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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4年

鎖定
公元前204年,中國歷史上重要的事件是中國的秦朝滅亡,處於楚漢之爭時期。
中文名
公元前204年
概    述
楚漢之爭時期
重要的事件
中國的秦朝滅亡
戰    役
背水一戰

公元前204年歷史紀事

公元前204年背水一戰

公元前204年,韓信背水一戰打破趙軍
韓信劉邦拜為大將後,率領漢軍攻佔了魏國和代國,接着又在張耳的協助下,帶了幾萬兵東下井陘,攻擊趙國。趙王和主將陳餘井陘口聚集了二十萬大軍阻擋。接着,韓信又派出一支一萬人的軍隊,叫他們背水擺開陣勢。趙軍見漢軍排出兵法上最諱忌的背水之陣,都哈哈大笑,以為漢軍自己斷了後路。韓信指揮這一萬人的軍隊向井陘口進發,趙軍立即打開營門迎擊。戰了一段時間後,韓信張耳命漢兵丟掉旗鼓,向水邊退去。漢兵退到水邊陣地,再也無法後退,只得拼死作戰。隱蔽在山後的兩千漢兵,趁趙營無人守衞,快速衝進趙營,飛快地拔掉趙軍旗幟,換上漢軍紅色的旗幟。而在水邊作戰的趙兵,因遇到背水一戰的漢兵的頑強抵抗,無法取勝,想返回營地,卻見那裏全是漢軍的紅旗,以為趙王已被漢兵抓住,頓時軍心大亂,各自逃命。接着,漢軍兩面夾擊趙軍,結果主將陳餘被殺,趙王被活捉。

公元前204年南越國建立

趙佗 趙佗
公元前204年,趙佗創立了“東西萬餘里”的南越國。
南越國(前204年——前111年),建立於秦末,是一個西漢前期與中原的漢王朝對峙的一個封建割據政權,國都位於番禺(今廣東廣州市內),疆域包括今天中國的廣東、廣西兩省區的大部分地區,福建、湖南、貴州、雲南的部分地區和越南的北部。南越國是秦朝滅亡後,由南海郡趙佗於前203年起兵兼併桂林郡和象郡後建立。前196年和前179年,南越國曾先後兩次臣屬於西漢,成為西漢的“外藩”。前112年,南越國末代君主趙建德與西漢發生戰爭,被漢武帝於前111年所滅。南越國共存在93年,歷經五代君主。

公元前204年成皋之戰

公元前205、204、203年,成皋之戰
成皋之戰,戰爭中,劉邦項羽兩方圍繞戰略要地成皋(今河南滎陽西)展開的決定漢興楚亡的長期爭奪戰。始於漢高帝二年(公元前205年)五月,迄於漢高帝四年(公元前203年)八月,前後歷時兩年零三個月左右。它是西楚霸王項羽和漢王(即後來的漢高祖漢高祖,圍繞戰略要地成皋(今河南滎陽汜水鎮)而展開的一場決定漢楚興亡的持久爭奪戰。在這場戰爭中,漢高祖及其謀臣武將注意政治、軍事、經濟多方面的配合,將正面相持、翼側迂迴和敵後騷擾等策略加以巧妙運用,調動、疲憊、削弱直至戰勝強敵項羽,從而成為我國古代戰爭史上以弱勝強的又一成功典範。 [1-2] 
成皋之戰 成皋之戰

公元前204年外國紀事

公元前204年,羅馬人在大西庇阿的率領下入侵迦太基本土,迫使漢尼拔回到非洲。
大西庇阿 大西庇阿
大西庇阿,全名為(征服非洲的)普布利烏斯·科爾內利烏斯·西庇阿(拉丁語:P·CORNELIVS·P·F·L·N·SCIPIO·AFRICANVS,前235年~前183年)古羅馬統帥和政治家。他是第二次布匿戰爭中羅馬方面的主要將領之一,以在扎馬戰役中打敗迦太基統帥漢尼拔而著稱於世。由於西庇阿的勝利,羅馬人以絕對有利的條件結束了第二次布匿戰爭西庇阿因此得到他那著名的綽號:“征服非洲的”(AFRICANVS)。 [3-4] 

