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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樹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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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樹屏(1857年—1917年),字葆良,號雨溪。江蘇武進縣(今常州市武進區)。光緒十六年(1890年)庚寅恩科第三甲進士。同年五月,改翰林院庶吉士。光緒十八年五月,散館,授翰林院檢討。甲午戰爭後,提倡教育改革。調任安徽候補道,創辦皖南中學。不久,代理南洋公學監督。清光緒二十八年冬南洋公學發生“墨水瓶事件”後,劉出任公學總理。他根據盛宣懷的指示和自己辦學的經驗,公佈了《整頓學堂條陳十則》,同時又改監院為齋務長,下設監學官、檢查官,加強了對學生的管理。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經盛宣懷保薦,任津浦鐵路南段總辦。民國後隱居不出。民國六年(1917年)卒。工詩。 [1]  [3] 
中文名
劉樹屏
出生日期
1857年
逝世日期
1917年
主要成就
晚清政治人物

劉樹屏人物經歷

幼年即有文名,初考縣試時獲第一名,與從兄劉可毅、弟劉歡並稱常州“三劉”。劉樹屏家境清寒,曾在鄉里設帳授徒,聊以自給,生徒甚眾。1885年被江蘇提學使黃體芳賞識,拔為貢生,選送京城國子監就讀,1890年中進士,後授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檢討、國史館纂修。劉樹屏與蔡元培是貢士同年、翰林院同事。在翰林院供職期間,為博覽西書,吸取新知,蔡元培與劉樹屏、唐文治、王書衡等人在北京羊越衚衕江寧試館組成了一個日語學習班,聘請紹興人陶大均及日人野口茂温教授日語,這個日語學習班的成員後來大都成為引領中國教育革新的風雲人物。
劉樹屏一生和教育結下不解之緣,他被稱為“常州倡導新學第一人”。和蔡元培等許多有識之士一樣,他沒有留戀翰林院的優裕待遇與錦繡前程,而是將憂慮的目光投向了內憂深重、外患頻仍的國家,毅然南下興辦教育,試圖用教育科技的力量來挽救這個垂危的民族。他積極奔走於蘇滬皖三地,辦學經歷幾乎涵蓋了小學、中學乃至大學等所有門類學校,成為中國近代教育之先驅。甲午戰爭後,“鑑於排偶聲韻之文,學非所用,慨然有改革之思”(張維驤編:《清代毗陵名人小傳稿·卷九》,常州旅滬同鄉會1944年版)。他從京城回到常州,矢志改革舊學,於1896年與地方士紳惲祖祁、劉保良等,將局前街龍城書院(今常州局前街小學)改為常州致用精舍。聘請近代數學家華衡芳任山長,開設算學、輿地、時務、策論等有益社會、經世致用的課程。成立修學社,翻譯編輯各種科技方面書籍,併購置上海製造局格致書院廣學會翻譯出版的《梅氏叢書》《續幾何原本》《數學精藴》等書用於教學。該校因而成為常州地區最早推行新式教育的學校,吸吮了一批有志青年來校就讀,如後來成為教育家的蔣維喬、北洋政府教育部次長湯愛理、奉天省教育廳長謝蔭昌等,就是第一批來此接受新式教育的學生。1902年,劉樹屏與惲祖祁等又改組常州致用精舍為武陽公立兩等小學堂,教授新學,該校為常州最早的新式公立小學。
