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北京政變

(1924年馮玉祥發動的政變)

鎖定
1924年10月23日發生在中華民國北洋政府的首都北京,發動者為馮玉祥。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馮玉祥被任命為“討逆軍”第三軍總司令,出古北口迎戰奉軍。10月23日,馮玉祥率部返回北京,包圍了總統府,迫使直系控制的北京政府下令停戰並解除吳佩孚的職務,監禁總統曹錕,宣佈成立“國民軍”。政變後,馮玉祥授意攝政內閣通過了《修正清室優待條件》,廢除帝號,清室遷出紫禁城,驅逐溥儀出宮。 [1-2] 
中文名
北京政變
外文名
Beijing Coup
發生時間
1924年10月23日 至 1925年3月
發生地點
北京
主要人員
馮玉祥
曹錕
吳佩孚
結    果
通過了《修正清室優待條件》

北京政變歷史背景

北京政變直系內部矛盾

北京政變
北京政變(4張)
曹錕通過賄選當上中華民國總統,既是直系勢力發展到頂峯的標誌,同時也是走下坡路的開始。分裂現象伴隨着全盛時期的出現而表面化。直系內部以曹錕的四弟曹鋭為中心、以天津為活動基地的“津派”和以吳佩孚為中心、以洛陽為大本營的“洛派”,進行明爭暗鬥。以保定為發祥地的曹錕似超脱,實際支持“津派”,所以人們常把天津和保定勢力合在一起稱為“津保派”。
曹錕與吳佩孚之間的矛盾在第一次直奉戰爭打敗奉系後就明顯了。當曹錕急於想當總統時,吳佩孚是不贊成的,津保派熱衷於總統選舉,洛派着眼在武力統一。當時曾有消息説,津保派已籌集了400萬元鉅款,作為總統選舉之用;如選舉不成,則採用武力擁戴方式,400萬元就充作軍費。吳佩孚對於武力擁戴一法堅決反對。後來津保派在北京的舉動,吳佩孚“甚為不滿”“此意送經吳氏對人為非正式之表示,業志各報。”
議會與內閣的矛盾也發生了。議長昊景廉在主持賠選時,曹錕曾經向他許願,如大選成功,曹錕當了總統,一定讓吳景廉當內閣總理。不料大選結束後,曹錕提名孫寶琦組閣。吳景廉大為光火,表示“只要我一日不離開眾議院,無論提名誰為曹家的內閣,我必定使他在議會中遭到否決。直系對吳景廉的態度極為不滿,就一面在天津物色“拳手”,準備對吳景廉下手,一面把吳景廉的30多名衞兵全數撤走。
吳景廉見到自己的安全受到嚴重威脅,就攜帶眾議院議長印信,倉皇逃走。此時,直隸省長王承斌與吳佩孚的矛盾也尖鋭起來。王承斌在逼宮奪印中為曹錕立了功勞,便倚功與吳佩孚爭奪原來由曹錕擔任的直魯豫巡閲使一職。曹錕調處不成,只得把這一職務閒置起來。總之,直系內部矛盾重重,險象環生。 [3] 

北京政變軍閥混戰

對外,直系面對三股勢力:兩廣的孫中山,佔據浙江與上海的皖系餘部盧永祥,以及東三省的張作霖。這三股勢力已於1923年冬結成了“反直三角同盟”。吳佩孚加緊推行武力統一政策,計劃以福建的孫傳芳對付孫中山,江蘇的齊燮元消滅盧永祥,他自己對付張作霖。
各派軍閥間的矛盾實質上乃是帝國主義之間的爭鬥。英美支持直系,張作霖與日本訂約,法國援助盧永祥,而齊燮元則向美國提出,在攻下上海後,可任憑美國在上海設立無線電台。21924年9月3日,齊燮元向盧永祥發起進攻,爆發了江浙戰爭(亦稱齊盧之戰)。孫傳芳由福建出兵配合,加上江西、安徽兩省直系軍隊的聲援,“四省出兵總數為八師,比之浙江之兩師兩混成旅,幾及三倍”盧永祥四面受敵,抵抗失敗,被迫宣佈下野。齊燮元和孫傳芳分別佔據了上海和浙江。 [3] 

