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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更化

鎖定
元祐更化又稱元祐黨爭,是以司馬光為首的舊黨,在元祐年間(1086~1093)推翻王安石變法的事件。
元豐八年(1085)春,宋神宗趙頊病死,其子趙煦(宋哲宗)即位,年僅十歲,其祖母宣仁太后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執政。
元祐更化,發生在王安石變法十餘年後,是北宋新舊黨爭全面爆發的一個轉折點。
中文名
元祐更化
別    名
元祐黨爭
發起人
司馬光,宣仁太后,宋哲宗
歷史時間
(1086~1093)
事件結果
新黨被全面貶黜

元祐更化背景介紹

元豐八年(1085年)二月,宋神宗病危,宰相王珪率宰執入見,請求立儲,由皇太后同聽政。神宗已説不出話,只是點頭首肯。王珪他們所説的皇太后即指神宗的母親英宗高皇后。高太后出身將門,其曾祖為宋初名將高瓊,祖父是名將高繼勳,母親是北宋開國元勳曹彬的孫女。她對熙豐新法一直持否定態度,但因宋朝的家法,無法出面干預。
宣仁太后:高滔滔 宣仁太后:高滔滔
三月一日,高氏垂簾聽政,宣佈立神宗第六子趙煦皇太子。高太后知道大位更迭在即,一方面命侍衞禁止神宗的兄弟雍王趙顥曹王趙頵出入皇帝的寢殿,一方面暗地讓人按十歲孩子的模樣縫製一件黃袍
五日,神宗去世,年僅十歲的皇太子趙煦即位,此即宋哲宗。高太后在哲宗即位典禮上向羣臣特別表明自己的態度:“子繼父業,其分當然!”她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垂簾聽政,順利地完成了皇位的交接。
神宗去世,司馬光從洛陽進京奔喪。衞士見到他,都致敬行禮。老百姓在道路兩旁歡迎他,高喊着:“無歸洛陽,留相天子,活我百姓!”高太后派使者問他當務之急,他上了好幾篇奏札,歸納起來,一是廣納諫言,一是廢除新法。尤其對新法,他持全盤否定態度,認為變法派完全在“舍是取非,興害除利”。
不久,司馬光以門下侍郎入朝,呂公著也以尚書左丞被召。這時的蔡確韓縝是宰相,章惇知樞密院事,他們都是變法派。司馬光執政以後的第一道札子就是《請更張新法》,他把新法比成毒藥,認為必須全部廢止。

元祐更化主要內容

舊黨赤幟:司馬光 舊黨赤幟:司馬光
宣仁太后是前此宮廷中反對變法的後台,掌權後遂援引司馬光文彥博等保守派到政府中,各種反變法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司馬光使用“以母改子”的政治手段,反對新法。他把變法的責任都推給王安石,説王安石“不達政體,專用私見,變亂舊章,誤先帝任使”;接着全盤否定了新法,評判新法“舍是取非,興害除利”,“名為愛民,其實病民,名為益國,其實傷國”。新法大部廢除,許多舊法,一一恢復。如差役法,知開封府蔡京司馬光的限令,在五天之內全部恢復,但舊法對社會的危害較熙寧以前還要嚴重。通過變法而積聚起來的錢財,也在反變法派執政的幾年當中“非理耗散殆盡”。
與此同時,舊黨還不遺餘力地打擊變法派。章惇曾對司馬光恢復差役法的主張一一進行批駁,反變法派動員全部台諫力量,對章惇屢加擊逐,直至被迫賦閒,貶至嶺南。
列為王安石等人親黨的變法派官員,全被貶黜,其中蔡確寫《車蓋亭詩》,以為皆涉譏訕,貶死於新州。變法派人人懷自危,惶惶不安,呂惠卿在謫籍不敢喝口冷水,唯恐因此得病,而被反對派抓住把柄。
西夏司馬光則繼承了熙寧以前的妥協政策,把已收復的安疆、葭蘆、浮圖、米脂四寨割讓給西夏,以圖安一時。這些行為舉措,激起社會上廣泛不滿。頭腦較為清醒的人們曾勸告司馬光,要為年幼的宋哲宗設身處地,異日若有人教以“父子義”,唆使哲宗反對今 天的“以母改子”,後果不堪設想。司馬光説:“天若祚宗社,必無此事!”司馬光及其後繼者,無視小皇帝,因而愈益激起宋哲宗的不滿。
哲宗親政後説,他在垂簾聽政期間“只見臀背”,斥責舊黨全不懂君臣之義。宣仁太后一死,復辟舊制的反變法派隨之垮台,並受到倍加沉重的打擊。 [1] 