1900底,實業家葉澄衷在滬上捐資興建的澄衷蒙學堂(今上海市澄衷高級中學前身)即將竣工,常州人趙鳳昌受校董樊時勳之託,推薦同鄉好友劉樹屏任總理(校長)。1901年正月,熱衷教育的劉樹屏欣然就任。然而,新式學堂之設,此前朝堂未下詔令明示,尚無先例可循。他面前一張白紙,亟待他畫出新教育的藍圖。這需要勇氣,更需要智慧與識見。劉樹屏旋即與校董們馬不停蹄地謀劃開學的各項工作,他在為校董樊時勳祝壽一文中回憶道:“予間關至滬,葉氏介樊君推為蒙學校長,時築學未竟,嘗與樊君商量校室之部位,書籍之庋置,教育之方法,學業之程限。或日一見焉,或日數見焉。”(劉樹屏:《樊公君芳六十壽序》,《蛟川樊氏宗譜·卷四》,1911年石印本,上海圖書館藏)劉樹屏創造性地訂立了《澄衷蒙學堂章程》,確立了澄衷蒙學堂的學制、課程、規章、制度,明確了教習、堂董、監起居、學生等不同人員的職責、要求,強調教習訓蒙 “以開發性靈為第一義”,“即或秉質不齊,亦宜循循善誘,不必過事束縛,以窒性靈”,符合現代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為解教材緊缺的燃眉之急,劉樹屏專門設置“編纂室”和“澄衷印書局”,組織教員編印新式教材。《字課圖説》就是在此背景下應運而生。劉樹屏利用其地緣人脈資源,廣納賢師,組織了一支精幹強大的編纂隊伍,既有如蔡元培、章梫之類博古通今的“宿學通儒”,又有沈頤、嚴保誠、夏清貽、姚明輝等脱穎而出的年輕新秀。由總教章梫總攬《字課圖説》的編纂事務,蔡元培負責此書的主審定稿,武進書法家唐駝繕寫課本,吳縣吳子城專事繪圖。劉樹屏則親自主持策劃,確定編寫體例,撰寫凡例。在《凡例》中,劉樹屏闡明瞭本書的編寫宗旨、選字原則、詞類劃分、編排體式、教學方法,強調“是書專為小學堂訓蒙而作,故詞尚淺近,一切深文奧義不及焉”,對於難字難義,“不特艱於講解,且恐阻窒其性靈也”。在編寫過程中,劉樹屏要求教員結合兒童心理特點,捨棄深奧艱澀的傳統蒙學內容,借鑑西方教科書生動活潑的形式,力圖做到通俗易懂,兼容幷蓄。《字課圖説》共選擇3291字,為當時“世俗所通行及尺牘所習見者”,既以圖文並茂的形式幫助兒童識字,又汲取了近代科技文明成果,為兒童普及科技知識。可以説,《字課圖説》自始至終就是在劉樹屏的組織策劃和思想主導下編纂而成的。此後,由澄衷蒙學堂自己編印的《小學本國史教科書》、《最新幾何畫法教本》、《澄衷學堂格致讀本》、《溥通國文讀本》(六卷)、《新編外國地理》(四冊)等校本教材相繼問世,影響甚巨。《清史稿》對此亦有記述——澄衷蒙學堂“制《字課圖説》、修身、輿地諸書,諸校用之,以為善本”。劉樹屏親自撰寫了《澄衷蒙學堂落成記》,詳述學堂興建的緣起與規模,闡明為師之責及為師之道,鼓勵學童“相與淬厲奮發,以無負乎君之所期”。此文由清末狀元張謇書寫,銘刻成碑,現豎於澄衷高級中學碑廊內。澄衷蒙學堂是國人自己創辦的第一所班級授課制學校,作為首任校長,劉樹屏和同仁一道,開時代風氣之先,建立了較完善的近代學校教育制度,開設了門類齊全、中西兼容的學科課程,將西式教育的理念融入了學校的教學管理之中,奠定了澄衷百年名校的基業,亦為日後清政府“壬寅學制”和“癸卯學制”的頒佈實施提供了最佳樣本,在中國近代教育史上的影響,不可等閒視之。
