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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興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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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興祚(?—1630年),遼東開原人,明朝末年軍事人物,後金稱他為劉愛塔,朝鮮稱他為劉海。 [8] 
劉興祚在努爾哈赤尚未稱汗建國之際就已隸其麾下,努爾哈赤建立後金並奪取遼東後,他累升副將,鎮守遼南的金、復、蓋等州。自天啓二年(1622年,天命七年)起,他密謀通明,雖被後金降職閒置,但未遭處死,繼續替明朝潛伏後金,輸送情報。天啓七年(1627年,天聰元年),他參與阿敏征討朝鮮的丁卯之役,與朝鮮談判締盟。崇禎元年(1628年,天聰二年),他以詐死的方式逃到明將毛文龍控制下的皮島。翌年,毛文龍被袁崇煥所殺,他被袁崇煥委任參與管理東江鎮,升參將,管副將事。
己巳之變爆發時,他在錦州,未隨袁崇煥西援京師。後被孫承宗委以防守永平一帶的任務。崇禎三年(1630年,天聰四年)正月,他在兩灰口遭到後金軍攻擊,戰死沙場,崇禎帝給他提拔三級,賜祭六壇。 [8] 
全    名
劉興祚
別    名
劉愛塔
劉海
所處時代
明末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遼東開原
逝世日期
1630年
逝世地
永平兩灰口
最高官職
副將(後金);參將管副將事(明朝)

劉興祚人物生平

劉興祚投奔女真

劉興祚是遼東開原三萬衞)人,相傳其祖上是從榆林遷來的。 [1]  在同輩兄弟中排行第二,故常被稱為“二哥”。 [55]  其弟劉興治曾言他們兄弟“家世業儒,頗知禮法”。 [2]  周文鬱也説他“家頗殷實,自幼稍讀書,知大義”。 [3]  後來,他還曾與朝鮮人酬唱詩歌 [4]  ,可知他生長在一個讀書人家庭。但又有薩爾滸之戰中的朝鮮俘虜李民寏記載他“粗知文字”,並且理解不了“四郊多壘”等深奧成語 [5]  ,可知他的文化素養也是相當有限的。、
萬曆三十三年(1605年),劉興祚流落建州女真關於其原因的不同説法,參見“人物爭議-投金緣由”目錄)。 [6]  劉興祚流落建州女真後,得到努爾哈赤的賞識,據説其機緣是努爾哈赤的福晉病重,吃了劉興祚給的藥後痊癒。 [69]  努爾哈赤授予他備禦之職,又為他起了一個女真語名字“愛塔”(一説漢語“愛他”的諧音 [3]  )。到努爾哈赤分撥國中自由民給諸子侄專主時,劉興祚被分給努爾哈赤的次子代善。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創立八旗時,他成為正紅旗下的甲士,又娶了代善之子薩哈廉的乳母之女為妻。後金開國後,他成為後金漢官中的第三號人物,地位僅次於撫順額駙李永芳和施吾裏額駙佟養性 [8] 

劉興祚服官後金

天啓元年(1621年,天命六年)三月,努爾哈赤攻取遼瀋地區,並升劉興祚為遊擊,鎮守金州。其時明朝百姓紛紛逃亡海島,他致書勸降,使十五島之民盡數歸順。四月,他與從登州渡海而來的明軍交戰,射死四人,生擒二十七人,奪回兩千餘名百姓。後又在廣鹿島一帶擒獲了姓何的明朝遊擊將軍,俘二千人,獲金一百兩、銀一千三百兩,其後又擊退了來自登州的進攻,射死明軍七人。六月,明朝使臣劉鴻訓等從海路出使朝鮮,宣讀明熹宗登極詔,遇風漂到金州沿岸海島,劉興祚得報,前去捉拿,劉鴻訓等已走,但來不及上船的五十二名朝鮮人和九十名明朝人被俘。因此功績,努爾哈赤擢劉興祚為參將,賜銀五百兩及鞍馬、盔甲、甲蔽手、撒袋、箭二十枝及帽靴、腰帶等物。 [6]  七月,明朝遊擊毛文龍發兵奇襲鎮江堡,擒獲後金派駐當地的遊擊佟養真,努爾哈赤於月底派人巡視金州,又命劉興祚從金州退駐蓋州 [9]  八月十二日,努爾哈赤擢劉興祚為副將 [10]  ,兼守金州、復州 [7]  ,同年九月,劉興祚擒獲明軍船隻一艘,俘虜備禦二人、軍士三十七人。 [11] 
劉興祚早就對後金壓迫漢人逐漸不滿,他本人也常被主人代善奪走馬匹或財物 [17]  ,因此萌生歸順明朝之心。早在毛文龍襲鎮江之前,他就被毛文龍策反,毛文龍稱讚其“忠義”。 [69]  到了天啓二年(1622年,天命七年),明朝督師孫承宗從海州士兵楊朝文那裏得知劉興祚的內心想法,派楊朝文去與劉興祚聯絡。 [18]  劉興祚又在天啓三年(1623年,天命八年)二月派生員金應魁帶着他的密信去找登萊巡撫袁可立及登萊總兵沈有容,稱自己“欲反正內應,以報中國”,並求免死票。袁可立並未完全相信他,而是從“因間用間”出發接受其降,於二月二十三日寫免死票和加銜札付,由沈有容轉交金應魁,並將金應魁送回。劉興祚約定七月獻城歸順。復州備禦王丙對努爾哈赤忠心耿耿,劉興祚想在歸明前除掉他,準備向努爾哈赤告發王丙之罪,王丙搶先一步,舉報劉興祚謀反(一説在此前毛文龍派去接應劉興祚的官兵被劉興祚的部下馬聰、金應魁引上岸挖民間窖藏銀錢,後金兵發覺後俘虜四人,四人招供劉興祚通明 [70]  )。努爾哈赤派代善等於六月二十八日趕到復州,查得當地密謀歸明屬實,便殺盡當地男丁。劉興祚之弟劉興仁和王丙都被處死。 [19-21]  劉興祚卻未被處死,只是降為參將。 [22] 
此後直到努爾哈赤去世,劉興祚都處於賦閒的狀態。在此期間,他與孫承宗及寧前道袁崇煥、東江總兵毛文龍秘密聯絡,傳遞情報。 [25]  [26]  天啓六年(1626年,天命十一年),他又升為副將。 [23]  皇太極即位後,他得到了“倘失職獲罪,依法贖罪,此職子子孫孫世襲罔替”的許諾。 [24]  天啓七年(1627年,天聰元年)阿敏東征朝鮮(丁卯之役)時,劉興祚也從徵,並被阿敏派到江華島同朝鮮方面談判。劉興祚在公開場合對朝鮮國王李倧十分嚴厲,但私下對朝鮮人表示“以我為金國之將乎?我心不然” [28]  “俺雖在奴,心原在南朝(明朝)” [4]  ,又密函勸告朝鮮“速將糧米轉送空地處窖埋,人與畜躲於深山遠島,毀燒草束”,不要同後金盟誓,阿敏自然會撤軍。 [29]  但李倧選擇聽從朝鮮降將姜弘立之勸,與後金盟誓,朝鮮方面亦評價劉興祚為“反覆狙詐之人”。 [30] 

