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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顯

(陝西省人民政府原副省長、顧問、黨組成員)

鎖定
劉邦顯(1917年4月16日—2007年2月27日),男,曾用名劉零,陝西省臨潼縣紙李鄉廟劉村(現西安市臨潼區代王街道辦事處廟劉村)人。1938年2月參加革命並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中共臨潼縣委宣傳部部長、書記,中共華潼(華陰縣、潼關縣)工委書記,中共陝西東路工委書記,中共渭南地委常委、宣傳部部長、統戰部部長。新中國成立後,劉邦顯同志曾任中共渭南地委副書記、書記,中共陝西省委財貿部部長、省委秘書長、省委常委,陝西省人民委員會副省長、省委常委。
“文革”結束後,任陝西省財貿辦公室副主任、主任,中共寶雞市委書記,陝西省財委主任、黨組書記。1982年1月任陝西省人民政府副省長兼省財委主任,1983年5月任陝西省人民政府顧問、黨組成員,1992年離休。2007年2月27日在西安逝世,享年90歲。 [1] 
中文名
劉邦顯
別    名
曾用名劉零
國    籍
中國
出生日期
1917年4月16日
逝世日期
2007年2月27日
畢業院校
陝西省西安師範學校
出生地
陝西省臨潼縣

劉邦顯人物生平

劉邦顯早年經歷

1917年4月16日,劉邦顯出生在陝西省臨潼縣紙李鄉廟劉村(現西安市臨潼區代王辦廟劉村)一户普通的農家。出生那天,正是農曆的閏二月二十五日。農曆的閏二月,在曆法上是數年,甚至數十年才會出現一次的。閏二月出生的孩子,如過農曆生日往往需要數年、數十年才可能有一次,因此,子女們將他的生日折算到公曆,定為每年的4月16日。劉邦顯的出生,是劉家的第11胎。前十胎均是女孩,且七個未成。他的出生使年已34歲的父親劉世凱驚喜萬分。
劉邦顯兩三歲時,父親用紅紙寫上了“上、下、左、右、天、地、人”幾個字貼在牆上,逗着他念,不幾遍,劉邦顯居然一一記住了,父母大喜過望,逢人便誇。母親手指《三字經》,一字一字地朗讀,兒子也跟着一字一字地朗讀。到五歲時,劉邦顯已讀完多本書。
父母送七歲的劉邦顯上了私塾,學習四書五經、唐詩宋詞。私塾要求學生背誦課文,多數孩子讀書時搖頭晃腦,死記硬背,而劉邦顯不但背得快,而且力求融會貫通,學以致用。村裏人常常誇獎少年劉邦顯的一個例子是:從村裏到學校去的路上,有一條大路,但許多人總要從莊稼地中間抄小路,久而久之,將莊稼踩死,村裏人想了很多辦法阻止,但都無濟於事。少年劉邦顯看到這種現象,就想了個辦法,在路的兩頭各插了一個牌子,勸阻路人,從此再無人抄近路、踩莊稼。此事在村中傳為佳話。
1930年夏秋,剛滿13週歲的劉邦顯離別了生他養他的馬額塬,來到了省城西安,踏上新的求學之路。離開之時,母親陳智娃拉着獨子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嘮叨:出門在外,專心學習,不要惹是生非,冷暖生熟,全靠自己照料自己。父親劉世凱在送兒子去西安的路上,反覆叮囑道:世上的事,多看少説;遇到不管什麼事,多想少插言;碰到的人多了,不管人家幹啥,多分析少摻和;好人壞人頭上都沒有刻字,不要隨便結交人;學堂的先生們都是些有本事的人,多跟他們學。少年劉邦顯將父母這些囑咐牢牢記在心裏。
1934年春,他以優異成績考入陝西省西安師範學校。這個學校是一所具有光榮革命傳統的學校。早在1926年和1927年就建立有共青團支部和共產黨支部。劉邦顯同志在西師上學期間,就閲讀了《共產主義與共產黨》、《社會進化簡史》以及李大釗魯迅郭沫若的著作,思想進步很快。先後參加了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和中國共產黨,毅然投身到反帝、反封建、反國民黨獨裁統治的鬥爭。
為了籠絡青年學生,避免一二九學生運動在全國範圍內的再次發生,蔣介石擬在1936年10月10日的國慶節(亦為辛亥革命紀念日)在首都南京以童子軍大檢閲的名義,接見全國的青年學生代表。西安各校的學生代表共200餘人組成代表團,其中,西安師範學校既推選出當時積極參加革命學生運動的蘇一平、王博等人,也推選出在學校努力用功學習的劉邦顯等學生,共計十多名參加。200餘名陝西青少年第一次東出潼關,經過廣袤的中原大地,渡過寬闊壯觀的揚子江,來到了首都南京,也第一次見到了國民黨領袖蔣介石。
這次首都之行,所見所聞,同行同學之間的爭論、交談,引發了劉邦顯畢生第一次在人生道路上深層次的思考。一個是中國真大,也真窮!沿路的河南、安徽、江蘇,都是破房、草房屋啊!再一個,除了南京是兩極分化,一部分人穿得還體面點外,沿途所見人們的臉色都是面黃肌瘦,破衣爛衫,真可憐!最難忘的是,蔣介石身穿軍裝給大家訓話,內容不但沒有團結起來、抗日救國的任何話語,反而滿篇的“戡亂”、“剿匪”,對日本人侵略東三省、蠶食華北聽之任之。一路上,蘇一平、王博他們幾個不斷地説,這樣的政府,有啥指望!?這樣的領袖,哪能帶領大家救國?正是那次南京之行,使他的心靈深處開闊了,也開啓了他改變中國現狀、投身革命的思想。 [1] 

