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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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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孝莊帝元子攸(507年—531年1月26日),字彥達,河南洛陽人,鮮卑族。北魏第十二位皇帝(528年—531年在位),彭城王元勰第三子,母為文穆皇后李媛華 [62] 
元子攸風神秀慧,姿貌甚美,年少時為孝明帝元詡伴讀,兩人的關係十分友好。最初以父勳受封武城縣開國公。孝昌二年(526年)八月,進封長樂王。 [63]  武泰元年(528年)二月,元詡駕崩。同年四月,元子攸即位為帝,改元建義。元子攸在位期間,雖受到權臣爾朱榮的竭力打壓,大權旁落,但依然勤於政事,孜孜不倦,併為冤死的大臣平反,為百姓審理冤獄,生活極為節約簡樸。 [1] 
永安三年(530年)九月,爾朱榮意圖謀朝篡位,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元子攸將其誘殺於明光殿。後來元子攸被爾朱兆俘虜北上,縊殺於晉陽三級佛寺,年僅二十四歲。太昌元年(532年)十一月,元子攸被迎回洛陽安葬,宗室朝臣和百姓們無不為之哀慟流淚。諡號孝莊皇帝,廟號敬宗,葬於靜陵。 [1-2] 
全    名
元子攸
彥達
諡    號
孝莊皇帝 [53] 
封    號
武城縣開國公、長樂王 [6] 
廟    號
敬宗
年    號
建義、永安
所處時代
南北朝(北魏末)
民族族羣
鮮卑族
出生地
河南洛陽
出生日期
507年
逝世日期
531年1月26日(北魏永安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逝世地
晉陽三級寺(位於今山西省太原市)
陵    墓
靜陵
在位時間
528年 至 531年
主要成就
誅殺奸臣爾朱榮、為冤死的大臣平反、救濟災民
主要作品
《臨終詩》

元子攸人物生平

元子攸早年經歷

孝莊帝元子攸,字彥達,彭城王元勰的第三子,母為李媛華,初封武城縣開國公,少年時期為孝明帝元詡的伴讀,兩人關係友好。元子攸長大之後,風神秀慧,姿貌甚美,容貌極為美麗。孝昌二年(526年)八月,元子攸進封長樂王。 [6] 

元子攸登基為帝

自從孝明帝元詡登基,北魏長期以來由元詡之母靈太后胡氏臨朝稱制。
武泰元年(528年),元詡計劃把權力從母親靈太后手中奪回,選中鎮守晉陽郡的大將爾朱榮,召對方入京幫助自己爭權。但靈太后的兩位情夫鄭儼徐紇和靈太后密謀,打算除掉元詡,武泰元年二月二十五日(528年3月31日),元詡中毒身亡。元詡死後,靈太后將元詡寵妃生下的女嬰立為皇帝安撫人心,但靈太后知道此事無法長久隱瞞,不久又宣佈了“所謂皇子本是皇女”,另立元詡族侄元釗為皇帝,天下譁然。 [7] 
然而高歡之前為了依附爾朱榮的勢力,讓自己飛黃騰達,於是對爾朱榮進言道:“如今天子勢力薄弱,太后淫亂,佞臣擅命朝政,以您現在的勢力之強,可以趁機找個藉口,宣稱要清算鄭儼,徐紇這些人的罪行,以清君側為名義起兵進軍洛陽,這麼做就可以成就您的霸業。”此時爾朱榮的野心日益膨脹,聽到高歡的提議之後大喜,和他一起從白天謀劃至半夜。 [8] 
靈太后毒死親子,不僅兇惡殘忍,而且愚不可及,這種重大的事件竟如此兒戲,靈太后把政治看得太簡單了。此事給了早已按捺不住的爾朱榮和高歡一個可乘之機。隨即,爾朱榮便和元天穆、高歡等人決定,以給元詡報仇為藉口,並宣言要追查元詡的死因,然後繼續率大軍南下,進軍洛陽。 [9] 
後來爾朱榮又打算擇立一個新主,隨即他秘密鑄造了多位北魏親王的金像占卜,只有長樂王元子攸的金像鑄成,於是爾朱榮打算以後立他為皇帝。爾朱榮率領軍隊從孟津渡過黃河。靈太后見大勢已去,下令孝明帝所有的後宮嬪妃和她一起出家為尼。 [10-11]  見到朝廷如此脆弱,於是爾朱榮產生了異心,認為天下趁機可取。
武泰元年四月十三日(528年5月17日),爾朱榮假稱自己想要與朝臣們共同立下盟誓,將他們誘騙至河陰西北三里,至南北長堤,讓他們下馬。看到百官聚集之後,爾朱榮瞬間變了臉,詐稱高陽王元雍想謀反,令手下騎兵將百官包圍,隨後下令縱兵大殺,刀劈斧砍,飛矢交加,血流成河。上至元雍、司空元欽、義陽王元略,下至和元子攸關係友好的表兄王遵業兄弟二人,幾乎無一倖免,共計兩千餘人慘死於爾朱榮的屠刀下。 [12-13] 

元子攸命懸一線

屠殺百官的過程中,爾朱榮又命令自己的二三十名手下提着刀闖進元子攸所在的行宮。爾朱榮之前已經將手下郭羅察和叱列殺鬼派過去看管元子攸。他們不顧元子攸的反抗,一擁而上將他強行拖拽抱進帳篷裏,剩下的士兵撲上去,亂刀砍死了元子攸的兩個兄弟。做完這一切之後,元子攸被爾朱榮的四五十個手下士兵擄至河橋軟禁起來。隨後,爾朱榮把靈太后和元釗沉入黃河。 [14]  [67] 
一部分朝臣在河堤東邊被爾朱榮的士兵團團圍住,他們拔出刀指着這些朝臣呵斥道:“能寫皇位禪讓文書的人站出來,可以饒你們不死。”一些人恥於從命,伏在地上不肯起來。御史趙元則擔心受死,於是為爾朱榮寫了皇位禪讓文書。拿到皇位禪讓文書後,爾朱榮令軍士們集體高呼:“元氏既滅,爾朱氏興。”並一起對爾朱榮稱“萬歲”。 [15]  [68] 
親眼目睹了兄弟慘死,又看到朝臣被爾朱榮集體屠殺,血流成河,屍骸遍地的恐怖場面。此時元子攸不過才22歲,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他驚恐不已,卻對爾朱榮完全無計可施,悲憤交加之下,只能被迫對爾朱榮説道:“帝王更迭,盛衰無常,如今將軍奮袂而起,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改變。若將軍有天命想自己登臨帝位,我現在沒有辦法阻止你。若是還想保留北魏社稷,那就請將軍另擇一位賢能的親王做皇帝。” [16] 
高歡趁機勸爾朱榮即刻篡位稱帝,想讓自己也一步登天。但是和高歡素來不和的賀拔嶽卻認為此事應當徐徐圖之,從目前情況來看,若是操之過急反而會很危險:“將軍舉兵時,是用掃除奸佞作為藉口,但將軍還未立功就直接謀朝篡位,恐怕會樹大招風,引得別的勢力羣起而攻之,這未必是件好事。”爾朱榮覺得賀拔嶽的分析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很想做皇帝。於是,為了證實自己是否有做皇帝的天命,爾朱榮開始給自己鑄金像占卜。卻不曾想鑄造幾次也未成功。對帝位無法死心的爾朱榮精神恍惚,幾乎要崩潰。過了很久,爾朱榮才清醒過來,立馬變了一副嘴臉,説道:“看來剛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只有向朝廷以死謝罪了!”賀拔嶽建議爾朱榮殺掉先前提議篡位的高歡,用他的命來向天下人謝罪。爾朱榮身邊的一些人都説:“高歡雖然愚昧,説的話不考慮將軍的難處,但請將軍留他一命,讓他繼續為您效力。”於是,爾朱榮放過了高歡。 [17]  [75] 
一直到了半夜四更的時候,爾朱榮命人將被軟禁多時的元子攸帶到自己這裏,裝模作樣地向他叩頭謝罪。 [18] 

