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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

(西周至東漢時期宮殿)

鎖定
南宮,位於今洛陽偃師龍虎灘村西北,地勢隆起,當地羣眾稱為“西崗”。相傳天帝的宮殿太微亦名南宮。 [1] 
南宮本是周公修建的成周城宮殿區, 終週一朝,都為周王朝的宮殿區。西漢劉邦初建都於洛陽,繼續沿用此城,並不斷修葺,使其保持着繁華的景象。到東漢則進行了全面整修,正式作為皇宮。
南宮內設有東宮、西宮(或稱長秋宮、長樂宮(或稱永樂宮和長信宮等宮,分別用作皇帝朝宮、帝后寢宮、皇太后和太皇太后居住的宮院 [6] 
中文名
南宮
地理位置
河南省洛陽市
佔地面積
1300000 m²
著名景點
卻非殿

南宮歷史沿革

南宮初為周城,秦始皇滅周統一中國後,將此城封給呂不韋,呂不韋精心經營,使此城規模雄偉,秀麗壯觀。
南宮復原圖 南宮復原圖
秦王贏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統一中國,置洛陽為三川郡,封相國呂不韋為洛陽十萬户侯。後來呂不韋在成周城的基礎上,大興土木,擴建城池,在今洛陽市東郊龍虎灘村西北修建了風景幽雅、規模宏大的園林建築——南宮,迎接招待前來探望的賓客。
漢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二月,劉邦初定都洛陽,曾在南宮住了三個月,歷史有名的高祖論三傑就發生在這裏。
東漢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幸駕的第一座宮殿也是南宮;明帝永平三年(公元60年)又新建了北宮與南宮對應,修築了御道,使兩宮相連,從此南、北宮成為皇帝、后妃的宮苑。
在東漢前期,即建武元年到永平八年(25~65) ,南宮是皇帝的正宮,佔據主要地位;而自永平八年(65) 以後至漢末,北宮在大部分時間內是皇帝的正宮,因而地位更為重要,南宮則退居其次。
從建武元年(25年) 光武帝定都洛陽到初平元年(190年) 漢獻帝西遷關中期間,東漢皇帝在洛陽居住共計165年,其中在南宮居住約為66年,在北宮居住約99年。在南宮居住的66年分別是:光武帝 32 年(25~57)、明帝 8年(57~65) 、章帝4 年(84~88)、和帝 4 年(88~92) 、順帝 9 年(125~ 126,136~ 144)、衝帝 1年(144~145)、質帝 1 年(145 ~ 146)、桓帝 2 年(148~150)、靈帝 5 年(184~189)。 [8] 

南宮宮殿佈局

南北宮示意圖 南北宮示意圖
東漢洛陽的皇宮分為南、北兩宮。兩宮之間以有屋頂覆蓋的複道連接,南北長七里。所謂複道,是並列的三條路,中間一條,是皇帝專用的御道,兩側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還設一衞士,側立兩廂,十分威武。南宮的北門與北宮的南門兩闕相對,即《文選·古詩》所説的“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整個宮城平面清楚地顯示出一個“呂”字形。 [2] 

南宮主要宮門

南、北宮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闕門,門兩側有望樓為朱雀門,東為蒼龍門,北為玄武門,西為白虎門。 南宮的玄武門與北宮的朱雀門經複道相連,南宮朱雀門作為皇宮的南正門與平城門相通而直達城外。由於皇帝出入多經朱雀門,故此門最為尊貴。建築也格外巍峨壯觀,離洛陽四十三里的偃師城,可望見德陽殿及朱雀闕鬱郁與天相連。 [2] 
南宮前的朱雀闕 南宮前的朱雀闕

南宮主要建築

南宮前殿

南宮中的東宮主殿為前殿,顯然是大朝會宮殿,前面有端門;前殿後面有玉堂殿,殿前懸掛有一對大銅鐘,也是皇帝經常坐朝的重要殿堂。
南宮平面復原示意圖 南宮平面復原示意圖 [6]

南宮雲台

在南宮中門——樂成門內,分佈有樂成殿、靈台殿和雲台等殿堂。其中雲台是南宮中重要的台閣建築,大致位於東宮北面靠後的位置,內有廣室殿,有高閣四間。據文獻記載雲台為周代建造,是收藏圖書、術籍、珍玩和寶怪所在,漢明帝時在殿內繪有開國功臣二十八將的畫像。雲台殿前也懸掛有一對大銅鐘,當也是皇帝閲覽術籍或處理政務的殿堂。

南宮長秋宮

南宮示意圖 南宮示意圖 [7]
西宮即長秋宮,主殿為卻非殿與和歡殿,作為帝后的寢殿宮院,也是內朝或皇太后居內臨朝的殿堂,宮院西面臨近白虎闕有威興門,還有西掖庭、朔平署、鈎盾署、尚書枱、符節台和蘭台等宮中官署。

