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榮枝

勞榮枝出生於1974年12月14日，1989年考入九江師範學校（現已併入九江職業大學）就讀幼師專業，畢業後進入九江石油分公司子弟學校做小學教師。1994年，在朋友的婚禮上結識法子英並相戀。兩人相識的第二年，法子英因搶劫傷人逃離九江市，時年20歲的勞榮枝選擇放棄家庭和穩定的教師工作，跟隨法子英踏上了亡命之路。

1996年起，兩人流竄多地綁架、搶劫他人。二人在南昌、廣州、温州、南寧、合肥等實施犯罪，勞榮枝使用色相勾引看上去家庭殷實的男子，將其騙至出租屋後，採用持槍、持刀綁架勒索、搶劫等手段劫財，前後殘忍殺害了7人。 ^[2]  直至法子英在合肥作案期間被捕，於1999年12月28日被槍決。勞榮枝則潛逃了20年，長期隱姓埋名、使用虛假身份，還多次整容，期間有從事銷售，曾在福建廈門的酒吧，靠賣酒水獲得提成，後幫男友在商場賣名牌手錶期間被發現。 ^[15]  2019年11月28日逃亡近20年後，勞榮枝在福建廈門落網。 ^[7] 

1996年，法子英與人打羣架，用魚叉捅傷他人，他帶着時年22歲的女友勞榮枝離開江西九江。此前，勞榮枝原是九江石油化工公司的小學教師。

1996年7月，勞榮枝和法子英逃至江西南昌。勞榮枝持偷來的“陳佳”的身份證進入當地舞廳坐枱。

1996年7月28日，勞榮枝將熊某義誘騙至她位於南昌的租住處後，法子英將熊某義殺害，後至熊家實施搶劫殺人，熊某義妻子和女兒也遇害。

1996年7月29日，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對該起搶劫、故意殺人案立案偵查，並於同年8月18日發佈通緝令對該案犯罪嫌疑人法子英和勞榮枝進行追捕。

1996年8月後，勞榮枝法子英二人先後輾轉温州、黃岩（今台州）、南京、廣州、澳門、北京、杭州、合肥等地，每到一處只停留十來天。

1997年10月，勞榮枝法子英二人逃竄到浙江温州，並對梁某春和劉某清兩名女子實施搶劫，致使二人死亡。

1998年，勞榮枝和法子英逃往江蘇常州，誘騙受害人劉某到租住處後，隱藏在門口的法子英將劉某綁架。據被告人供述和相關證言，法子英刺破劉某胸口後，勞榮枝用鐵絲對其進行捆綁控制人身自由，並要求其給妻子打電話。在法子英外出取錢時，勞榮枝再次以生命威脅劉某，兩人搶劫劉某7萬元後離開。這是二人有供述的案件中唯一留下活口的一起。 ^[14] 

1999年6月底，江西九江人法子英與女友勞榮枝逃竄至合肥市，兩人租住合肥市虹橋小學恢復樓209室後，即預謀準備工具綁架殺人。

1999年7月22日，法子英在白水壩一電焊門市部以“關狗”為名訂製鋼筋籠一隻。勞榮枝化名“沈凌秋”在合肥某歌舞廳坐枱，物色到綁架對象殷建華。7月22日上午，勞榮枝打電話誘騙殷建華至其租房處。法子英手持尖刀逼住殷建華，將其手腳捆綁鎖進鋼筋籠。

為使殷相信其是綁匪，並儘快交出財物，法子英在合肥市六安路以有木工活要做為名，將木匠陸中明騙至其租房處捆綁後，當場用尖刀猛捅陸的腹部、背部，將陸頭顱砍掉，之後將屍首放入冰櫃存放。在法子英的恐嚇下，殷建華按法的意思寫了兩張字條給其妻劉某，要劉交錢贖人。當年7月23日上午10時左右，法子英用鐵絲將殷建華勒死。之後，法子英攜帶自制手槍及字條來到殷家，向殷妻劉某索要1萬元。劉以籌錢為由讓其在家中等待，隨後向警方報案。