北京政變直奉戰爭

江浙戰爭爆發的第二天,孫中山就召集軍事會議,決定起兵北伐,向直軍進攻。與此同時,張作霖也發出通電,為援助盧永祥,率奉軍入關作戰,於是爆發了第二次直奉戰爭。
9月15日,奉軍分三路發起進攻,一路走山海關;一路走熱河南部,指向錦州;一路走熱河北部,進攻承德和長城喜峯口。曹錕下令組織“討逆軍”,以吳佩孚為總司令,兵分三股迎戰奉軍:一股是吳佩孚嫡系部隊,拒守山海關;一股以王懷慶為總司令,阻擊熱河南路的奉軍;一股以馮玉祥為總司令,抵禦熱河北路奉軍。另有一支以張福來為總司令的支援部隊。北京的防禦由王承斌和第十五混成旅旅長、北京警備副司令孫嶽負責。
馮得知吳在前線失利的消息後,為進一步證實,給吳發去電報,探詢山海關戰況。吳的參謀長張方嚴復電:“此間形勢危急,不有意外勝利,恐難挽回頹勢。”馮又接到蔣鴻遇的電報:“前方戰事緊急,吳已將長辛店、豐台一帶所駐之第3師悉數調往前線增援。”第3師是吳的看家兵力。蔣鴻遇曾告訴馮,一定要等吳的精鋭部隊第3師從豐台調赴由海關前線,班師回京的時機才算成熟。
馮為了慎重起見,密派劉之龍返京,和黃郛商量。馮曾給黃郛密電碼一冊,與黃約定互通消息,來往密電由黃夫人親譯。雖然通電頻繁,外人卻無法察覺。黃以親筆覆信託劉帶給馮,並致電馮:“立志救國,在此一舉。” [3] 

北京政變政變經過

北京政變醖釀政變

馮玉祥本是直系將領,但看到報紙上披露的《賄選醜劇》消息後,氣憤地揮拳説道:“真是貽笑世界,觸怒全民,不把這羣傢伙推倒,死不瞑目!” 但當時吳佩孚擁有20萬人的能征善戰的軍隊,馮只有三四萬人,深感力量單薄。1923年12月,馮的基督教教友馬伯援去粵前來到南苑看望馮,馮即委託馬代向孫中山致意,並説:“目前直系兵力數倍吾人,冒險盲動,必歸失敗,稍待則濟,不必着急,我終必行動,請轉語孫中山先生及季龍(徐謙)等”。馮一面加緊軍事訓練,一面竭力與各方聯繫。由高馨庭介紹與奉軍代表談話,以奉軍不入關為主要條件,約定共同反直。又派劉之龍赴津與段祺瑞接洽,約定將來孫(中山)主政,段(祺瑞)主軍。
1924年6月,馮玉祥在南苑等籌建的昭忠祠落成後,當時任十五旅旅長的孫嶽前來致祭,乘機和馮玉祥詳細討論了打倒曹錕、吳佩孚的計劃。他們商定,由孫嶽親自去陝軍第一師師長鬍景翼那裏共謀起事。兩星期後,胡派嶽維峻見馮玉祥。馮提出:第一,反對目前一觸即發的直奉戰爭;第二,我們應利用形勢,相機而動,如果成功,迎請孫中山先生北來主持大政;第三,嚴整軍紀,真正做到不擾民,不害民。嶽維峻答應回去完全照辦。幾天後,胡景翼前來見馮玉祥表示,嶽轉達的三條意見,他們完全依從,今後“打仗拼命,你不要顧慮,看着哪裏險,就派我們上哪裏。你只管給我命令,我們願意赴湯蹈火! [4] 

