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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軫

鎖定
先軫(?-前627年),又稱原軫。晉國原邑(今河南省濟源市)人。 [51]  中國古代傑出的軍事家、優秀的軍事統帥。 [52] 
先軫早年從晉文公出亡,其和趙衰,狐偃等合稱為“五賢士”。前633年,宋被楚圍,向晉求救,先軫建議文公出兵援宋,以取威定霸。文公從之,對楚備戰,擴建三軍,命其為下軍佐。次年,其升中軍元帥。先爭取秦、齊合作,又使曹,衞離楚附晉,陷楚於孤立,而後指揮三軍於城濮(今山東鄄城西南)大敗楚軍。晉從此稱霸諸侯。 [51] 
前628年,晉文公死,秦欲龔鄭而霸中原,先軫又力主對秦作戰。次年,領晉軍於崤山(今河南三門峽市東)全殲秦軍,獲秦軍三帥,鞏固晉的霸業。是年對狄作戰時,後悔曾因晉襄公要釋放秦三帥而對襄公失禮,衝入狄陣戰死。 [51] 
別    名
原軫
所處時代
春秋(晉國)
民族族羣
華夏族
出生地
晉國原邑(今河南省濟源市
逝世日期
公元前 627年
主要成就
指揮城濮之戰崤之戰
本    名
先軫

先軫人物生平

先軫追隨重耳

晉國公子重耳晉獻公的兒子。他從小就喜歡結交士人,十七歲(公元前673年)時就有五位品德高尚、才能出眾的朋友。先軫就是其中一個。 [1] 
前656年,晉國發生驪姬之亂,公子重耳的五位朋友追隨他逃到了狄國。 [2] 
前636年,在宋國、楚國、秦國等多方幫助下,流亡在外十九年的晉公子重耳回國即位,是為晉文公。晉文公即位後重用先軫與狐毛狐偃趙衰等人,一時之間晉國國勢強盛,賢臣良將蔚然於晉室。 [3-4]  [5] 
這個時候,齊已無力爭霸,秦又偏處西隅,只有楚國和晉國有力量爭取中間地帶從而稱霸。所以,晉楚城濮之戰是決定春秋中期局勢的關鍵性戰役。