1999年7月23日，合肥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持槍綁架人質案。綁匪法子英被包圍後，持槍負隅頑抗，警匪雙方拔槍互射。最終綁匪被擊斷右腿擒獲。綁匪倒地時，手中還緊握着手槍。 ^[2] 

1999年12月28日，法子英被依法執行槍決。而勞榮枝逃亡了20年，此前一直未抓獲。 ^[2] 

1999年至2019年，勞榮枝化名“雪莉”過着隱匿的逃亡生活。據廈門警方披露的信息，她靠在酒吧、KTV等場所以打零工、短工為生。依據目前披露的信息，勞榮枝在廈門的生活軌跡最早可以追溯到2016年。

據勞榮枝的家屬為其委託的辯護律師周兆成所説，隱姓埋名的20年裏，勞榮枝的生活過得相當滋潤。在勞榮枝男友印象裏，勞的穿着很講究，生活有品位，家裏養了兩條狗，自己喜歡彈鋼琴，也喜歡去畫廊畫畫，還專門學過小提琴。 ^[41] 

2023年12月18日上午，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達的執行死刑命令，對勞榮枝執行了死刑。南昌市人民檢察院依法派員臨場監督。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執行前安排勞榮枝會見了近親屬。 ^[36] 

2019年11月27日，廈門警方在“雲劍行動”中，發現揹負7人命案的逃犯勞榮枝在當地出現。11月28日，警方在廈門某商場內將勞榮枝抓獲。從南昌市公安局獲悉，南昌警方已趕赴廈門，將逃犯押解回南昌 ^[2]  。

2019年12月5日，廈門市公安局向江西省南昌市公安局移交潛逃23年，涉及三地、7條人命的命案逃犯勞榮枝。江西警方當日將勞榮枝押解回南昌。經廈門警方審查，未發現勞榮枝在潛逃廈門期間作案。 ^[1] 

2019年12月5日晚，勞榮枝已被專案組押解抵達南昌。南昌刑偵部門已成立專案組，正在對勞榮枝進行突審，尚未收監。 ^[8] 

2019年12月11日，勞榮枝分別以口頭和書面形式向公安機關提出，拒絕親屬與南昌警方接觸，希望家屬擺脱陰影；拒絕家人為其聘請律師，同時向政府申請法律援助。

2019年12月12日，南昌市法律援助中心指定的律師已對勞榮枝進行法律援助。

通報稱，公安機關將依法辦案，保障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權益。

2019年12月12日，南昌市人民檢察院對該案提前介入偵查。

2019年12月15日，南昌市公安局對犯罪嫌疑人勞榮枝提請審查逮捕。南昌市人民檢察院受理後，依法對犯罪嫌疑人勞榮枝進行了訴訟權利義務告知，並依法訊問了犯罪嫌疑人。

2019年12月17日，江西省南昌市人民檢察院依法對犯罪嫌疑人勞榮枝批准逮捕。 ^[3] 

2020年8月31日，江西省南昌市人民檢察院依法對勞榮枝涉嫌故意殺人、綁架、搶劫罪一案向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4] 

2020年9月1日，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受理勞榮枝案。 ^[5] 

2020年12月21日9時，勞榮枝案在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庭審時間預計兩天。勞榮枝被控故意殺人罪、綁架罪和搶劫罪。受害人“小木匠”陸中明的妻子以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參加庭審。 ^[10-11] 

2020年12月21日，據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消息，南昌中院一審公開開庭審理被告人勞榮枝涉嫌犯故意殺人、綁架、搶劫等罪一案。南昌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勞榮枝與法子英（另案處理）系情侶關係。1996年-1999年間，二人共謀且分工明確，由勞榮枝在娛樂場所做陪侍小姐物色有錢人為作案對象，分別在江西南昌、浙江温州、江蘇常州、安徽合肥共同實施搶劫、綁架及故意殺人犯罪。案發後，勞榮枝使用“雪莉”等化名潛逃。 ^[12] 