劉興祚投奔明朝

劉興祚從朝鮮回到後金後,經常向毛文龍索要空白札付,一次往往數十甚至上百張,在上面填寫後金漢人的姓名,夜晚密投他們家裏,等待他們回覆。結果每次僅有寥寥數人敢回覆。他又用皇太極給他的賞賜來結交同樣被後金壓迫的“魚皮夷種”(赫哲族),説這些是毛文龍給他們的東西,約定明軍平定後金時一起響應。 [31]  袁崇煥去職後,明朝總兵(可能是祖大壽)派人聯絡劉興祚,卻被泄露,後來劉興祚用計使自己免於懷疑。 [26]  劉興祚又派兩個僕人聯絡毛文龍,途中被捕,皇太極殺了僕人,抓了劉興祚,但不久就將他釋放。 [7] 
等到崇禎元年(1628年,天聰二年)春,劉興祚認為正式投奔明朝的時機已經成熟,便策劃逃出後金。皇太極和其他後金貝勒有所察覺,準備加緊管束,但與劉興祚過從甚密的庫爾纏為他極力擔保,説:“此人忠誠,斷無潛逃之理,似此誣辭,使彼聞之,何以自安?”皇太極等也就暫時放了劉興祚一馬。九月初,劉興祚利用皇太極即將西征林丹汗的機會,將潛逃計劃付諸實施。當時,他住在瀋陽城內,為了出城,他先故意與自己的妻子吵架,然後假裝自縊,讓妻子看到。他的妻子上報皇太極後,皇太極讓他搬到城外住。接着,他讓弟弟劉興賢先逃到皮島,然後又對外宣稱“吾弟已逃,吾必被誅,吾當自經死”,又留了兩封遺書,讓自己的兩個妻子分別交給自己的主人薩哈廉和與自己有交情的達海,表示自己被讒言陷害,迫不得已自殺,並讓家人帶去給好友庫爾纏的信,説將自己埋在扎木谷。等到兩妻都外出送信後,他就抓住一個與自己身材相似的盲人,將其灌醉後縊殺,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將屍體燒掉,然後潛逃皮島。達海、庫爾纏接到信後,趕到劉家,發現燒焦的屍體和殘餘的衣服,以為真的是劉興祚,便撫屍大哭,接着上報皇太極,皇太極令劉興祚之子劉五十襲職,從徵林丹汗。 [7]  [31]  [32]  其弟劉興治利用埋葬劉興祚假屍體的機會也潛逃皮島。 [33]  據毛文龍所説,劉興治是在九月二十五日後金與他所屬明軍交戰時在陣前倒戈來降,還帶了四百餘名女真兵(袁崇煥稱實為二十人)。 [34-35]  劉興祚逃到皮島後,被毛文龍藏在屬下毛有傑(耿仲明)家中,以防事泄而累及劉興祚在後金的家屬。 [36]  然而,皇太極在不久後還是從來到後金的漢人那裏得知劉興祚兄弟已潛逃的消息,下令逮捕劉興祚的八旬老母及其妻兒還有其他兄弟,關進監獄。 [33] 
崇禎二年(1629年,天聰三年)二月,毛文龍奉旨與袁崇煥議事,袁崇煥讓他帶劉興祚一起來寧遠 [26]  劉興祚發現毛文龍的塘報裏把自己的歸降説成毛文龍在陣前招降,非常不滿,又在皮島目睹毛文龍種種不法之舉,屢次規勸毛文龍,但毛文龍不聽,接着又向袁崇煥稟告毛文龍“搔擾屬國(朝鮮),瞞昧忠心”等事。 [37-38]  有人認為這種密告很可能發生在袁崇煥在寧遠見劉興祚的場合。 [8]  [39]  當時,包括袁崇煥在內的明朝君臣還不是很信任劉興祚 [62]  ,崇禎帝命袁崇煥及登萊道王廷試核實劉興祚是否真正歸順,經過調查,王廷試確信劉興祚來歸非詐,建議“賜敕宣諭,量加虛銜,以固其志”。 [48]  劉興祚遂於閏四月十四日被崇禎帝任命為遊擊將軍 [40]  六月,毛文龍被袁崇煥所殺(關於劉興祚在這個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參見“人物爭議-殺毛作用”目錄),其後袁崇煥分東江鎮二萬八千官兵為四協,劉興祚領其中一協。 [35]  八月,袁崇煥派徐敷奏整頓東江軍務,改為東、西(左、右)二協,以劉興祚領右協(即西協,古代以西為右)營,劉興治領平夷營,與劉興基、劉興賢等共居皮島,“東江精鋭三千餘及收降蓄養夷丁七百餘皆屬之”,又以劉興沛為參將,另領精兵二千二百名,屯駐長山島要地,同時奏請暫虛島帥(東江總兵)以候有功者,意在未來將東江鎮交給劉興祚,而進一步的意圖可能是以劉興祚為媒介來與皇太極交涉。 [41-43]  劉興祚大約在此期間升任參將,管副將事。 [44-45]  與此同時,劉興祚通過潛伏明軍中的後金奸細王子登來與皇太極接上頭,誘使皇太極發兵來攻皮島,聲稱自己將充當內應。皇太極沒有聽從,催促他趕緊回到後金,劉興祚以各種理由推諉,約定來年(1630年)三月再通信。 [46-47] 