劉邦顯投身革命

1939年劉邦顯同志在延安中央黨校和馬列學院學習後,被分配到中共陝西省委工作。1940年10月任臨潼渭河南縣委書記,負責全縣黨的工作和對敵鬥爭。當時陝西國統區地下黨的工作重點,主要是落實中共中央關於“廕庇精幹,積蓄力量,長期埋伏,以待時機”的十六字方針。劉邦顯同縣委的同志一起,採取表面不動實際動的“鴨子浮水”方式,更加縝密地進行黨的活動。一般是儘量少開或不開黨的會議,不搞公開的大規模的羣眾活動,有意識地中斷同一些黨員的聯繫,把一些易於暴露的黨員調離隱蔽起來。黨組織同黨員之間,實行“單線聯繫,異地領導”。即一個地方的黨員只發生垂直關係,不發生橫的關係;一個地方有兩個以上黨組織的,也不發生橫的關係,即使這個組織被破壞了,另一個組織還可以繼續堅持鬥爭。這樣縮小了暴露目標,達到了長期埋伏的目的。
1947年3月至1949年3月,劉邦顯先後任中共華(陰)潼(關)工委書記和東路工委書記,管轄渭南、華縣、華陰、潼關、大荔等縣黨的工作。這時隨着解放戰爭形勢的迅猛發展,黨的活動方式,已由隱蔽精幹轉變為積極開展活動,採取多種鬥爭形式,廣泛聯繫,廣交朋友,做好一切準備工作,迎接關中解放。特別是對農村的鄉鎮長和縣城的武裝力量,採取“德威並重”,攻心為主的方針,積極做好爭取工作,儘量化敵為友,為我所用。一種是“打進去”,派共產黨員去掌握實權;一種是“拉出來”,讓他們與共產黨合作,名為國民黨,實為共產黨辦事。這樣經過教育爭取,分化瓦解,變不利因素為有利因素,在當地縣城解放時,沒有經過激烈戰鬥,敵人縣城的武裝人員一般都起到了“開城門”的裏應外合作用,收到了好的效果。
在陝西黨內長期爭論的“渭華問題”中,劉邦顯同志忍辱負重,顧全大局,是人所共知的,也是令人景仰的。1951年開展“三反”運動時,渭華地區的一些黨員和幹部,對當時渭南地委、專署兩個主要領導幹部的特殊化作風問題,提了一些批評和意見,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但領導上卻認為是當地幹部“反黨反領導”的問題,對提意見的同志進行打擊報復,甚至錯誤地逮捕和處分了一些幹部。時任地委副書記劉邦顯和他的夫人田穎以及渭南縣委書記等,也因此受到懷疑,甚至把他們也列入三十名被偵查的幹部黑名單中。當時省委在處理所謂的渭南華縣問題時,沒有傾聽多方面意見,偏聽偏信,因而有不少同志多次向黨中央反映,認為省委的處理結論不妥,要求複查。
1956年中共八大會議閉幕後,中央委託習仲勳賈拓夫同志召集有關同志座談,集思廣益,取得共識,形成了《座談會紀要》。明確指出渭華問題的錯誤“是屬於地委領導上壓制民主、壓制批評的性質,而不是渭華幹部反黨反領導的問題,省委的《結論》上沒有明確指出這一點,是不妥當的。”1957年9月12日中共中央批示“同意”這個《座談會紀要》,並派賈拓夫同志到陝西傳達這個紀要。在省委常委會議上,劉邦顯聽了傳達報告後發言説:中央指出渭華問題錯誤的性質是完全正確的。所謂的渭南華縣問題,就不應當叫渭南華縣問題,而應當叫原地委、專署兩個主要領導人的問題,是他們壓制民主、壓制批評的問題。而不是渭華幹部反黨反領導的問題。這就把真實還給了歷史,是真正對幹部對歷史負責的。渭華地區的黨組織和黨員幹部,對中央專門召開座談會,傾聽不同意見,作出客觀公正的結論,是非常感激的。並願接受歷史的經驗教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使前車之覆成為後車之鑑。