先軫城濮敗楚

公元前633年,楚國組織諸侯聯軍攻打宋國,宋派人向晉求救。
晉是否救宋是建立霸權的關鍵問題。如果不救宋,不僅失去宋國,也將失去其他小國對晉的信任。救宋,楚國實力比晉國強;而且晉國距離宋國較遠,並且有曹國衞國——兩個楚國盟國隔在中間,勞師遠征,困難很多。文公因此猶豫不定。先軫向文公進言,認為必須出兵援救宋國,這關係着晉國的前途,而困難是可以克服的。他向文公分析救宋的重要意義:報答宋國對曾流亡的文公所施的恩惠,解救宋國因為背楚附晉而遭到的危難,樹立晉國在諸侯心目中的威信,奠定晉國建立中原霸權的基礎,全部在此一舉。狐偃贊成他的看法,並且提出攻曹、衞以解宋國之圍的建議。 [6-7]  於是,於是文公下定決心,出兵援宋。
晉國將軍隊分為上、中、下三軍,先軫為下軍佐,輔佐下軍主將欒枝 [8-9] 
前632年,晉軍借道不成之後繞路渡河,侵曹,伐衞。晉軍用先軫的計謀,在幾天內攻陷了衞國的五鹿(今河南濮陽縣南)。 [10] 
二月,晉國中軍主將郤縠去世,文公任命先軫為新的中軍將。
三月上旬,晉軍攻入曹國都城。這時,宋國國都被楚軍包圍,被迫再次向晉告急。晉文公想要與楚交戰,卻為身後的齊、秦兩國態度不明而感到進退兩難。先軫提出建議:可以指使宋國賄賂齊國、秦國,讓齊、秦替宋求情,勸楚撤兵;同時晉國再扣住曹國國君,將曹、衞的部分土地劃分給宋國,以此激怒楚國,迫使其拒絕齊、秦的調停。這樣齊、秦二國既接受宋國賄賂,又被楚國駁了面子,必定會與晉國合作,共同討伐楚國。文公很高興,採納實行了先軫的建議。 [11-13] 
一切都按先軫的計劃進行着。楚成王決定知難而退,他撤回大軍,把統帥子玉留在宋國駐紮,囑咐他不要出戰晉軍。但是以善戰聞名的子玉卻執意請戰。楚王十分不滿,又拿他沒辦法,於是只給他派了少數兵力。 [14-16] 
子玉為求勝利,想出一個計謀。他派出使者來到晉國,提出只要晉國放過曹、衞,退還土地,楚軍就解除對宋國的包圍。狐偃聽後很憤怒,認為子玉作為楚臣,卻要用一個宋,來與晉國君主換取曹、衞兩國,是對國君無禮,應該馬上攻打楚軍。而先軫卻看出了子玉的如意算盤:子玉這一句話就使對宋、曹、衞三國都一下子安定下來。而如果晉國拒絕,就是得罪這三家,也等於拋棄了之前要救援的宋。楚國得到三項恩惠,晉國卻得到三項怨仇,怨仇太多,晉國還怎麼稱霸?不如將計就計:一面針對曹、衞急於復國的心理,允許其秘密復國,並乘機離間其與楚的關係;一面囚禁楚國使者,激怒楚國。先打起仗再説。文公聽了很高興,立即照辦。於是曹、衞二國各自派使者與楚國斷絕了關係。 [17-19] 
子玉果然大怒,率軍撤圍北上攻打晉軍。文公聽從狐偃的建議,遵守當年與楚王的諾言,讓軍隊後撤九十里,暫時避開楚軍鋒芒,同時也為了取得有利的地理位置。即成語“退避三舍”的出處。子玉不顧眾人意見,執意要追擊晉軍。 [20-21]  歷史上有名的“城濮之戰”就此展開。
四月初,晉、齊、秦、宋四國的軍隊來到衞國的城濮(今山東鄄城西南)駐紮。 [22-23]  幾天後,晉軍在城濮以南的有莘與楚軍對陣。晉下軍佐胥臣用虎皮蒙馬,率先攻擊楚軍戰力較弱的右軍,右軍潰敗退卻。同時晉上軍將狐毛豎起將、佐兩面大旗向後退去,下軍將欒枝用車拖曳樹枝,揚起塵土,偽造出撤退的假象。楚左軍果然步步緊逼,導致孤軍突出,暴露了側翼。先軫便率領中軍攔腰襲擊楚左軍,偽退的晉上軍也迅速折回,向楚左軍發起反擊。楚左軍也潰退了。楚軍全部遭遇慘敗,子玉立即收回敗退的軍隊,撤出了戰場。 [24-25]  城濮之戰至此結束。
戰後,晉文公朝覲天子,會盟諸侯。周天子正式命晉文公為侯伯。晉國終於實現了“取威定霸”的政治、軍事目標。而楚軍統帥子玉則在不久後的回楚途中引咎自盡。
城濮之戰一改自古以來固定的戰爭模式,創造了戰場機動用兵,集中兵力打擊敵人的先例。決戰當中,晉軍針對楚軍部署及其主帥驕躁輕敵的特點,採取避強擊弱,佯退誘敵,各個擊破的戰法,最終取得了決定性勝利,成就了晉國中原霸主的地位。 [4]  [5] 
爭議:這段歷史有少許疑點,因此也有學者做出假設:此戰中晉軍實施的所謂戰法可能只是因為迷路而歪打正着的結果。其依據有二:《左傳》中提到此戰中晉中軍曾因遭強風而迷路,陷入沼澤並且丟失了一杆軍旗,這可能就是狐毛另豎將旗的原因 [26]  ;《國語》中提到城濮之戰之前,又或者過程中,先軫曾因某種原因打算撤軍,是楚王孫啓為他分析了楚軍有幾大致敗的因素,才使先軫改變主意決定出戰,最終獲勝。 [27-28] 