元子攸爾朱專政

爾朱榮大肆屠戮的消息傳出,引發地方州郡的惶恐不安,尤其以鄰近南梁的地方官員反應最為激烈:郢州刺史元顯達得到消息後,被嚇得當即向南梁請降,郢州從此被南梁吞併,改名為北司州;汝南王元悦和東道行台元彧聽聞此事後,也向南梁投降;北海王元顥帶領自己的全體部下一起向南梁投降;北青州刺史,南荊州刺史等人也都舉州向南梁投降,於是北魏又喪失了北青州與南荊州的領土。由於北魏邊境的官員被爾朱榮嚇得紛紛潛逃,多人舉州以降南梁,北魏對南梁的防禦完全崩潰。而造成了這一切的爾朱榮,也未施行任何補救措施,這直接導致了南梁將領陳慶之在不到一年之後,就得以十分順利地一路北伐,屠城掠地。沿途的無數百姓因爾朱榮和陳慶之遭受了滅頂之災,國都洛陽也很快淪陷。 [76] 
建義元年五月初五(528年6月7日),爾朱榮返回晉陽。但是他在臨行前,讓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元天穆留在洛陽替自己掌握朝政大權,並強迫元子攸給元天穆加封侍中錄尚書事京畿大都督領軍將軍等高官要職,還讓自己的心腹朱瑞成為黃門侍郎中書舍人,替自己監視朝廷以及監視元子攸本人。於是,在殺光了北魏中央政府的官員後,朝廷內有實權的重要官職都被爾朱榮替換成自己的心腹下屬。 [19]  [69] 

元子攸艱難求生

此時北魏的朝政大權已經全部被爾朱榮掌控,被架空的元子攸在夾縫中艱難求生,他除了努力爭權之外,還會為了很多沉冤的百姓審理冤案。之前在靈太后的統治下,法律政令混亂,導致了大量冤假錯案的發生,很多百姓無處申冤。雖然元子攸只是個掛名的傀儡皇帝,隨時有可能悄無聲息地被爾朱榮殺掉,但天性善良的元子攸看到這些百姓,實在不忍心棄他們於不顧,等到爾朱榮一離開洛陽,元子攸就下詔:孝昌年間,有了冤屈卻無路可申訴的百姓;建立過顯赫功勳卻被橫加猜疑的人;聲名很好卻被枉加排斥的人;以及遭遇了選舉不平,繁重賦役的人,都可以在華林園東門聚集,朕應當重新為你們審理案件,以澄清積滯已久的冤屈。 [77]  [78] 
元子攸平日的一舉一動,無不在爾朱氏黨羽的嚴密監控下。曾有一次,元子攸即將去洛南之地,諫議大夫元昭業站在閶闔門外拉住了元子攸的馬想要對他進諫。心思細膩的元子攸擔心他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説出什麼不該説的話,會引起爾朱氏的警覺,遂假裝沒看見避之而過。事後元子攸又親自去慰勞問候他。 [20] 

元子攸危在旦夕

爾朱榮權傾朝野,任人唯親,將自己的親戚和心腹全都被安插在重要職位上,元子攸和朝廷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清晰的轉達給爾朱榮,故爾朱榮對洛陽內發生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至於官員的任命,都需要爾朱榮的允許,才能得以任用。 [21] 
靈太后執政末年,天下法令混淆不定。但殺掉靈太后的爾朱榮只是個暴徒,整個爾朱家族都異常腐敗貪虐。爾朱榮擅權專政期間,法令混亂程度比靈太后有過之而無不及。爾朱榮將天下當成自傢俬有財產,可以隨意處置,故爾朱氏黨羽不論輕重,肆意妄為。被爾朱榮提撥上來的下屬和自家子侄,大多數是些苛刻殘酷之徒,這些人成為地方官員後,各自為禍一方,窮兇極惡,致使天下人都對爾朱氏深懷怨憤。 [85-87] 
元子攸雖然處處受制於權臣,卻勤於政事,反省採納下屬的建議,孜孜不倦,又多次親自為百姓審理冤獄。因為官品氾濫,於國家不利,元子攸想和吏部尚書李神俊一起改善選官制度,卻因觸及了爾朱榮的個人利益而被對方百般阻撓,以至於想要任命一個小小的縣令都做不到,反而還要遭到爾朱榮的羞辱。準備補任定州的曲陽縣令時,李神俊試探性地想要另外任命別人,但爾朱榮聽説後,當即勃然大怒,立即派遣他自己的人前往曲陽,奪走了縣令的官位。隨後爾朱榮為了“任免縣令”這一點小事,又大張旗鼓地派遣使者去恐嚇元子攸。雖然使者官輕職微,但朝中貴戚見到他,也只能被迫逢迎拍馬;等到使者來到朝廷,未經通報便硬闖了進去,他憑藉爾朱榮的威勢,在朝堂上對着元子攸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22] 
爾朱榮又大量選用自己手下的北方之人為官,要把他們安插在河內諸州,欲對河南之地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可元子攸很清楚地知道河南之地是自己翻身的本錢,此次絕不能對爾朱榮一讓再讓,便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爾朱榮的要求。隨後元天穆入宮,再次向元子攸重申這一無理要求。面對元天穆的苦苦相逼,元子攸依然死死守住底線不放。元天穆見遊説不成,終於惱羞成怒,説出了大逆不道之語:“天柱大將軍(爾朱榮)作為宰相,就算要決定天下所有官職的任免,你也不能違抗他,這一次我們想讓幾個人當地方官而已,你竟然敢提出反對?”面對這赤裸裸的威脅,元子攸沒有絲毫示弱,針鋒相對:“爾朱榮若不想為人臣,那就把我也一併取代;如果他還有臣子之節,就沒有代選天下百官之理!” [23] 
顯而易見的是,元子攸的處境比其他傀儡皇帝還要惡劣數倍,其他皇帝不過是缺少權力,至少那些權臣做事情還有些底線,允許他們維持住皇帝表面上的風光。但元子攸不僅失權,連國庫的財產也被貪婪的爾朱氏侵蝕了一大半。爾朱榮的堂弟爾朱仲遠,把滎陽以東地區上交的鉅額賦税全部攔截私吞給了爾朱氏,不送往京城洛陽。 [106] 
光州刺史楊逸曾因當地連年災歉,向朝廷請求借給自己糧食,好用來救濟受災百姓。右僕射元羅等人認為公家儲蓄的糧食不可缺少,所以極力反對楊逸的請求,但元子攸卻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子民在天災中被活活餓死,遂下令貨給楊逸兩萬石糧食去救濟百姓。 [58] 
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爾朱家族搜刮財產,窮奢極欲,荼毒百姓的作風:爾朱度律聚斂無厭,所經之處“為百姓患毒”; [107]  爾朱仲遠很早以前就是出了名的劣跡斑斑,但他在堂兄爾朱榮的庇護下,從毫無品級的白丁一躍成為高官,在職期間買賣官員、大肆聚斂錢財、誣告富裕的百姓謀反,殺光對方全家後再私吞其家財、爾朱仲遠下屬家中略有姿色的妻妾,無不被他所姦污強暴; [108]  爾朱天光在關隴之戰後坑殺一萬七千名降兵,並將降兵的親人們盡數擄去為奴婢,還與手下平分 [109]  ……雖然爾朱榮對生活奢侈的元雍恨得咬牙切齒,將他殺之以謝天下,但對於自己親人的令人髮指的殘忍暴行,爾朱榮卻選擇視而不見,縱容包庇。爾朱榮剛殺了元雍,緊接着便忍不住將元雍華麗精美的住宅據為己有。 [110-111] 
後來,爾朱榮奏稱道:“參軍許周勸臣向朝廷索取九錫,臣反感他的言論,已經派人斥責了他。”爾朱榮想要得到九錫的殊禮,於是向朝廷發出了暗示。但九錫之禮在以往的朝代更迭中,早已變了含義,成為篡逆的代名詞。北魏自建朝以來,無人享受過此等賞賜。爾朱榮並不滿足天柱大將軍之位,他知道只要自己接受九錫之禮,離帝王之位便只有一步之遙,便向元子攸提出了這一要求。 [24] 
面對爾朱榮再次的投石問路,元子攸更加厭惡痛恨,馬上順着他的話往下説,誇獎爾朱榮“不想要九錫”的行為做得很好,很有臣子之節,沒有留給他一絲幻想。 [25] 