劉興祚戰死沙場

崇禎二年(1629年,天聰三年)九月底,劉興祚偕其弟劉興賢來錦州,與袁崇煥商議軍機,袁崇煥囑咐他們回皮島練兵,並管理島上軍民,但因秋天風高而未及回島。 [59]  十月下旬,皇太極率軍從大安口等處入塞,己巳之變爆發。袁崇煥領兵入關,西援京師,劉興祚卻未被帶上,因為他是新附者,尚未得到明朝全面信任(一説是袁崇煥欲領劉興祚西援,但劉興祚以自己手下無兵為由未去)。寧前副使孫元化撥兵八百餘(一説六百),令劉興祚西援,劉興祚畏於人言,也不敢西援。十二月,袁崇煥下獄,孫承宗再次出任督師,十四日抵任山海關,劉興祚偕其弟劉興賢馬上前往山海關之西拜見孫承宗,孫承宗下馬車安慰道:“我們之間的約定遲來了十年啊!你來得為何這麼晚?”劉興祚握着孫承宗的手留下眼淚,哭訴自己受到猜疑之苦惱,孫承宗表示對他完全信任,劉興祚十分感激,願為之盡力,孫承宗遂安排劉興祚率四千人防守山海關內的永平一帶。當年除夕,劉興祚與王維城、陸自強、馬光遠等在青山營、冒兒頭、太平路一帶襲擊後金,取得戰功,據説斬首超過六百級。 [49]  [64-65] 
崇禎三年(1630年,天聰四年)正月初二日夜,皇太極正佈署後金軍圍攻永平城,得到青山之役敗報,於是召集諸貝勒,説:“朕思擒劉興祚勝得永平,彼忘朕格外恩養,詭計潛逃,被上天譴責,仍為我擒,未可知也。”遂派阿巴泰濟爾哈朗等率五百士兵追捕劉興祚。翌日,劉興祚率八百騎兵押解後金兵首級赴永平報驗,在兩灰口遭遇後金軍,由於馱馬逃走,所以他沒能披甲,便穿着箭衣力戰,從卯時打到申時,最終身中兩箭兩刀,被濟爾哈朗所殺,屍體被馱在馬上帶走。其弟劉興賢亦被俘。 [49]  [50-52]  劉興祚的屍體一度被庫爾纏等妥善埋葬,皇太極不允,將其屍拖出,由原主代善及其二子嶽託、薩哈廉將他屍體砍成三段,庫爾纏又為他收屍,用被子裹住,放在樹上。 [32]  [51] 

劉興祚身後風波

劉興祚雖然戰死,但明朝方面又傳聞他不僅沒死,而且投降後金,暫署東江鎮事的副總兵陳繼盛於四月將此傳聞密報孫承宗,還説已被後金俘虜的劉興賢秘密寫信招降尚在皮島的劉興治。劉興治也聽到類似傳聞,加上劉興祚麾下的吳堅忠來到皮島,向劉興治密告關內對劉興祚的疑心以及將以調兵為名殺死劉興治等謠言,恰好孫承宗調兵檄文傳至皮島,劉興治便信以為真,於四月十一日借為其兄設齋招魂之機,殺死前來弔唁的陳繼盛等東江將領,自領東江鎮。 [66-67]  孫承宗鑑於盤踞關內四城的後金軍尚未驅逐,遂對劉興治採取懷柔之策,派周文鬱加以招撫。劉興治受撫並上報其戰功、獻上其所斬獲的後金軍首級,孫承宗這才上疏為他説情並請求褒恤劉興祚。七月,崇禎帝升劉興祚三級,授予他的兒子劉大縉錦衣衞指揮僉事世職;八月,崇禎帝為劉興祚賜祭六壇,造墳安葬。 [44]  [53]  [67]  在此期間,皇太極也一度釋放劉家兄弟,意在籠絡劉興治。崇禎四年(1631年,天聰五年)三月,皮島再度爆發兵變,劉興治及其在皮島的家族成員全部被殺,皇太極聽説劉興治生前要殺皮島的女真降丁,便將劉家所有男子都處死,妻女沒為奴隸,只繼續供養其老母。 [63] 

劉興祚主要影響

  • 撫輯遼南漢民:劉興祚在後金期間,主要負責鎮守遼南,還兼理民政,安撫當地漢民,金、復、海、蓋四州百姓都信賴他。 [12]  他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去保護轄下漢人百姓。十二月,劉興祚由於沒有按期完成徵收糧草、銀、鐵等物以及拒絕在其轄下各地實行女真人與漢人合居的命令,受到努爾哈赤的申斥 [13]  ,翌年三月,劉興祚又逮捕了正藍旗穆哈連總兵官屬下勒索漢民財物的馬姓守堡,為此不惜與穆哈連直接衝突。 [14]  六月,蓋州漢民向劉興祚控告合住的女真人強橫霸道,劉興祚請求努爾哈赤干預。 [15]  同時,都司李繼孝向努爾哈赤舉報南四衞長期拒派應差的牛,而劉興祚對此負有直接責任,都堂雖已三令五申,劉興祚卻置之不理。 [16] 
  • 嚮明傳遞情報:天啓三年(1623年,天命八年)劉興祚歸明企圖受挫後,開始充當潛伏在後金的明朝間諜,不斷嚮明傳遞情報。天啓五年(1625年,天命十年)柳河之役時,他身在牛莊,欲作為孫承宗的內應,但隨後被召還瀋陽。努爾哈赤大舉進犯寧遠,劉興祚提前向寧前道袁崇煥傳遞情報,為明軍在寧遠之戰中的勝利做出貢獻。天啓七年(1627年,天聰元年),皇太極攻擊錦州,劉興祚派心腹吳堅忠徒步向袁崇煥傳遞情報,使明軍提前防備,從而在寧錦之戰中擊退後金。 [25]  [26]  與此同時,他還與駐紮皮島的東江總兵毛文龍保持聯繫。 [3]  皇太極派阿敏攻打朝鮮,劉興祚依舊將這一情況事先密報袁崇煥和毛文龍。 [27] 
  • 確立金鮮盟約:在天啓七年(1627年,天聰元年)阿敏東征朝鮮(丁卯之役)期間,劉興祚主導了同朝鮮的談判,並迫使朝鮮按照接待明使之禮接待他。當時,朝鮮在國書中使用了天啓年號,不為阿敏所接受,談判陷入僵局。經過劉興祚反覆勸説,並舉袁崇煥致後金揭帖不寫年號為例,朝鮮終於同意在國書中不寫年號,同時也取得了朝鮮不接濟毛文龍的承諾,從而順利達成盟約,劉興祚代表後金與朝鮮締盟。劉興祚的這次活動符合皇太極的需要,有利於後金,不利於明朝。 [60]  同時也減少了朝鮮的損失,因此朝鮮國王李倧曾對明朝差官李梅表示劉興祚“有恩於我國”。 [61] 
  • 控制東江局面:袁崇煥殺毛文龍後,皮島為首的東江諸島一度軍心不穩,“幾於生變”。袁崇煥授意劉興作安撫軍心,成功穩住了東江諸島的局勢,也使劉氏兄弟在東江鎮樹立了權威。劉興祚尚未正式接管東江鎮就戰死沙場,其弟劉興治發動兵變,終於得以控制東江鎮。但好景不長,崇禎四年(1631年,天聰五年)的另一場兵變中,劉興祚、劉興治一族宣告覆滅。 [55]  [56] 