先軫全殲秦軍

前628年冬,晉文公逝世,晉襄公繼位。秦國乘其霸業動搖的時機,發兵私越晉國國境,長途奔襲鄭國,沒料想在半路上被鄭國發覺,於是秦軍臨時改變計劃,滅掉了晉的鄰國滑國後便返回了。 [29-31] 
晉文公還沒下葬,晉國的霸權便遭重大挑戰。面對這種情況,先軫當機立斷,率先主張阻擊秦軍。而襄公與欒枝等都認為,沒報答秦國出兵平亂、擁立晉文公的恩施,反而攻打他們的軍隊,會愧對死去的先君。先軫力排眾議,認為不為友鄰君主弔喪已經是於禮不合,而秦國更不顧忠臣諫言,為貪婪而趁機動兵,在不借道的情況下擅自越境,企圖攻滅晉國的同姓國,既然秦國這樣狂悖無禮,晉國也不需要再講什麼恩施了,今日攻秦正是接下先君的重託,為了子孫後代着想。必須馬上出兵阻擊秦軍。於是晉國緊急動員軍隊,把喪服染成黑色,用先軫的意見在崤(今河南陝縣東南)的狹路設伏,攔截秦軍。四月中旬,秦軍經過崤,遭到晉軍伏擊而慘敗。這一戰,秦軍孟明視等三名主將被俘虜,軍隊也全軍覆沒,甚至有記載稱秦軍沒有一個人逃脱。史稱“崤之戰”。 [32-35] 
崤之戰是歷史記載中第一場伏擊戰,從此之後戰爭基本改變了約期陣列而戰的運動會形式,進入了戰爭藝術時代。 [5]  [4] 
爭議:先軫在秦國強大之前抓住戰機,狠狠打擊了這個潛在的敵人,挫敗了秦國控制晉國並且進取中原的戰略企圖,秦國從此後只好向西發展;而同時,此舉也提前激化了秦、晉的矛盾,以至於兩國公開決裂,為秦、楚聯盟埋下種子,加上北方的戎、狄乘機侵擾,最終造成晉國三面受敵的戰略局勢。因此後世對先軫這次的決策褒貶參半。

先軫怒斥襄公

晉襄公的嫡母懷嬴秦穆公的女兒。她請求將俘獲的三名秦將釋放回國,讓秦國去懲罰、殺死他們,以免兩國結怨過深。襄公答應了,隨即將三人釋放。 [36] 
先軫朝見襄公,問起秦國囚犯,襄公告訴他已經釋放了。先軫勃然大怒:將士們不知多少花費力氣和生命才擒獲的敵軍主將,卻因為婦人的幾句巧言而在轉眼間被輕易赦免!像這樣毀傷自己的戰果,長敵人的志氣,晉國要不了多久就會滅亡了!先軫越説越氣,頭也不回,狠狠啐一口唾沫就離開了。襄公醒悟了,急忙派人追趕,但為時已晚,秦將已經渡河。 [37-39] 
先軫一時盛怒,不顧尊卑而口不擇言,又當着襄公的面“不顧而唾”。然而襄公卻沒有責怪先軫,甚至還反過來為了釋放戰俘的事向先軫道歉。先軫越發自責。 [4] 

先軫免冑殉翟

同一年,狄人攻打晉國,晉國出兵抗擊。八月,晉軍在箕(今山西蒲縣東北)擊敗狄軍,俘獲一名狄軍首領,史稱“箕之戰”。戰後,先軫脱下頭盔鎧甲,衝進狄軍中戰死,以此討伐自己冒犯襄公的罪過。狄人將先軫的首級送還給了晉國,其面色如同活人一般。 [40] 
先軫以死明志,這是堅守清白的古人的作風,是他高尚精神的體現。 [4] 
先軫死後,其子先且居繼任中軍將,成為晉國主帥。
前596年,也即先軫死後不到三十年,先氏子孫先榖因懼罪而逃奔狄國,並且陰謀伐晉,最終被滅族。先氏家族從此退出了晉國政壇。 [41-42] 