南宮長樂宮

長樂宮是皇太后居住的寢殿宮院,即俗稱的後宮,應在西宮的北面,也稱永樂宮,正門嘉德門,東側有九龍門,門內主殿為嘉德殿。

南宮蘭台石室

此外,蘭台石室是南宮中貯藏圖籍典冊和著述修史之所,章帝以後典籍和撰修地點均遷往東觀。東觀也是南宮中貯藏典籍檔案和校定著述的台觀,上有高閣十二間,下圍有廊房,因其“前望雲台,後匝德陽”,推測位置應該在南宮北部、雲台的北面,著名的《東觀漢記》即成書於此。

南宮禁苑

南宮的禁苑稱為小苑,位於南宮的西南部,其鄰近大城小苑門,門內有宣陽冰室,小苑南門名平君門。此外,南宮中還有銅馬殿、敬法殿、清涼殿、鳳凰殿、黃龍殿、竹殿、宣室殿和千秋萬歲殿等殿堂。 [6] 

南宮軼事典故

西漢時期,《史記》帝置酒洛陽南宮,上曰:“列侯、諸將毋敢隱朕,皆言其情:我所以有天下者何?項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對曰:“陛下使人攻城略地,因以與之,與天下同其利;項羽不然,有功者害之,賢者疑之,此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餉饋,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眾,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三者皆人傑,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為我所擒也。”
東漢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幸駕的第一座宮殿也是南宮,《後漢書·光武帝紀上》:“冬十月癸丑,車駕入洛陽,幸南宮卻非殿 ,遂定都焉。” [3]  漢明帝永平三年(公元40年)又新建了北宮,與南宮對應,修築了御道,使兩宮相連,從此南、北宮成為皇帝、后妃的宮苑。

南宮宮殿範圍

漢魏洛陽故城現地面遺存主要為北魏時期遺蹟,東漢洛陽城的南、北宮遺址,由於被村莊和農田及後期多個朝代遺址的覆壓,尚未進行全面的勘探和發掘,因而無法確定其準確的範圍。
考古學家王仲殊先生對東漢洛陽城的宮城範圍進行了復原研究,在其所著《中國古代都城概説》一文中,認為南宮的範圍大致為南北長約1300米、東西寬約1000米 ,面積約130萬平方米(1.3平方公里)。 [4] 