公元前204年通鑑記載

太祖高皇帝上之下三年(丁酉,公元前二零四年)
冬,十月,韓信張耳以兵數萬東擊趙。趙王及成安君陳餘聞之,聚兵井陘口,號二十萬。
廣武君李左車説成安君曰:“韓信張耳乘勝而去國遠鬥,其鋒不可當。臣聞‘千里饋糧,士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今井陘之道,車不得方軌,騎不得成列;行數百里,其勢糧食必在其後。願足下假臣奇兵三萬人,從間路絕其輜重;足下深溝高壘勿與戰。彼前不得鬥,退不得還,野無所掠,不至十日,而兩將之頭可致於麾下;否則必為二子所擒矣。”成安君嘗自稱義兵,不用詐謀奇計,曰:“韓信兵少而疲,如此避而不擊,則諸侯謂吾怯而輕來伐我矣。”
韓信使人間視,知其不用廣武君策,則大喜,乃敢引兵遂下。未至井陘口三十里,止舍。夜半,傳發,選輕騎二千人,人持一赤幟,從間道萆山而望趙軍。誡曰:“趙見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趙壁,拔趙幟,立漢赤幟。”令其裨將傳餐,曰:“今日破趙會食!”諸將皆莫信,佯應曰:“諾。”信曰:“趙已先據便地為壁;且彼未見吾大將旗鼓,未肯擊前行,恐吾至阻險而還也。”乃使萬人先行,出,背水陳。趙軍望見而大笑。平旦,信建大將旗鼓,鼓行出井陘口;趙開壁擊之,大戰良久。於是信與張耳佯棄鼓旗,走水上軍;水上軍開入之,復疾戰。趙果空壁爭漢旗、鼓,逐信、耳。信、耳已入水上軍,軍皆殊死戰,不可敗。信所出奇兵二千騎共候趙空壁逐利,則馳入趙壁,皆拔趙旗,立漢赤幟二千。趙軍已不能得信等,欲還歸壁;壁皆漢赤幟,見而大驚,以為漢皆已得趙王將矣,兵遂亂,遁走,趙將雖斬之,不能禁也。於是漢兵夾擊,大破趙軍,斬成安君泜水上,禽趙王歇。諸將效首虜,畢賀,因問信曰:“兵法:‘右倍山陵,前左水澤。’今者將軍令臣等反背水陳,曰‘破趙會食’,臣等不服,然竟以勝,此何術也?”信曰:“此在兵法,顧諸君不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後生,置之亡地而後存’?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也,此所謂‘驅市人而戰之’,其勢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為戰。今予之生地,皆走,寧尚可得而用之乎?!”諸將皆服,曰:“善!非臣所及也。”
信募生得廣武君者予千金。有縛致麾下者,信解其縛,東鄉坐,師事之。問曰:“僕欲北攻燕,東代齊,何若而有功?”廣武君辭謝曰:“臣敗亡之虜,何足以權大事乎!”信曰:“僕聞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與不用,聽與不聽也。誠令成安君聽足下計,若信者亦已為禽矣。以不用足下,故信得侍耳。今僕委心歸計,願足下勿辭。”廣武君曰:“今將軍涉西河,虜魏王,禽夏説;東下井陘,不終朝而破趙二十萬眾,誅成安君;名聞海內,威震天下,農夫莫不輟耕釋耒,衤俞衣甘食,傾耳以待命者,此將軍之所長也。然而眾勞卒罷,其實難用。今將軍欲舉倦敝之兵,頓之燕堅城之下,欲戰不得,攻之不拔,情見勢屈曠日持久,糧食單竭。燕既不服,齊必距境以自強。燕、齊相持而不下,則劉、項之權未有所分也,此將軍所短也。善用兵者,不以短擊長而以長擊短。”韓信曰:“然則何由?”廣武君對曰:“方今為將軍計,莫如按甲休兵,鎮撫趙民,百里之內,牛酒日至,以饗士大夫;北首燕路,而後遣辨士奉咫尺之書,暴其所長於燕,燕必不敢不聽從。燕已從而東臨齊,雖有智者,亦不知為齊計矣。如是,則天下事皆可圖也。兵固有先聲而後實者,此之謂也。”韓信曰:“善!”從其策,發使使燕,燕從風而靡;遣使報漢,且請以張耳王趙,漢王許之。楚數使奇兵渡河擊趙,張耳韓信往來救趙,因行定趙城邑,發兵詣漢。
甲戌晦,日有食之。十一月,癸卯晦,日有食之。