先軫軍事成就

先軫實踐成就

先軫一生的軍事活動主要是指揮了城濮之戰和崤之戰兩次戰役。城濮之戰中,先軫幫助猶豫不決的文公下定爭霸決心,並用他的謀略為此戰鋪平道路,最終終於指揮晉軍與楚軍進行了有名的城濮之戰,大敗楚軍,為晉文公建立霸權奠定了牢固的基礎。文公去世後,其子繼位為襄公,先軫又率軍與秦軍進行了崤之戰,伏擊並全殲秦軍,俘其三帥,創造了中國軍事史上第一個乾淨漂亮的殲滅戰戰例。

先軫思想理論

先軫善於接受前人經驗並加以創新,能夠運用多樣化謀略,從而豐富了中國古代戰略戰術,對軍事學的發展作出了貢獻。
  • 將外交因素納入戰略範疇,並開了“兵者詭道”的先河。城濮之戰前,先軫所採用的外交手段,具有極濃的詭詐性、欺騙性,與傳統思想指導下的戰爭外交迥然不同。先軫所指導的城濮之戰,是中國古代軍事思想發展的一個轉折點,是軍事發展道路上的一塊里程碑。
  • 以“詭道”思想指導戰鬥,豐富和發展了中國古代的戰術。城濮之戰中,先軫運用詭詐和突然兩個因素,力爭戰場上的優勢和主動,增大了勝利的概率。他根據戰鬥編組把它看作三部分,根據其各自的特點分別採取不同的戰術,最終左、右兩軍被各個擊破,最強的中軍也成為了弱軍、孤軍,不得不退。這樣的指揮藝術,在先軫之前和同時代,是絕無僅有的。
  • 此外,崤之戰雖然不是理論指導下的自覺產物,但對後世殲滅戰思想理論的確立,有一定的啓迪意義。 [43] 

先軫人物評價

先軫總評

晉國趙衰以識人出名,他對先軫的評價就是“先軫有謀”。的確,無論是城濮之戰還是崤之戰,先軫以其出眾的謀略,處處考慮得當,讓晉國順利大敗強敵楚、秦,開創文、襄霸業。這位富於韜略的軍事家,既有籌謀策慮之長,又有臨陣指揮之能,而他的謀略頗有普遍的指導意義。然而,這位傑出的軍事家卻不是政治家。他為人公忠體國,耿正忠誠,最終以身殉義。

先軫歷史評價

晉文公:“先軫曰‘軍事勝為右’,吾用之以勝。” [44] 
趙衰:“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 [45] 
欒書:“昔韓之役,惠公不復舍;邲之役,三軍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復命:晉國固有大恥三。” [46-47] 
劉向:“羞小恥以構大怨,貪小利以亡大眾;春秋有其戒,晉先軫是也。” [35] 
馮夢龍:“臨機何用陣堂堂?先軫奇謀不可當。只用虎皮蒙馬計,楚軍左右盡奔亡。” [48] 
餘邵魚:“賢哉先仲車,獨冠邦家傑。盡職事文公,罄謀著楚烈。崤山擄孟明,城濮摧荊羯。雖困狄兵圍,威風猶猛烈。哀哉救不來,捨身盡臣節。千古仰高風,英名常赫赫。” [49] 