元子攸千鈞一髮

永安三年(530年),爾朱榮以皇后即將產子為由,聲言要進京朝拜。此言一傳,這對洛陽而言,無疑是地震一般的消息,全城人情憂懼,惶恐不安。消息剛一傳出,膽小者如中書侍郎邢邵早已離城而去,向東狂奔。 [26] 
爾朱榮來洛陽之前,給朝中一些大臣們寫了書信,並在書信中威脅,等自己來了洛陽之後,他們不如就趕緊離開元子攸,主動辭職走人算了。中書舍人温子昇在收到書信後,直接將其轉交給元子攸。元子攸並不希望爾朱榮來洛陽,看完温子昇遞給自己的書信,面色十分不悦。 [27] 
武衞將軍奚毅原本是是爾朱榮的親信,在元子攸即位之後,奚毅被爾朱榮要求往返於晉陽,洛陽之間,給朝廷傳達爾朱榮的命令要求。但後來,奚毅選擇了向和爾朱榮對立的元子攸投誠。奚毅對元子攸表明心意:“如若這次發生變故(指爾朱榮謀逆),臣寧願為了保護陛下而死,也絕不為契胡人(爾朱榮)效力!”元子攸對於奚毅突然投誠這件事感到奇怪,謹慎如他,立刻想到這可能是爾朱榮在對自己釣魚執法,但元子攸又不想輕易放棄奚毅這個有力幫手,於是元子攸給了一句態度不明,但又足以安撫奚毅的回答:“朕認為爾朱榮沒有打算謀逆犯上,但是也永遠不會忘記你對朕的忠誠。” [28] 
爾朱世隆有些懷疑,爾朱榮此次前往洛陽,元子攸可能會做出對他不利的舉動,於是,爾朱世隆假造了一封匿名信貼到自家的大門上:“天子與楊侃、高道穆等人一起計劃,欲殺爾朱榮。”然後,爾朱世隆又把它揭下來,火速送往晉陽呈給爾朱榮和北鄉長公主。之前,爾朱世隆曾棄虎牢關逃走,害得自己的親兄弟爾朱世承被生擒臠割。故爾朱榮不以為然,何況元子攸此時的處境已經與籠中鳥沒有區別。而這一趟,他必須去,他要把那些擋着他帝王之路的枝枝葉葉全部剪除。 [29]  [70-71] 
永安三年(530年)八月,爾朱榮在未經過允許的情況下,率領四五千名騎兵組成的精鋭部隊從幷州出發,逼近都城洛陽。如此大張旗鼓的陣勢,讓人們不禁紛紛猜測爾朱榮定是要謀逆犯上,又有一部分人猜測,或許元子攸要對爾朱榮動手。 [88] 
永安三年(530年)九月,爾朱榮抵達洛陽。但元子攸考慮到元天穆也在幷州,擔心他會成為自己的禍患,於是暫時隱忍不發,編了個理由把元天穆騙入洛陽,準備一併除之。 [30] 
面對如此緊張,一觸即發的局勢,有人對爾朱榮説,説不準元子攸哪天就會對他下手。爾朱榮聽完後直接闖入皇宮,惡狠狠地質問道:“聽説皇帝想要殺我?”元子攸卻鎮定自若地反問道:“我聽別人説你也想害死我,這是可以相信的嗎?”這樣巧妙地反問,一時間竟讓凶神惡煞的爾朱榮也無言以對。憑着機敏的反應,元子攸暫時逃過一劫。 [31]  [89] 
城陽王元徽稟告元子攸,説:“爾朱榮擔心陛下成為自己的隱患,將會有貪立孩幼之舉,如皇后生子,則廢帝立此幼兒;如果生女,便立陳留王元寬(元子攸的侄子)為帝。元徽又對着元子攸描述,當時的爾朱榮是如何説出立陳留王為帝的話。 [32] 
奚毅再次求見元子攸,在明光殿內經過一番交談後,元子攸最終確定了他對自己的忠誠,並把奚毅所言轉述給了元徽、楊侃和李彧他們。 [33] 
永安三年九月十五日(530年10月22日),元天穆到達洛陽,元子攸不得不親自去迎接他。爾朱榮和元天穆在西林園宴會,舉辦騎射活動。就在此時,爾朱榮對元子攸説:“最近陛下身邊的侍從官員沒有修習武藝,陛下應帶着五百騎兵外出狩獵,別再去審理以前的冤案了。”然而不久之前,奚毅向元子攸透露,爾朱榮正準備在狩獵之時,趁機帶兵挾持天子遷都。原本元子攸還對奚毅所言半信半疑,此刻爾朱榮的進言,證實了爾朱榮本人的確有挾持天子的謀逆犯上之心。 [34] 

元子攸斬殺權臣

永安三年九月十八日(530年10月25日),元子攸召見温子昇,告知其將除掉爾朱榮,並詳細詢問東漢朝廷除掉董卓之事。 聽了温子昇一五一十道出經過,過了很久,元子攸對他説:“朕現在的危險處境你是知道的。就算快要死了,朕也必須在死前採取一些行動。吾寧為高貴鄉公(曹髦)死,不為常道鄉公(曹奐)生。” [35] 
元子攸需要一批人來協助自己完成這項刺殺計劃,但爾朱榮對他向來是嚴防死守,竭力打壓,讓元子攸平時連一兵一卒都無法調動,甚至連宮中侍衞也無法使用。於是元子攸選擇另闢捷徑,令姐夫李彧在外尋找一些戰鬥力強悍的勇猛武毅之人協助自己。 [36] 
刺殺的細節眾人也商量得非常周密,元徽提醒道:爾朱榮腰間常佩戴刀具,為防止他暴起傷人,等到行刺他之時,元子攸應立即從別門而出。當日,爾朱榮和元天穆來拜見天子,可酒剛過三巡,爾朱榮似乎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便連忙與元天穆匆匆離去。等楊侃帶着伏兵從東面進入宮殿時,爾朱榮和元天穆已經走到中庭,故此次計劃未能得手。 [37] 
永安三年九月二十五日(530年11月1日),眾人在商議之後,又在明光殿埋好伏兵。元徽騎着馬飛奔到爾朱榮府上,並傳言皇后生子,請他入宮探望。爾朱榮正與元天穆下棋,元徽見狀直接伸手摘掉爾朱榮的帽子,做出歡呼,舞蹈的舉動。爾朱榮又見一些官員傳話讓他前去宮中,於是和元天穆一同入宮。元子攸一聽聞此計奏效,不禁聞之失色。在一旁的温子昇怕等會讓爾朱榮看出破綻,提醒元子攸:“陛下失色。”元子攸連忙取來酒水一飲而盡,迅速壓下了不安的情緒。 [38] 
爾朱榮進宮後,正看到温子昇手中拿着聖旨,便追問:“是什麼文書?”此千鈞一髮時刻,一旦被爾朱榮看出破綻,元子攸一方將全軍覆沒。而温子昇卻鎮定得出奇,平淡地説:“赦文。”。 [39] 
元子攸在明光殿的東邊向西坐定,爾朱榮和元天穆在他西北方面朝南坐下,與他只有咫尺之隔。君臣寒暄未久,元徽突然進入,向元子攸行了一拜。此拜為行動暗號,此時埋伏好的光祿少卿魯安、典御李侃晞等人立即抽刀從東門殺入。爾朱榮畢竟是久經戰陣之人,眼疾手快,立即撲向元子攸,以作最後一搏。元子攸在膝下早已藏好了一把刀,見爾朱榮衝上,遂直接拔出刀刃,將其斬殺。那些安排好的殺手見天子親自動手,更是一擁而上,亂刀齊下,將爾朱榮和元天穆殺死。而在殿外等候的爾朱菩提,爾朱陽睹等人亦被伏兵所殺。爾朱氏一族一向作惡多端,早已人心盡失,當爾朱榮的死訊傳出後,整個洛陽城內無論是士族還是百姓,人人奔走相告,歡喜雀躍,歡呼聲響徹全洛陽城。元子攸登上閶闔門,大赦天下。 [40] 