1902年12月,劉樹屏應督辦盛宣懷之邀,出任南洋公學 [2]  總理(校長)。劉樹屏與盛宣懷系同鄉好友,交往甚密,劉樹屏此番赴任,頗有些“救火”意味。在此之前,南洋公學發生“墨水瓶事件”,為抗議總理汪鳳藻強行開除學生的專制行為,二百餘名學生憤然集體退學。劉樹屏到任之初,根據盛宣懷的指示,頒佈了《整頓學堂條陳十則》,加強對學生的管理,整頓教學秩序。依據其多年積累的辦學經驗,改革學校管理體制,增設提調,專管教務和行政工作;改監院為齋務長,下設監學官、檢査官。齋務長主要職責為考察學生品行,管理學生宿舍,並稽核監學官、檢査官的工作。
經過幾番苦心孤詣的整治,學校各項工作趨於穩定,劉樹屏也因此深得盛宣懷的器重。1903年春,劉樹屏卸任南洋公學總理,以候補道員身份,赴安徽代理徽寧池廣太兵備道兼蕪湖關監督。此後,他與南洋公學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聯繫,曾應盛宣懷之託,於1904年9月東渡日本考察商務學堂,以為南洋公學開辦商務學堂提供有益借鑑。劉樹屏走訪、調查了日本東京、京都、神户、橫濱、大阪、長崎等城市的商業學校,歷時兩月有餘。劉樹屏在致盛宣懷的信中記述了日本之行的觀感:“自馬關沿內海至神户,又自神户坐汽車至東京,風景之佳,固令人應接不暇,而樹屏所心折者,尤在農政。觀其田禾之茂美,林木之鬱葱,幾於地無遺利,人無遺力,此邦之盛亦有由也”。(王爾敏,吳倫霓霞編:《盛宣懷實業朋僚函稿》,第1013頁)回國後,劉樹屏向盛宣懷書面彙報了日本商業學校的辦學情況,並提出了關於設立商務學堂的一些建設性意見。建議開辦商務學堂“其規模不能過隘,然值商務幼稚時代,其程度又不能遽高,必兼中等高等而有之方為合格”,應當分層設學,循序漸進。同時在商務學堂外,應添設商學教員講習所,以備商務教習之選。認為“理化一科於商務大有影響”,課程開設除商業類課程外,宜增設理化速成一科(光緒三十年十一月《劉樹屏致盛宣懷函》,上海圖書館盛宣懷檔案,檔號:044486—1)。後來南洋商務學堂在學制安排、課程設置等方面,吸納了劉樹屏的一些建議。1904年南洋公學更名為“高等商務學堂”。
在安徽任職期間,劉樹屏仍熱衷地方教育事業,傾心於興建校舍,創辦學堂。上任幾月,即大刀闊斧地整肅吏治,革除陋規積弊,沒收官員舞弊之款以籌建學校。1903年3月,劉樹屏將安徽蕪湖中江書院改名為“皖南中學堂”,並附設小學堂。隨即在蕪湖赭山之麓興工創建校舍,聘用當地開明士紳主持校務。中江書院在蕪湖東內街辦學長達133年,為讀書誦經、講課授徒、藏書研修之所,學習內容多囿於儒家經典義理。劉樹屏將書院改製為學堂,增加了物理、化學、地理等西學科目,開蕪湖近代官辦中小學新式教育之先河,至今為皖南人士所稱道。至1903年底,皖南中學堂搬出東內街,遷至赭山,以後八易其名,逐步發展成為今日的蕪湖市第一中學。劉樹屏對安徽近代高等教育亦有建樹,1903年,劉樹屏擔任安徽大學堂(今安徽大學前身)總辦(校長)。安徽大學堂位於當時的安徽省會安慶,是安徽省近代第一所高等學堂,劉樹屏以候補道身份擔當此任,足見安徽官府之重視。但當地官僚士紳各懷心事,學堂管理頗受掣肘。劉葆良倚重地方力量,協調各種關係,聘請著名經學大師姚永概擔任學堂總教習(教務長),強化教學管理,安徽大學堂逐步走向正軌。學堂開設的課程有英文、國文、東文(日文)、倫理、輿地、中外政治、中外歷史以及經學大義、羣經源流等,“一切規制,略仿滬上諸學堂”(《安徽省城大學堂》,《蘇報》1903年5月26日)。但受1903年5月中國留日學生髮起拒俄運動的影響,安徽大學堂風波迭起。