先軫個人作品

漢書·藝文志》中提到東漢當時已經失傳的兵書著作,《孫軫》五篇、圖二卷。
有觀點認為《孫軫》就是先軫所著的兵書,理由有兩條。一是先秦古音中“先”與“孫”的發音接近;二是先軫從前656年隨重耳逃出晉國,到前628年死於箕之戰,與考證出的孫軫活躍在約前650年到前620年的結果基本吻合:依1972年出土的竹簡《孫臏兵法》殘句“……田忌問孫子曰子言晉邦之將荀息孫軫之用兵也未……”可以看出孫軫是晉國著名將領,而且應該活躍在晉獻公和荀息之後,也即約前650年之後;按照《藝文志》記載的順序來看,《孫軫》成書在由余的《繇敍》之前,也即大約前620年之前。 [5]  [4] 

先軫後世紀念

先軫祠原址在今左權縣城南1公里的莊子村,疑為當時晉國人所建。元代,其祠被贈封“晉大夫先軫之神”;明洪武七年,又賜號“晉大夫先軫之廟”。 [4]  [50] 

先軫藝術形象

2010年電視劇《春秋祭》:陳之輝飾演先軫。
參考資料
  • 1.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晉文公重耳,晉獻公之子也。自少好士,年十七,有賢士五人:曰趙衰;狐偃咎犯,文公舅也;賈佗;先軫;魏武子。
  • 2.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獻公二十二年,獻公使宦者履鞮趣殺重耳。重耳逾垣,宦者逐斬其衣袪。重耳遂奔狄。狄,其母國也。是時重耳年四十三。從此五士,其餘不名者數十人,至狄。
  • 3.    劉向《説苑·卷十·敬慎》:文公於是憫中國之微,任咎犯、先軫、陽處父,畜愛百姓,厲養戎士,四年政治內定,則舉兵而伐衞……
  • 4.    王曉楓.《山西大學師範學院學報》1999年第1/46期《春秋時代首屈一指的軍事家先軫》.山西省太原市:山西大學師範學院,1999年:71-75
  • 5.    張文質.《河北師範大學學報》1982年第2期《論先軫》.河北省石家莊市:河北師範大學學報編輯部,1982年:75-79
  • 6.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文公)四年,楚成王及諸侯圍宋,宋公孫固如晉告急。先軫曰:“報施定霸,於今在矣。”狐偃曰:“楚新得曹而初婚於衞,若伐曹、衞,楚必救之,則宋免矣。”
  • 7.    《春秋左傳》:(魯僖公二十七年)冬,楚子及諸侯圍宋,宋公孫固如晉告急。先軫曰:“報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衞,若伐曹、衞,楚必救之,則齊、宋免矣。”
  • 8.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於是晉作三軍。趙衰舉郤縠將中軍,郤臻佐之;使狐偃將上軍,狐毛佐之,命趙衰為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焠為右:往伐。
  • 9.    《春秋左傳》:於是乎蒐於被廬,作三軍。謀元帥。趙衰曰“郤縠可。臣亟聞其言矣,説禮樂而敦《詩》、《書》。《詩》、《書》,義之府也。禮樂,德之則也。德義,利之本也。《夏書》曰:賦納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君其試之”及使郤縠將中軍,郤溱佐之。使狐偃將上軍,讓於狐毛,而佐之。命趙衰為卿,讓於欒枝、先軫。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荀林父御戎,魏犨為右。
  • 10.    《國語·卷十·晉語四》乃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取五鹿,先軫之謀也。
  • 11.    《春秋左傳》:宋人使門尹般如晉師告急。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則絕,告楚不許。我欲戰矣,齊、秦未可,若之何?”先軫曰:“使宋舍我而賂齊、秦,藉之告楚。我執曹君而分曹、衞之田以賜宋人。楚愛曹、衞,必不許也。喜賂怒頑,能無戰乎?”公説,執曹伯,分曹、衞之田以畀宋人。