劉邦顯同志解放前後長期在渭南地區工作。他對農業和農村工作很熟悉,也很有經驗。在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中和六十年代初,他曾兩次擔任中共渭南地委書記,當選為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並在八大會上作了關於加強農村工作的發言,對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傾注了全部心血。用他自己的話説:“我把一生最寶貴的年華都獻給了渭南人民。”在工作中,他全面貫徹執行黨的農村工作政策,胸中有全局,手中有典型,帶領渭南地區的廣大幹部和羣眾,集中力量以發展生產為中心,為完成渭南地區發展國民經濟第一個五年計劃和農業社會主義改造,嘔心瀝血,運籌決策,做出了顯著成績,使渭南地區成為全省提供商品糧棉最多的地區。同時他根據省委指示,為了促進農業生產,改變“秋倒夏,夏倒秋,兩料不如一料收”,盲目擴大複種指數的惡性循環,對渭北旱原地區的農作物配置和輪作倒茬,實行以種糧為主,糧食以小麥為主,小麥以正茬麥為主的“三為主”方針,並根據耕作粗放情況,採取“深耕、保墒、施底肥”的主要技術措施,使渭北旱原地區迅速扭轉了盲目擴大複種指數的局面,促進了糧食全面增產。
1963年和1982年,在陝西省第三屆和第五屆人民代表大會上,劉邦顯曾兩次當選為陝西省副省長,主管農業和財貿工作,積極推行各項改革富民政策,為陝西國民經濟的繁榮發展和改革開放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發揮了重要作用。他勤政愛民,作風紮實,一貫堅持每年以不少於三分之一的時間深入基層,深入農村,調查研究,傾聽羣眾呼聲,掌握第一手資料,及時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他無論在哪個地區、哪個單位,也無論做什麼工作,始終保持着同人民羣眾的密切聯繫,始終相信和依靠羣眾做好工作。他平易近民,深知農民疾苦,又善於做農民工作,深得農民羣眾信任。
1965年冬至1966年春,他遵照省委指示,帶領一個工作組赴榆林鎮川葛家村大隊蹲點搞社教工作。他住在農家窯洞,吃着農户百家飯,挨家挨户走訪談心,同農民拉家常。無論農夫農婦,都把“老劉”當成自己人,貼心人,給他講實情,説真心話。通過深入地調查瞭解,他胸有成竹地説:“這個大隊的絕大多數幹部是好的和比較好的,為羣眾辦了許多實事好事,要正確對待他們。”從這個實際出發,他力排“左”的干擾,總結出一套比較切合農村實際的思想政治工作經驗,對幹部解放比較快。這個大隊到社教結束時,除充實和加強領導班子外,沒有處分一個幹部,也沒有撤換一個幹部,只是用和風細雨的方法讓幹部洗了個“温水澡”,受到了深刻教育。同時他反覆強調社教與生產緊密結合,生產搞不好,社教就失敗。當時全國正在突出政治,批判“業務掛帥”。劉邦顯同志語重心長地對工作組幹部説:“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政治掛帥如果不掛在生產上,政治掛帥也掛不好。”這個大隊解放後二十年只修了一百多畝水地,社教五個月就修了水地二百多畝,而且把一個百畝不平的五里坪,社教一個月就全部修成了水平梯田,讓農民得到了實惠。
