功,晉國將從中獲益;不成功,三軍暴骨。子員溝通兩國的話沒有私心,您卻常常違背原意。(像您這種)用邪惡來事奉國君的人,我是能夠抵抗的。”隨即上前和子朱格鬥,旁邊的人趕忙拽住,勸解開了。 [17-18]  七月,羊舌肸輔佐晉平公接待齊國和鄭國的君主。 [19] 
晉平公十二年(前546年),各國諸侯在宋國舉行弭兵會盟。即將在宋國都城西門外會盟時,晉國得知楚國人去赴會時在衣服裏面藏着鎧甲,似乎要有軍事行動。晉國的主賓是趙武,羊舌肸做他的副手。趙武擔心楚國人不懷好意,詢問羊舌肸的意見。羊舌肸認為不必擔心,指出:個人之間的交往都要講信義,何況是諸侯會盟這樣的重大事件?假如楚國搞陰謀,背信棄義,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楚國若“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別國都不會贊成,那麼它勢孤力單,就不會向晉國發難。 [20]  後來,會盟終於舉行,晉、楚兩個大國又都要爭先歃盟,搶佔盟主的位置,相持不下。羊舌肸對趙武説:“您務德就好,不必爭先。”讓楚國人首先歃盟。羊舌肸的這種風範,贏得人們的敬重。 [21] 

羊舌肸君子之交

晉平公十四年(前544年),鄭國的子皮(罕虎)和宋國的子罕賑濟本國民眾,羊舌肸據此判斷二人所在的家族都會執掌國政。 [22]  吳國季札訪問晉國,預感到韓趙魏三家將掌控晉國。 [23]  季札叮嚀羊舌肸説:“您努力吧!國君奢侈而優秀的臣子很多,大夫都富有,政權將要歸於大夫家。您喜歡直話直説,一定要考慮使自己免於禍難。” [24]  (《史記》作“政權將要歸於(韓、趙、魏)三家” [25-26] 
晉平公十五年(前543年),羊舌肸與陪同鄭簡公訪問晉國的子產討論鄭國局勢,尤其是良氏與駟氏的爭端。(伯有之亂 [27] 
晉平公十六年(前542年),子產壞晉館垣,羊舌肸因子產成功的應對,稱讚他善於辭令、可以使諸侯獲利。 [28] 
晉平公十七年(前541年),羊舌肸接待前來晉國聘問的鄭國使者子產等人,向子產詢問有關平公疾病的問題, [29]  又向行人揮(子羽)詢問鄭國公孫楚(子皙)作亂的事。 [30]  同年,楚國發生政變,右尹子幹逃亡到晉國,只帶了五輛車,羊舌肸因為秦楚是同一等級的大國,讓子幹享有和秦國公子後子相同的食邑,子幹推辭。 [31] 
晉平公十八年(前540年),齊景公將少姜嫁給晉平公。晉平公嫌送婚的陳無宇等級不夠,加以扣留 [32]  ,羊舌肸找機會勸説晉平公釋放了他 [33]  [34] 

羊舌肸論晉季世

晉平公十九年(前539年),齊景公派晏嬰請求繼續送女子嫁給晉平公,以代替在晉平公十八年(前540年)去世的少姜。韓宣子派羊舌肸答覆。 [35] 
訂婚以後,晏嬰接受享禮,羊舌肸陪他飲宴並談話。羊舌肸詢問齊國現狀,晏嬰列舉了公室的種種失德之處和陳氏(即田氏)收攏人心的舉動,指出了田氏代齊的趨勢。 [36-37]  羊舌肸聽了之後説:
“是呀。即使是我們公室,現在也是末世了。戰馬不駕戰車,卿不率領軍隊,公室的戰車沒有御者和戎右,步兵的行列沒有長官。百姓困疲,而宮室更加奢侈。道路上餓死的人墳堆一個接着一個可以互相看見,而寵姬的家裏財富特別多,百姓聽到國君的命令,好像躲避仇敵一樣。這八家已經降為低賤吏役,政事在於私家,百姓無依無靠。國君毫不改悔,用歡樂來排遣憂患。公室的卑微,還能有幾天?讒鼎上的銘文説,‘黎明即起,聲名可以顯赫,子孫後代還會懈怠’,何況毫不改悔,他能夠長久嗎?” [37-38]  [39] 
晏嬰説:“您打算怎麼辦?”羊舌肸説:“晉國的公族完結了。肸聽説,公室將要卑微,它的宗族像樹葉一樣先落,公室就跟着凋零了。肸的一宗十一族,只有羊舌氏還在。肸又沒有好兒子,公室又沒有法度,得到善終就是僥倖,難道還指望受到祭祀?” [40-41] 

羊舌肸出使楚國

晉平公二十年(前538年),晉平公在司馬侯的勸説下同意了楚靈王的邀請諸侯赴楚盟會的請求,派羊舌肸就此答覆楚國使者椒舉;其後,晉平公又同意把女兒嫁給楚靈王。 [42] 
晉平公二十一年(前537年),羊舌肸做副手協助晉國的韓宣子護送晉平公之女嫁到楚國去。鄭國的子皮子太叔在索氏慰勞他們。子太叔對羊舌肸説:“楚王驕縱太過分,您還是警惕一點。”羊舌肸説:“驕縱太過分是自身的災殃,哪能波及到別人?只要奉獻我們的財禮,謹慎地保持我們的威儀,守信用,行禮儀,開始恭敬而考慮結果,以後就可以照樣辦。順從而不過度,恭敬而有節制,以古聖先賢的言語作為引導,對傳統的法度加以奉行,考核先王的事情,把兩國的利害得失加以衡量,楚王雖然驕縱,能把我怎麼樣?” [43]  楚靈王果然想羞辱羊舌肸和韓宣子,被薳啓強諫止。楚靈王又想用羊舌肸不知道的事物來為難他,也沒有做到,於是對羊舌肸厚加禮遇。 [44] 

羊舌肸洞悉時局

晉平公二十二年(前536年),鄭國子產鑄其《刑書》於鼎,公佈於眾。羊舌肸聞訊,向子產寫信加以批評。 [45]  [46]  [47]  子產有 [48]  同年,晉平公因為此前韓起訪問楚國時無人接待而不願接待回訪晉國的楚國公子棄疾,羊舌肸勸説晉平公以德報怨,不要效仿楚國錯誤的做法,晉平公採納了他的意見。 [49-50] 
晉平公二十四年(前534年),羊舌肸因師曠勸諫平公減省宮室用度,而稱讚師曠為君子。 [51] 
晉平公二十五年(前533年),晉與周發生糾紛,羊舌肸力勸韓起(即韓宣子)改善與周王室的關係,宣子悦納了他的意見。 [52] 
晉平公二十六年(前532年),晉平公去世。各國大夫在參加完葬禮後,又想面見新即位的晉昭公,羊舌肸以昭公尚在服喪期、會見各國大夫於禮有礙為由,加以拒絕。 [53] 
晉昭公元年(前531年)三月,楚靈王誘殺蔡靈侯,又命公子棄疾包圍蔡國。 [54]  韓起向羊舌肸詢問結果會如何。羊舌肸認為楚國可以攻克蔡國,然而楚靈王也將因其暴虐招致天譴。 [55]  同年,羊舌肸依據單子的舉止,判斷他命不久矣 [56]  ;又斷言魯國公室衰微、魯昭公將會失去他的國家。 [57] 
晉昭公三年(前529年),楚國果然發生政變,楚靈王被殺,子干與棄疾爭位。韓起與羊舌肸討論楚國局勢,羊舌肸認為子干將會失敗。 [58]  韓起認為子幹可能會像齊桓公、晉文公一樣取得成功,羊舌肸又具體分析了子干與他們打得不同。 [59]  最後,事情果然像羊舌肸預料的那樣。