隨何至九江,九江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見。隨何説太宰曰:“王之不見何,必以楚為強,以漢為弱也。此臣之所以為使。使何得見,言之而是,大王所欲聞也;言之而非,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質九江市,足以明王倍漢而與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見之。隨何曰:“漢王使臣敬進書大王御者,竊怪大王與楚何親也!”九江王曰:“寡人北鄉而臣事之。”隨何曰:“大王與項王俱列為諸侯,北鄉而臣事之者,必以楚為強,可以託國也。項王伐齊,身負版築,為士卒先。大王宜悉九江之眾,身自將之,為楚前鋒;今乃發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漢王入彭城,項王未出齊也。大王宜悉九江之兵渡淮,日夜會戰彭城下;大王乃撫萬人之眾,無一人渡淮者,垂拱而觀其孰勝。夫託國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鄉楚而欲厚自託,臣竊為大王不取也!然而大王不背楚者,以漢為弱也。夫楚兵雖強,天下負之以不義之名,以其背盟約而殺義帝也。漢王收諸侯,還守成皋、滎陽,下蜀、漢之粟,深溝壁壘,分卒守徼乘塞。楚人深入敵國八九百里,老弱轉糧千里之外。漢堅守而不動,楚進則不得攻,退則不能解,故曰楚兵不足恃也。使楚勝漢,則諸侯自危懼而相救。夫楚之強,適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漢,其勢易見也。今大王不與萬全之漢而自託於危亡之楚,臣竊為大王惑之!臣非以九江之兵足以亡楚也;大王發兵而倍楚,項王必留;留數月,漢之取天下可以萬全。臣請與大王提劍而歸漢,漢王必裂地而封大王;又況九江必大王有也。”九江王曰:“請奉命。”陰許畔楚與漢,未敢泄也。
楚使者在九江,舍傳舍,方急責布發兵。隨何直入,坐楚使者上,曰:“九江王已歸漢,楚何以得發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説布曰:“事已構,可遂殺楚使者,無使歸,而疾走漢併力。”布曰:“如使者教。”於是殺楚使者,因起兵而攻楚。
楚使項聲龍且攻九江,數月,龍且破九江軍。布欲引兵走漢,恐楚兵殺之,乃間行與何俱歸漢。十二月,九江王至漢。漢王方踞牀洗足,召布入見。布大怒,悔來,欲自殺;及出就舍,帳御、飲食、從官皆如漢王居,布又大喜過望。於是乃使人入九江;楚已使項伯收九江兵,盡殺布妻子,布使者頗得故人、倖臣,將眾數千人歸漢。漢益九江王兵,與俱屯成皋。
楚數侵奪漢甬道,漢軍乏食。漢王與酈食其謀橈楚權。食其曰:“昔湯伐桀,封其後於杞;武王伐紂,封其後於宋。今秦失德棄義,侵伐諸侯,滅其社稷,使無立錐之地,陛下誠能復立六國之後,此其君臣、百姓必皆戴陛下之德,莫不鄉風慕義,願為臣妾。德義已行,陛下南鄉稱霸,楚必斂衽而朝。”漢王曰:“善!趣刻印,先生因行佩之矣。”食其未行,張良從外來謁。漢王方食,曰:“子房前!客有為我計橈楚權者。”具以酈生語告良,曰:“何如?”良曰:“誰為陛下畫此計者?陛下事去矣!”漢王曰:“何哉?”對曰:“臣請借前箸,為大王籌之。昔湯、武封桀、紂之後者,度能制其死生之命也;今陛下能制項籍之死命乎?其不可一也。武王入殷,表商容之閭,釋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今陛下能乎?其不可二也。發巨橋之粟,散鹿台之錢,以賜貧窮,今陛下能乎?其不可三也。殷事已畢,偃革為軒倒載干戈,示天下不復用兵,今陛下能乎?其不可四也。休馬華山之陽,示以無為,今陛下能乎?其不可五也。放牛桃林之陰,以示不復輸積,今陛下能乎?其不可六也。天下游士,離其親戚,棄墳墓,去故舊,從陛下游者,徒欲日夜望咫尺之地;今復立六國之後,天下游士各歸事其主,從其親戚,反其故舊、墳墓,陛下與誰取天下乎?其不可七也。且夫楚唯無強,六國立者復橈而從之,陛下焉得而臣之?其不可八也。誠用客之謀,陛下事去矣!”漢王輟食,吐哺,罵曰:“豎儒幾敗而公事!”令趣銷印。