北京政變政變動員

10月,直軍與奉軍交戰中屢吃敗仗,10月18日吳佩孚親赴前線督戰,駐紮長辛店。馮玉祥獲此消息認為時機已到。於是19日召集部下張之江、鹿鍾麟、李鳴鐘、劉鬱芬、劉驥、熊斌等緊急舉行秘密會議,説明原委,宣佈班師回京。 [5]  此前,馮尚未正式宣佈過政變的秘密計劃,但其部下從其行動中已猜出馮的意圖。會上,馮試探了將領們的意向,然後鄭重宣佈了班師回京,推倒曹、吳的計劃。各將領聽後表示一致擁護,接着對班師回京的步驟和方法進行了周密的討論和佈置。胡景翼的代表鄧寶珊也由平泉趕來參加了會議。會議規定隊伍總稱為國民軍。據馮解釋説“因為我們這次革命,是擁護中山先生的主義,並歡迎中山先生北上,中山先生所領導的黨叫國民黨,所以我們的隊伍也就取名國民軍。”會議最後,馮發佈了命令,命胡景翼率領開赴喜峯口及通縣的部隊,星夜南下,攻佔京奉路之軍糧城、深州一帶,截斷京漢路直軍之聯絡,並防阻吳佩孚西歸,命鹿鍾麟率部兼程返京,會同孫良誠張維璽兩旅開往北苑,再與蔣鴻遇旅會同入城,命李鳴鐘率兵一旅直趨長辛店,截斷京漢、京奉兩路交通;又命已抵承德的張之江,宋哲元兩旅,限日班師。此外通知孫嶽秘密監視曹錕的衞隊及吳佩孚的留守部隊,以防意外;同時又下令封鎖京熱大道,扣留有關人員,以防走漏消息。
黃郛得到馮軍班師的消息後,與馮約定在部隊到達北京的前一天,在密雲縣高麗營(在北京北面八十里)會晤。這時黃的處境較危險,在其夫人配合下,巧妙地設法擺脱了偵緝隊的跟隨,溜出北京,直到深夜來到高麗營,與馮相見。馮將擬好的班師返京的文告通電拿給黃看,黃認為原稿措詞不夠妥善,班師的目的是為了根除內戰,如果僅在於“清君側”,意義未免太狹窄了。馮同意了黃的意見,請黃另擬一電稿,黃就在附近農民家酌土炕上,重新草擬了電稿,這就是馮軍抵京並於二十四日北苑會議後,以國民軍三軍聯名所發佈的“漾電”。 [6] 

北京政變罷免曹錕

10月23日,馮玉祥到達北苑,立即發表由他領頭的“主和”通電:反戰主和,一切政治善後問題由全國賢達協商解決。隨即下令逮捕總統府收支處長李彥青等貪官污吏。李彥青剋扣軍械,勒索公款,貪贓枉法,集聚巨資,受到軍政各界的怨恨。第二次直奉戰爭前,曹錕批給馮部3000支步槍、18門大炮和幾萬發子彈,馮多次派人去領取,李彥青藉故刁難不發,馮部送去十萬大洋才準領出去,馮得悉此情,氣得牙齒格格作響。馮拘捕李彥青,李拒絕交出贓款,隨即關進監獄,後槍決。
24日,馮玉祥召集胡景翼、孫嶽開會,王承斌、王芝樣、張之江、李鳴鐘、鹿鍾麟等列席會議。會上公推馮玉祥任國民軍總司令兼第一軍軍長,胡、孫任副司令,分別任第二、三軍軍長。會議決定,電請孫中山北上,主持大計;同時又電請段祺瑞入京,企圖切斷吳段聯合,威脅京畿,實則招致北京政變打開的新局面複雜化;會議鑑於曹錕賄選禍國,不能繼續行使總統職權,強令曹錕接受三項條件:下停戰令,免除吳佩孚本兼各職,自動退位。曹錕被迫下停戰令;並免除了吳佩孚的職權,任命吳為“青海屯墾使”。。曹錕被迫下停戰令;並免除了吳佩孚的職權,任命吳為“青海屯墾使”。25日,馮、胡、孫繼續開會,討論改組政府問題。會議決定,推翻曹錕的統治,成立攝政內閣,代行大總統職權,作為政府的過渡形式,並商定了參加內閣人選。對內閣施政方針,馮玉祥提出了五點建議:打破僱傭體制,建設廉潔政府;用人以賢能為主,取天下之公才,治天下之公務,對內實行親民政治,凡有設施,務求民穩;對外講信修睦,以人道正義為根本,掃除一切攘奪欺詐行為;信嘗必罰,財政公開。會上,孫嶽臨時提議,請段祺瑞出山,以示與皖系聯絡,俾使魯督鄭士琦出而截擊直軍北上。馮、衚衕意了孫的提議。 [4] 