2020年12月22日下午，從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獲悉，勞榮枝涉嫌犯故意殺人、綁架、搶劫等罪一案將擇期宣判。據南昌市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勞榮枝與法子英（另案處理）系情侶關係。1996年至1999年間，二人共謀且分工明確，由勞榮枝在娛樂場所做陪侍小姐（俗稱“坐枱”）物色有錢人為作案對象，分別在江西省南昌市、浙江省温州市、江蘇省常州市、安徽省合肥市共同實施搶劫、綁架及故意殺人犯罪。 ^[6] 

2021年9月9日上午，江西省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依法對被告人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案進行一審公開宣判。以被告人勞榮枝犯故意殺人罪、搶劫罪、綁架罪，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勞榮枝與法子英（已另案判決）系情侶關係。1996年至1999年間，二人共謀並分工，由勞榮枝在娛樂場所從事陪侍服務，物色作案對象，由法子英實施暴力，先後在江西省南昌市、浙江省温州市、江蘇省常州市、安徽省合肥市共同實施搶劫、綁架、故意殺人4起。案發後，勞榮枝使用“雪莉”等化名潛逃，並於2019年11月28日被公安人員抓獲歸案。

法院經審理認為，被告人勞榮枝夥同他人故意非法剝奪被害人生命，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殺人罪；以非法佔有為目的，採取暴力、威脅手段搶劫被害人財物，其行為又構成搶劫罪；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被害人，其行為還構成綁架罪。勞榮枝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勞榮枝歸案後，如實供述自己常州綁架的事實，系坦白。勞榮枝故意殺人致五人死亡；搶劫致一人死亡，搶劫數額巨大，並具有入户搶劫情節；綁架致一人死亡，勒索贖金7萬餘元，犯罪情節特別惡劣，手段特別殘忍，主觀惡性極深，人身危險性和社會危害性極大，後果和罪行極其嚴重，應依法懲處。雖有坦白情節，但不足以從輕處罰。勞榮枝犯數罪，應依法予以並罰。遂作出上述判決。

一審宣判後，被告人勞榮枝當庭表示上訴。 ^[13] 

9月23日，勞榮枝上訴案已正式立案，看守所決定安排律師在9月28日上午10點整會見勞榮枝。 ^[19] 

2021年9月16日，勞榮枝家屬向澎湃新聞稱，勞榮枝案一審辯護人已於近日會見勞榮枝，並稱法院已收到勞本人簽字的上訴狀及二審仍然希望接受法援律師援助的書面申請 ^[18]  。

2021年11月19日從勞榮枝哥哥勞聲橋處獲悉，勞榮枝二審已更換辯護律師，改由家屬委託的律師吳丹紅、趙德芳為二審辯護人，辯護律師已於近日會見了勞榮枝 ^[21] 

2022年4月30日，接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電話通知，“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案”在審理過程中，由於不可抗拒的原因”，被裁定“中止審理”。 ^[23] 

2022年6月19日消息，勞榮枝案二審已恢復審理。 ^[24] 

2022年8月10日，澎湃新聞從勞榮枝二哥勞聲橋處獲悉，“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案”二審將於8月18日在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開庭。 ^[25] 

2022年8月18日上午9點半，勞榮枝案二審在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 ^[26-27]  勞榮枝的家屬以及記者、部分羣眾旁聽了庭審。勞榮枝及其辯護人對案件管轄權發表異議，被法庭依法駁回。勞榮枝否認了檢方對其“故意殺人罪”的指控。

檢辯雙方主要對“南昌滅門案”“温州出租屋殺人案”進行了舉證質證，勞榮枝承認了“南昌滅門案”中的搶劫、偷竊行為，否認了有預謀綁架、殺人行為。對温州出租屋內殺害二人的指控，勞榮枝辯稱只負責了與受害人商談租房事宜，捆綁、殺害二人系法子英所為。勞榮枝對其拿着受害人存摺去銀行取錢這一行為，她辯稱：“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辦法”。

檢方以及合議庭分別對勞榮枝進行了訊問，辯護人對勞榮枝進行了詢問，檢方認為，從法子英、勞榮枝的供述以及證人證言都能證明勞榮枝系南昌滅門案、温州出租屋殺人案的共犯，勞榮枝的之前供述與今天當庭陳述互相矛盾。 ^[28] 