荀悦論曰:夫立策決勝之術,其要有三:一曰形,二曰勢,三曰情。形者,言其大體得失之數也;勢者,言其臨時之宜、進退之機也;情者,言其心志可否之實也。故策同、事等而功殊者,三術不同也。
初,張耳陳餘陳涉以復六國,自為樹黨;酈生亦説漢王。所以説者同而得失異者,陳涉之起,天下皆欲亡秦;而楚、漢之分未有所定,今天下未必欲亡項也。故立六國,於陳涉,所謂多己之黨而益秦之敵也;且陳涉未能專天下之地也,所謂取非其有以與於人,行虛惠而獲實福也。立六國,於漢王,所謂割己之有而以資敵,設虛名而受實禍也。此同事而異形者也。
宋義待秦、趙之斃,與昔卞莊刺虎同説者也。施之戰國之時,鄰國相攻,無臨時之急,則可也。戰國之立,其日久矣,一戰勝敗,未必以存亡也;其勢非能急於亡敵國也;進乘利,退自保,故累力待時,承敵之斃,其勢然也。今楚、趙所起,其與秦勢不並立,安危之機,呼吸成變,進則定功,退則受禍。此同事而異勢者也。
伐趙之役,韓信軍於泜水之上而趙不能敗。彭城之難,漢王戰於睢水之上,士卒皆赴入睢水而楚兵大勝。何則?趙兵出國迎戰,見可而進,知難而退,懷內顧之心,無出死之計;韓信軍孤在水上,士卒必死,無有二心,此信之所以勝也。漢王深入敵國,置酒高會,士卒逸豫,戰心不固;楚以強大之威而喪其國都,士卒皆有憤激之氣,救敗赴亡之急,以決一旦之命,此漢之所以敗也。且韓信選精兵以守,而趙以內顧之士攻之;項羽選精兵以攻,而漢以怠惰之卒應之,此同事而異情者也。
故曰:權不可豫設,變不可先圖。與時遷移,應物變化,設策之機也。
漢王謂陳平曰:“天下紛紛,何時定乎?”陳平曰:“項王骨鯁之臣亞父鍾離昩、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誠能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為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曰:“善!”乃出黃金四萬斤與平,恣所為,不問其出入。平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昩等為項王將,功多矣,然而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為一,以滅項氏而分王其地。”項王果意不信鍾離昩等。
夏,四月,楚圍漢王於滎陽,急;漢王請和,割滎陽以西者為漢。亞父勸羽急攻滎陽;漢王患之。項羽使使至漢,陳平使為太牢具。舉進,見楚使,即佯驚曰:“吾以為亞父使,乃項王使!”復持去,更以惡草具進楚使。楚使歸,具以報項王,項王果大疑亞父亞父欲急攻下滎陽城,項王不信,不肯聽。亞父聞項王疑之,乃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願請骸骨!”歸,未至彭城,疽發背而死。
五月,將軍紀信言於漢王曰:“事急矣!臣請誑楚,王可以間出。”於是陳平夜出女子東門二千餘人,楚因而四面擊之。紀信乃乘王車,黃屋左纛,曰:“食盡,漢王降楚。”楚皆呼萬歲,之城東觀。以故漢王得與數十騎出西門遁去,令韓王信與周苛魏豹樅公守滎陽。羽見紀信,問:“漢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燒殺信。周苛樅公相謂曰:“反國之王,難與守城!”因殺魏豹
漢王出滎陽,至成皋,入關,收兵欲復東。轅生説漢王曰:“漢與楚相距滎陽數歲,漢常困。願君王出武關,項王必引兵南走。王深壁勿戰,令滎陽、成皋間且得休息,使韓信等得安輯河北趙地,連燕、齊,君王乃復走滎陽。如此,則楚所備者多,力分;漢得休息,復與之戰,破之必矣!”漢王從其計,出軍宛、葉間。與黥布行收兵。羽聞漢王在宛,果引兵南;漢王堅壁不與戰。