劉興祚歷史評價

  • 談遷:劉興祚雖逋亡之餘,食椹懷音,百計營脱,與宋之李顯忠魏勝何異? [54] 
  • 周文鬱:其人沉潛有心計……且終能捐軀死敵,以成歸正初志,謂非東人第一忠勇不可也。 [3]  [49] 
  • 李倧:此人乃大奸慝者,若欲欺人,則人必見欺矣。 [62] 
  • 朝鮮王朝實錄》:素多才能,挾以權數。 [56] 
  • 孟森:劉興祚應當表彰,由劉興還可以看出當日滿洲籠絡漢人之用心。 [68] 
  • 商鴻逵:劉興祚這個人能在滿洲和達海、庫爾纏結成摯友,他們不避罪嫌,參與其事,庫爾纏竟因給興祚作保並收斂其屍被處死……劉興祚、興治兄弟能夠結合滿人、蒙人同其一道附明反清,足見其平素待人真誠並具有團結組織羣眾的才能。 [68] 
  • 郭成康成崇德:劉興祚既不同於范文程、王文奎(沈文奎)這些先後沒入滿洲、但對患難中的祖國和人民始終懷有熱切同情的柔弱書生,也不同於鮑承先張存仁那些在民族自衞戰爭中變節、但又對清初政治有所補益的頗有見識的武將。張銓張春被金人俘獲之後,或者殺身成仁,或者守節明志,自與興祚有別,而祖大壽一門在為國為家為身三者不可得兼的情況下,經過長期徘徊動搖,還是淪為貪生怕死之徒,也無法與興祚同提並論。至於孔有德耿仲明之流,大概與興祚的某些經歷最為近似,但這類人寡廉鮮恥、惟利是圖,最終墮落為民族的罪人絕非偶然,興祚是高山,他們不過是一抔黃土。就是劉興治等輩也與興祚的歸宿不同,他們對異族的暴力威壓毫無畏懼,卻不能容忍同胞的失誤和猜疑。劉興祚帶着人所共鑑的缺失,也帶着同時代人所罕見的熠熠光彩而活躍於歷史舞台。興祚的憎愛格外分明,他的恨是那樣強烈而深刻,他的愛又是那樣執着而深沉。在滿洲貴族的淫威之下,有些人消沉了,有些人變節了,有些人為虎作倀,有些人用同胞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頂子,而興祚卻在血與火之中醒悟,他沉着地尋找機會報效祖國和人民。當明軍大小將領在民族危亡的關頭紛紛投向金國而榮顯的時候,作為金軍高級將領的劉興祚卻拋棄了對他個人來説最可寶貴的一切,從金國潛逃出去。興祚一經抱定了效忠朝廷的神聖志向,便矢志不渝、百折不回,直到戰死在抵抗滿洲貴族侵掠戰爭的疆場上。象興祚經歷瞭如此嚴峻考驗的同時代的人實不多見,金人的威脅利誘,老母的感情繫戀,同胞的誤解懷疑,都不能絲毫動搖他忠於祖國的拳拳的心。劉興祚的愛國精神足以光耀千古,與山河同壽! [8] 

劉興祚人際關係

  • 族兄:劉興沛 [55] 
  • 弟弟:劉興基、劉興梁、劉興治、劉興賢、劉興仁 [19]  [55] 
  • 族弟:劉興邦 [55] 
  • 妻子:至少兩妻,一妻為其早年在明所娶之妻 [6]  ,在後金所娶之妻為薩哈廉乳母之女 [7] 
  • 兒子
    • 劉五十,留在後金,劉興治死訊傳到後金後與全族男子被皇太極處死 [7]  [63] 
    • 劉大縉,隨父至明,憑父蔭為錦衣衞指揮僉事,後與叔父劉興治一起被沈世魁、張燾等殺害 [65]  [67] 

劉興祚人物爭議

劉興祚投金緣由

關於劉興祚投奔努爾哈赤的原因,清方記載是他未入衞學卻擅自穿着儒巾儒服,開原兵備道將要鞭笞他,他就逃到後金來了。 [7]  明朝則記載他是被女真人擄走的。 [3]  有觀點認為清方説法屬實,並且分析劉興祚是在對遼東明朝官府的不滿和努爾哈赤勢力蒸蒸日上的情況下,出於渴望地位上升和實現自己理想的目的而投奔努爾哈赤。 [57] 