羊舌肸平丘會盟

晉昭公三年(前529年),晉國欲會盟諸侯,齊國不同意。羊舌肸受命與齊國交涉。羊舌肸在交涉中佔到上風,但感到晉國的霸主地位受到了挑戰,認為晉國必須展示實力和決心,於是晉國大治其兵,使諸侯畏懼。 [60]  其後,羊舌肸又替邾國莒國警告魯國,使魯國停止對這兩個國家的侵略。 [61] 
由於齊國的屈服,平丘會盟得以舉行。 [62]  會盟開始前,羊舌肸之弟羊舌鮒放縱手下砍衞國的柴草,藉此向衞國勒索財貨。衞國人送給羊舌肸羹湯和一篋錦緞,向他求助,羊舌肸接受了羹湯退回了錦緞,説:“晉國有一個羊舌鮒,貪求財貨沒有滿足,也將要及於禍難了。為了這次的事情,您如果以君王的命令賜給他錦緞,事情就了結了。”衞國人照辦,果然獲成。 [63] 
魯昭公拒絕參加盟會,晉國遂扣留了魯國的季孫意如 [64]  結果被魯國責難,想要放他回去又沒有合適的説辭。韓起就此詢問羊舌肸,羊舌肸推薦其弟羊舌鮒(字叔魚),後者綿裏藏針,使季孫意如主動返回魯國。 [65] 

羊舌肸古之遺直

晉昭公四年(前528年),羊舌鮒處理刑侯與雍子的土地糾紛,因接受賄賂而偏袒理虧的雍子。邢侯一怒之下,把叔魚和雍子都殺了。韓起問羊舌肸這件事的是非曲直,羊舌肸絲毫不偏袒他的弟弟,而是認為三人都有罪。特別指出自己的弟弟叔魚鬻獄,是貪以敗官。最後的處理是殺掉了還活着的邢侯,並將已死的叔魚和陳屍於市(戮)。 [66] 
羊舌肸卒年不詳。晉頃公十二年(前514年),羊舌肸之子楊食我與祁奚之孫祁盈都被殺死,羊舌氏被滅掉 [67]  ,其封地被劃分為三個縣,全部落入私家手中,成為新貴族的轄地 [68-69]  。羊舌肸之卒至遲不晚於該年。 [70] 

羊舌肸主要影響

羊舌肸總述

羊舌肸憑藉其正直和才識見稱於春秋,留下了一些重要的政治見解和政治風範, [71]  並表現出了相當敏鋭的政治洞察力。 [3]  面對春秋變局,他表達了和子產、晏嬰等同時代政治家相似的苦悶,即對歷史前途迷茫和對國家的憂慮。對此,羊舌肸的選擇是努力維護傳統(後世許多學者因此認為他的政治立場保守 [1]  ),而他對自己的努力也沒有完全的信心。在他從政治舞台上消失以後不久,羊舌氏就被消滅。 [71] 

羊舌肸政治思想

羊舌肸並未主掌晉國內政,但他有豐富的政治思想得以流傳。
羊舌肸提倡禮,維護傳統的社會秩序,並強調教化為主、刑法為輔。致子產的信集中體現了其法律觀點,具體包括:認為法不能預先公開 [72]  (另有解讀稱叔向堅持判例法、反對成文法 [73]  );主張法先王,認為只有在每個新王朝建立時,才能制定刑法,反對法律因勢而變;主張以禮義教化為主,刑法為輔, [74]  等等。學者李啓成認為,羊舌肸並不籠統地反對公佈一切內容的成文法,只是反對棄禮而用刑的成文法,也就是反對把他所認為的、並非良法的刑律加以公佈,就此而言,他與批評趙鞅鑄刑鼎(晉頃公十三年,前513年)的孔子在立場上是一致的。 [72]  台灣學者黃源盛認為,羊舌肸所挖掘的問題,子產也並非沒有意識到,但相較而言,羊舌肸對於時代變化的體認不及子產深刻。 [75]  此外,《中國通史》則指出,羊舌肸並非不守法,他在關於叔魚賣獄的評判中,表明了不以親枉法的態度,這與他反對公佈成文法並不矛盾; [71]  瞿同祖則指出,羊舌肸參與處理叔魚、邢侯、雍子的案件,提出殺其生者而戮其死者,恰恰是議事以制的例子,而非按公開的法律處斷。 [76] 
羊舌肸甄別人物重視其才能,反對以貌取人。魏獻子曾轉述羊舌肸知遇鬷明(即然明)的故事,反映了羊舌肸的這種人才觀,同時也留下了“其貌不揚”的典故。 [77]  他也具有敏鋭的政治洞察力,對列國,他預言魯昭公失國、楚靈王受譴、子幹爭位失敗、棄疾獲得王位等,一一應驗。 [3]  對晉國,他指出了政在私門、公室衰落的趨勢,但在政治傾向上不得不站在衰落的公室一邊。 [41] 
羊舌肸的政治論斷,影響着晉國士人的所作所為。荀吳包圍鼓國時,曾有鼓國人慾為內應,荀吳引用羊舌肸關於“好惡不愆,民知所適,事無不濟”(意即“喜好與厭惡都不要過分,百姓就知道行動的方向,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的論斷,讓鼓國人將叛徒殺死並加強守備。 [78]  趙簡子攻打衞國,在將要攻入內城時下令停止進攻,並解釋道:“叔向有言曰,‘怙亂滅國者無後’。”(“叔向説過,‘趁動亂滅亡別人國家的人沒有後嗣’。”)其後晉、衞和好。 [79-80] 

羊舌肸外交成就

羊舌肸在晉國的外交活動中表現積極。他曾促成晉與周的和好、促成平丘會盟的召開。尤其是弭兵之會上,他主張以禮讓為主,以誠信為先,對會盟起了積極的作用。會盟的成功和緩了南北對抗的緊張形勢,這當是符合各諸侯國人民願望的。 [71]  後來孔子修《春秋》記載這次會盟時,也將在楚國之後歃血的晉國列於諸侯之首,表明對羊舌肸態度的認同。 [21] 
除了“守之以信,行之以禮”外,羊舌肸也認識到國家實力在外交中的重要性。因此,當子太叔提醒羊舌肸提防楚靈王時,羊舌肸在“信”、“禮”之外,還特別提到了“度之以二國”,指出要審度晉楚二國之不同的形勢(即國家的實力)。而楚靈王果然忌憚於晉國,不敢羞辱羊舌肸等人。 [71] 

羊舌肸哲學思想

在哲學上,羊舌肸與老子的觀點相接近。據《國語》,羊舌肸主張“務德無爭先” [81]  ,這與老子“不敢為天下先”的觀點有一致之處。在韓起為貧困而苦惱時,羊舌肸卻表示憂德而賀貧,斷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不暇,何賀之有?”(意即:“如果不憂愁德行的建立,卻只為財產不足而發愁,我表示哀憐還來不及,哪裏還能夠祝賀呢?”) [81]  (見叔向賀貧)這與老子“禍莫大於不知足”的觀點有一致之處。另據《説苑》,羊舌肸還堅持老子的“貴柔”思想,認為柔弱優於剛強。 [82] 