元子攸背水一戰

聽聞爾朱榮被殺,城內的爾朱氏黨羽急忙奔赴爾朱榮的府邸商議。有人建議直接攻佔皇宮。一旦此議被爾朱世隆接受,元子攸等人只能束手待斃。這時爾朱榮手下的另一名將領賀拔勝卻説,這個看起來更像是元子攸設下的一個陷阱:“天子既然做了大事,必定對我們提前有所防備,我們的人也不算很多,怎麼能輕易攻打皇宮,這不就反而中了元子攸的圈套?我們應當迅速逃離這裏,再從長計議。”於是,當天晚上,爾朱世隆便帶領爾朱榮的軍隊,焚燒了西陽門,火急火燎地逃出了洛陽一直跑到河陰。結果,賀拔勝將他們全部誘騙出京城後,卻並不打算跟他們離開。元子攸重重地獎賞了他。 [41]  [72] 
爾朱世隆逃走後,元子攸忙派奚毅等人守住北中城,防止其再次南下。在河陰歇了口氣,爾朱世隆準備繼續狂奔,逃回幷州老家去。可這回被他手下的司馬子如勸住了。司馬子如一向詭計多端,他認為在此關鍵時刻,一旦逃散,便天下離心,爾朱家族難以東山再起;應趁京城慌亂之際,元子攸立足未穩之時,再次回兵洛陽,殺他個措手不及。爾朱世隆見其分析得頭頭是道,便重新回軍殺向北中城。 [42]  [73] 
契胡戰士雖羣龍無首,但是個個驍勇。在他們的進攻下,北中城如同紙糊,一攻即破,奚毅也被擒殺。北魏朝廷聞此大懼,元子攸急忙伸出橄欖枝,派人前往爾朱世隆處慰問。此戰告捷,爾朱世隆志驕氣滿,馬上將來者斬首示眾,以表與朝廷決裂之心,緊接着他又派爾朱度律前往洛陽城索要爾朱榮屍首。爾朱度律一行千餘騎穿着白色衣服,浩浩蕩蕩殺向洛陽城,聲稱來索要爾朱榮的屍體。 [43] 
元子攸登上大夏門,遠遠望見一大羣契胡人烏泱泱地在城下賴着不走,苦於無兵可戰,只得放下天子之尊,並派遣主書牛法尚去做勸降工作:“太原王爾朱榮陰謀篡位,已經伏法。諸位只要投降,為國效力,官爵依然不變。”爾朱度律喊道:“臣等跟從太原王入朝,他死得很冤枉,我想要得到太原王屍身,死而無憾。”話音一落,他便大聲哭喊起來。那些契胡人也一起在城下扯開嗓子號啕大哭。元子攸見狀也表現出悲傷的模樣,並派朱瑞去賜給爾朱世隆免死鐵券。爾朱世隆擁有契胡鐵騎作為倚仗,對着朱瑞越發不依不饒:“我這是在為太原王報仇,不打算投降。” [44] 
朱瑞返回後,元子攸即刻下令,將國庫財物擺出,放置在城西門外,招募士兵,決心背水一戰。不到一天,城內竟有一萬多百姓踴躍入伍,與爾朱氏在城外決一死戰。只可惜,對方精於戰鬥,但百姓們之前完全未受過戰鬥訓練,因而戰鬥力十分有限,不能將之擊退。 [45] 
危難時刻,通直散騎常侍李苗挺身而出,在朝廷上慷慨陳詞:“如今,外面那羣亂臣賊子如此囂張,朝廷有危難,正是忠臣烈士效力的日子。臣雖然不勇武,但是請讓我帶兵為陛下徑斷河橋,為陛下解決敵人。”此豪言不僅滿懷激情,更是一針見血,直指爾朱世隆的要害之處。爾朱世隆兵眾雖猛,整日逡巡於洛陽城下。但若是河橋一破,這幾千契胡武士便會首尾難顧,遭受南北夾擊,陷入進退兩難之況,稍假時日後,自然會逃散無遺。高恭之,元徽等人聽了之後,都認為這個策略是正確的,然後元子攸點頭同意。當天夜晚,李苗帶着一些死士,趁夜色繞道黃河,從馬渚順流而下,離河橋還有數里之時,便把備用之船點燃,火勢瀰漫河面,將河橋也燃燒起來。契胡士兵本在南岸,見河橋突然冒起大火,怕後路被斷,皆惶恐不安,連忙回撤救火。一時眾人爭搶上橋,此時河橋已遭受火焚,承受不住眾人擁擠,瞬時河橋斷裂數段,契胡士兵溺死無數。爾朱世隆惱羞成怒,率兵急攻李苗。李苗率軍奮力抵抗,直至手下全部壯烈犧牲,最後他自己也投黃河而亡,場面極為慘烈悲壯。 [46] 
聽到李苗的死訊,長期處在高壓之下的元子攸悲不自勝,為他哀傷痛惜了很久,並追贈他為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河陽侯,諡號忠烈。元子攸説道:“李苗如果沒有遇難,當會再次立下大功。”李苗本為南朝之人,因其叔父被梁武帝蕭衍所殺,所以李苗為報家仇而投靠北朝,此時為元子攸盡忠效力,也算死得其所。經此突襲,爾朱世隆也實力大損,再次膽寒,再無戀戰之心,忙率軍北撤。 [47-48] 

元子攸風雨飄搖

可元子攸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爾朱兆從汾州率騎兵佔據晉陽,安頓完畢後,又疾馳至山西長子與爾朱世隆合兵。兩人一不做二不休,推立太原太守北魏宗室元曄為帝。而爾朱兆慌不擇人,只要是姓元的,隨手一拉,便另立中央,這些拓跋族的公子王孫也只能任人擺佈,完全淪為傀儡。 [49] 
既然新皇剛立,那麼肯定得表示表示,給這批擁立的功臣加官晉爵。於是爾朱兆被封為大將軍,晉爵為王;爾朱世隆也一嘗夙願,被封為樂平王,尚書令,加太傅、司州牧,也終於過了把王爺的癮;爾朱度律為太尉、常山王;爾朱彥伯為侍中,徐州的爾朱仲遠也被封為車騎大將軍、尚書左僕射,三徐州大行台。而關中的爾朱天光卻被暫時忘在一邊,無人搭理。而爾朱天光見這次新立皇帝中,自己落得兩手空空,非常惱火,很不甘心。元子攸見此情景,立刻向他伸出了橄欖枝,希望他為國效忠,並直接封他為廣宗王,於是爾朱天光暫時放棄了原本要和賀拔嶽攻打洛陽的想法。後來爾朱天光一面向朝廷表示效忠,擁護朝廷剷除爾朱榮的舉措,以此迷惑元子攸;一面又讓手下不停地向朝廷吹風,密告自己即將進攻洛陽,想趁機嚇走元子攸,自己趁機再另立新君,以挽回政治上的劣勢,不過他們之間本就沒什麼信任可言,故元子攸也未對此行為作出迴應。 [50]  [74] 
當爾朱兆帶兵日夜兼程趕至黃河河橋一帶時,往日滔天巨浪的黃河竟然淺得不過馬腹,他的大軍輕鬆渡過天險。此時又無端颳起暴風,塵埃漫天,這從天而降的沙塵暴成了爾朱兆進攻洛陽最好的掩護,當爾朱兆的騎兵直接攻至皇宮,皇宮的衞士才發覺大敵來臨,彎弓射箭時,敵軍已逼近眼前,矢不得發。洛陽再次淪陷,不到三年的時間,貴為一國之都的她竟然迎來了三位征服者:爾朱榮、陳慶之,爾朱兆也不費吹灰之力地進城了。 [51] 