劉興祚殺毛作用

在一封據考證為劉興祚致皇太極的書信中,劉興祚自稱毛文龍被殺出自他向袁崇煥密告毛文龍里通後金。 [47]  有觀點認為,促成袁崇煥殺毛文龍的關鍵人物確實是劉興祚,正是因為他在崇禎二年(1629年,天聰三年)春在寧遠向袁崇煥密告,才導致袁崇煥下了殺毛文龍的決心。 [8]  [39]  也有學者不贊成這種觀點,認為袁崇煥殺毛文龍是以規復遼東和整頓軍紀的名義進行的,並未提及毛文龍蓄意降金。劉興祚在信中的説法只是為了迷惑皇太極而已。 [58] 
參考資料
  • 1.    谷應泰:《明史紀事本末》補遺卷四:興祚,榆林人,居開原衞,沒於建州。
  • 2.    《承政院日記》,崇禎三年八月十七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3.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劉將軍事實》:劉副將興祚者,遼開原衞人也。家頗殷實,自幼稍讀書,知大義。於奴未犯順之先,為市夷掠去。其人沉潛有心計,深得老奴歡心,妻以女,名日愛塔即華言愛他也。及遼陽陷,興作日抱懶概,異得一當以報國。奴欲用火器,興作設計淚之,奴欲組遼人,興作多方保全之,乃東通毛鎮,西透關寧,自丙寅以前,奴一言一動,莫不先為密達者。
  • 4.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五月二十三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5.    李民寏:《紫巖集》卷五,《柵中日錄》:(五月)二十七日,奴酋令彥加里,大海、劉海等延差官於中路,出見文書,因謄錄以來,而文書若好,則推牛設宴以待,若不好則只供雞鴨雲。日暮,劉海始回,使人問之,答曰:“文書無一句好話。”……六月初一日,阿斗、彥加里、大海、劉海等請差官會於元帥所寓,出文書,展於元帥之前,阿斗曰:“請將此文書一一解釋以言之。”元帥謂大海等曰:“此文書何語不好乎?”(阿斗、彥加里則只識蒙字,大海、劉海,華人之粗知文字者)。阿斗曰:“此文書何以平安觀察使答之乎?”答曰:“我國之規自來鄰國之好,必以近處監司主之。如日本通好,則慶尚監司主之。故今此和事,必平安監司主之矣。”阿斗曰:“我國後金號,何以不書,而只稱建州乎?是不以鄰國待我也。”答曰:“我國之稱建州者,自前已熟,想必以此而稱之,以下文‘貴國’二字看之,則其不以鄰國待之而然耶?”阿斗曰:“所謂馬法者,指汗乎?”答曰:“馬法者,指汗左右之人,以下文‘轉告’二字看之可知。”阿斗曰:“‘四郊多壘’者,以東、西、南、北圍抱我國之謂乎?”答曰:“‘四郊多壘’者乃是古語,只言天朝四面防守之事耳,非圍抱貴國之謂也。”
  • 6.    《滿文老檔》上,第二十三冊:昇平之際,乙巳年,愛塔棄其父母妻子及土地來投汗。汗憐之,授以備禦之職。克遼東後,升授遊擊,遣駐金州。至金州城,見城內惟有書生二人,光棍十人。次日詢之,謂城中書生皆逃避於海島。只派十餘人,分二路把守海岸通道。夜間有二舟來岸運糧,擒十五人,得其舟。後遺書各島勸降,十五島之民,乃盡數歸順。四月十六日,聞登州地方人駕三十四舟渡海來金州地方。遂連夜往迎,與敵交戰,射斃四人,生擒二十七人,獲其所掠之二千餘人攜歸。又距岸七十里外海中有島名廣鹿島。我遣人招降,殺我一人,縛一人,並解往山東省。遂乘舟往攻,擒何遊擊,俘二千人,獲金一一百兩、銀一千三百兩,猞猁皮子、衣物、綢緞共三百襲來獻。再登州地方兵駕舟七十五隻來犯,我往戰之,射斃七人,其兵敗退。愛塔率一百五十人駕舟追之,不及而還。明輸林院給事中等官送衣與朝鮮王。朝鮮命其總兵官二人,侍郎一人,乘刳舟二十二隻,渡海送歸去。因風不順,飄泊於金州岸邊海島。受塔於六月初七日聞,率三十人往,其眾官員,登舟已去,未能捕獲,不及登舟之朝鮮人五十二人及明人九十人,悉被擒獲,得銀四兩。因此功績,擢愛塔為參將,賜銀五百兩、鞍馬、盔甲、甲蔽手、撒袋、箭二十枝及帽靴、腰帶等物俱全。
  • 7.    《東華錄》天聰三:興祚,開原人,初未入學,冒用衣巾,開原道將撻之,興祚遂來降。太祖克遼東,以興祚為副將,令管蓋、復、金三州。興祚多索民間財畜,為李繼孝所訐,解任。自是有叛志,與明奸細往來交通,被獲數次,擬罪,上俱宥之。興祚復差二僕送書於毛文龍,被獲正法,因逮興祚,上故謂事虛,復釋興祚,遷其家於城內。興祚詐為自縊,其妻見而解之,事聞,上覆令興祚移城外故居。於是興祚與弟興治等謀使弟興賢逃附毛文龍,復為詭詞曰:“吾弟己逃,吾必被誅,當自經死。”因作二書,以一書付其妻,令持送貝勒薩哈廉,其妻乃薩哈廉乳媪女也。一書付其妻,令持送榜式達海,雲:“吾屢被人劾奏,幸皇上不聽讒言,仍加愛養,日夜不安,實切憂懼。昔曾子之母方織,有二人吿曰:‘爾子殺人。’曾母曰:‘吾子非殺人者,不聽。’至三次,吿曰:‘爾子殺人!’曾母投杼而走。予雖以善自處,能如曾子乎?皇上雖愛吾,能如曾母愛其子乎?人日以讒至,豈有不信之理?予所以為拙計也。’又作一書付家人,送與榜式庫爾纏,令葬其屍於邊外扎木谷中。既誑其妻送書後,乃紿一瞽者,醉而縊殺之,詐以自代,遂焚室潛逃。達海庫爾纏素與興祚善,以聞,復詣興祚家,見瞽者屍,以為興祚骸,抱之大慟。於是上以興祚子五十襲副將職,及徵察哈爾,留興治奉其兄祀,以五十隨徵。
  • 8.    郭成康 成崇德:劉興祚論  .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引用日期2022-10-18]
  • 9.    《滿文老檔》上,第二十四冊:二十四日,新城趙遊擊來報:“二十日夜明國、朝鮮合兵乘舟渡海而來。擄鎮江城主佟遊擊及湯站堡守堡而去。”二十四日,遣卡倫遊擊蘇勒東阿率布拉喀之四十人往鎮江一帶探信。同日命郎善、慶穆喀率二十人去看金州參將愛塔,倘有事故,攜之前來。……二十六日,遣大貝勒、莽古爾泰貝勒及都堂阿敦,率兵二千往視金州地方及邊運可虞之地。命金州參將愛塔退駐蓋州。
  • 10.    《滿文老檔》上,第二十五冊:十二日,升參將愛塔為副將。
  • 11.    《滿文老檔》上,第二十六冊:金州、復州之劉副將愛塔擒獲南面敵舟一隻,執備禦銜官員二人、軍士三十七人解來。
  • 12.    《滿文老檔》上,第三十一冊:十八日,汗降書諭愛塔副將曰:“爾之奏書皆覽之。汗沿舊制明徵各項官賦,勿增勿減之照舊徵收。遼東周圍與諸申人雜居地方之人等草已用盡,糧不及時。倘不取諸申人未到地方之糧草添補之,以何餵養軍馬?漢官等擅徵之糧、草、麥、芝麻、麻、藍靛、筆、紙等諸物鹹令停徵。為此,汗將發給庫銀。嗣後,官差人等,皆自帶價銀,以為購買肉菜之需,米另行給之。著劉副將將此言傳諭南四衞之人鹹知之,南四衞之人皆信爾言也。當以初創之時雖屬艱難,然汗之法政嚴明,終有安逸之日也等語,妥為訓教之。爾自身亦尤加謹慎,恐墜地方人之奸計。”
  • 13.    《滿文老檔》上,第三十冊:初十日,汗降書諭愛塔副將曰:“爾將籽棉二千斤、糧食九百二十五石、草三千束耗費乎?或發給軍士乎?倘發給軍士則此地無剩餘將如何發給之?著爾將已發軍士之數目具明上報。凡事務須上告,否則事將何以完結?再者,夫諸申人已與遼東、海州之人雜居。爾所屬蓋州、復州、金州之人尚未與諸申人雜居也。其舊例常年徵收之糧、銀、炭、鐵、鹽等官賦,何不速行催徵送來?著遣佟備禦率兵百人前往徵收其常年應徵之官賦,無兵則恐被人襲卻以去。”