羊舌肸人物評價

司馬侯:①諸侯之為,日在君側,以其善行,以其惡戒,可謂德義矣。②羊舌習於春秋。 [83] 
祁奚:夫謀而鮮過,惠訓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 [15] 
季札:吾子好直。 [24] 
子木(楚國令尹):宜晉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之,不可與爭。 [84] 
薳啓強:韓起之下,趙成中行吳魏舒範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張趯籍談、女齊、梁丙、張骼、輔躒、苗賁皇,皆諸侯之選也。 [85] 
孔子:叔向,古之遺直也。治國制刑,不隱於親。三數叔魚之惡,不為末減。曰義也夫,可謂直矣。平丘之會,數其賄也,以寬衞國,晉不為暴。歸魯季孫,稱其詐也,以寬魯國,晉不為虐。邢侯之獄,言其貪也,以正刑書,晉不為頗。三言而除三惡,加三利,殺親益榮,猶義也夫! [4] 
曹植:昔管、蔡放誅,周、召作弼;叔魚陷刑,叔向匡國。 [86] 
熊遠:堯取舜於仄陋,舜拔賢於巖穴,姬公不曲繩於天倫,叔向不虧法於孔懷。 [87] 
楊廣:故羊鮒從戮,彌見叔向之誠,季布立勳,無預丁公之禍,用能樹聲往代,貽範將來。 [88] 
長孫無忌:大夫之述三言,金篆騰其高軌。 [89] 
蘇轍:①昔趙孟治晉,叔向為之謀主,則楚無以當。國僑為鄭,子羽掌其詞令,則國鮮敗事。 [90]  ②至春秋之際,管仲、晏子、子產、叔向之徒,以仁義忠信成功於天下,然其於道則已遠矣。 [91]  ③平丘之會,齊人不服。叔向詰之以禮,威之以眾,攘臂而仍之,僅乃得之。烏乎殆哉!彼不幸而老於衰晉,蓋不得已而然歟。 [92] 
馬端臨:夫有血氣,必有爭心。羣居勝物之始,三皇無為之代,既有君長焉,則有刑罰焉。其俗至淳,其事至簡,人犯者至少,何必先定刑名?所以因事立制,叔向之言可矣。自五帝以降,法教益繁,虞舜聖哲之君,後賢祖述其道,刑章輕重,亦以素設。周氏三典,懸諸象魏,皆先防抵陷,令避罪辜,是故鄭昌獻疏,蓋以後明其義。 [93] 
章學誠:子產、叔向,賢而有文,又當國最久。 [94] 

羊舌肸軼事典故

羊舌肸禮法之爭

據《左傳》,羊舌肸在聽聞鄭國作刑書之後,曾致信子產(公孫僑)。他在信中首先追憶禮治傳統,説:
“開始我對您寄予希望,現在完了。從前先王衡量事情的輕重來斷定罪行,不制定刑法,這是害怕百姓有爭奪之心。還是不能防止犯罪,因此用道義來防範,用政令來約束,用禮儀來奉行,用信用來保持,用仁愛來奉養。制定祿位,以勉勵服從的人,嚴厲地判罪,以威脅放縱的人。還恐怕不能收效,所以用忠誠來教誨他們,根據行為來獎勵他們,用專業知識技藝教導他們,用和悦的態度使用他們,用嚴肅認真對待他們,用威嚴監臨他們,用堅決的態度判斷他們的罪行。還要訪求聰明賢能的卿相、明白事理的官員、忠誠守信的鄉長、慈祥和藹的老師,百姓在這種情況下才可以使用,而不致於發生禍亂。” [45] 
接着,羊舌肸指出子產公佈刑書的弊端:
“百姓知道有法律,就對上面不恭敬。大家都有爭奪之心,並且還引用刑法作為根據,而若他們又僥倖能得到成功,就無法治理了。夏朝有違犯政令的人,就制定《禹刑》;商朝有觸犯政令的人,就制定《湯刑》;周朝有觸犯政令的人,就制定《九刑》。三種法律的產生,都處於末世了。現在您在鄭國為相,劃定田界水溝,設置毀謗政事的條例,制定三種法規,把刑法鑄在鼎上,準備用這樣的辦法安定百姓,不也是很難的嗎?《詩》説:‘效法文王的德行,每天撫定四方。’又説:‘效法文王,萬邦信賴。’像這樣,何必要有法律?百姓知道了爭奪的依據,將會丟棄禮儀而徵用刑書。刑書的一字一句,都要爭個明白。觸犯法律的案件更加繁多,賄賂到處使用。” [46] 
最後,羊舌肸得出了他的結論:
“在您活着的時候,鄭國恐怕要衰敗吧!肸聽説,‘國家將要滅亡,必然多訂法律’,恐怕説的就是這個吧!” [47] 
子產給羊舌肸回信説:“(這件事)正像您所説的這樣。僑沒有才能,不能考慮到子孫,我是用(它)來挽救當前的世界。既然不能接受您的命令,又豈敢忘了您的恩惠?” [48] 

羊舌肸叔向賀貧

主詞條:叔向賀貧
據《國語》,一次,羊舌肸去拜見韓宣子,韓宣子正為貧困而發愁,羊舌肸卻向他表示祝賀。宣子説:“我有卿大夫的名稱,卻沒有卿大夫的財富,沒有什麼榮譽可以跟其他的卿大夫們交往,我正為此發愁,你卻祝賀我,這是什麼緣故呢?” [95] 
羊舌肸回答説:“從前欒武子沒有一百頃田,家裏窮的連祭祀的器具都備不齊全;可是他能夠傳播德行,遵循法制,名聞於諸侯各國。各諸侯國都親近他,一些少數民族都歸附他,因此使晉國安定下來,執行法度,沒有弊病,因而避免了災難。傳到桓子時,他驕傲自大,奢侈無度,貪得無厭,犯法胡為,放利聚財,該當遭到禍難,但依賴他父親欒武子的餘德,才得以善終。傳到懷子時,懷子改變他父親桓子的行為,學習他祖父武子的德行,本來可以憑這一點免除災難;可是受到他父親桓子的罪孽的連累,因而逃亡到楚國。那個郤昭子,他的財產抵得上晉國公室財產的一半,他家裏的傭人抵得上三軍的一半,他依仗自己的財產和勢力,在晉國過着極其奢侈的生活,最後他的屍體在朝堂上示眾,他的宗族在絳這個地方被滅亡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八個郤氏族人中有五個做大夫,三個做卿,他們的權勢夠大的了,可是一旦被誅滅,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們,只是因為沒有德行的緣故!現在你有欒武子的清貧境況,我認為你能夠繼承他的德行,所以表示祝賀,如果不憂愁德行的建立,卻只為財產不足而發愁,我表示哀憐還來不及,哪裏還能夠祝賀呢?” [96] 
宣子於是下拜,並叩頭説:“我正在趨向滅亡的時候,全靠你拯救了我。你的恩德不敢獨自承受,恐怕從我的祖宗桓叔以下的子孫,都要感謝您的恩賜。” [81]  [97-98] 

羊舌肸諷諫平公

據《國語》,有一次晉平公射鵪鶉,中箭的鵪鶉並沒有死去,平公讓僕從豎襄去捉,卻沒有捉住,讓它跑掉了。晉平公大怒,把豎襄抓起來要殺他。羊舌肸知道這件事後,晚上去見平公,平公把這件事告訴了羊舌肸。羊舌肸説:“你一定要殺掉他。從前我們先君唐叔在徒林射犀牛,一箭就射死了,用它的皮做成一副大鎧甲,所以被封於晉國。現在您繼承了先君唐叔的王位,射鵪鶉沒有射死,派人去捉也沒有捉到,這是張揚我們君王的恥辱啊。君主一定要趕快殺掉他,不要讓這件事傳到遠處去。”平公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於是趕快赦免了豎襄。 [99-100] 

羊舌肸家有智母

羊舌肸父母,清道光五年阮氏摹刊南宋建安餘氏本《新刊古列女傳》
羊舌肸父母,清道光五年阮氏摹刊南宋建安餘氏本《新刊古列女傳》(3張)
據《列女傳》,羊舌肸小時候,其父受排擠而住在“三室之邑”。有當地人把偷來的羊贈送給他,他不想接受。羊舌肸的母親為避免丈夫為當地人所不容,勸他收下了羊;但反對他把這些“不義之肉”拿給羊舌肸和弟弟羊舌鮒去吃,而是建議他把羊肉放在甕中埋了起來。後來,偷羊的事被發覺,但叔向之父得以不被牽連,還得到了“君子”的名聲。 [101] 
又據《左傳》,羊舌肸長大後,欲娶申公巫臣夏姬的女兒,羊舌肸的母親反對這樁親事,説:“有了特別美麗的女人(“尤物”),就完全可以使人改變。如果不是極有道德正義的人娶她,就必然有禍。”羊舌肸感到害怕,但晉平公還是強令他迎娶了女方。等到她與羊舌肸的兒子出生,羊舌肸的母親過去探視,聽到孩子的哭聲,以“狼子野心”之諺語 [102]  評論道:“這是豺狼的聲音。豺狼似的男子,必然有野心。不是這個人,沒有人會毀掉羊舌氏。”這個孩子就是楊食我,而羊舌氏果然在他手裏滅亡。 [103-104]  此外,她對於羊舌虎之母的擔憂(見《左傳》 [105]  )以及對於羊舌鮒將因貪賄而死的預言(見《列女傳》 [101]  ),也都一一應驗。