  • 12.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楚圍宋,宋復告急晉。文公欲救則攻楚,為楚嘗有德,不欲伐也;欲釋宋,宋又嘗有德於晉:患之。先軫曰:“執曹伯,分曹、衞地以與宋,楚急曹、衞,其勢宜釋宋。”於是文公從之,而楚成王乃引兵歸。
  • 13.    《國語·卷十·晉語四》:文公立四年,楚成王伐宋,公率齊、秦伐曹、衞以救宋。宋人使門尹班告急於晉,公告大夫曰:“宋人告急,舍之則宋絕。告楚則不許我。我欲擊楚,齊、秦不欲,其若之何?”先軫曰:“不若使齊、秦主楚怨。”公曰:“可乎?”先軫曰:“使宋舍我而賂齊、秦,藉之告楚。我分曹、衞之地以賜宋人。楚愛曹、衞,必不許齊、秦。齊、秦不得其請,必屬怨焉,然後用之,蔑不欲矣。”公説,是故以曹田、衞田賜宋人。
  • 14.    司馬遷《史記·卷四十·楚世家第十》:夏,伐宋,宋告急於晉,晉救宋,成王罷歸。將軍子玉請戰,成王曰:“重耳亡居外久,卒得反國,天之所開,不可當。”子玉固請,乃與之少師而去。晉果敗子玉於城濮。成王怒,誅子玉。
  • 15.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楚將子玉曰:“王遇晉至厚,今知楚急曹、衞而故伐之,是輕王。”王曰:“晉侯亡在外十九年,困日久矣,果得反國,險?戹盡知之,能用其民,天之所開,不可當。”子玉請曰:“非敢必有功,原以間執讒慝之口也。”楚王怒,少與之兵。
  • 16.    《春秋左傳》:楚子入居於申,使申叔去谷,使子玉去宋,曰:“無從晉師。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民之情偽,盡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天之所置,其可廢乎。《軍志》曰:允當則歸。又曰:知難而退。又曰:有德不可敵。此三志者,晉之謂矣。”子玉使伯棼請戰,曰:“非敢必有功也,願以間執讒慝之口。”王怒,少與之師,唯西廣、東宮與若敖之六卒實從之。
  • 17.    《春秋左傳》:子玉使宛春告於晉師曰:“請復衞侯而封曹,臣亦釋宋之圍。”子犯曰:“子玉無禮哉。君取一,臣取二,不可失矣。”先軫曰:“子與之。定人之謂禮,楚一言而定三國,我一言而亡之。我則無禮,何以戰乎。不許楚言,是棄宋也。救而棄之,謂諸侯何。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仇已多,將何以戰。不如私許復曹、衞以攜之,執宛春以怒楚,既戰而後圖之。”公説,乃拘宛春於衞,且私許復曹、衞。曹、衞告絕於楚。
  • 18.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於是子玉使宛春告晉:“請復衞侯而封曹,臣亦釋宋。”咎犯曰:“子玉無禮矣,君取一,臣取二,勿許。”先軫曰:“定人之謂禮。楚一言定三國,子一言而亡之,我則毋禮。不許楚,是棄宋也。不如私許曹、衞以誘之,執宛春以怒楚,既戰而後圖之。”晉侯乃囚宛春於衞,且私許復曹、衞。曹、衞告絕於楚。
  • 19.    《國語·卷十·晉語四》:令尹子玉使宛春來告曰:“請復衞侯而封曹,臣亦釋宋之圍。”舅犯愠曰:“子玉無禮哉!君取一,臣取二,必擊之。”先軫曰:“子與之。我不許曹、衞之請,是不許釋宋也。宋眾無乃強乎!是楚一言而有三施,子一言而有三怨。怨已多矣,難以擊人。不若私許復曹、衞以攜之,執宛春以怒楚,既戰而後圖之。”公説,是故拘宛春於衞。
  • 20.    《春秋左傳》:子玉怒,從晉師。晉師退。軍吏曰:“以君闢臣,辱也。且楚師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師直為壯,曲為老。豈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退三舍闢之,所以報也。背惠食言,以亢其仇,我曲楚直。其眾素飽,不可謂老。我退而楚還,我將何求。若其不還,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眾欲止,子玉不可。
  • 21.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楚得臣怒,擊晉師,晉師退。軍吏曰:“為何退?”文公曰:“昔在楚,約退三舍,可倍乎!”楚師欲去,得臣不肯。