  • 14.    《滿文老檔》上,第三十九冊:總兵官穆哈連遣馬守堡往取築城之人,牛車。該馬守堡往而不催,反索鄉人銀兩。鄉人遂將此告於副將愛塔。副將愛塔拿馬守堡問之曰:“爾不催徵人、牛、車,為何索取鄉人銀兩呼?遂將馬守堡執之。執後總兵官穆哈連遣名阿布尼之人持書挾逼副將愛塔曰:“此路乃汗賜之於我,我所遣之人,爾為何執之?莫非爾主此路,由爾徵之!”副將愛塔曰:“該馬守堡有索取民財之罪,故執之,當另遣人催辦人及牛、車事宜。”阿布尼不從,仍行橫蠻,不宿所指房屋,而宿於愛塔副將之門首。副將愛塔執其書,告於法司。執法之人審問穆哈連總兵官曰:“爾何不與眾人商議,倚仗大臣之勢力遣人至他地挾逼?”故治其罪,革其總兵官之職,盡奪其一滿洲牛錄、三千漢人、於廣寧所賞之財帛及所賜之人。又審各阿布尼者曰:“爾何為橫蠻無理?”遂鞭一百。
  • 15.    《滿文老檔》上,第四十二冊:初七日,劉副將奏稱:“蓋州之北三十里外博裏堡處,有胡希塔牛錄之奴僕碩色居住。與之合居之漢人,來蓋州向本副將訟曰:我之牛為諸申人耕種,我之身為諸申人差使,我妻亦為其煮飯。我餵養之豬,大豬隻擲給一二錢遂即強行殺之等語。我即使人以諸申文及漢文作書示之曰:據聞汗前日降諭定法,諸申人不得差用漢人之牛,房則各自間隔而居,糧則計口而食。爾漢人所養之豬,勿給之,若其強行索取,爾即前來告我,我將稟告諸貝勒大臣等語。胡希塔牛錄之奴僕碩色,竟將示文扯破而棄之,縛我派遣之人,【原檔殘缺】愛塔身系何大臣?爾何以審我兼管之人等語。我曾遣二諸申人前往,胡希塔牛錄有一名為光棍之人,欲將該二諸申人連同漢人一併擒之去。時有同牛錄之二人以伊等實乃差遣之人,爾怎可擒之等語勸阻而遣回。倘若遣一人即遭擒縛拷打,遣二人復遭擒縛拷打,則何以成汗所委之諸事耶?”遂命愛塔將先遣之一人及後遣之二人,共三人皆執送遼東。至於胡希塔牛錄之人,命該牛錄人前往擒拿之。
  • 16.    《滿文老檔》上,第四十冊:是日,都堂書諭齊副將:“造新刀船若干只?據悉孟坦所指刀船在大淩河彼岸,可派人沿大淩河兩岸往尋之。著將所獲刀船數及造船數等,繕文具奏。務勤速運糧,並將所運糧數,繕文送呈。汗之官牛,自去年催至今年三月,養主仍行隱匿。不以供築汗城之用,其官牛又作何用?汗之官牛,築汗城時不得用,購之豈供爾等自用乎?各處守堡、百長,若不將所屬之官牛救災行查出送來,則令都司官擒拿其守堡、百長,縛以鐵索。若以速查官牛送來,則命之為官,授以管人之職。若不將官牛速行查完送來之,則任爾訪察官何為耶?凡不能勝汗委任之守堡、百長,皆令拘捕,奏聞執法貝勒,並令李都司將此告知於汗。據悉曾二次行文劉副將令督催南四衞人送所有之官牛前來,然劉副將未有一言回覆。故此諮文探詢是否屬實。”
  • 17.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25,天聰九年九月二十五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18.    茅元儀:《督師紀略》卷三:其心頗內向,見遼人頗左右之,時露其自拔意。時有楊朝文者,故海州世弁也,習聞其事,愛塔方守金、復,金、覆被陷,民思歸若渴。公乃為符,使招降將、勖義民,與其徒吳國秉等往。同書卷四:公初抵關,令楊朝文等通劉愛塔……
  • 19.    《大明熹宗悊皇帝實錄》卷36,天啓三年七月二十六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20.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劉將軍事實》:癸亥春,奉奴令守金、復,隨令幕客金姓者潛報登鎮沈有容及當事,欲其從海渡師,彼為內應。其同守為遼人羅萬言,亦有內歸之心。萬言中軍有王丙者,亦遼人也,為奴甚堅,興祚惡之,列其罪於奴,將殺之,則易自拔,丙遂告興作內附。奴心疑,乃縛興作及其弟與李永芳之子,並王丙面訊之,而盡屠復州之民十餘萬,殺王丙及興祚之弟。興祚雖得免,然奴稍稍疑之矣。
  • 21.    《滿文老檔》上,第五十四冊:六月初九日,聞復州人叛,命大貝勒、齋桑古台吉、多鐸台吉、碩託台吉、阿濟格阿哥率每牛錄十五名甲兵前往。因叛變屬實,故盡殺其男丁,將其妻孥牛馬作為俘獲帶來,於二十八日到達。同書第五十六冊:大貝勒由復州至,復州備禦王彬曾告大貝勒曰:“交哈興旺紅馬一匹、銀五十兩饋送王都堂。去年十二月,為籌王都堂之年禮,交漢人駱三薩銀一百兩,令其購蟒緞、珍珠支去。今年四月又支銀一百三十兩。十二月二十一日,交駱三薩純金十兩、上等妝緞一疋,由我偕從人霍世勒送去。五月初三日,五備禦與我於我上房北屋交給駱三薩,並曰:‘瀋陽,甜水站無官,爾以此銀送王都堂,詢之彼處曾賞我乎?’吳善送佟駙馬馬一匹,蟒緞衣服一件。趙三奎送佟鎮國銀八十兩。送李大成金二兩,銀瓢一個,粗布二十疋,細布二疋、棉二包、黃馬一匹。送畢志賽金十兩、銀瓢一個。送佟都司騾一頭。送牛永成花馬一匹、銀三十兩。”又永寧監備禦李殿魁告曰:壬戍年八月十九日,都堂取我李殿魁之金二十兩,王遊擊知之。十月初九日,都堂以狐肷皮襖兑銀十兩,由王遊擊支擊。十二日王遊擊取青馬一匹、驢一頭、白馬一匹,送都堂。十二月十五日,王遊擊取狼皮子一個,送都堂。五遊擊帶去鐵匠一人,名馬二,皮匠二人,名張九、李配,留都堂處。遂取其書呈汗。經審其言,將王都堂擬罪,羅其官為庶人。(原注:王都堂乃哈達國王汗之孫,英明汗之婿)。
  • 22.    《滿文老檔》上,第五十七冊:革愛塔副將之職,降為參將。
  • 23.    《滿文老檔》第七十一冊:是年(天命十一年)五月二十日,遺毛文龍書曰:“……佟駙馬、劉副將皆隻身逃來。李駙馬及遼東、廣寧之官員,皆獲於陣前。彼等皆被擢用養育,爾不知乎?爾若誠能向我,時待爾優於彼等。”
  • 24.    《滿文老檔》下,第十五冊:汗曰:“愛塔,爾原系開原城平民,以戰前太平時,來歸有功,授備禦職。克遼東後,授為金州遊擊。因於任所竭力盡職,授副將職。倘失職獲罪,依法贖罪。此職子子孫孫世襲罔替。”
  • 25.    錢曾:《也是園雜記》,《東江遺事》下:柳河之役,興祚欲以牛莊內應,適召還瀋陽,事不就。建師圍錦州,令其心腹吳堅忠徒步來告袁公,得以先期戒備。
  • 26.    《崇禎長編》,崇禎二年二月初二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27.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6,五年五月二十九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28.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十一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29.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5,五年二月二十六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30.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7,五年八月十九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31.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劉將軍事實》:嗣後每索毛帥空札,或數十百張,填書我陷虜遼人姓名,乘夜密投於各室中。蓋一以邀結人心,一以試探向背。每散一次,則出首者僅數人耳。又平日齊奴物,招魚皮夷種。祚至彼,雲系毛帥所遣以犒者,約令平奴之日,以為我用。興祚揣摩既熟,佈置亦定,自謂滅奴可以日計,遂於戊辰春,割八旬之老母並其妻子,脱歸以圖大事。其所以脱之之法,尤費苦心,先與奴妻之女,日尋訴呼,恚甚,乃遠居別莊。越數日,擇其身材與彼相似者,醉之酒,衣以己衣,火其莊。其兄弟輩,伴言愛塔縱火自焚矣。奴遣驗,見偽屍而信。