羊舌肸親屬成員

羊舌肸家世

羊舌氏是晉國的公族,為晉靖侯之後裔, [106]  屬姬姓(另説羊舌氏出自李姓 [107]  )。 [108]  羊舌肸之父羊舌職為大夫。叔向之母,《列女傳》稱為“叔姬”,參見詞條“羊舌叔姬”。 [101] 

羊舌肸兄弟

羊舌肸有兄弟三人,即銅鞮伯華(羊舌赤)、叔魚(羊舌鮒)、叔虎(羊舌虎)。楚國人薳啓強將羊舌肸與其三兄弟合稱“羊舌四族”,並稱羊舌氏為“強家”。 [44] 

羊舌肸配偶

申公巫臣夏姬之女。 [104] 

羊舌肸子嗣

伯石,羊舌肸與申公巫臣之女所生之子,即楊食我,晉頃公十二年(前514年)被殺,羊舌氏被滅。 [104] 

羊舌肸史書記載

羊舌肸的事蹟主要記載於《左傳·襄公》 [109]  、《左傳·昭公》 [110]  、《國語·晉語八》 [81]  、《史記》中。
參考資料
  • 1.    黃邦和,皮明庥.中外歷史人物詞典.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7:282
  • 2.    張作耀 主編.中國歷史便覽.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439
  • 3.    孔範今,桑思奮,孔祥林 主編.孔子文化大典.北京:中國書店,1994:98-99
  • 4.    《左傳》-昭公十四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16]
  • 5.    三晉名人:羊舌肸  .山西黃河新聞網.2014-08-12[引用日期2019-03-30]
  • 6.    羊舌肸-母教像取自東晉顧愷之《列女圖卷》,故宮博物院藏。
  • 7.    《左傳·襄公十一年》:十二月戊寅,會於蕭魚。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納斥候,禁侵掠。晉侯使叔肸告於諸侯。
  • 8.    《左傳·襄公十四年》:夏,諸侯之大夫従晉侯伐秦,以報櫟之役也。晉侯待於竟,使六卿帥諸侯之師以進。及涇,不濟。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賦《匏有苦葉》。叔向退而具舟,魯人、莒人先濟。
  • 9.    《國語·晉語七》:悼公與司馬侯升台而望曰:“樂夫!”對曰:“臨下之樂則樂矣,德義之樂則未也。”公曰:“何謂德義?”對曰:“諸侯之為,日在君側,以其善行,以其惡戒,可謂德義矣。”公曰:“孰能?”對曰:“羊舌習於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
  • 10.    《左傳·襄公十六年》:十六年春,葬晉悼公。平公即位,羊舌肸為傅,張君臣為中軍司馬,祁奚、韓襄、欒盈、士鞅為公族大夫,虞丘書為乘馬御。改服修官,烝於曲沃。警守而下,會於湨梁。命歸侵田。以我故,執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齊、楚之使。”
  • 11.    《左傳·襄公十八年》:冬十月,會於魯濟,尋湨梁之言,同伐齊。·····丙寅晦,齊師夜遁。師曠告晉侯曰:“鳥烏之聲樂,齊師其遁。”邢伯告中行伯曰:“有班馬之聲,齊師其遁。”叔向告晉侯曰:“城上有烏,齊師其遁。”
  • 12.    《左傳·襄公十九年》:齊及晉平,盟於大隧。故穆叔會範宣子於柯。穆叔見叔向,賦《載馳》之四章。叔向曰:“肸敢不承命。”穆叔曰:“齊猶未也,不可以不懼。”乃城武城。
  • 13.    《左傳·襄公二十一年》:秋,欒盈出奔楚。宣子殺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師、申書、羊舌虎、叔羆。囚伯華、叔向、籍偃。人謂叔向曰:“子離於罪,其為不知乎?”叔向曰:“與其死亡若何?《詩》曰:‘優哉遊哉,聊以卒歲。’知也。”
  • 14.    《左傳·襄公二十一年》:樂王鮒見叔向曰:“吾為子請!”叔向弗應。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聞之,曰:“樂王鮒言於君無不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許。祁大夫所不能也,而曰‘必由之’,何也?”叔向曰:“樂王鮒,従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舉不棄仇,內舉不失親,其獨遺我乎?《詩》曰:‘有覺德行,四國順之。’夫子,覺者也。” 晉侯問叔向之罪於樂王鮒,對曰:“不棄其親,其有焉。”於是祁奚老矣,聞之,乘馹而見宣子,曰:“《詩》曰:‘惠我無疆,子孫保之。’《書》曰:‘聖有謨勳,明徵定保。’夫謀而鮮過,惠訓不倦者,叔向有焉,社稷之固也。猶將十世宥之,以勸能者。今壹不免其身,以棄社稷,不亦惑乎?鯀殛而禹興。伊尹放大甲而相之,卒無怨色。管、蔡為戮,周公右王。若之何其以虎也棄社稷?子為善,誰敢不勉?多殺何為?”宣子説,與之乘,以言諸公而免之。不見叔向而歸。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
  • 15.    左傳·襄公二十一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17]
  • 16.    《左傳·襄公二十五年》:晉侯濟自泮,會於夷儀,伐齊,以報朝歌之役。齊人以莊公説,使隰鉏請成。慶封如師,男女以班。賂晉侯以宗器、樂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帥、三軍之大夫、百官之正長、師旅及處守者,皆有賂。晉侯許之。使叔向告於諸侯。
  • 17.    《左傳·襄公二十六年》:二十六年春,秦伯之弟釒鹹如晉修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員。行人子朱曰:“朱也當御。”三雲,叔向不應。子朱怒,曰:“班爵同,何以黜朱於朝?”撫劍従之。叔向曰:“秦、晉不和久矣!今日之事,幸而集,晉國賴之。不集,三軍暴骨。子員道二國之言無私,子常易之。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拂衣従之。人救之。平公曰:“晉其庶乎!吾臣之所爭者大。”師曠曰:“公室懼卑。臣不心競而力爭,不務德而爭善,私慾已侈,能無卑乎?”
  • 18.    《國語·晉語八》:秦景公使其弟針來求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員,行人子朱曰:“朱也在此。”叔向曰:“召子員。”子朱曰:“朱也當御。”叔向曰:“ 也欲子員之對客也。”子朱怒曰:“皆君之臣也,班爵同,何以黜朱也?”撫劍就之。叔向曰:“秦、晉不和久矣,今日之事幸而集,子孫饗之。不集,三軍之士暴骨。夫子員導賓主之言無私,子常易之。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拂衣從之,人救之。平公聞之曰:“晉其庶乎!吾臣之所爭者大。”師曠侍,曰:“公室懼卑,其臣不心競而力爭。”
  • 19.    《左傳·襄公二十六年》:叔向命晉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齊君之安我先君之宗祧也,敢拜鄭君之不貳也。”國子使晏平仲私於叔向,曰:“晉君宣其明德於諸侯,恤其患而補其闕,正其違而治其煩,所以為盟主也。今為臣執君,若之何?”叔向告趙文子,文子以告晉侯。晉侯言衞侯之罪,使叔向告二君。國子賦《轡之柔矣》,子展賦《將仲子兮》,晉侯乃許歸衞侯。叔向曰:“鄭七穆,罕氏其後亡者也。子展儉而壹。”
  • 20.    《左傳·襄公二十七年》:辛巳,將盟於宋西門之外,楚人衷甲。伯州犁曰:“合諸侯之師,以為不信,無乃不可乎?夫諸侯望信於楚,是以來服。若不信,是棄其所以服諸侯也。”固請釋甲。子木曰:“晉、楚無信久矣,事利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大宰退,告人曰:“令尹將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發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參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趙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為不信,猶不可,單斃其死。若合諸侯之卿,以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非子之患也。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必莫之與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則夫能致死,與宋致死,雖倍楚可也。子何懼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
  • 21.    《左傳·襄公二十七年》:晉、楚爭先。晉人曰:“晉固為諸侯盟主,未有先晉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若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諸侯之盟也久矣!豈專在晉?”叔向謂趙孟曰:“諸侯歸晉之德只,非歸其屍盟也。子務德,無爭先!且諸侯盟,小國固必有屍盟者。楚為晉細,不亦可乎?”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也。