  • 22.    《春秋左傳》:夏四月戊辰,晉侯、宋公、齊國歸父、崔夭、秦小子憖次於城濮。
  • 23.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四月戊辰,宋公、齊將、秦將與晉侯次城濮。
  • 24.    《春秋左傳》:己巳,晉師陳於莘北,胥臣以下軍之佐當陳、蔡。子玉以若敖六卒將中軍,曰:“今日必無晉矣。”子西將左,子上將右。胥臣蒙馬以虎皮,先犯陳、蔡。陳、蔡奔,楚右師潰。狐毛設二旆而退之。欒枝使輿曳柴而偽遁,楚師馳之。原軫、郤溱以中軍公族橫擊之。狐毛、狐偃以上軍夾攻子西,楚左師潰。楚師敗績。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敗。
  • 25.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己巳,與楚兵合戰,楚兵敗,得臣收餘兵去。
  • 26.    《春秋左傳》:城濮之戰,晉中軍風於澤,亡大旆之左旃。
  • 27.    《國語》卷十七楚語上:及城濮之役,晉將遁矣,王孫啓與于軍事,謂先軫曰:“是師也,唯子玉欲之,與王心違,故唯東宮與西廣實來。諸侯之從者,叛者半矣,若敖氏離矣,楚師必敗,何故去之!”先軫從之,大敗楚師,則王孫啓之為也。
  • 28.    武家璧.《江漢論壇》87年第4期《從“設二旆而退之”看城濮之戰的過程》.湖北省武漢市:湖北省社會科學院,1987年
  • 29.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鄭人或賣其國於秦,秦繆公發兵往襲鄭。十二月,秦兵過我郊。襄公元年春,秦師過周,無禮,王孫滿譏之。兵至滑,鄭賈人弦高將市於周,遇之,以十二牛勞秦師。秦師驚而還,滅滑而去。
  • 30.    司馬遷《史記·卷五·秦本紀第五》:兵至滑,鄭販賣賈人弦高,持十二牛將賣之周,見秦兵,恐死虜,因獻其牛,曰:“聞大國將誅鄭,鄭君謹修守禦備,使臣以牛十二勞軍士。”秦三將軍相謂曰:“將襲鄭,鄭今已覺之,往無及已。”滅滑。滑,晉之邊邑也。
  • 31.    《春秋左傳》:孟明曰:“鄭有備矣,不可冀也。攻之不克,圍之不繼,吾其還也。”滅滑而還。
  • 32.    《春秋左傳》:晉原軫曰:“秦違蹇叔,而以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敵不可縱。縱敵患生,違天不祥。必伐秦師。”欒枝曰:“未報秦施而伐其師,其為死君乎?”先軫曰:“秦不哀吾喪而伐吾同姓,秦則無禮,何施之為?吾聞之,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謀及子孫,可謂死君乎?”遂發命,遽興姜戎。子墨衰絰,梁弘御戎,萊駒為右。夏四月辛巳,敗秦師於餚,獲百里孟明視、西乞術、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晉於是始墨。
  • 33.    司馬遷《史記·卷五·秦本紀第五》:當是時,晉文公喪尚未葬。太子襄公怒曰:“秦侮我孤,因喪破我滑。”遂墨衰絰,發兵遮秦兵於餚,擊之,大破秦軍,無一人得脱者。虜秦三將以歸。
  • 34.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晉先軫曰:“秦伯不用蹇叔,反其眾心,此可擊。”欒枝曰:“未報先君施於秦,擊之,不可。”先軫曰:“秦侮吾孤,伐吾同姓,何德之報?”遂擊之。襄公墨衰絰。四月,敗秦師於餚,虜秦三將孟明視、西乞秫、白乙丙以歸。遂墨以葬文公。
  • 35.    劉向《説苑·卷十·敬慎》:羞小恥以構大怨,貪小利以亡大眾;春秋有其戒,晉先軫是也。先軫欲要功獲名,則以秦不假道之故,請要秦師,襄公曰:“不可。夫秦伯與吾先君有結,先君一日薨而興師擊之,是孤之負吾先君,敗鄰國之交而失孝子之行也。”先軫曰:“先君薨而不弔贈,是無哀吾喪也;興師徑吾地而不假道,是弱吾孤也;且柩畢尚薄屋,無哀吾喪也。”興師。卜曰:“大國師將至,請擊之。”則聽先軫興兵要之餚,擊之,匹馬只輸無脱者,大結怨構禍於秦;接刃流血,伏屍暴骸,糜爛國家,十有餘年,卒喪其師眾,禍及大夫,憂累後世,故好戰之臣不可不察也。