漢王之敗彭城,解而西也,彭越皆亡其所下城,獨將其兵北居河上,常往來為漢遊兵擊楚,絕其後糧。是月,彭越渡睢,與項聲薛公戰下邳,破,殺薛公。羽乃使終公守成皋,而自東擊彭越。漢王引兵北,擊破終公,覆軍成皋。
六月,羽已破走彭越,聞漢覆軍成皋,乃引兵西拔滎陽城,生得周苛。羽謂苛:“為我將,以公為上將軍,封三萬户。”周苛罵曰:“若不趨降漢,今為虜矣;若非漢王敵也!”羽烹周苛,並殺樅公而虜韓王信,遂圍成皋。漢王逃,獨與滕公共車出成皋玉門,北渡河,宿小脩武傳舍。晨,自稱漢使,馳入趙壁張耳韓信未起,即其卧內,奪其印符以麾召諸將,易置之。信、耳起,乃知漢王來,大驚。漢王既奪兩人軍,即令張耳徇行,備守趙地。拜韓信為相國,收趙兵未發者擊齊。諸將稍稍得出成皋從漢王。楚拔成皋,欲西;漢使兵距之鞏,令其不得西。
秋,七月,有星孛於大角。
臨江王龍薨,子尉嗣。
漢王得韓信軍,復大振。八月,引兵臨河,南鄉,軍小脩武,欲復與楚戰。郎中鄭忠説止漢王,使高壘深塹勿與戰。漢王聽其計,使將軍劉賈盧綰將卒二萬人,騎數百,度白馬津,入楚地,佐彭越,燒楚積聚,以破其業,無以給項王軍食而已。楚兵擊劉賈,賈輒堅壁不肯與戰,而與彭越相保。
彭越攻徇梁地,下睢陽、外黃等十七城。九月,項王謂大司馬曹咎曰:“謹守成皋。即漢王欲挑戰,慎勿與戰,勿令得東而已。我十五日必定梁地,復從將軍。”羽引兵東行,擊陳留、外黃、睢陽等城,皆下之。
漢王欲捐成皋以東,屯鞏、洛以距楚。酈生曰:“臣聞‘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王者以民為天,而民以食為天。夫敖倉,天下轉輸久矣,臣聞其下乃有藏粟甚多。楚人拔滎陽,不堅守敖倉,乃引而東,令適卒分守成皋,此乃天所以資漢也。方今楚易取而漢反卻,自奪其便,臣竊以為過矣。且兩雄不俱立,楚、漢久相持不決,海內搖盪,農夫釋耒,紅女下機,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願足下急復進兵,收取滎陽,據敖倉之粟,塞成皋之險,杜太行之道,距蜚狐之口,守白馬之津,以示諸侯形制之勢,則天下知所歸矣。”王從之,乃復謀取敖倉。食其又説王曰:“方今燕、趙已定,唯齊未下,諸田宗強,負海、岱,阻河、濟,南近於楚,人多變詐;足下雖遣數萬師,未可以歲月破也。臣請得奉明詔説齊王,使為漢而稱東籓。”上曰:“善!”乃使酈生説齊王曰:“王知天下之所歸乎?”王曰:“不知也。天下何所歸?”酈生曰:“歸漢。”曰:“先生何以言之?”曰:“漢王先入咸陽,項王負約,王之漢中。項王遷殺義帝,漢王聞之,起蜀、漢之兵擊三秦,出關而責義帝之處。收天下之兵,立諸侯之後;降城即以侯其將,得賂即以分其士;與天下同其利,豪英賢才皆樂為之用。項王有倍約之名,殺義帝之實;於人之功無所記,於人之罪無所忘;戰勝而不得其賞,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項氏莫得用事;天下畔之,賢才怨之,而莫為之用。故天下之事歸於漢王,可坐而策也!夫漢王發蜀、漢,定三秦;涉西河,破北魏;出井陘,誅成安君;此非人之力也,天之福也!今已據敖倉之粟,塞成皋之險,守白馬之津,杜太行之阪,距蜚狐之口;天下後服者先亡矣。王疾先下漢王,齊國可得而保也;不然,危亡可立而待也!”先是,齊聞韓信且東兵,使華無傷、田解將重兵屯歷下以距漢。及納酈生之言,遣使與漢平,乃罷歷下守戰備,與酈生日縱酒為樂。韓信引兵東,未度平原,聞酈食其已説下齊,欲止。辨士蒯徹説信曰:“將軍受詔擊齊,而漢獨髮間使下齊,寧有詔止將軍乎?何以得毋行也?且酈生,一士,伏軾掉三寸之舌,下齊七十餘城,將軍以數萬眾,歲餘乃下趙五十餘城。為將數歲,反不如一豎儒之功乎!”於是信然之,遂渡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