  • 32.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13,天聰七年二月十七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33.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4,天聰二年十月十五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34.    毛文龍:《東江疏揭塘報節抄》卷七:於九月二十五日,據來鄉咎西稟稱:奴酋發兵二萬餘,徑往鎮江下營,修築城池,來攻皮島。臣即發往三岔河之兵,東向應敵,但見馬飛塵起,乃逆奴王子也,以愛塔為參謀。交鋒數合,觀見愛塔在陣,遂大呼招之,愛塔即帶精鋭胡人四百、胡馬四百二十匹騎乘過營來,奴鋭一挫。
  • 35.    《崇禎長編》,崇禎二年六月初五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36.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19,六年十一月初二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37.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劉將軍事實》:是得以脱奔東島。及觀毛帥局面,則大不然之。且毛塘報雲系陣上招回,益令憤激。
  • 38.    《承政院日記》,崇禎七年七月十三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0-18]
  • 39.    林鐵鈞、郭成康.《論袁崇煥的主和與斬帥》,莫乃羣編:《袁崇煥研究論文集》:廣西民族出版社,1984年:第99—103頁
  • 40.    《崇禎長編》,崇禎二年閏四月十四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41.    《崇禎長編》,崇禎二年八月十八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42.    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遼寧省檔案館編.《中國明朝檔案總彙》8: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1年:第430—431頁
  • 43.    錢曾:《也是園雜記》,《東江遺事》下:(袁崇煥):仍用文龍子毛承祿及中軍徐敷奏、遊擊劉興祚、副將陳繼盛各營一協,虛其帥,以候有功者。崇煥之意,蓋在興祚也。……崇煥本意謂建州愛興柞甚·心欲鈎之使歸,其兄弟相繼奔東江,獨留其母而不遭誅戮者,明以之為市耳。若用興祚為島帥,則間諜可通,而款議或可立就矣。
  • 44.    《崇禎長編》,崇禎三年七月初四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45.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二,《撫變紀事》:其興治見署其故兄前協之事,於札中填以管前協副將事,仍其舊銜。
  • 46.    《滿文老檔》下,第十一冊:三月二十五日來書雲:王副將告汗曰:……十月劉副將之諸弟至島告稱,汗與諸貝勒以禮待之等語。如今劉副將喜極,毛總爺心亦喜悦,升劉副將為外八營副將。汗復遺副將書中,可令劉副將“爾在彼為我做事”。乞請於汗,多道善言。可妥縫去人衣內,以寄於我,我密交於彼,共同作事,復得一臂之力也。汗若懷疑副將,公開遣人又怕有事,則可暗地遣人來,副將此言之虛實即可知也。汗若錯過機,則千載難逢矣。於去歲五月,副將我曾四次遣家人往,毛於此時,未見使者蹤影,豈守邊人殺之乎?抑汗留住而未遣耶?此乃大事,思欲往告,又往來難行。恭乞汗賜文牌。賜諸申之書時,務須密封之,我等置之於去文內,嗣後使者易於出入。特此上告。
  • 47.    《滿文老檔》下,第十二冊:我前曾致書雲之以後再不可差大人來,南官及南人在皮島,有事暗暗差人,漸漸説明,可做即做等語。前者俱已講明完結之事,又何疑?汗仍遺書,言不明確,甚是疑惑,故我復遣人往。前者我遣周姓人往約汗與諸貝勒雲:爾率兵前來,我為內應,如此則取之易如反掌等語。當時汗與諸貝勒,竟不納我言。又云:毛總兵官在彼欲降之心,半真半假,對遣來之劉保等人仍以善言惑之,作速遣回,事將自然完結等語。汗又不納,反而言稱:爾欲來歸,則送諸申前來登岸,不然,勿再遣使。倘若遣人前來,則即行殺之等語。因知事不能成,歸降之念,隨即斷絕。其率兵於山東地方收糧,逼迫前往,乃因不合意,即行劫掠。以我觀之,汗心猶豫而狐疑,又謂毛總兵官放恣,初無定心,後被牽累,事不易結等語。遂以毛總兵官蓄意叛逆即密告袁都司殺之。我以告叛有功,升為副將職。我雖在此地兼職,而歸回彼地之心常存也,此非誑詐。唯因汗與諸貝勒弗能通情達理,是以我歸心未定。汗謂爾雖在彼為我勤力為之,我亦不嘉許,唯爾來歸,即為頭功等語。臣之懼而不敢往者有三事,諒汗不知也。負恩逃來之此一也。今無寸功,待臣為汗立大功後,方可歸回。不然,誰不罵我為奸宄也。聞汗於寧遠議和,倘我至彼,議和已成,明即索我還,汗又責我往來無定,萬一遣歸,則我粉身碎骨也。故懼而不敢往,此二也。我諸兄弟復至,雖在彼照常養之,而不以原禮待之,我雖在彼生亦猶死也。故懼而不敢往,此三也。以上三事,汗當靜心思之,請賜我誓書一道,共同起誓,我將樂於做事,若書東江之事,一旦傳揚,唯恐被牽連,事將難辨,遂未書之。善養所往之人,令人看守,勿使囚禁受苦,以免人懼而不往也,毛總兵官死後,已與耿千總商議歸降之策。因三弟在寧遠,四弟往山東,故至今慎不敢行而未動。明兵又接踵而至,當時未遣人往報,汗且恨之。我自有主意。有必要時,身遣人往報,若疑有詐,即行停止,我亦不遣人去。將於春三月寄信。
  • 48.    國立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明清史料》甲編第一本: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第2頁