  • 22.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鄭子展卒,子皮即位。於是鄭飢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人粟,户一鍾,是以得鄭國之民。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於善,民之望也。”宋亦飢,請於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飢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 23.    《史記·晉世家第九》:十四年,吳延陵季子來使,與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語,曰:“晉國之政,卒歸此三家矣。”
  • 24.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16]
  • 25.    史記·吳太伯世家第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28]
  • 26.    《史記·晉世家第九》:適晉,説趙文子、韓宣子、魏獻子曰:“晉國其萃於三家乎!”將去,謂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將在三家。吾子直,必思自免於難。”
  • 27.    《左傳·襄公三十年》:子產相鄭伯以如晉,叔向問鄭國之政焉。對曰:“吾得見與否,在此歲也。駟、良方爭,未知所成。若有所成,吾得見,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對曰:“伯有侈而愎,子皙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雖其和也,猶相積惡也,惡至無日矣。”
  • 28.    《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叔向曰:“辭之不可以已也如是夫!子產有辭,諸侯賴之,若之何其釋辭也?《詩》曰:‘辭之輯矣,民之協矣。辭之繹矣,民之莫矣。’其知之矣。”
  • 29.    《左傳·昭公元年》:晉侯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叔向問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實沈、台駘為祟。’史莫之知,敢問此何神也?”子產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於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后帝不臧,遷閼伯於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於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當武王邑姜方震大叔,夢帝謂己:‘餘命而子曰虞,將與之唐,屬諸參,其蕃育其子孫。’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滅唐而封大叔焉,故參為晉星。由是觀之,則實沈,參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為玄冥師,生允格、台駘。台駘能業其官,宣汾、洮,障大澤,以處大原。帝用嘉之,封諸汾川。沈、姒、蓐、黃,實守其祀。今晉主汾而滅之矣。由是觀之,則台駘,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禜之。若君身,則亦出入飲食哀樂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為焉”?僑聞之,君子有四時:朝以聽政,晝以訪問,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於是乎節宣其氣,勿使有所壅閉湫底,以露其體。茲心不爽,而昏亂百度。今無乃壹之,則生疾矣。僑又聞之,內官不及同姓,其生不殖,美先盡矣,則相生疾,君子是以惡之。故《志》曰:‘買妾不知其姓,則卜之。’違此二者,古之所慎也。男女辨姓,禮之大司也。今君內實有四姬焉,其無乃是也乎?若由是二者,弗可為也已。四姬有省猶可,無則必生疾矣。”叔向曰:“善哉!肸未之聞也。此皆然矣。”
  • 30.    《左傳·昭公元年》:叔向出,行人揮送之。叔向問鄭故焉,且問子皙。對曰:“其與幾何?無禮而好陵人,怙富而卑其上,弗能久矣。”
  • 31.    《左傳·昭公元年》:子幹奔晉,従車五乘。叔向使與秦公子同食,皆百人之餼。趙文子曰:“秦公子富。”叔向曰:“底祿以德,德鈞以年,年同以尊。公子以國,不聞以富。且夫以千乘去其國,強御已甚。《詩》曰:‘不侮鰥寡,不畏強禦。’秦、楚,匹也。”使後子與子幹齒。辭曰:“針懼選,楚公子不獲,是以皆來,亦唯命。且臣與羈齒,無乃不可乎?史佚有言曰:‘非羈何忌?’”
  • 32.    《左傳·昭公二年》:夏四月,韓須如齊逆女。齊陳無宇送女,致少姜。少姜有寵於晉侯,晉侯謂之少齊。謂陳無宇非卿,執諸中都。少姜為之請曰:“送従逆班,畏大國也,猶有所易,是以亂作。”
  • 33.    《左傳·昭公二年》:晉少姜卒。公如晉,及河。晉侯使士文伯來辭,曰:“非伉儷也。請君無辱!”公還,季孫宿遂致服焉。叔向言陳無宇於晉侯曰:“彼何罪?君使公族逆之,齊使上大夫送之。猶曰不共,君求以貪。國則不共,而執其使。君刑已頗,何以為盟主?且少姜有辭。”冬十月,陳無宇歸。
  • 34.    左傳·昭公·昭公二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28]
  • 35.    《左傳·昭公三年》:齊侯使晏嬰請繼室於晉,曰:“寡君使嬰曰:‘寡人願事君,朝夕不倦,將奉質幣,以無失時,則國家多難,是以不獲。不腆先君之適,以備內官,焜耀寡人之望,則又無祿,早世殞命,寡人失望。君若不忘先君之好,惠顧齊國,辱收寡人,徼福於大公、丁公,照臨敝邑,鎮撫其社稷,則猶有先君之適及遺姑姊妹若而人。君若不棄敝邑,而辱使董振擇之,以備嬪嬙,寡人之望也。’”韓宣子使叔向對曰:“寡君之願也。寡君不能獨任其社稷之事,未有伉儷。在縗絰之中,是以未敢請。君有辱命,惠莫大焉。若惠顧敝邑,撫有晉國,賜之內主,豈唯寡君,舉羣臣實受其貺。其自唐叔以下,實寵嘉之。”
  • 36.    《左傳·昭公三年》:既成昏,晏子受禮。叔向従之宴,相與語。叔向曰:“齊其何如?”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齊其為陳氏矣!公棄其民,而歸於陳氏。齊舊四量,豆、區、釜、鍾。四升為豆,各自其四,以登於釜。釜十則鍾。陳氏三量,皆登一焉,鍾乃大矣。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魚鹽蜃蛤,弗加於海。民參其力,二入於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凍餒。國之諸市,屨賤踴貴。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愛之如父母,而歸之如流水,欲無獲民,將焉闢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戲,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齊矣。”
  • 37.    三家注《史記·趙世家第十三》:文子生景叔。(○索隱系本雲:“景叔名成。”)景叔之時,齊景公使晏嬰於晉,(◇集解徐廣曰:“平公之十九年。”)晏嬰與晉叔向語。嬰曰:“齊之政後卒歸田氏。”叔向亦曰:“晉國之政將歸六卿。六卿侈矣,而吾君不能恤也。”
  • 38.    《左傳·昭公三年》:叔向曰:“然。雖吾公室,今亦季世也。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乘無人,卒列無長。庶民罷敝,而宮室滋侈。道堇相望,而女富溢尤。民聞公命,如逃寇仇。欒、郤、胥、原、狐、續、慶、伯,降在皂隸。政在家門,民無所依,君日不悛,以樂慆憂。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讒鼎之銘》曰:‘昧旦丕顯,後世猶怠。’況日不悛,其能久乎?”
  • 39.    《史記·晉世家第九》:十九年,齊使晏嬰如晉,與叔鄉語。叔鄉曰:“晉,季世也。公厚賦為台池而不恤政,政在私門,其可久乎!”晏子然之。
  • 40.    《左傳·昭公三年》:晏子曰:“子將若何?”叔向曰:“晉之公族盡矣。肸聞之,公室將卑,其宗族枝葉先落,則公従之。肸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無子。公室無度,幸而得死,豈其獲祀?”
  • 41.    左傳·昭公·昭公三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30]
