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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衡之

鎖定
卓衡之,中國共產黨。四川華陽(今屬四川雙流)人。 [1] 
中文名
卓衡之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四川華陽(今屬四川雙流)
政治面貌
中共黨員

卓衡之創辦農業中學

卓是學生出身,對於教育頗為重視,下車伊始,即瞭解全縣教育情況。當發現還沒有一所中學時,便立即向全縣士紳倡議辦一所中學。當時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洪燾(即洪添銘,那時他正兼任號稱全縣最高學府的雲路街小學校長)、教育局督導何文栓、文化館館長邢瑤圃、商會會長姚時雨以及紳士杜學斌等人見縣長倡導,都一致贊成。卓認為我國是以農立國,我縣又以農業為主,為適應農業發展的需要,便決定辦一所農業中學。當即推選杜學斌(本縣城裏人)為校長。教師人選,由地方推薦。缺少的人才,由卓在外地引進。 建校方針決定後,第一是校舍問題。新建嗎?沒有教育資金。那時的安徽省主席劉鎮華,是一位從政軍人,並不熱心於教育,向上伸手是沒有指望的;自己籌集嗎?談何容易!
1931年和1934年水、旱災剛過去不久,人民元氣未復,兼之國民黨政府橫徵暴斂,廣大農村都弄得十室九空,不論農業、商業、手工業和小商小販,都瀕於破產,想要向下攤派,也是困難重重。因此只得因陋就簡,擬尋找一處民房,借用開學,新建校舍,等以後再説。於是大家開始物色校舍。那時私人宅第,雖也不乏高堂大廈廣宅深院,但彼此都不好開口。找來找去,大家的目光終於落到東門街城隍老爺的府上去了。城隍廟,房屋頗多,空地不少,選做農中校址。非常合適,也頗理想。但最為好辦的是因為它們是些泥塑木雕的偶像,不能開口講話——雖然有幾個廟祝,想保住廟宇也無能為力。這就減少了磨嘴皮的麻煩,也不用擔心它會寫稟帖、遞訴狀、提抗議。因此大家一致贊成:以城隍廟為農中校舍。 但跟着也就發生了第二個問題,也正好做成了卓縣長的第二個業績。
城隍菩薩不能講話,固然是個優點,但它不能走路,卻又是缺點。要它讓出房子,必須要把它弄走才行。這就必須要有人去挪走它。但派誰去挪呢?當時是找不到這樣敢冒犯神威的人物。神的信徒們不敢去挪動它;紳士們又一概恪遵孔老夫子的遺訓,“敬鬼神而遠之”;身為校長的杜學斌,也同樣畏葸不前,望而卻步。因此,城隍老爺和它的夫人,依然穩如泰山地坐在大殿上。一幫判官小鬼,照舊的分列兩旁。這消息傳到卓縣長的耳朵裏,他大為惱火,但又覺得十分可悲可嘆,為什麼迷信思想如此深入人心?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決定自己親手去毀掉它。事有湊巧,他正打算動身時,忽然有客來拜,延誤了時間。就在這時,有四牌樓吳恆和醬園老闆吳宗源,風聞卓縣長將親自來毀城隍菩薩,便立即請小工將能抬着出行的木雕城隍爺的行身和城隍奶奶的坐身,悄悄地抬到南門外峨山腳下的綠蘿庵裏去安置起來。等到卓縣長帶着人匆匆趕來時,廟裏只剩下一尊抬不動的泥塑的城隍座像。他命人拿來幾根粗麻繩,拴在城隍爺的脖子上,他和手下人一聲吆喝,全體用力,轟通一聲,便把這個泥塑的偶像,拉倒在地,摜了個稀爛。然後一幫工役和瓦匠,才敢把它弄走。同時也把所有判官小鬼、十殿閻羅,連同城隍廟後的炎帝廟裏的神像,一併摧毀無遺。
在這以後,才正式進行改建廟宇、修建教室、開闢操場、整治園圃、選用農場等工作。第一學期校長杜學斌,教導主任孔亞聞(廣德人)兼教數學,訓育主任靳懷禮(南京人,他的姐姐靳懷俠是卓妻子的好友)兼教動物學,英語教師萬大啓(本縣人,邢瑤圃的女婿),音樂教師王平貴(蕪湖人,原是雲路街小學教師,兼職),語文教師張學謇(本縣西門人),體育教師姓周(體育場場長,兼職,是卓介紹的外地人),因他年輕愛玩好鬧,學生稱他為周鬧子。
學校招考時,報考的有三四百人,都是四鄉八鎮來的,有的是青少年,有的已經是壯年,經過考試,只錄取學生50人,其中男生40人,女生10人。學校後面的空地,闢為實習園藝處,面積約有二三畝,種上了各種蔬菜,均是老師帶着學生親自挖地、整畦、播種、施肥、澆水,直至收穫。每個菜畦上的畦頭,都插上寫着實習學生名字的小木牌,作為標誌,看興種好壞,以定分數的高低。當年曾收穫不少白菜、青菜、蘿蔔、菠菜等。
另外選擇水西門前一塊稻田,作為農業實習場所,面積約有五六畝。由農場工人播種、插秧、收割。學生在老師的指導下,進行管理實習:耘草、施肥、灌溉、滅蟲等。
繁昌農中辦了兩學期,第二年七七事變,抗日戰爭爆發,學校停辦。但卓衡之畢竟為我縣創建了一所農業中學,他打城隍、辦農中之舉,當年頗為繁昌人民所稱道,時至今日也還留在老年人的記憶中,不會忘記。