2022年8月20日，勞榮枝案二審進行了最後一輪舉證質證，辯方當庭提交了最新證據，一份勞榮枝同學孫某某的採訪視頻。視頻中孫某某表示，“印象中的勞榮枝善良，不愛慕虛榮。”對此，檢方當庭駁斥，“視頻中有明顯剪輯痕跡，不符合視頻證據的構成要件。” ^[30] 

2022年8月18日上午9時30分到20日18時23分，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依法公開審理了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上訴一案。江西省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勞榮枝及其委託的辯護人到庭參加訴訟。

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認定，1996年至1999年間，被告人勞榮枝與法子英（已另案判決）經共謀並分工，由勞榮枝在娛樂場所從事陪侍服務，物色作案對象，由法子英實施暴力，先後在江西省南昌市、浙江省温州市、江蘇省常州市、安徽省合肥市共同實施搶劫、綁架及故意殺人犯罪4起，致7名被害人死亡。案發後，勞榮枝使用“雪莉”等化名潛逃，於2019年11月28日被公安機關抓獲歸案。

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判決認定被告人勞榮枝犯故意殺人罪、搶劫罪、綁架罪，數罪併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損失4.8萬餘元。勞榮枝對原審判決刑事部分不服，提出上訴。

二審庭審中，上訴人勞榮枝、辯護人和出庭檢察員圍繞勞榮枝是否構成故意殺人罪、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和作用、一審量刑是否過重、一審程序是否違法等問題充分發表了意見，勞榮枝進行了最後陳述。法庭宣佈休庭，擇期宣判。

根據疫情防控要求，被害人親屬、上訴人親屬、媒體記者、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及各界羣眾共80餘人以視頻方式旁聽了庭審。 ^[31] 

2022年11月30日上午，江西省高院對勞榮枝涉嫌犯故意殺人罪、搶劫罪、綁架罪上訴一案作出二審宣判：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認為，上訴人勞榮枝夥同法子英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構成故意殺人罪；以非法佔有為目的，採用暴力、威脅手段劫取他人財物，構成搶劫罪；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構成綁架罪。對勞榮枝所犯數罪，應依法並罰。勞榮枝夥同法子英故意殺死五人；搶劫致一人死亡且系入户搶劫、搶劫數額巨大；綁架致一人死亡，犯罪情節特別惡劣，手段特別殘忍，後果和罪行極其嚴重，且主觀惡性深，社會危害性大，應依法從嚴懲處。勞榮枝及其辯護律師所提勞榮枝不構成故意殺人罪，系從犯、脅從犯等上訴理由和辯護意見，與二審查明的事實不符，於法無據，依法不予採納。一審原判認定被告人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故裁定駁回勞榮枝上訴，維持原判。對勞榮枝的死刑裁定依法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32] 

2023年1月12日，江西省十四屆人大一次會議舉行第二次全體會議。備受社會關注的勞榮枝案，均寫入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工作報告和江西省人民檢察院工作報告。對勞榮枝的死刑裁定正依法報請最高人民法院核准。 ^[33] 

2023年3月22日，最高院勞榮枝案死刑複核庭當面聽取了複核辯護律師的辯護意見，律師同時也遞交了282頁，約20萬字的辯護意見材料 ^[34]  。

2023年4月14日消息，勞榮枝案附帶民事賠償部分已申請強制執行。 ^[35] 

2023年12月，最高人民法院對被告人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死刑複核一案依法作出裁定，核准勞榮枝死刑。 ^[36] 

2023年12月18日，據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消息，最高人民法院對被告人勞榮枝故意殺人、搶劫、綁架死刑複核一案依法作出裁定，核准勞榮枝死刑。最高人民法院在複核期間，依法訊問了被告人。勞榮枝委託了辯護律師為其辯護，辯護律師查閲了卷宗材料，會見了被告人，提交了辯護意見。最高人民法院認真聽取並審查了辯護意見，充分保障了被告人依法享有的訴訟權利。江西省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向勞榮枝送達了最高人民法院刑事裁定。勞榮枝向被害人親屬表達歉意。2023年12月18日上午，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達的執行死刑命令，對勞榮枝執行了死刑。南昌市人民檢察院依法派員臨場監督。南昌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執行前安排勞榮枝會見了近親屬。