元祐更化事件過程

元祐更化神宗病逝

宋哲宗 宋哲宗
元豐八年(1085年)三月,支持變法的宋神宗病逝,變法派失去後台,其子趙煦年幼即位,是為宋哲宗,宣仁太后垂簾聽政,司馬光等昔日的重臣們又得以重新掌政。當時曹太后已死,宋哲宗尊祖母高氏為太皇太后,尊宋神宗皇后向氏為向太后,尊生母德妃朱氏為皇太妃,軍國大事由太皇太后暫時處理,一切按照宋真宗皇后劉娥聽政的先例辦理。
從此,五十四歲的太皇太后高滔滔開始垂簾聽政,執掌朝政大權達八年之久。
高太后一向反對王安石的新法,對兒子宋神宗大力推行新政非常不滿,不過,按照中國的宗法制度,成年的皇帝主政,即使是親生母親皇太后也不可以干政。但現 在不同了,她跟當年垂簾聽政的劉太后和曹太后一樣,手中已經掌握了無上的權力。

元祐更化新法廢除

高太后 高太后
高太后垂簾聽政後,立即起用王安石變法的反對者。她先是召回被變法派排斥在外的老臣司馬光。隨後,高太后廢除了宋神宗和王安石推行的新法,將因為不支持新法而被下放貶謫的舊臣都召回京師,分別重用。
熙寧元豐年間,有一批重臣因為反對變法而被罷官,包括文彥博司馬光範純仁等人。這些人被免職後,與在洛陽的一些士大夫往來十分密切。當時洛陽有名士邵雍程顥程頤等人,均以道學家自居,文彥博等人待之如上賓。富弼、司馬光等人仿照白居易九老會的故事,經常集中在一起,賦詩取樂。他們只按年齡大小排列順序,不按官職高低來論資排輩。他們在經常聚會的地方專門修建了一所房子,將他們十三人的像全部畫在房子裏面,當時人稱之為“洛陽耆英會”。這些“洛陽耆英”十分喜歡接納賓客,經常召集士大夫在一起,談論一些趣聞軼事或國家大事,然後喝幾杯酒,吃一頓便飯,號稱是“真率會”。洛陽人敬重這羣人的學識和風度,也十分羨慕他們的生活方式。每次“耆英”聚會之時,總有不少人圍觀,竟然由此成為洛陽的一大景觀。
而這些“耆英”中,最為人矚目的要數司馬光。司馬光作為舊黨的領袖,聲望極高,時人稱之為”舊黨赤幟“。宋神宗去世後,司馬光到京城開封弔唁宋神宗。剛到開封,宮廷衞士及京城老百姓爭先恐後地擁在司馬光身邊,對他説:“無歸洛陽,留相天子,活我百姓!。”圍觀者多達數千人。由此可見司馬光聲譽之隆。然而,司馬光卻消受不起這般眾星捧月般的擁戴。之後,司馬光入朝拜相。
高太后一臨政,便拜司馬光為相,立即贏得了相當的人心。就連大宋的敵國契丹,聽説司馬光為宋朝宰相後,也大為敬畏,告誡己方的邊關守將不要輕易挑起爭端,要維持遼宋雙方友好關係。
高太后垂簾後,“以復祖宗法度為先務,盡行仁宗之政”,儘量與民生息。她治下的九年,史稱“元祐之治”,被認為是宋朝天下最太平、百姓最安樂的時代,堪比漢朝的“文景之治”和唐朝的“貞觀之治”。
高太后本人卻崇尚節儉,以樸實著稱,“恭勤儉度越前古”,常對皇帝比喻:“一甕酒,醉一宵;一斗米,活十口。在上者要儘量減少浪費,提倡節儉。”高太后衣飾除朝會典禮,在宮中常用補衣,不用絲錦。宮中膳食,只用羊肉,因為羊吃草,不需用糧食。但牛因能耕田,嚴禁食用。高太后過生日的時候,御廚別出心裁地用羊乳房和羊羔肉做成兩道美的菜餚,獻給高太后。高太后得知後,説:“羔羊在吃乳時期,殺母羊取其乳房,羔羊就要斷乳餓死,羔羊幼小,烹而食之有傷天道,”即命將菜撤去並下旨不得宰羊羔為膳。高太后還常到御房,視食器刷洗是否乾淨,並戒以節儉以不可奢侈浪費。