卓衡之建立縣醫院

繁昌在抗戰前是沒有醫院的。人們生病,除了求神問卜,只能請開業醫生醫治。那時的醫生,既不稱大夫,也不叫醫生,只叫先生或郎中先生。患了病,必須請先生上門醫治。路近的,可以走着來;路途較遠的,還要用兩個人抬的青布小轎抬着來。招待與診金,一般貧苦農民往往無力負擔。
卓衡之來到繁昌辦了農中之後,第二件事就是着手建立了一所縣立醫院。院址設在夫子廟後面,原來文化館的隔壁。院長蔡心孚,南京人,是卓的姐夫。護士有汪濟漢、汪傳徹、宋芝蘭、何永芝、何永萱、萬慶和等人。他們都是城裏人,是考進去的,既當護士,也向蔡學習英語。
自建立醫院以後,雖然遠處鄉間來住院就醫的尚不多,但城區及郊區的人民就方便多了。有個傷風咳嗽、積食發熱的毛病,到醫院來,花較少的錢就可以治好病。當時人們對卓衡之辦醫院,也是極為讚賞的。

卓衡之嚴禁鴉片

1936年以前的繁昌縣,吸食鴉片者比比皆是。較大的村莊都設有鴉片館。若象城關、舊縣、橫山等集鎮就更多了。鴉片煙對人體的毒害最為厲害,常吸毒的人,意志衰退,身體變弱,弄得面黃肌瘦,像皮包骨頭的餓鬼一般。而且鴉片價格極為昂貴,每兩大約值大米250斤至300斤。每天只要吸半錢煙土就要付出10至15斤大米的代價,夠八口之家一天的食糧還多。何況煙癮大的,每天要吸二、三錢才行。任你是萬貫家財,只要幾年一吸,也會家資耗盡,日益窮困。 卓衡之一到任,就雷厲風行地嚴禁大煙。首先明令公佈,所有吸食者,限期分批戒絕。並在縣立醫院附設一個戒煙所,所長由卓自己兼任,副所長由院長兼任。勒令全縣吸煙者都要到戒煙所去服戒煙丸藥。住在城關地區的吸食者,其中一些頭面人物卓一家家地親自登門請他們到戒煙所去。各鄉鎮的吸食者,就責成聯保辦公處傳喚,不去的人就要押送。這樣一來,全縣的吸食鴉片者,聞風喪膽,都紛紛捲起鋪蓋到戒煙所去戒煙。不料當時全縣20幾個聯保主任和許多官紳及有面子的人,竟多是鴉片鬼,叫他們也來戒煙,他們是不願的。可卓縣長還一定責令他們“以身作則”,不戒不行。這時,正好卓衡之因壓制民意,強行選舉吳仲達為“國民代表”,遭到反對,於是他們就聯合起來,結成反卓集團,跑到安慶去(當時省政府所在地),借卓衡之“壓制民意,強制選舉”一事聯名進行控告。不久,安徽省政府只得把他調往靈璧縣任縣長。卓衡之一走,繁昌剛剛掀起的一場禁煙壯舉,便因卓的去任而云消霧散了。