最高人民法院複核確認：1996年至1999年間，被告人勞榮枝與其情人法子英（已另案核准並執行死刑）共謀搶劫等，由勞榮枝在娛樂場所從事陪侍服務，物色作案對象，與法子英共同實施暴力，劫取他人財物或綁架他人勒索財物。二人在江西省南昌市、浙江省温州市、江蘇省常州市、安徽省合肥市共同實施搶劫、故意殺人、綁架4起，共致7人死亡。勞榮枝在南昌將被害人熊某甲誘騙至其租住處，與法子英共同搶劫熊某甲隨身財物，將熊某甲殺死並分屍；勞榮枝用劫得的鑰匙撕開熊某甲家門探查情況，與法子英共同到熊某甲家中實施搶劫，為滅口又殺死熊妻張某及幼女熊某乙。勞榮枝在温州與法子英共同入户搶劫被害人梁某某財物，逼迫梁某某將被害人劉某某騙至現場實施搶劫，為滅口殺死梁某某、劉某某。勞榮枝在常州將被害人劉某（甲）誘騙至其租住處實施綁架，捆綁、看管、威脅劉某（甲），與法子英共同逼迫劉某（甲）給其妻劉某（乙）打電話準備贖金，勞榮枝帶劉某（乙）至現場並收取贖金。勞榮枝在合肥將被害人殷某某誘騙至其租住處實施綁架，參與捆綁並看管殷某某，在勒贖字條上添加威脅性字句，購買用於藏放無辜被害人陸某某屍體的冰櫃，與法子英共同將殷某某關進鋼筋籠內，殺死陸某某並割下頭顱威脅殷某某，並致殷某某死亡。

最高人民法院認為，被告人勞榮枝夥同罪犯法子英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殺人罪；勞榮枝夥同法子英以非法佔有為目的，採用暴力、威脅手段劫取他人財物，其行為又構成搶劫罪；勞榮枝夥同法子英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其行為還構成綁架罪。在共同犯罪中，勞榮枝與法子英精心預謀，周密策劃，分工明確，相互配合。勞榮枝始終積極主動，起到至為重要的作用，亦系主犯，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勞榮枝夥同法子英故意殺死5人；搶劫致1人死亡，入户搶劫，搶劫財物共計價值3萬餘元，數額巨大；綁架並殺害被綁架人1人，勒索財物7萬餘元，犯罪情節特別惡劣，手段特別殘忍，主觀惡性極深，人身危險性和社會危害性極大，後果和罪行極其嚴重，應依法懲處。對勞榮枝所犯數罪應予並罰。第一審判決、第二審裁定認定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據此，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核准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維持第一審對被告人勞榮枝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以搶劫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以綁架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的刑事裁定。 ^[36] 

2023年12月18日，勞榮枝在刑前告訴其姐姐，希望家屬能幫她還清花唄欠款。 ^[38] 

2024年2月23日，最高法在中國裁判文書網公佈了勞榮枝故意殺人、綁架、搶劫罪死刑複核刑事裁定書，該裁定書全文近八千字，詳細闡述了最高法核准勞榮枝死刑的理由和依據。 ^[43] 

2024年3月，就該案刑事附帶民事賠償問題，受害人小木匠的女兒發聲，稱再次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45] 

2024年1月，勞榮枝案再次寫入江西省高院工作報告。該案2023年也曾被寫入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工作報告，併入選2022年度人民法院十大案件。 ^[42] 

2024年3月8日，第十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上，最高人民法院院長張軍作了最高人民法院工作報告，報告提出：2023年，最高人民法院收案21081件，結案17855件。同比分別增長54.6%、29.5%。全國各級人民法院收案4557.4萬件，結案4526.8萬件，同比分別增長15.6%、13.4%。促進公共安全治理。審結故意殺人等嚴重暴力犯罪案件5.2萬件6.2萬人，對殺害多人、潛逃多年的勞榮枝依法核准、執行死刑。 ^[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