北京政變驅逐溥儀

11月2日,以黃郛為總理的內閣組成。攝政內閣組成後,馮玉祥提出張勳復辟失敗,對清室叛國罪未加懲處,清室仍盤踞故中,以小朝廷自居。在中華民國的首都,竟然保存一個清朝的小朝廷,這是中華民國的恥辱。現宜趁新的政治形勢,先驅逐溥儀出宮,修改優待條件。11月4日,攝政內閣會議通過馮玉祥的建議。次晨,首都警衞總司令鹿鍾麟、警察總監張璧偕同清廷內務府紹英前往促溥儀自廢尊號,出離故宮。鹿問溥儀願做皇帝還是做平民?溥儀表示願做平民。當日,溥儀帶着他的嬪妃和生活用品離開皇宮,宮中財物由吳稚暉、李石曾等組織一個保管委員會接管。馮玉祥後來回憶這件事時説:“此次班師回京,可説未辦一事,只有驅逐溥儀,才真是對得住國家對得住人民,可告天下後世而無愧。” [4] 

北京政變迫吳南逃

吳佩孚率一師人回救北京,前線各路潰敗。吳急電南方直系將領率兵北援。不料京漢,津浦兩線受阻,無法應援。吳陷入困境,退到天津,收拾殘部約兩旅兵力,集中於楊村、北倉一帶,擬進攻北京。國民軍第一二軍聯合,在廊坊一帶備戰迎敵。當時,北洋老將領張紹曾為了避免北京一帶遭戰禍起見,準備出面調停,但是吳佩孚仍不肯罷休。馮看到和平無望,於十月三十日與胡景翼等發出聯名討吳通電。雙方軍隊在楊村一帶接觸。國民一軍的張之江第七旅佈置在鐵路正南,國民二軍的李雲龍旅任右翼,劉鬱芬旅為總預備隊。吳方,除潘鴻鈞等兩旅外,由山海關退回的殘部也陸續開向楊村。這時,正逢夏季暴雨連日,楊村一帶除鐵道兩旁及永定河堤等高地外,盡是一片汪洋,作戰十分艱難。開戰後,雙方相持一天,不分勝負。馮派劉鬱芬、蔣鴻遇兩旅,迂迴到吳軍後方,從吳軍背後進攻,又派李鳴鐘由豐台抽調部隊,協助正面進攻。張之江旅,石友三、谷良友部,協助李雲龍旅,一致向吳軍擺出攻勢。此戰生俘了吳部的旅長潘鴻鈞以下數千人,並乘勝進擊。三日上午,馮軍佔領了津浦鐵路上天津附近的北倉,隨後佔領天津。
胡景翼和馮玉祥的親信高級將領張之江進駐天津後,去拜訪張紹曾,張囑咐胡、張:“你們如果危害吳子玉(即吳佩孚),我和你們算賬,放開一步叫他脱身吧。”在此之前,張紹曾在北京見到馮玉祥時,就曾向馮打招呼,告誡馮對於吳佩孚消滅其勢力是可以的,但“萬不可傷害他的性命。倘若那樣做,無形立了好多強敵,對你是極不利的。”當時馮玉祥連聲説:“是、是,我一定聽你的話,決不對他為難。消滅他的武力就完了,你放心,決沒有別的。”國民軍攻佔天津後,吳仍作困獸之鬥,把司令部移駐軍糧城。此時奉軍已到灤州,正待向蘆台進攻。胡景翼如果向前推進,和奉軍兩頭一擠,吳即無處可逃。胡接受了張紹曾的勸告,手下留了情。吳在軍糧城兩頭雖被包圍,尚有海道可逃。當吳看到只有從海上逃跑一條路時, “大哭一場”,在英國軍艦掩護下,由大沽乘海軍運輸艦南逃。經上海轉武漢,後又回到河南重整旗鼓。但吳從此元氣大傷,未能再抖起昔日的“威風”。
馮玉祥派國民一、二軍一部在楊村迎戰吳軍的同時,曾派國民三軍一部進攻保定。駐保定的直軍曹世傑部約一個團,堅決與國民軍為敵。聽到吳佩孚潰敗南下的消息後,遂繳械投降。孫嶽部國民三軍於十一月六日佔領了保定。國民一、二軍攻佔天津,國民三軍攻克保定之後,才暫時穩住了北方的軍事形勢。 [6] 