卓衡之興建中山紀念堂

卓衡之是國民黨黨員,也是CC系分子,抗日戰爭中期,還當過安徽省黨部書記長。他在繁昌縣長任內,除辦了上述幾件事情外,還建立了一座中山紀念堂。紀念堂建在原繁昌縣政府對面(現在北門龍華池後面),一排三間磚牆瓦屋,前有走廊,正中一間為紀念室,室內懸掛着孫中山先生的遺像,上有“天下為公”橫額,兩旁的對聯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下方有總理遺囑。紀念堂建立後,每星期一縣府人員都去做紀念週。只可惜這所紀念堂在抗日戰爭中被敵機炸燬。

卓衡之舉辦體育運動會

卓衡之比較重視體育運動,他本人也愛好體育,不擺縣長的架子,經常和青年學生們在一起打球,做體操。他在任上時把西門夫子廟改作體育館,又把仙姑廟(現在大戲院)附近的廣場擴建成體育場,面積約有10畝左右,派周某為場長。1936年10月10日舉行了首次全縣體育競賽運動大會,參加的有農中和全縣各小學及縣級各機關單位的運動員100餘人。比賽項目有50米至萬米賽跑,表演團體操,以及足、籃、排球競賽等,時間一天,參觀羣眾達數千人。筆者也是縣級單位聯合組成的飛龍田徑隊的成員(這個隊名是卓的小舅子陳詩代想出來的,他替卓監印),參加了萬米賽跑。雖然我是倒數“冠軍”,但還是興致勃勃地跑完全程(因為有的人早已於5000米後離開了跑道)。我雖然未獲得名次,卻也得一方銅墨盒的獎品。其餘運動員都分別得到各式各樣的獎品(包括獎狀在內),其中最好的要算14K金自來水筆了。這次體育運動會,算得是我縣體育運動史上的創舉。

卓衡之整修街道 疏浚河流

當年繁昌縣城街道,破敗不堪。全城各街道大半是石板路,即中間用條石擺成一條小車道,兩旁鋪以亂石泥土(也有全用石板,但很少),小半是碎石泥土路。中間的石板路早被獨輪車軋成深溝。尤以十字街、餘慶街(一中門口至大戲院)和西門街(大戲院至西門河橋)幾處更為糟糕,石板坎坷不平,兩側石子路,早已形成坑窪。一到下雨天,積水成潭,人們無法行走。
卓見此情況,立即發動全城人民,修整街道。本來計劃徹底重修,後以時間急迫(因他就要調走),只將從北門城內至南門城外正街的路面修整好,餘皆半途而廢。
與此同時,還疏浚了從水西門狀元橋至北門的一段河道。因為這一帶河道長期淤積,河牀升高,容水量減少,每逢大雨,河水即泛上兩岸,既衝擊城牆腳,又影響西北兩門居民的住宅,人民不勝其苦。卓衡之發動羣眾挖浚整治。由各保抽派民工,分段包乾。將掘出的污泥,鋪于田中(這一帶當時有很大的一片田畝)。這樣,不但疏好河道,也為農家積聚了肥料,減輕夏汛時河水對居民的威脅,可謂一舉數得了。
總的説來,卓衡之在1936年5月至12月這段極為短暫的時間裏,在我縣做了以上幾件事,可以説是難能可貴的。至於他在任上,有無其他劣跡,因筆者當時官卑職小(縣政府錄事),不得而聞,只好留待知情者撰文評述了。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