  • 42.    《左傳·昭公四年》:晉侯欲勿許。司馬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欲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罰,未可知也。其使能終,亦未可知也。晉、楚唯天所相,不可與爭。君其許之,而修德以待其歸。若歸於德,吾猶將事之,況諸侯乎?若適淫虐,楚將棄之,吾又誰與爭?”曰:“晉有三不殆,其何敵之有?國險而多馬,齊、楚多難。有是三者,何鄉而不濟?”對曰:“恃險與馬,而虞鄰國之難,是三殆也。四嶽、三塗、陽城、大室、荊山、中南,九州之險也,是不一姓。冀之北土,馬之所生,無興國焉。恃險與馬,不可以為固也,従古以然。是以先王務修德音以亨神人,不聞其務險與馬也。鄰國之難,不可虞也。或多難以固其國,啓其疆土;或無難以喪其國,失其守宇。若何虞難?齊有仲孫之難而獲桓公,至今賴之。晉有裏、丕之難而獲文公,是以為盟主。衞、邢無難,敵亦喪之。故人之難,不可虞也。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於不暇,又何能濟?君其許之!紂作淫虐,文王惠和,殷是以隕,周是以興,夫豈爭諸侯?”乃許楚使。使叔向對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獲春秋時見。諸侯,君實有之,何辱命焉?”椒舉遂請昏,晉侯許之。
  • 43.    《左傳·昭公五年》:晉韓宣子如楚送女,叔向為介。鄭子皮、子大叔勞諸索氏。大叔謂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幣帛,慎吾威儀,守之以信,行之以禮,敬始而思終,終無不復,従而不失儀,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訓辭,奉之以舊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國,雖汰侈,若我何?”
  • 44.    《左傳·昭公五年》:及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晉,吾仇敵也。苟得志焉,無恤其他。今其來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韓起為閽,以羊舌肸為司宮,足以辱晉,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對。薳啓強曰:“可。苟有其備,何故不可?恥匹夫不可以無備,況恥國乎?是以聖王務行禮,不求恥人,朝聘有珪,享有璋。小有述職,大有巡功。設機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宴有好貨,飧有陪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國家之敗,失之道也,則禍亂興。城濮之役,晉無楚備,以敗於邲。邲之役,楚無晉備,以敗於鄢。自鄢以來,晉不失備,而加之以禮,重之以睦,是以楚弗能報而求親焉。既獲姻親,又欲恥之,以召寇仇,備之若何?誰其重此?若有其人,恥之可也。若其未有,君亦圖之。晉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諸侯而麇至;求昏而薦女,君親送之,上卿及上大夫致之。猶欲恥之,君其亦有備矣。不然,奈何?韓起之下,趙成、中行吳、魏舒、範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張趯、籍談、女齊、梁丙、張骼、輔躒、苗賁皇,皆諸侯之選也。韓襄為公族大夫,韓須受命而使矣。箕襄、邢帶、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韓賦七邑,皆成縣也。羊舌四族,皆強家也。晉人若喪韓起、楊肸,五卿八大夫輔韓須、楊石,因其十家九縣,長轂九百,其餘四十縣,遺守四千,奮其武怒,以報其大恥,伯華謀之,中行伯、魏舒帥之,其蔑不濟矣。君將以親易怨,實無禮以速寇,而未有其備,使羣臣往遺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穀之過也,大夫無辱。”厚為韓子禮。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禮。
  • 45.    《左傳·昭公六年》:三月,鄭人鑄刑書。叔向使詒子產書,曰:“始吾有虞於子,今則已矣。昔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懼民之有爭心也。猶不可禁御,是故閒之以義,糾之以政,行之以禮,守之以信,奉之以仁,製為祿位以勸其従,嚴斷刑罰以威其淫。懼其未也,故誨之以忠,聳之以行,教之以務,使之以和,臨之以敬,蒞之以強,斷之以剛。猶求聖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長,慈惠之師,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禍亂。”
  • 46.    《左傳·昭公六年》:“民知有闢,則不忌於上,並有爭心,以徵於書,而徼倖以成之,弗可為矣。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三辟之興,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鄭國,作封洫,立謗政,制參闢,鑄刑書,將以靖民,不亦難乎?《詩》曰:‘儀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又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如是,何闢之有?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徵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亂獄滋豐,賄賂並行。”
  • 47.    《左傳·昭公六年》:“終子之世,鄭其敗乎!肸聞之,國將亡,必多制,其此之謂乎!”
  • 48.    《左傳·昭公六年》:復書曰:“若吾子之言,僑不才,不能及子孫,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
  • 49.    《左傳·昭公六年》:韓宣子之適楚也,楚人弗逆。公子棄疾及晉竟,晉侯將亦弗逆。叔向曰:“楚闢我衷,若何效闢?《詩》曰:‘爾之教矣,民胥效矣。’従我而已,焉用效人之闢?《書》曰:‘聖作則。’無寧以善人為則,而則人之闢乎?匹夫為善,民猶則之,況國君乎?”晉侯説,乃逆之。
  • 50.    左傳·昭公六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29]
  • 51.    《左傳·昭公八年》:八年春,石言於晉魏榆。晉侯問於師曠曰:“石何故言?”對曰:“石不能言,或馮焉。不然,民聽濫也。抑臣又聞之曰:‘作事不時,怨讟動於民,則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宮室崇侈,民力凋盡,怨讟並作,莫保其性。石言,不亦宜乎?”於是晉侯方築虒祁之宮。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君子之言,信而有徵,故怨遠於其身。小人之言,僭而無徵,故怨咎及之。《詩》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唯躬是瘁。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處休。’其是之謂乎?是宮也成,諸侯必叛,君必有咎,夫子知之矣。”
  • 52.    《左傳·昭公九年》:周甘人與晉閻嘉爭閻田。晉梁丙、張趯率陰戎伐潁。王使詹桓伯辭於晉曰:“我自夏以後稷,魏、駘、芮、岐、畢,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東土也;巴、濮、楚、鄧,吾南土也;肅慎、燕、亳,吾北土也。吾何邇封之有?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廢隊是為,豈如弁髦而因以敝之?先王居檮杌於四裔,以御螭魅,故允姓之奸,居於瓜州,伯父惠公歸自秦,而誘以來,使逼我諸姬,入我郊甸,則戎焉取之。戎有中國,誰之咎也?后稷封殖天下,今戎制之,不亦難乎?伯父圖之。我在伯父,猶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民人之有謀主也。伯父若裂冠毀冕,拔本塞原,專棄謀主,雖戎狄其何有餘一人?”叔向謂宣子曰:“文之伯也,豈能改物?翼戴天子而加之以共。自文以來,世有衰德而暴滅宗周,以宣示其侈,諸侯之貳,不亦宜乎?且王辭直,子其圖之。”宣子説。
  • 53.    《左傳·昭公十年》:戊子,晉平公卒。鄭伯如晉,及河,晉人辭之。遊吉遂如晉。九月,叔孫婼、齊國弱、宋華定、衞北宮喜、鄭罕虎、許人、曹人、莒人、邾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晉,葬平公也。鄭子皮將以幣行。子產曰:“喪焉用幣?用幣必百兩,百兩必千人,千人至,將不行。不行,必盡用之。幾千人而國不亡?”子皮固請以行。既葬,諸侯之大夫欲因見新君。叔孫昭子曰:“非禮也。”弗聽。叔向辭之,曰:“大夫之事畢矣。而又命孤,孤斬焉在衰絰之中。其以嘉服見,則喪禮未畢。其以喪服見,是重受吊也。大夫將若之何?”皆無辭以見。
  • 54.    《左傳·昭公十一年》:楚子在申,召蔡靈侯。靈侯將往,蔡大夫曰:“王貪而無信,唯蔡於感,今幣重而言甘,誘我也,不如無往。”蔡侯不可。五月丙申,楚子伏甲而饗蔡侯於申,醉而執之。夏四月丁巳,殺之,刑其士七十人。公子棄疾帥師圍蔡。
  • 55.    《左傳·昭公十一年》:韓宣子問於叔向曰:“楚其克乎?”對曰:“克哉!蔡侯獲罪於其君,而不能其民,天將假手於楚以斃之,何故不克?然肸聞之,不信以幸,不可再也。楚王奉孫吳以討於陳,曰:‘將定而國。’陳人聽命,而遂縣之。今又誘蔡而殺其君,以圍其國,雖幸而克,必受其咎,弗能久矣。桀克有緍以喪其國,紂克東夷而隕其身。楚小位下,而亟暴於二王,能無咎乎?天之假助不善,非祚之也,厚其兇惡而降之罰也。且譬之如天,其有五材而將用之,力盡而敝之,是以無拯,大可沒振。”