元子攸無力迴天

洛陽城破之時,元子攸拼命跑到雲龍門外,危急時刻,正巧撞上城陽王元徽騎着馬飛馳而過。元子攸連忙向他呼救,但被嚇破了膽的元徽此時只能裝作沒聽到元子攸的呼救,繼續埋頭狂奔。元子攸眼睜睜地看着這根救命稻草飄走,然後被爾朱兆生擒。 [52] 
元子攸被俘後,被關押在永寧寺裏。正值十二月,天寒地凍,冷風刺骨,被困在永寧寺中的元子攸衣衫單薄,在凜冽的寒風中幾乎要被凍僵。可元子攸還不想死,向看守的士兵央求一塊頭巾取暖,也被爾朱兆拒絕。
十天後,爾朱兆留下爾朱世隆等人鎮守洛陽,自己返回晉陽。而元子攸這位可憐的天子,也成了他隨身攜帶的私家物品。永安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531年1月26日),在囚禁中受盡折磨的元子攸被爾朱兆勒死在晉陽的三級佛寺。 元子攸死時年僅二十四歲。元子攸臨終禮佛,願來生不為帝王,又寫下一首絕命詩:
權去生道促,憂來死路長。
懷恨出國門,含悲入鬼鄉。
隧門一時閉,幽庭豈復光?
思鳥吟青松,哀風吹白楊。
昔來聞死苦,何言身自當。
爾朱兆素來專恣跋扈,在弒殺元子攸之後,竟然不允許任何人將其下葬。但北魏宗室元玄為了能讓元子攸入土為安,不顧自身性命安危,上表乞求安葬元子攸,當時大家全都稱讚他的行為。然而因爾朱氏把持朝政,最終未能如願。 [80] 
普泰元年(531年)二月,廣陵王元恭即位稱帝,是為節閔帝。爾朱世隆命令邢邵在赦文中詆譭誹謗元子攸,想要破壞他的名聲,元恭得知此事後,斷然拒絕了爾朱世隆的無理要求。 [79] 
直到兩年之後,爾朱氏徹底覆滅,北魏朝廷才得以將元子攸迎回故土安葬,元子攸臨終之時寫下的詩句,被用做了他自己葬禮上的輓歌,朝野上下聽到後,無人不悲哀難過,失聲痛哭,沿途觀看的百姓們紛紛掩面流淚。 [97] 
中興二年(532年),北魏朝廷追封元子攸為孝莊皇帝,廟號敬宗,同年十一月,葬於靜陵。 [98] 

元子攸為政舉措

元子攸社會

  • 賑災救民
元子攸做皇帝期間節約用度,避正殿而居住偏殿,撤掉大多數膳食,身體力行向其他人作出表率。雖然他大幅度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但十分關心百姓疾苦。南秦州刺史楊逸因當地連年災歉,想用倉庫的糧食賑濟百姓,遂開倉放糧,向朝廷申報。此時國庫儲備的糧食已經所剩不多,故朝廷內許多官員很反對楊逸的要求。但元子攸不忍心看到光州百姓因天災而被餓死,遂下令從國庫中貸給楊逸二萬石糧食,命他去救濟受災的難民,最終上萬名百姓得以活命。 [57-58] 
  • 安民為本
雖然元子攸處處受到爾朱榮的制約和打壓,但還是想方設法,努力推行一些有利於百姓的政策。北魏官員辛雄赴任關西慰勞大使時,曾向元子攸提議:所有以往虧欠太久的租調,希望能夠免除不收;希望可以罷免違背時令的徭役,使百姓的生命得到保證;在徵收税收時,對不同財富狀況的人進行不同的税收政策;每年都要興兵,死亡了大批人員,如果村中有遺存的老者,希望可以給他一個閒職(即國家養老);國家動亂到現在已經很久了,人民很少學習禮儀,如果州郡中有弟子孝悌非常突出的人,希望可以由政府對他們加以表彰。
元子攸對以上的提議全部欣然同意。後來,元子攸又對這些提議進行了細化補充:對於年紀達到七十歲的人,應當讓他享受縣級幹部待遇,達到八十歲的人,可以享受郡級幹部待遇。如果有九十歲的老人,享受四品將軍的待遇,年齡達到一百歲的老人享受從三品將軍的待遇。 [56] 

元子攸政治

  • 平反冤臣
北魏靈太后把持朝政的後期,昏庸無能,導致了一些賢能的臣子含冤被殺,例如高謙之被靈太后的男寵李神軌誣陷,最終慘死獄中,朝野上下無不為之哀痛。元子攸成為皇帝后,親自為高謙之洗刷冤屈,並將其追贈為營州刺史。 [54] 
  • 治理冤獄
孝昌年間,靈太后專斷朝政,法令鬆弛,導致了很多冤案的發生。元子攸即位後,雖處處受制於權臣,但一直勤於政事,還多次親自審理往年的冤假錯案,為苦主討回公道。 [77]  [78]  [90] 
  • 罷黜胡氏
靈太后胡氏在位期間致力於縱慾享樂,而靈太后的家屬中也沒有能力出眾之人,但他們卻因靈太后的關係而吃盡了國家福利。靈太后甚至以公徇私,為多位親屬謀取官職,破例封賞爵位。司馬仲明出任涼州刺史時,行事貪污殘暴。御史彈劾了司馬仲明之後,朝廷便將他革職查辦。司馬仲明好幾年也不被起用。但後來司馬仲明娶到了靈太后的表姐,靈太后便將他以往的劣跡一筆勾銷,還將司馬仲明破格提拔為武衞將軍,光祿大夫。 [91] 
後來,靈太后為了讓自己長期把持朝政,甚至不惜聯合兩個姘頭將親生兒子孝明帝毒死。永安三年(530年)六月,元子攸下令,剝奪胡氏家族的所有封爵,將他們全部罷黜為平民。 [92] 
  • 公私分明
元子攸雖然身為皇帝,但從不縱容自己的親屬犯錯,反而嚴格約束他們的行為。御史中尉高恭之執行公務之時,與元子攸的姐姐壽陽長公主狹路相逢。按照北魏的法律規定,御史中尉出巡時,不必給任何人讓路,哪怕是王公大臣們看見御史中尉的儀仗,都必須先給他們讓路,還得馬上停車,把拉車的牛牽到一邊去。等御史中尉離開之後,王公大臣們才能重新上路。如果有些王公大臣迴避不及,他們就要被御史中尉的護威棒打翻。
但壽陽長公主不知為何,堅持不給高恭之讓路,即使高恭之的執法士卒讓她停車,她也假裝沒聽到。高恭之見狀,只好命令士卒用棒子擊破了她的車子。壽陽長公主因此事而對高恭之懷恨在心,哭着跑去找元子攸告狀,想讓親弟弟替自己岀口惡氣。可元子攸在瞭解到實情後,卻對她説:“高中尉是個正直的人,他那天外出是為了執行公務,朕怎麼能因為私人恩怨就責怪他呢?”
等下一次高恭之見到元子攸時,元子攸替姐姐向他誠懇地道歉:“那天朕的姐姐犯了錯,還在路上與你發生爭執,朕感到非常慚愧。”高道穆脱下帽子致歉説:“臣蒙陛下的恩情,守陛下的法令,不敢單獨為了公主損害朝廷的的規章制度,為此只能辜負陛下的家人。”元子攸説:“我有愧於您,您又何必向我謝罪!” [55]  [61] 