劉邦顯同志離開領導工作崗位後,人老心不老,官休志不休。他受省政府重託,擔任陝西省扶貧顧問組組長,並主動聯絡幾位副省級離退休老同志,組建了陝西省扶貧基金會,集眾人之力資助一些地區改變貧困面貌。“身為野老已無責,路有流民總動心。”心存百姓的人,總是心憂百姓。邦顯同志雖然不是在職領導,仍然心繫貧困地區人民,關心人民疾苦。耄耋之年,他不顧體弱多病,不避嚴寒酷暑,還多次深入到陝南、陝北一些貧困地區,走村串户,調查研究,或訪貧問苦,或開諸葛亮會,瞭解實際情況,反映人民呼聲,為改變陝西貧困地區落後面貌,給省委、省政府決策一些重大問題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起到了重要的參謀作用。
“政聲人去後,民意閒談時。”劉邦顯同志在陝西工作了七十個春秋,足跡踏遍三秦大地,廣大幹部和羣眾對他的政績和人品,早有好的口碑。他平時起草文件或審閲修改文件,字斟句酌,嚴謹縝密,非常認真。有時為了一個詞、一句話,反覆推敲,一絲不苟,務求恰當切貼,切中肯綮。有時送他審閲的文件,如果字跡潦草,塗改不清,他即退回,要求重新書寫工整。他在生活上甘守清貧,儉樸成習。身上穿着補了又補的補丁襯衣,牀上鋪着普通農家的粗布牀單,一日三餐,嗜糲如精。他戲稱:“五穀雜糧豆稀飯,油潑辣子饅頭面,紅白蘿蔔加大蒜,一杯清茶喝一天。”始終保持着一顆貼近人民的“平常心”,摯愛勞苦大眾,不忘勞動人民本色。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和家屬子女,在他的教育影響下,大都養成了戒奢崇儉,清約守樸的良好作風。及至在他病榻彌留之際,還諄諄告誡家屬子女: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千萬不要忘記艱苦奮鬥的延安精神。一句淳樸的叮嚀,濃濃深情無限。他的人生感悟,就是“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他認為只有經常存有知足心的人,才能在物質利益面前經常感到滿足,避免貪慾的災禍。他常説:“事因知足心常樂,人到無求品自高。”這是他一生做人做事的基本準則和養生信條,也是他人格魅力和高尚情操的真實寫照。 [1] 

劉邦顯社會評價

劉邦顯同志一生嚴於律己,不搞特殊化。1961年,他家裏生活非常困難,兒子少英因缺乏營養得了浮腫和肝炎,5歲的少林身體也很虛弱。雖然人民大廈和八號院有特供小賣部,可以有限制地買點生活必需品,但他堅決不讓家人去那裏買東西。一次組織上給常委以上領導補助一袋麪粉,他發脾氣説:“羣眾的饑荒還沒解決,我有什麼理由搞特殊?”公務員只好含着眼淚把麪粉退了回去。他衣着樸素,平時總是布衣布履,僅有的皮鞋和毛料衣服也只是在工作需要和工作有要求時才穿着。他常説:“穿得像個新女婿,自己把作,也脱離羣眾。”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