  • 56.    《左傳·昭公十一年》:單子會韓宣子於戚,視下言徐。叔向曰:“單子其將死乎!朝有著定,會有表,衣有禬帶有結。會朝之言,必聞於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視不過結、禬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則有闕。今單子為王官伯,而命事於會,視不登帶,言不過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共;不昭,不従。無守氣矣。”
  • 57.    《左傳·昭公十一年》:九月,葬齊歸,公不戚。晉士之送葬者,歸以語史趙。史趙曰:“必為魯郊。”侍者曰:“何故?”曰:“歸姓也,不思親,祖不歸也。”叔向曰:“魯公室其卑乎?君有大喪,國不廢蒐。有三年之喪,而無一日之戚。國不恤喪,不忌君也。君無戚容,不顧親也。國不忌君,君不顧親,能無卑乎?殆其失國。”
  • 58.    《左傳·昭公十三年》:子幹歸,韓宣子問於叔向曰:“子幹其濟乎?”對曰:“難。”宣子曰:“同惡相求,如市賈焉,何難?”對曰:“無與同好,誰與同惡?取國有五難:有寵而無人,一也;有人而無主,二也;有主而無謀,三也;有謀而無民,四也;有民而無德,五也。子幹在晉十三年矣,晉、楚之従,不聞達者,可謂無人。族盡親叛,可謂無主。無釁而動,可謂無謀。為羈終世,可謂無民。亡無愛徵,可謂無德。王虐而不忌,楚君子幹,涉五難以弒舊君,誰能濟之?有楚國者,其棄疾乎!君陳、蔡,城外屬焉。苛慝不作,盜賊伏隱,私慾不違,民無怨心。先神命之。國民信之,羋姓有亂,必季實立,楚之常也。獲神,一也;有民,二也;令德,三也;寵貴,四也;居常,五也。有五利以去五難,誰能害之?子幹之官,則右尹也。數其貴寵,則庶子也。以神所命,則又遠之。其貴亡矣,其寵棄矣,民無懷焉,國無與焉,將何以立?”
  • 59.    《左傳·昭公十三年》:宣子曰:“齊桓、晉文,不亦是乎?”對曰:“齊桓,衞姬之子也,有寵於僖。有鮑叔牙、賓須無、隰朋以為輔佐,有莒、衞以為外主,有國、高以為內主。従善如流,下善齊肅,不藏賄,不従欲,施捨不倦,求善不厭,是以有國,不亦宜乎?我先君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寵於獻。好學而不貳,生十七年,有士五人。有先大夫子餘、子犯以為腹心,有魏犨、賈佗以為股肱,有齊、宋、秦、楚以為外主,有欒、郤、狐、先以為內主。亡十九年,守志彌篤。惠、懷棄民,民従而與之。獻無異親,民無異望,天方相晉,將何以代文?此二君者,異於子幹。共有寵子,國有奧主。無施於民,無援於外,去晉而不送,歸楚而不逆,何以冀國?”
  • 60.    《左傳·昭公十三年》:晉人將尋盟,齊人不可。晉侯使叔向告劉獻公曰:“抑齊人不盟,若之何?”對曰:“盟以厎信。君苟有信,諸侯不貳,何患焉?告之以文辭,董之以武師,雖齊不許,君庸多矣。天子之老,請帥王賦,‘元戎十乘,以先啓行’,遲速唯君。”叔向告於齊,曰:“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為請。”對曰:“諸侯討貳,則有尋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尋?”叔向曰:“國家之敗,有事而無業,事則不經。有業而無禮,經則不序。有禮而無威,序則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以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顯昭明。志業於好,講禮於等。示威於眾,昭明於神。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恆由是興。晉禮主盟,懼有不治。奉承齊犧,而布諸君,求終事也。君曰:‘餘必廢之,何齊之有?’唯君圖之,寡君聞命矣!”齊人懼,對曰:“小國言之,大國制之,敢不聽従?既聞命矣,敬共以往,遲速唯君。”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眾。”八月辛未,治兵,建而不旆。壬申,復旆之。諸侯畏之。
  • 61.    《左傳·昭公十三年》:邾人、莒人訁斥於晉曰:“魯朝夕伐我,幾亡矣。我之不共,魯故之以。”晉侯不見公,使叔向來辭曰:“諸侯將以甲戌盟,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請君無勤。”子服惠伯對曰:“君信蠻夷之訴,以絕兄弟之國,棄周公之後,亦唯君。寡君聞命矣。”叔向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況其率道,其何敵之有?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其庸可棄乎?若奉晉之眾,用諸侯之師,因邾、莒、杞、鄫之怒,以討魯罪,間其二憂,何求而弗克?”魯人懼,聽命。
  • 62.    《左傳·昭公十三年》:甲戌,同盟於平丘,齊服也。
  • 63.    《左傳·昭公十三年》:次於衞地,叔鮒求貨於衞,淫芻蕘者。衞人使屠伯饋叔向羹,與一篋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況衞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於他日,敢請之。」叔向受羹反錦,曰:「晉有羊舌鮒者,瀆貨無厭,亦將及矣。為此役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客從之,未退,而禁之。
  • 64.    《左傳·昭公十三年》: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司鐸射懷錦,奉壺飲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晉人以平子歸,子服湫従。
  • 65.    《左傳·昭公十三年》:季孫猶在晉,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曰:“魯事晉,何以不如夷之小國?魯,兄弟也,土地猶大,所命能具。若為夷棄之,使事齊、楚,其何瘳於晉?親親,與大,賞共、罰否,所以為盟主也。子其圖之。諺曰:‘臣一主二。’吾豈無大國?”穆子告韓宣子,且曰:“楚滅陳、蔡,不能救,而為夷執親,將焉用之?”乃歸季孫。惠伯曰:“寡君未知其罪,合諸侯而執其老。若猶有罪,死命可也。若曰無罪而惠免之,諸侯不聞,是逃命也,何免之?為請従君惠於會。”宣子患之,謂叔向曰:“子能歸季孫乎?”對曰:“不能。鮒也能。”乃使叔魚。叔魚見季孫曰:“昔鮒也得罪於晉君,自歸於魯君。微武子之賜,不至於今。雖獲歸骨於晉,猶子則肉之,敢不盡情?歸子而不歸,鮒也聞諸吏,將為子除館於西河,其若之何?”且泣。平子懼,先歸。惠伯待禮。
  • 66.    《左傳·昭公十四年》:晉邢侯與雍子爭賂田,久而無成。士景伯如楚,叔魚攝理,韓宣子命斷舊獄,罪在雍子。雍子納其女於叔魚,叔魚蔽罪邢侯。邢侯怒,殺叔魚與雍子於朝。宣子問其罪於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賂以買直,鮒也鬻獄,刑侯專殺,其罪一也。己惡而掠美為昏,貪以敗官為墨,殺人不忌為賊。《夏書》曰:‘昏、墨、賊,殺。’皋陶之刑也。請従之。”乃施邢侯而屍雍子與叔魚於市。
  • 67.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晉祁勝與鄔臧通室,祁盈將執之,訪於司馬叔遊。叔遊曰:“《鄭書》有之:‘惡直醜正,實蕃有徒。’無道立矣,子懼不免。《詩》曰:‘民之多闢,無自立闢。’姑已,若何?”盈曰:“祁氏私有討,國何有焉?”遂執之。祁勝賂荀躒,荀躒為之言於晉侯,晉侯執祁盈。祁盈之臣曰:“鈞將皆死,憖使吾君聞勝與臧之死以為快。”乃殺之。夏六月,晉殺祁盈及楊食我。食我,祁盈之黨也,而助亂,故殺之。遂滅祁氏、羊舌氏。
  • 68.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秋,晉韓宣子卒,魏獻子為政。分祁氏之田以為七縣,分羊舌氏之田以為三縣。司馬彌牟為鄔大夫,賈辛為祁大夫,司馬烏為平陵大夫,魏戊為梗陽大夫,知徐吾為塗水大夫,韓固為馬首大夫,孟丙為盂大夫,樂霄為銅鞮大夫,趙朝為平陽大夫,僚安為楊氏大夫。謂賈辛、司馬烏為有力於王室,故舉之。謂知徐吾、趙朝、韓固、魏戊,餘子之不失職,能守業者也。其四人者,皆受縣而後見於魏子,以賢舉也。
  • 69.    《史記·晉世家第九》:十二年,晉之宗家祁傒孫,叔鄉子,相惡於君。六卿欲弱公室,乃遂以法盡滅其族。而分其邑為十縣,各令其子為大夫。晉益弱,六卿皆大。
  • 70.    來森華. 論叔向的文學成就[J]. 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5, 37(11):151-158.
  • 71.    白壽彝《中國通史》第三卷《上古時代(下冊)》第三節《晏嬰、叔向》  .語文備課大師[引用日期2018-08-30]
  • 72.    李啓成.中國法律史講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8:70-73
  • 73.    北京大學法學百科全書編委會 編;饒鑫賢 主編||北京大學法學百科全書編委會 編.北京大學法學百科全書·中國法律思想史||中國法制史||外國法律思想史||外國法制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735
  • 74.    唐榮智 主編.世界法學名人詞典.上海:立信會計出版社,2002:32
  • 75.    黃源盛.中國法史導論.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4年:152-154