高太后的弟弟高士林內殿崇班時間很長,一直沒有升遷。宋英宗都覺得過意不去了,想升內弟的官,高後謝絕説:“士林能在朝做官,已經是過分的恩典了,怎麼好援照前代推恩後族的慣例?” 後來宋神宗三番五次要提高母親家族的待遇,打算為高氏家族修建豪華的宅第,高太后都不答應。最後還是由朝廷賞賜了一片空地,由高家人自己出錢,建造了房屋,沒用國庫一文錢。
高太后臨朝不久,三省具前朝例,上奏章請“加恩高氏”,給高太后族人封官晉爵,高太后不僅堅辭罷去,而且還將先朝定給高太后族人封官家的私恩賞賜減去四之一。
高太后的兩個侄子高公繪、高公紀都該升觀察使,但她堅持不允。宋哲宗一再請求,才升了一級。一次高公繪呈上一篇奏章,請朝廷尊崇哲宗生母朱皇太妃和高太后的家族。高太后見奏召來高公繪問道:“你學識有限,怎麼能寫出這樣的奏章?” 高公繪説出了這是邢恕的主意並代為起草的,高太后不但不允所請,還把邢恕逐出了朝廷。
高太后雖然屬於保守一派,但卻有十分優秀的執政才能。她執政期間,勤儉廉政,勵精圖治,因此這期間政治比較清明,經濟也十分繁榮。這也是宋朝最後一個國勢較強的時期:經濟繁榮,天下小康,政治清明。《宋史》記載説:高太后“臨政九年,朝廷清明,結夏綏安,杜絕內降僥倖;文思院上之物,無問鉅細,終身不取其一,人以為女中堯舜。” [2] 
王安石 王安石
高太后能被稱為“女中堯舜”,足見其治下朝政清明,然而,宋朝歷史上最激烈、最殘酷的黨爭也發生在這一時期,甚至從元祐時期一直延續到宋哲宗親政後,在朝的大臣無論是保守派還是變法派,都不可避免地捲入激烈的黨爭。這其中,複雜微妙之處難以言表,既有保守派與變法派之間的政治之爭,也有宋哲宗與高太后的衝突,還夾雜着許多無法説清的個人恩怨。
司馬光上台後,把變法的責任都推給王安石,攻擊“王安石不達政體,專用私見,變亂舊章,誤先帝任使”;接着全盤否定了新法,誣衊新法“舍是取非,興害除利”,“名為愛民,其實病民,名為益國,其實傷國”。新法大部廢除,舊法一一恢復。司馬光在宋神宗變法時隱居洛陽達十五年之久,他廢除新法之徹底,不能不説他受到了自己數年來政治上鬱郁不得志情緒的影響。
然而,高太后卻不僅一味信任司馬光,委以重任,還在司馬光病死後,將其反對變法的措施執行到底,並起用大批保守派人物如文彥博、呂公著、範純仁和呂大防等人。這就是歷史上所謂的“元祐更化”。 [3] 

元祐更化事件影響

因人易政的反覆變換使得民眾與官員無所適從,對未來惶惶不安,使不管好與壞的法律都效果大減,北宋末年的黨爭進入不可收拾的餘地淪為意氣與仇恨之爭而非政策討論,直至北宋滅亡。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