元子攸民族

為了邊境的穩定,緩和與柔然之間的矛盾,元子攸下詔,允許柔然國主阿那瑰贊拜不名,上書不稱臣。 [93] 

元子攸文化

  • 重修禮樂
孝文帝元宏遷都洛陽之時,許多宮廷樂器在遷都的途中因兵馬顛簸而被損毀殆盡。元子攸得知後,便下令讓元孚和太樂署一起重修禮樂。等禮樂修整完畢後,士人們紛紛結伴相約,前往觀聽。樂曲清雅悠揚,士人們莫不歎服而返。就連精通樂律的太傅長孫稚,在聽完之後,也不停地稱讚樂曲十分美妙悦耳。爾朱兆入洛陽後,在太樂署縱火,這些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鐘石管絃在漫天烈火中被付之一炬。 [94-96] 

元子攸歷史評價

元恭:“永安手翦強臣,非為失德,直以天未厭亂,故逢成濟之禍。” [5] 
  • 風神秀慧,姿貌甚美。
  • 莊帝雖受制權臣,而勤政事,朝夕省納,孜孜不已。數自理冤獄,親覽辭訟。
  • 孝莊帝運接交喪,招納勤王。雖時事孔棘,而卒有四海。猾逆剪除,權強擅命,神慮獨斷,芒刺未除;而天未忘亂,禍不旋踵。自茲之後,魏室土崩。始則制屈強胡,終乃權歸霸政。主祭祀者不殊於寄坐,遇黜辱者有甚於弈棋。雖以節閔之明,孝武之長,祗以速是奔波。 [1] 

元子攸軼事典故

元子攸佛像流淚

洛陽城東的平等寺門外有一尊高二尺八寸,相貌莊嚴的佛像,在它身上經常會發生一些異象,多次預言了國家大事的發生。 [59] 
孝昌三年(527年)十二月,佛像面有悲容,兩眼流淚,整個佛像都被浸濕了,當時人稱之為“佛汗”。在京城的人聽説後,都跑去觀佛。有一個和尚,用乾淨的棉花擦拭它的淚水,一會兒工夫,棉花都濕了。就這樣過了三天,佛像的淚水才停止。第二年四月,爾朱榮屠戳百官,死亡塗地。
永安二年(529年)三月,佛像又開始流“佛汗”,京城的官員和百姓紛紛前去觀看。同年七月,陳慶之所統領的江淮子弟五千人,全部被俘,沒有一人回到南方。
永安三年(530年)七月,佛像突然再次面容哀傷,悲泣流淚。十二月,元子攸在受盡了折磨後,最終死在晉陽。 [105] 

元子攸師虎鬥獸

元子攸曾經實驗過老虎和獅子哪個更強的問題。波斯國王向北魏進獻了一頭獅子,元子攸對侍中李彧説:“我聽説老虎看見獅子一定會低頭順從,我們可以找老虎來試試它。”因此命附近郡縣進獻老虎。鞏縣、山陽縣一起送來二虎一豹。隨後,元子攸興沖沖地拉上李彧跑去華林園觀看。果不其然,虎豹看見獅子,都閉攏眼睛,不敢再抬頭。華林園中有一頭盲熊,性子很馴服。元子攸令人把盲熊牽過來一試。盲熊一聞到獅子的氣味,就驚恐地跳了起來,試圖向外逃走,元子攸看到後大笑不止。 [60] 

元子攸成濟之禍

元子攸死後,爾朱世隆擁立廣陵王元恭為帝。邢邵替爾朱家族在新帝登基的赦文中詆譭、誹謗元子攸。卻不料,元恭不僅阻止了邢邵,還為了維護元子攸的聲譽而仗義執言:“元子攸殺了爾朱榮那種人當然沒有失德,可惜天未厭亂,卻讓他遇上了跟成濟一樣的禍害。”不久後,元恭又當眾宣稱,爾朱榮“罪亦合死”。
爾朱世隆又吃驚又震怒。百姓們聽聞這些事後,卻紛紛誇讚元恭正直剛強。最後爾朱世隆實在沒辦法,只好退避三舍,不敢再輕易進宮。 [81]  [82] 
除此之外,《評鑑闡要》嘲諷了邢邵幫爾朱家族抹黑元子攸,給爾朱榮喊冤的行為,認為邢邵“簡直要把文人的臉丟盡了。平時博聞強記,寫一篇文章都能讓紙張漲價的人,竟然好意思替人做完全沒用的掩飾。” [112-113] 

元子攸裂冠毀冕

段韶痛斥爾朱兆弒君之事早已路人皆知,無法掩蓋:“爾朱狂狡,行路所見,裂冠毀冕。”後來,段韶見高歡內心十分畏懼爾朱兆,便安慰他道:“爾朱兆弒殺天子,爾朱榮屠戮朝臣,爾朱家族殘殺百姓,暴虐不堪,大王討伐逆賊又何必懼怕爾朱兆人多勢眾!” [83-84] 

元子攸共赴國難

根據北魏時期的一塊墓誌銘記載,有一位與節閔帝元恭同名的官員,在元子攸被押送晉陽的途中,曾不顧自己的性命,試圖在爾朱兆手中搶救下元子攸。但元恭最終落敗,與元子攸一起在晉陽不幸遇難。 [99] 

元子攸身後之事

元子攸死後,爾朱氏不允許任何人將其下葬。北魏的宗室大臣元玄曾不顧自身安危,向爾朱氏請求讓元子攸入土為安,元玄的行為,也被當時的人們所廣泛讚揚。 [80] 
而殺了元子攸的爾朱兆,自此以後便不斷地被人辱罵:節閔帝元恭即位後,當眾將爾朱兆比作因弒君而被夷滅三族的成濟,內涵他不會有好下場;高歡為了和聲名狼籍的爾朱氏撇清關係,聲稱“逆胡爾朱兆窮兇極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捐棄”;斛斯椿則認為“天下皆怨毒爾朱”;孝武帝元修的即位詔書裏,也痛罵爾朱兆“胡羯乘機,肆其昏虐,殺君害王”……元子攸不僅在北魏宗室和大臣們那裏深得同情,百姓們也對這位英勇無畏,卻不幸慘死的年輕君主充滿了好感和憐愛。太昌元年(532年)十一月,將元子攸迎回洛陽安葬的路上,沿途觀看的百姓們無人不掩面流淚,泣不成聲。 [81]  [100-103] 
一直到了十幾年後,撫軍司馬楊衒之也極力痛斥爾朱兆弒君的行為:若兆者,蜂目豺聲,行窮梟獍,阻兵安忍,賊害君親,皇靈有知,鑑其凶德。 [104] 

元子攸人際關係

關係
姓名
簡介
祖父
北魏獻文帝。
祖母
潘貴人
獻文帝后妃,出身於長樂潘氏。
外祖父
北魏重臣,司空、清淵文穆公,創立三長制。
外祖母
鄭氏
出身於滎陽鄭氏,冠軍將軍、豫州刺史鄭德玄之女。
父親
封彭城王,太師、司徒公,追封文穆皇帝。
母親
彭城王妃,司空李衝之第四女,追封文穆皇后。
兄弟姐妹
嫁琅琊人王誦。
李媛華之女,光城公主,嫁光祿大夫馮顥
李媛華之女,豐亭公主,嫁侍中李彧。
壽陽公主,嫁丹陽王蕭贊
襄城公主
嫁崔瓚。
元勰庶長子,真定縣開國公,陳留王。
元勰第二子,原名元子訥,彭城王,追封孝宣皇帝。
元勰第四子,始平王。
表格參考資料 [1]  [3] 

元子攸主要作品

《臨終詩》
《臨終詩》是元子攸臨死前所作,兩年後成為他葬禮上的輓歌,此詩被記載於《洛陽伽藍記·卷一》。 [2] 