  • 36.    司馬遷《史記·卷五·秦本紀第五》:文公夫人,秦女也,為秦三囚將請曰:“繆公之怨此三人入於骨髓,原令此三人歸,令我君得自快烹之。”晉君許之,歸秦三將。
  • 37.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文公夫人秦女,謂襄公曰:“秦欲得其三將戮之。”公許,遣之。先軫聞之,謂襄公曰:“患生矣。”軫乃追秦將。秦將渡河,已在船中,頓首謝,卒不反。
  • 38.    《春秋左傳》:文嬴請三帥,曰:“彼實構吾二君,寡君若得而食之,不厭,君何辱討焉。使歸就戮於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許之,先軫朝。問秦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武伕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仇,亡無日矣!”不顧而唾。公使陽處父追之,及諸河,則在舟中矣。
  • 39.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後三年,秦果使孟明伐晉,報餚之敗,取晉汪以歸。
  • 40.    《春秋左傳》:狄伐晉,及箕。八月戊子,晉侯敗狄於箕。郤缺獲白狄子。先軫曰:“匹夫逞志於君而無討,敢不自討乎?”免冑入狄師,死焉。狄人歸其元,面如生。
  • 41.    《春秋左傳》:(魯宣公十三年)冬,晉人討邲之敗,與清之師,歸罪於先縠而殺之,盡滅其族。
  • 42.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晉景公)四年,先縠以首計而敗晉軍河上,恐誅,乃奔翟,與翟謀伐晉。晉覺,乃族縠。縠,先軫子也。
  • 43.    《中國軍事史》編寫組.《中國曆代軍事家》第六篇·先軫:中國人民解放軍出版社,2004年
  • 44.    司馬遷《史記·卷三十九·晉世家第九》:壬午,晉侯度河北歸國。行賞,狐偃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軫之謀。”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説我毋失信。先軫曰‘軍事勝為右’,吾用之以勝。然此一時之説,偃言萬世之功,柰何以一時之利而加萬世功乎?是以先之。”
  • 45.    《國語·卷十·晉語四》:公使趙衰為卿,辭曰:“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
  • 46.    《左氏春秋·成公十六年》:六月,晉、楚遇於鄢陵。範文子不欲戰,郤至曰:“韓之戰,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闢楚,又益恥也。”
  • 47.    《國語·卷十二·晉語六》:欒武子曰:“昔韓之役,惠公不復舍;邲之役,三軍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復命:晉國固有大恥三。今我任晉國之政,不毀晉恥,又以違蠻、夷重之,雖有後患,非吾所知也。”
  • 48.    馮夢龍、蔡元放《東周列國志·第四十回·先軫詭謀激子玉 晉楚城濮大交兵》
  • 49.    餘邵魚《列國志傳·第五十一回·秦孟明崤山大敗 晉先軫狄陣困死》
  • 50.    王曉楓,楊迎祺著;李玉明總主編,晉國大軍事家先軫 晉國音樂大師師曠,山西人民出版社,2001.03,第7頁
  • 51.    先軫  .學習強國[引用日期2023-09-02]
  • 52.    宋保明,宋雨峯編著.左權民俗[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7.01.3第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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