  • 49.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劉將軍事實》:十一月,即有奴入大安之報。督師(袁煥)入援,以興祚新至,不同行。十二月,樞輔孫公(承宗)奉命來關,興祚與其弟興賢謁於關西紅花店,時已領寧前孫副使(元化)所撥兵八百餘,令其西援者。人或因其援而疑之,興祚亦自疑不敢進。樞輔乃發同鄭一亨之一千八百,靳國臣之夷丁三百,暨隨行張汝行之四百,王承胤、石國柱之三百,合之為四千,以護永平及建昌一帶。而永平道又以兵多費餉欲驅散之,樞輔屢諭不從,於是乃以以鄭一亨守豐潤,以興祚合台頭營王維城、太平路將陸自強、建昌路將馬光遠、永平道中軍程應琦殺賊於青山營、冒兒頭。時諸將合兵於太平路,共二千餘,而興祚以維城當其南,應琦當其北,自挑精健夷漢丁八百當中路,仍以光遠步兵槍炮手伏賊之後,遂以(十二月)二十九日銜杖疾走,以除日未辨也,入砍賊營,蓋興祚以夷語夷幟賊莫能辯,加以維城等兵奮勇繼至,當陣斬獲五百九十二級,而先獲十一級,馬騾稱是。賊盡棄所掠婦女輜重而去。及兵收永平,維誠等各歸信。庚午元旦,興祚方入永解驗,至兩灰口,陡遇賊數千騎,以馱馬逸,不及甲,箭衣力戰,自卯至申,殺賊無算,無何,中流矢死。賊得興祚屍,馱歸老營,於廣眾之前,剖胸裂腸,快泄其憤。而興賢亦以擄去。是役也,興祚以八百騎,當奴萬許,惡戰搏殺,斬級六百有奇,誠東事以來未有之戰。且終能捐軀死敵,以成歸正初志。謂非東人第一忠勇不可也。
  • 50.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6,天聰四年正月初二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51.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6,天聰四年正月初三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52.    李忔:《雪汀先生朝天日記》卷二:有劉副將營內逃出兵報稱劉副將陣亡,親身中二箭二刀,馱屍於馬上去。
  • 53.    《崇禎長編》,崇禎三年八月初六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2-10-18]
  • 54.    談遷.《國榷》:古籍出版社,1958年:第5529頁
  • 55.    黃一農.《紅夷大炮與明清戰爭》:四川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95—224頁
  • 56.    《朝鮮王朝實錄·仁祖實錄》卷21,七年七月二十九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1-14]
  • 57.    高志超.《劉興祚事蹟考 明清鼎革之際遼東漢人的政治取向》:長江出版社,2010年:第42—46頁
  • 58.    王榮湟.《袁崇煥全傳》:嶽麓書社,2020年:第263—265頁
  • 59.    《太宗文皇帝招撫皮島諸將諭帖》,附劉興賢家信:弟興賢百拜。去年七月內,袁督師差徐敷奏到島調取,於八月二十九日自王扒什嘴上船相別,九月二十二日到覺華島下船,值袁督師分付,還叫回皮島練兵,全管島民。因秋天風高,未得去,遂駐紮寧遠。冬至月,袁督師上關去,路中聞汗大兵進了長城,差人把二哥調去,欲帶往京中應援。二哥因無兵權,不曾去。後京中人回來,説袁督師、祖總兵朝廷説他與汗約會了,將袁督師拿在監中,祖總兵夜間逃回關上。二哥奉孫閣部明文,撥關上中後所弱人弱馬六百支,付二哥領往太平寨防守。……後於九月內隨二哥往寧遠見袁督師……
  • 60.    高志超.《劉興祚事蹟考 明清鼎革之際遼東漢人的政治取向》:長江出版社,2010年:第99—107頁
  • 61.    《承政院日記》,崇禎三年八月十七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11-17]
  • 62.    《承政院日記》,崇禎二年三月十八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12-20]
  • 63.    《大清太宗文皇帝實錄》卷8,天聰五年三月二十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3-12-20]
  • 64.    鹿善繼:《後督師紀略》卷二:公……十四曰扺山海關……先是十四日,公遇馬世龍於紅花店,調山海兵,而西副將劉興祚同弟興賢叩馬首,公下車慰之曰:“遲爾十年矣!來何暮?”而興祚感激,許以馳驅……公前督師時,解帶金為牌以招之,未得遽來,適從東江來統所部兵千二百入關進援,而眾疑其新至自口(虜)中,即祚亦自疑,不敢進,公乃發同鄭一亨一千八百、靳國臣之夷丁三百從行,張汝行之四百、王承胤、石柱國之三百,合之為四千,以護永平
  • 65.    鹿善繼:《後督師紀略》卷六:興祚初見閣部於關西,執手淚下,亦苦人疑,獨閣部信之……至次年,張燾、沈世魁殺劉興治,遂殺興祚男大縉,而名為叛。
  • 66.    《承政院日記》,崇禎三年四月十七日條  .韓國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12-29]
  • 67.    周文鬱:《邊事小紀》卷四:是年四月,署島事副總兵陳繼盛密報樞輔,雲“興祚未死從賊,興賢自奴中有書招興治等,且興治所領皆夷丁,大有可慮”等語,加以興祚禆較[校]吳堅忠等回島,亦云內地疑興祚從賊,將假調兵之名殺其兄弟輩。適樞輔調兵檄至,興治遂信之,不勝忿恨,乃殺繼盛,並殺調兵各官文武二十一員,拘奪島中之精甲利兵及官商船隻,蠢然率兵至旅順,抵登只需一帆。時奴孽尚在灤、永,中外彷徨,樞輔請令餘出海,相機戢撫,餘輕身直抵其營,諄諄以其兄興祚忠功可惜、不可因一時憤激敗壞反覆開諭,興治遂盟心聽撫,矢志殺賊自贖。未幾,於青山、鳳凰城等處剿奴立功,樞輔乃奏請贖罪,並請恤興祚,奉旨褒三等及祭葬,蔭其子大縉錦衣指揮僉事世襲。
  • 68.    商鴻逵.《明清史論著合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8年:第274-275頁
  • 69.    毛文龍:《東江疏揭塘報節抄》卷一:五月二十日,奉本院憲牌,帶沙船四隻,裝軍士一百九十七名,規取鎮江等處。前至蓋州所屬地方,打聽動靜。致書招撫偽遊擊楊於渭、復州遊擊單盡忠、金州劉愛塔,勸其歸順。愛塔忠義,隨安撫一帶人民,鹹稱想望入朝,如同飢渴。職即乘機約會原管舊役數千,以為內應。【眉批】……適酋婦病劇,飲其藥而癒,甚愛之……
  • 70.    毛文龍:《東江疏揭塘報節抄》卷二:四處防剿間,忽廣鹿島遊擊張繼善稟稱:“小的與淮營加銜遊擊毛文俊五月內遵諭駕船赴麻羊島,候接劉愛塔,因約內應,計取南衞,卻被山東加銜都司馬聰、守備金應魁等與金州民謀挖民間窖內銀錢,因便欲拿賊成功,遂即上岸,別兵不知其情失備,被賊殺死一名,活捉四名,綁解遼陽。奴酋親審四兵,招出劉愛塔歸順天朝、相約內應、恢復遼陽等情,將四人碎剮,因於六月十三日差有馬達賊九千,將金、復、海三州、永寧監各村屯盡洗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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