南宮南宮置酒

按照《史記》記載,劉邦擊敗項羽之後,在“汜水之陽”稱帝,隨即西行“都洛陽”,並且是準備“長都洛陽”。
圖冊 圖冊
對於劉邦來説,定都洛陽是不難做出的選擇。他從漢中打到關中,又從關中打到“山東”(崤山以東),在滎陽一帶的鴻溝與項羽對峙,洛陽是他的後方要地。洛陽城宏大的規模,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他過曲逆(位於今河北順平)縣,“上其城,望室屋甚大,曰:‘壯哉縣!吾行天下,獨見洛陽與是耳。’”可見,在此之前,洛陽是他走遍天下所見的最壯觀的城。
稱帝后,劉邦很快“西都洛陽”,在這座城內享受初得天下的興奮。他“置酒南宮”,大宴羣臣,讓大家別有顧忌,敞開心懷,説説為什麼他得了天下,而項羽失去了天下。
高起、王陵等回答道:“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攻佔的地方就給予別人,能與人同享利益;項羽嫉賢妒能,忌妒有功的人,懷疑有才能的人,打了勝仗,得了土地,不能給人獎勵。因此他失去了天下。”
劉邦接下來的話很經典,廣為流傳:“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饢,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為我擒也。”
洛陽宮中的劉邦很安適,但他卻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醖釀中。當時功勳卓著的大功臣已封了二十多人,其餘的將領相互爭功,不好平衡,沒有及時分封。劉邦在南宮與北宮間的複道上,望見諸將常常坐在地上,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不由心裏犯了嘀咕,皺着眉頭問:“那些個人在説個什麼?”跟在他身邊的張良接口道:“陛下不知道嗎?他們在商量謀反啊。”劉邦有點不相信:“天下剛剛安定,他們為啥要謀反?”張良説:“陛下從普通老百姓起家,靠這些人取得了天下,現貴為天子,已分封賞賜的,都是蕭何曹參等故舊好友,殺的都是生平怨恨仇視的人。如今這麼多人有功,天下地方有限,因此既擔心陛下不能盡封功臣,又擔心因以前的過錯被殺,所以相聚謀反。”
劉邦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憂心忡忡地拿出了他招牌式的問話:“為之奈何?”張良説,“您平生最憎惡的,大家都知道的,是誰?”劉邦脱口而答:“雍齒跟我是老熟人,多次窘辱我,我很想殺了他,但因為他功勞多,不忍心下手。”
張良説道:“那就以最快速度封雍齒,大家一看,人人心安。”於是劉邦又擺起了酒宴,封雍齒為什邡侯,並緊急催促丞相、御史議定各人功勞,儘快分封行賞。
這是當年劉邦的部下們在洛陽喝得最開心的一場酒。喝完酒,大家全都很放鬆、很高興:“雍齒尚且為侯,我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一場難以預測的禍患,被智者張良消弭於無形。張良在功成之後的清醒和敏鋭,使他在劉邦心目中更為重要。
在洛陽城內安頓下來,劉邦和他的大臣、將軍們都很安適,“長都洛陽”是預想中的事,如果沒有意外,洛陽自然而然就會是西漢的首都。但一個戍卒的意外出現,改變了劉邦的念頭,也改變了洛陽、長安兩座城市的命運。
那個戍卒叫婁敬,齊國人,前往隴西戍邊,正好在此時從山東經過洛陽。他找到同鄉虞將軍,請他帶自己見劉邦。虞將軍見他穿了件破羊皮襖,要給他找套體面衣服換上,但婁敬很灑脱地説:“臣衣帛,衣帛見;衣褐,衣褐見。終不敢易衣。”見了劉邦,婁敬便勸説劉邦道:“陛下建都洛陽,難道是要跟周朝比試一下興隆嗎?”劉邦説:“是的。”婁敬説:“陛下取得天下跟周朝是不同的。周朝的先祖從后稷開始,堯封他於邰(tái,台),積累德政善事十幾代。公劉為避開夏桀的暴政而到豳(bīn,賓)居住。太王因為狄族侵擾的緣故,離開豳,拄着馬鞭隻身移居到岐山,國內的人都爭相跟着他去岐山。到了周文王做了西方諸侯之長時,他曾妥善地解決了虞國和芮(ruì,瑞)國的爭端,從此才成了稟受天命統治天下的人,賢能之士呂望伯夷自海邊回來歸附於他。周武王討伐殷紂時,不相約而自動到孟津會盟的八百諸侯,大家都説殷紂可以討伐了,於是就滅掉了殷。周成王即位,周公等人輔佐他,就在洛邑營造成周城,把它作為天下的中心,四方各地的諸侯來交納貢物賦税,道路都是均等的。這樣君主有德行就容易靠它稱王統治天下,沒德行就容易因此滅亡。凡是建都於此的,都想要像周朝一樣務必用德政來感召人民,而不想依靠險要的自然形勢,讓後代君主驕奢淫逸來虐待百姓。在周朝鼎盛時期,天下和睦,四方各族心向洛邑,歸附周朝,仰慕周君的道義,感念他的恩德,依附而且一起奉事周天子,不駐一兵防守,不用一卒出戰,八方大國的百姓沒有不歸順臣服的,都進獻貢物和賦税。到了周朝衰敗的時候,分為西周和東周兩小國,天下沒誰再來朝拜,周室已經不能控制天下。不是它的恩德太少,而是形勢太弱了。如今陛下從豐邑沛縣起事,招集三千士卒,帶着他們直接投入戰鬥便席捲蜀、漢地區,平定三秦,與項羽滎陽交戰,爭奪成皋之險,大戰七十次,小戰四十次,使天下百姓血流大地,父子枯骨曝露於荒郊之中,橫屍遍野不可勝數,悲慘的哭聲不絕於耳,傷病殘疾的人們欲動不能,這種情況卻要同周朝成王、康王的興盛時期相比,我私下認為這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再説秦地有高山被覆,黃河環繞,四面邊塞可以作為堅固的防線,即使突然有了危急情況,百萬之眾的雄兵是可備一戰的。藉着秦國原來經營的底子,又以肥沃的土地為依託,這就是所説的形勢險要、物產豐饒的‘天府’之地啊。陛下進入函谷關把都城建在那裏,山東地區即使有禍亂,秦國原有的地方是可以保全並佔有的。與別人搏鬥,不掐住他的咽喉,擊打他的後背,是不能完全獲勝的。如果陛下進入函谷關內建都,控制着秦國原有的地區。這也就是掐住了天下的咽喉而擊打它的後背啊。”
劉邦覺得婁敬所言有理,就徵求羣臣意見。左右大臣都是山東(崤山以東)人,都認為應該以洛陽為首都:“洛陽東有成皋,西有餚黽,背河,向伊、洛,其固亦足恃。”
劉邦躊躇不定,又問計於張良。張良説:“洛陽雖有此固,其中小,不過數百里,田地薄,四面受敵,此非用武之國也。夫關中左崤函,右隴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饒,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獨以一面東制諸侯。諸侯安定,河渭漕輓天下,西給京師;諸侯有變,順流而下,足以委輸。此所謂金城千里,天府之國也,婁敬説是也。”
於是,劉邦下定了決心。他是個有大略的人,謀不多卻善斷,“即日起駕,西都關中” [5]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