眾多學生參與陳獨秀、潘贊化等在安慶藏書樓組織的演説會,引起安徽官府關注。後有學生向校方提出停課專習體操、廢自修日記、上書中丞等三項要求,總教習姚永概嚴詞拒絕,引起近十名學生退學抗議。1904年二月下旬,安徽官府為加強文化鉗制,撤去學堂提調,添設副辦二員,一官一紳,情勢由此驟變。五月二十四日,劉樹屏因受地方勢力“多所要挾”而提出辭職,乘舟回上海(沈寂:《〈慎宜軒日記〉前言》,載於《慎宜軒日記》,黃山書社,2010年出版)。姚永概率學堂同仁為之送行,並賦詩二首,“人才新舊將誰恃?國病膏肓敢望痊”(《送劉葆良觀察之上海兼問夏穗卿》其一),抒發了國勢垂危、雄圖難展的感慨。姚永概在當天的日記中言:“葆翁(即劉樹屏)赴上海,謝學堂總辦矣,偕堂中諸人送之上江裕船,日落乃歸。”(沈寂:《〈慎宜軒日記〉前言》)
劉樹屏雖然多年做官在外,仍牽掛着家鄉的教育事業,關心家鄉的貧寒子弟。為了振興家鄉教育,培育有用之才,1904年,劉樹屏與盛宣懷合資創辦了常州正則高等小學堂。劉樹屏具體負責學校籌備事宜,對正則學堂的師資聘任、辦學規模、課程設置、章程制定等作了全方位的規劃與指導。他起草、頒佈了《常州正則高等小學堂章程》,申明學校“以培養國民之善性、擴充國民之智識、強壯國民之氣體為宗旨,以童年皆知作人之正理,皆有謀生之計慮為成效”,“特設不收脩金學額二十名,以惠貧寒子弟無力讀書者”。聘請常州人沈頤為總教習,主持學堂開辦及教學事宜。其餘教員公開招考,錄用後送至南洋公學、澄衷學堂習師範教法一月,方準上堂授課。學堂分東西兩堂,東堂在周線巷盛氏老宅內,西堂租用西下塘民房,常年經費2400元,盛宣懷、劉樹屏各出資一半。學堂內分初等、高等兩齋,每齋招收學生40名,初等學制三年,高等四年(《常州盛氏劉氏公立正則小學堂招考詳細章程》,1905年1月1日《警鐘日報》)。開學前,劉樹屏高興地致函盛宣懷,稱“連日得常州正則學堂沈總教來函,知學生已收滿,八十人數呈敷四齋,此皆宮保(盛宣懷官名)大名見重鄉邦之故,曷勝欽慰!”(《劉樹屏致盛宣懷函》,上海圖書館盛宣懷檔案,檔號:026810)正則學堂的順利開辦,讓鄉親喜笑顏開,感恩於懷。1905年12月5日,盛宣懷致函劉樹屏,稱讚“梓鄉學務得公熱心教育,毅然提挈綱領,闔郡之幸”(《劉樹屏致盛宣懷函》,上海圖書館盛宣懷檔案,檔號:057738)。
1909年1月,經盛宣懷保薦,劉樹屏任津浦鐵路南段幫辦,隨後升為總辦(陳華新主編的《百年樹人——上海交通大學歷任校長傳略》提及劉樹屏任此職的時間為離開南洋公學不久,即1903年,多數研究資料均同此説。筆者認為此説有誤,有史料記載,津浦鐵路南段總局始設於1909年,不可能在1903年就設此官職。另據1909年1月10日《申報》報道:“津浦鐵路南段工程業經督辦呂尚書會同江督舉行開工禮,又以事關緊要,非多派熟悉路工之員難資襄助,特於日前添委候補道劉樹屏為該路南段幫辦。”再者,1909年12月29日《申報》登載的《葆良啓事》落款為“津浦南局總辦劉樹屏”,筆者故依此説。——筆者注),在此任上,著有《述鐵路建築時之弊》,經其四處斡旋,促成了蚌埠淮河鐵路大橋的興建。辛亥革命後,劉樹屏隱退不仕,一度避居滬上,以遺老自居,過着詩酒唱和、誦經讀書的閒逸生活。他多次參加遜清遺老鄭孝胥等人在上海發起的讀經會,讀經會始於1912年7月,歷時一年,約每週一次,所讀經書有 《孟子》《禮記》等。劉樹屏是讀經會的重要成員,有時還攜孫子同往。