元子攸史料索引

魏收魏書·卷十·帝紀第十》 [4] 
李延壽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 [1] 
司馬光資治通鑑》卷152~154 [64-66] 
參考資料
  • 1.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11-03]
  • 2.    《洛陽伽藍記·卷一》:帝臨崩禮佛,願不為國王。又作五言曰:“權去生道促,憂來死路長。懷恨出國門,含悲入鬼鄉。隧門一時閉,幽庭豈復光?思鳥吟青松,哀風吹白楊。昔來聞死苦,何言身自當!”至太昌元年冬,始迎梓宮赴京師,葬帝靖陵,所作五言詩,即為輓歌詞。朝野聞之,莫不悲慟。百姓觀者,悉皆掩涕而已。
  • 3.    謝光林.《洛陽北邙古代家族墓誌》: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180
  • 4.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7-21]
  • 5.    《洛陽伽藍記·卷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7-21]
  • 6.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敬宗孝莊皇帝諱子攸,彭城王勰之第三子也。母曰李妃。明帝初,以勰有魯陽翼衞之勳,封帝武城縣公。幼侍明帝書于禁中;及長,風神秀慧,姿貌甚美,雅為明帝親待。孝昌二年八月,進封長樂王。
  • 7.    《資治通鑑·梁紀八》:魏肅宗亦惡儼、紇等,逼於太后,不能去。密詔榮舉兵內向,欲以脅太后。儼、紇恐禍及己,陰與太后謀鴆帝。癸丑,帝暴殂。甲寅,太后立皇女為帝,大赦。既而下詔稱:“潘充華本實生女,故臨洮王寶暉世子釗,體自高祖,宜膺大寶。百官文武加二階,宿衞加三階。”乙卯,釗即位。
  • 8.    《資治通鑑·梁紀八》:歡曰:“今天子闇弱,太后淫亂,嬖孽擅命,朝政不行。以明公雄武,乘時奮發,討鄭儼、徐紇之罪以清帝側,霸業可舉鞭而成,此賀六渾之意也。”榮大悦,語自日中至夜半乃出。
  • 9.    《洛陽伽藍記·卷一》:榮謂幷州刺史元天穆曰:"皇帝晏駕,春秋十九,海內士庶,猶曰幼君。況今奉未言之兒,以臨天下,而望昇平,其可得乎?吾世荷國恩,不能坐看成敗,今欲以鐵馬五千,赴哀山陵,兼問侍臣帝崩之由。君竟謂如何?"穆曰:"明公世跨並、肆,雄才傑出,部落之民,控弦一萬。若能行廢立之事,伊、霍復見今日。"
  • 10.    《洛陽伽藍記·卷一》:於是密議長君諸王之中不知誰應當璧。遂於晉陽,人各鑄像不成,唯長樂王子攸像光相具足,端嚴特妙。是以榮意在長樂。
  • 11.    《北史·卷十三·列傳第一》:及爾朱榮稱兵度河,太后盡召明帝六宮,皆令入道,太后亦自落髮。
  • 1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惑武衞將軍費穆之言,謂天下乘機可取,乃譎朝士共為盟誓,將向河陰西北三里。至南北長堤,悉命下馬西度,即遣胡騎四面圍之。妄言丞相高陽王欲反,殺百官王公卿士二千餘人,皆斂手就戮。
  • 13.    《資治通鑑·梁紀八》:自丞相高陽王雍、司空元欽、儀同三司義陽王略以下,死者二千餘人。前黃門郎王遵業兄弟居父喪,其母,敬宗之從母也,相帥出迎,俱死。遵業,慧龍之孫也,俊爽涉學,時人惜其才而譏其躁。
  • 1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又命二三十人拔刀走行宮。榮先遣幷州人郭羅察共西部高車叱列殺鬼在帝左右,相與為應。及見事起,假言防衞,抱帝入帳,餘人即害彭城、霸城二王。乃令四五十人遷帝於河橋,沉靈太后及少主於河。
  • 15.    《資治通鑑·梁紀八》:有朝士百餘人後至,榮復以胡騎圍之,令曰:“有能為禪文者免死。”侍御史趙元則出應募,遂使為之。榮又令其軍士言:“元氏既滅,爾朱氏興。”皆稱萬歲。
  • 16.    《資治通鑑·梁紀八》:帝憂憤無計,使人諭旨於榮曰:“帝王迭興,盛衰無常。今四方瓦解,將軍奮袂而起,所向無前,此乃天意,非人力也。我本相投,志在全生,豈敢妄希天位!將軍見逼,以至於此。若天命有歸,將軍宜時正尊號;若推而不居,存魏社稷,亦當更擇親賢而輔之。”
  • 17.    《資治通鑑·梁紀八》:時都督高歡勸榮稱帝,左右多同之,榮疑未決。賀拔嶽進曰:“將軍首舉義兵,志除奸逆,大勳未立,遽有此謀,正可速禍,未見其福。”榮乃自鑄金為像,凡四鑄,不成。功曹參軍燕郡劉靈助善卜筮,榮信之,靈助言天時人事未可。榮曰:“若我不吉,當迎天穆立之。”靈助曰:“天穆亦不吉,唯長樂王有天命耳。”榮亦精神恍惚,不自支持。久而方寤,深自愧悔曰:“過誤若是,唯當以死謝朝廷。”賀拔嶽請殺高歡以謝天下,左右皆曰:“歡雖復愚疏,言不思難,今四方多事,須藉武將,請舍之,收其後效。”榮乃止。
  • 18.    《資治通鑑·梁紀八》:夜四更,復迎帝還榮,榮望馬首叩頭請死。
  • 19.    《資治通鑑·梁紀八》:辛酉,榮還晉陽,帝餞之於邙陰。榮令元天穆入洛陽,加天穆侍中、錄尚書事、京畿大都督兼領軍將軍,以行台郎中桑乾朱瑞為黃門侍郎兼中書舍人,朝廷要官,悉用其腹心為之。
  • 20.    《魏書·卷十九·列傳第七》:暉業弟昭業,頗有學尚,位諫議大夫。莊帝將幸洛南,昭業立於閶闔門外,扣馬諫。帝避之而過,後勞勉之。
  • 21.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尋還晉陽,遙制朝廷,親戚腹心,皆補要職,百僚朝廷動靜,莫不以申。至於除授,皆須榮許,然後得用。
  • 22.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莊帝雖受制權臣,而勤政事,朝夕省納,孜孜不已。數自理冤獄,親覽辭訟。又選司多濫,與吏部尚書李神俊議正綱紀。而榮乃大相嫌責。曾關補定州曲陽縣令,神俊以階縣不奏,別更擬人。榮大怒,即遣其所補者往奪其任。榮使入京,雖復微蔑,朝貴見之,莫不傾靡。及至闕下,未得通奏,恃榮威勢,至乃忿怒。
  • 23.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榮曾啓北人為河內諸州,欲為掎角勢,上不即從。天穆入見論事,上猶未許。天穆曰:"天柱既有大功,為國宰相,若請普代天下官屬,恐陛下亦不得違。如何啓數人為州,便停不用?"帝正色曰:"天柱若不為人臣,朕亦須代;如其猶存臣節,無代天下百官理。"
  • 2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及見四方無事,乃遣人奏曰:"參軍許周勸臣取九錫,臣惡其此言,已發遣令去。"榮時望得殊禮,故以意諷朝廷。
  • 25.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帝實不欲與之,因稱其忠。