  • 76.    瞿同祖.中國法律與中國社會.北京:中華書局,2003:213-214
  • 77.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賈辛將適其縣,見於魏子。魏子曰:“辛來!昔叔向適鄭,鬲蔑惡,欲觀叔向,従使之收器者而往,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將飲酒,聞之,曰:‘必鬷明也。’下,執其手以上,曰‘昔賈大夫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揚,子若無言,吾幾失子矣。言不可以已也如是。’遂知故在。今女有力於王室,吾是以舉女。行乎!敬之哉!毋墮乃力!”
  • 78.    《左傳·昭公十五年》: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鼓人或請以城叛,穆子弗許。左右曰:「師徒不勤,而可以獲城,何故不為?」穆子曰:「吾聞諸叔向曰:『好惡不愆,民知所適,事無不濟。』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惡也。人以城來,吾獨何好焉?賞所甚惡,若所好何?若其弗賞,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則進,否則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邇奸,所喪滋多。」使鼓人殺叛人而繕守備。
  • 79.    《左傳·哀公十七年》:冬十月,晉復伐衞,入其郛。將入城,簡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亂滅國者無後。』」衞人出莊公而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衞侯自鄄入,般師出。
  • 80.    陳煜.“軸心時代”君子人格論.北京:社會科學出版社,2016:142-147
  • 81.    國語·卷十四·晉語八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17]
  • 82.    説苑·敬慎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30]
  • 83.    國語·卷十三 晉語七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29]
  • 84.    左傳·襄公·襄公二十七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30]
  • 85.    左傳·昭公五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17]
  • 86.    三國志·魏書十九·任城陳蕭王傳第十九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11-29]
  • 87.    晉書·卷七十一·列傳第四十一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11-29]
  • 88.    隋書·卷二十五·志第二十·刑法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11-29]
  • 89.    唐律疏議·進律疏表〔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1-29]
  • 90.    欒城集卷四十八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30]
  • 91.    欒城後集卷十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30]
  • 92.    (北宋) 蘇轍著 舒大剛, 舒星, 尤瀟瀟校點.古史.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16
  • 93.    文獻通考·卷一百六十二·刑考一·刑制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1-29]
  • 94.    文史通義·卷八 外篇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1-29]
  • 95.    《國語·晉語八》:叔向見韓宣子,宣子憂貧,叔向賀之,宣子曰:“吾有卿之名,而無其實,無以從二三子,吾是以憂,子賀我何故?”
  • 96.    《國語·晉語八》:對曰:“昔欒武子無一卒之田,其宮不備其宗器,宣其德行,順其憲則,使越於諸侯,諸侯親之,戎、狄懷之,以正晉國,行刑不疚,以免於難。及桓子驕泰奢侈,貪慾無藝,略則行志,假貸居賄,宜及於難,而賴武之德,以沒其身。及懷子改桓之行,而修武之德,可以免於難,而離桓之罪,以亡於楚。夫郤昭子,其富半公室,其家半三軍,恃其富寵,以泰於國,其身屍於朝,其宗滅於絳。不然,夫八郤,五大夫三卿,其寵大矣,一朝而滅,莫之哀也,唯無德也。今吾子有欒武子之貧,吾以為能其德矣,是以賀。若不憂德之不建,而患貨之不足,將吊不暇,何賀之有?”
  • 97.    《國語·晉語八》:宣子拜稽首焉,曰:“起也將亡,賴子存之,非起也敢專承之,其自桓叔以下嘉吾子之賜。”
  • 98.    叔向賀貧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17]
  • 99.    《國語·晉語八》:平公射鴳,不死,使豎襄搏之,失。公怒,拘將殺之。叔向聞之,夕,君告之。叔向曰:“君必殺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於徒林,殪,以為大甲,以封於晉。今君嗣吾先君唐叔,射鴳不死,搏之不得,是揚吾君之恥者也。君其必速殺之,勿令遠聞。”君忸怩,乃趣赦之。
  • 100.    國語·晉語·叔向諫殺豎襄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08-28]
  • 101.    列女傳·卷三·仁智傳·晉羊叔姬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11-29]
  • 102.    《左傳·宣公四年》:楚司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殺之!是子也,熊虎之狀而豺狼之聲,弗殺,必滅若敖氏矣。諺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按,可見《左傳》中已別有“狼子野心”之語,並視之為諺語。《左傳·昭公二十八年》的説法未必是該語之原始出處。】
  • 103.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8-11-29]
  • 104.    《左傳·昭公二十八年》:初,叔向欲娶於申公巫臣氏,其母欲娶其黨。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鮮,吾懲舅氏矣。”其母曰:“子靈之妻殺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國、兩卿矣。可無懲乎?吾聞之:‘甚美必有甚惡,’是鄭穆少妃姚子之子,子貉之妹也。子貉早死,無後,而天鍾美於是,將必以是大有敗也。昔有仍氏生女,鬒黑而甚美,光可以鑑,名曰玄妻。樂正後夔取之,生伯封,實有豕心,貪婪無饜,忿類無期,謂之封豕。有窮后羿滅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廢,皆是物也。女何以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義,則必有禍。”叔向懼,不敢取。平公強使取之,生伯石。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謁諸姑,曰:“長叔姒生男。”姑視之,及堂,聞其聲而還,曰:“是豺狼之聲也。狼子野心,非是,莫喪羊舌氏矣。”遂弗視。
  • 105.    《左傳·襄公二十一年》:初,叔向之母妬叔虎之母美而不使,其子皆諫其母。其母曰:「深山大澤,實生龍蛇。彼美,餘懼其生龍蛇以禍女。女敝族也。國多大寵,不仁人間之,不亦難乎?餘何愛焉!」使往視寢,生叔虎,美而有勇力。欒懷子嬖之,故羊舌氏之族及於難。
  • 106.    袁義達,杜若甫 編著.中華姓氏大辭典.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96
  • 107.    杜預《左氏釋例》雲: 羊舌氏姓李名果。有人盜殺 羊而遺其頭,受而埋之。後盜事發,掘示之,羊舌尚存,因得免。遂以為氏。
  • 108.    竇學田 編撰.中華古今姓氏大辭典.北京:警官教育出版社,1997:558
  • 109.    春秋左傳·襄公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16]
  • 110.    春秋左傳·昭公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8-08-16]
  • 111.    馮克正,傅慶升 主編.諸子百家大辭典.瀋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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