劉樹屏還常與同道之人寄情山水,閒遊四方,據1914年10月23日《申報》報道:劉樹屏與農商總長張謇暨湯壽潛、黃暘笙諸君於西湖靈隱寺盛開宴會,“座中不談國事,俱以賦詩為樂,至宴畢,一葉扁舟遊覽公園放鶴亭,並謁徐秋諸烈墓”。劉樹屏晚年居於京城,參與了《清史稿》的編撰,任清史館協修、《邦交志》分纂,著有《陳述“邦交志”意見書》(收入《清史述聞》13卷)、《外交綱要節本》(1915年8月北京京華印書局鉛印本)等。劉樹屏酷好詩鐘,擅於楹對。早在1901年,他就和江陰人金武祥在常州共建鯨華社,專作詩鐘,“詩鐘之為物,似詩似聯,於文字中別為一體”(徐珂編撰:《清稗類鈔》第八冊,中華書局,1986年3月版),主要供文人“觴政詩酒之會”。他創作的楹聯,為人稱道,流傳甚廣,多見於滬杭等地景區、學校、館舍,著名的如:
漸不為人識,時還讀我書。
——題愚園新廳書房
愚園建於1890年,位於上海靜安寺東北約半里,據史料記載,愚園由四明鉅商張氏所建,為滬上三大名園之一,後屢次易主,最後由劉樹屏弟劉樹森以11萬元購下,為其母董太夫人頤養之所。此為集聯,上聯出自蘇軾的《答李端叔書》“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履,放浪山水間,與樵漁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輒自喜漸不為人識”,下聯出自晉陶淵明《讀山海經》“既耕亦已種,時還讀我書”。劉樹屏以此聯題愚園新廳書房,流露其超然物外、專於讀書的心境。
昔以孤幼旅寓申江,自傷老大無成,有類夜行須炳燭;
今為童蒙特開講舍,所望髻年志學,一般努力惜分陰。
——題上海澄衷蒙學堂
這是劉樹屏根據澄衷學堂創辦人葉澄衷生前旨意代擬的一副對聯。上聯介紹校主身世。葉公自幼孤苦,漂泊申江(“春申江”簡稱,“黃浦江”別稱),髻年失學,老大無成,深感失學之傷痛,求知之重要。下聯申明辦學主旨。勉勵少年學子珍惜光陰,矢志不渝,發奮好學,努力成才。全聯以第一人稱現身説法,情動於衷,循循善誘,發人深省。此聯懸掛於學堂大禮堂兩側,彰顯了葉公辦學的卓越智慧與良苦用心,寄託了葉公對澄衷學子的殷殷期盼。
劉樹屏1917年病卒於北京,他的同鄉好友、著名清史學家孟森為他撰寫了一幅摯誠慟人的輓聯:
大隱市朝臣,日共清談,自謂讖言幾相見;
故人生死別,春深病榻,豈知後約已無憑。 [1] 

劉樹屏個人生活

出身小商人家庭,祖父劉養浩為秀才,教書鄉里,著有《淡菴遺訓》《蓼花村題壁》,父親劉鳳書為商人,經營埠際貿易。
劉樹屏有弟兄六人,皆為常州傑出之士。大弟劉歡,光緒年間恩科舉人,以謄錄議敍知縣,形貌魁偉,學問傑出;四弟劉樹森,為近代滬上知名商賈,曾與盛宣懷合資興辦三星香煙公司,經營多家棉紡廠和造紙廠;五弟劉厚生,民國初年任北洋政府農商部次長,後隨張謇辦大生紗廠,深得張謇愛重;從兄劉可毅,光緒年間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編修,博學強記,工於詩文。 [1] 

劉樹屏人物評價

劉樹屏一生和教育結下不解之緣,他被稱為“常州倡導新學第一人”。和蔡元培等許多有識之士一樣,他沒有留戀翰林院的優裕待遇與錦繡前程,而是將憂慮的目光投向了內憂深重、外患頻仍的國家,毅然南下興辦教育,試圖用教育科技的力量來挽救這個垂危的民族 [1] (《文匯報》評)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