北京政變芝泉執政

11月6日,馮致電段祺瑞稱:國民軍“大帥一席,非公莫屬。萬懇俯念國難方殷,國民屬望,即日就職”。11月10日,張作霖抵天津,段邀馮前往會晤。張矢口否認奉軍不入關的諾言,並反對馮以前提出的為段、張所同意的“中山先生主政,段主軍”的主張,改推段入京組織臨時政府,以段任臨時執政,並威脅馮:如不同意,則魯督鄭士琦、晉督閻錫山皆可轉向吳佩孚,從京浦、京漢夾擊國民軍。馮權衡利害得失,乃署名推段任臨時執政,組織臨時政府的通電。段祺瑞於11月21日入北京,24日,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執政。此後,一批批安福系餘孽聯袂入京參政,政局“急轉直下”。馮後來對擁段出山這一錯誤非常痛悔,稱其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斷送了”北京政變的“全功”。 [4] 

北京政變迎孫北上

馮等在聯名通電擁段出山的同時,就曾電請孫中山北上“主持國事”。孫中山收到馮等電報後,接受了中國共產黨關於乘機宣傳革命的建議,決定北上。11月1日,馮玉祥、王承斌,胡景翼、孫嶽等人又曾致孫中山電,盼望早日北上。孫於11月8日正式致電馮玉祥,稱:“準於元日由粵起行”。
孫中山於11月13日偕宋慶齡離開廣州北上,到天津後,肝病發作,至12月31日才扶病到北京。孫曾於一月十七日致電段祺瑞,揭露段召開的善後會議。段對於孫的正確意見置若罔聞,悍然1925年2月1日至4月21日召開了善後會議。段的“善後會議”遭到了國共兩黨和全國人民的一致反對。馮玉祥起初認識模糊,曾支持善後會議,但後來終於拒絕了參加善後會議。儘管如此,北京政變的成果依然被張作霖、段祺瑞等人篡奪。
孫中山病重時,馮玉祥曾讓其夫人李德全持親筆信到北京鐵獅子衚衕行轅看望孫;孫將六千本《三民主義》、千本《建國大綱》和《建國方略》贈送給馮,由李德全帶回,馮將這些書作為國民軍官兵的教材。孫中山於一九二五年三月十二日逝世。馮玉祥“令全軍下半旗,官兵帶黑紗,並助喪資萬元以誌哀悼。”全軍還服孝七日,馮以後説,他令部隊如此鄭重地致哀,是因為認識到了孫中山的三民主義是“救國主義”。
這期間,馮玉祥感到自己的軍事實力無法與奉張抗衡,政治上也難以對付段、張的聯合勢力,馮“對於北京臨時執政府的政治’主張,採取了消極退避的態度。這期間,馮滿腦子裏裝着一套‘謙謙君子’的道理,覺得高揖羣公,急流勇退,是最好的風度。”後來,馮認識到這是片面理解了“謙”字,“對人處世固 當謙下,但對國事,對政治卻必須有一種當仁不讓,積極負責的精神。”事實上,這時的馮玉祥尚未具有推翻整個北洋軍閥反動統治的覺悟。但是,北京政變後,客觀上為北方革命運動的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革命思想在北方廣為傳播。中國共產黨也利用了國民軍同情革命的有利條件,在北方各省組織了工會、農會,發動了工農運動,推動了革命的發展,劉少奇在《一年來中國職 工運動的發展》一文中曾指出:凡國民軍所在之地,民眾運動都得到蓬勃發展。
北京政變也沉重打擊了直係軍閥,打破了直係軍閥企圖武力統一全國的迷夢。 [6]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