  • 26.    《資治通鑑·梁紀十》:榮乃暫來向京,言看皇后娩難。而京師人懷憂懼,中書侍郎邢子才之徒,已避之東出。
  • 27.    《資治通鑑·梁紀十》:榮乃遍與朝士書,相任去留。中書舍人温子升以書呈帝,帝恆望其不來,及見書,以榮必來,色甚不悦。
  • 28.    《資治通鑑·梁紀十》:武衞將軍奚毅,建義初往來通命,帝每期之甚重,然以為榮通親,不敢與之言情。毅曰:"若必有變,臣寧死陛下難,不能事契胡。"帝曰:"朕保天柱無異心,亦不忘卿忠款。"
  • 2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爾朱世隆疑帝欲為變,乃為匿名書自榜其門雲:“天子與楊侃、高道穆等為計,欲殺天柱。”取以呈榮。榮自恃其強,不以為意,手毀其書,唾地曰:“世隆無膽。誰敢生心!”
  • 30.    《資治通鑑·梁紀十》:九月,榮至洛陽,帝即欲殺之,以太宰天穆在幷州,恐為後患,故忍未發,並召天穆。
  • 31.    《資治通鑑·梁紀十》:有人告榮雲“帝欲圖之。”榮即具奏,帝曰:“外人亦言王欲害我,豈可信之!”於是榮不自疑。
  • 32.    《資治通鑑·梁紀十》:徽又云:"榮慮陛下終為此患,脱有東宮,必貪立孩幼。若皇后不生太子,則立陳留以安天下。"並言榮指陳留語狀。
  • 33.    《資治通鑑·梁紀十》:奚毅又見帝,求間,帝即下明光殿與語。知其至誠,乃召城陽王徽及楊侃、李彧,告以毅語。
  • 34.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九月十五日,天穆到京,駕迎之。榮與天穆並從入西林園燕射。榮乃奏曰:"近來侍官皆不習武,陛下宜將五百騎出獵,因省辭訟。"先是奚毅言榮因獵挾天子移都,至是,其言相符。
  • 35.    《資治通鑑·梁紀十》:辛卯,帝召中書舍人温子升,告以殺榮狀,並問以殺董卓事,子升具通本末。良久,語子升曰:“朕之情理,卿所具知。死猶須為,況不必死!吾寧為高貴鄉公死,不為常道鄉公生!”
  • 36.    《魏書·卷八十三·列傳第七十一》:長子彧,字子文,尚莊帝姊豐亭公主。爾朱榮之死也,武毅之士皆彧所進。
  • 37.    《資治通鑑·梁紀十》:徽曰:“榮腰間常有刀,或能狼戾傷人,臨事願陛下起避之。”乃伏侃等十餘人於明光殿東。其日,榮與天穆併入,坐食未訖,起出,侃等從東階上殿,見榮、天穆已至中庭,事不果。
  • 38.    《資治通鑑·梁紀十》:戊戌,帝伏兵於明光殿東序,聲言皇子生,遣徽馳騎至榮第告之。榮方與上黨王天穆博,徽脱榮帽,歡舞盤旋,兼殿內文武傳聲趣之,榮遂信之,與天穆俱入朝。帝聞榮來,不覺失色,中書舍人温子升曰:“陛下色變。”帝連索酒飲之。
  • 39.    《資治通鑑·梁紀十》:遇榮自外入,問:“是何文書?”子升顏色不變,曰:“敕。”
  • 40.    《資治通鑑·梁紀十》:帝在東序下西向坐,榮、天穆在御榻西北南向坐。徽入,始一拜,榮見光祿少卿魯安、典御李侃晞等抽刀從東户入,即起趨御座。帝先橫刀膝下,遂手刃之。安等亂斫,榮與天穆同時俱死。榮子菩提及車騎將軍爾朱陽睹等三十人從榮入宮,亦為伏兵所殺。於是內外喜噪,聲滿洛陽城,百僚入賀。帝登閶闔門,下詔大赦。
  • 41.    《資治通鑑·梁紀十》:衞將軍賀拔勝與榮黨田怡等聞榮死。奔赴榮第。時宮殿門猶未加嚴防,怡等議即攻門,勝止之曰:“天子既行大事,必當有備,吾等眾少,何可輕爾!但得出城,更為它計。”怡乃止。及世隆走,勝遂不從,帝甚嘉之。
  • 42.    《資治通鑑·梁紀十》:世隆即欲還北,子如曰:“兵不厭詐,今天下恟□,唯強是視,當此之際,不可以弱示人。若亟北走,恐變生肘腋。不如分兵守河橋,還軍向京師,出其不意,或可成功。假使不得所欲,亦足示有餘力,使天下畏我之強,不敢叛散。”世隆從之。
  • 43.    《資治通鑑·梁紀十》:攻河橋,擒奚毅等,殺之,據北中城。魏朝大懼,遣前華陽太守段育慰諭之,世隆斬首以徇。世隆遣爾朱拂律歸將胡騎一千,皆白服,來至郭下,索太原王屍。
  • 44.    《洛陽伽藍記·卷一》:帝升大夏門望之,遣主書牛法尚謂之曰:“太原王立功不終,陰圖釁逆,王法無親,已正刑書。罪止榮身,餘皆不問。卿等若降,官爵如故。”拂律歸曰:“臣等從太原王入朝,忽致冤酷,今不忍空歸。願得太原王屍,生死無恨。”因涕泣,哀不自勝,羣胡皆慟哭,聲振城邑。帝亦為之愴然,遣侍中朱瑞齎鐵券賜世隆。世隆謂瑞曰:“吾為太原王報仇,終無降理!”
  • 45.    《資治通鑑·梁紀十》:瑞還,白帝,帝即出庫物置城西門外,募敢死之士以討世隆,一日即得萬人,與拂律歸等戰於郭外。拂律歸等生長戎旅,洛陽之人不習戰鬥,屢戰不克。
  • 46.    《資治通鑑·梁紀十》:通直散騎常侍李苗奮衣起曰:“今小賊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測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節之日。臣雖不武,請以一旅之眾為陛下徑斷河橋。”城陽王徽、高道穆皆以為善,帝許之。乙卯,苗募人從馬渚上流乘船夜下,去橋數里,縱火船焚河橋,倏忽而至。爾朱氏兵在南岸者,望之,爭橋北度。俄而橋絕,溺死者甚眾。苗將百許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官軍,不至。爾朱氏就擊之,左右皆盡,苗赴水死。
  • 47.    《魏書·卷七十一·列傳第五十九》:苗出後叔父略。略為蕭衍寧州刺史,大著威名。王足伐蜀也,衍命略拒足於涪,許其益州。及足還退,衍遂改授。略怒,將有異圖,衍使人害之。苗年十五,有報雪之心,延昌中遂歸闕……帝聞苗死,哀傷久之,曰:"苗若不死,當應更立奇功。"
  • 48.    《資治通鑑·梁紀十》:帝傷惜之,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河陽侯,諡曰忠烈。世隆亦收兵北遁。
  • 49.    《資治通鑑·梁紀十》:汾州刺史爾朱兆聞榮死,自汾州帥騎據晉陽;世隆至長子,兆來會之,壬申,共推太原太守、行幷州事長廣王曄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建明。曄,英之弟子也。
  • 50.    《資治通鑑·梁紀十》:以兆為大將軍,進爵為王;世隆為尚書令,賜爵樂平王,加太傅、司州牧。又以榮從弟度律為太尉,賜爵常山王;世隆兄天柱長史彥伯為侍中;徐州刺史仲遠為車騎大將軍,兼尚書左僕射、三徐州大行台。仲遠亦起兵向洛陽……天光與嶽謀,欲令帝外奔而更立宗室,乃頻啓雲:“臣實無異心,唯欲仰奉天顏,以申宗門之罪。”又使其下僚屬啓雲:“天光密有異圖,願思勝算以防之。”
  • 51.    《魏書·卷七十五·列傳第六十三》:兆輕兵倍道從河梁西涉渡,掩襲京邑。先是,河邊人夢神謂己曰:"爾朱家欲渡河,用爾作灅波津令,為之縮水脈。"月餘,夢者死。及兆至,有行人自言知水淺處,以草往往表插而導道焉。忽失其所在。兆遂策馬涉渡。是日,暴風鼓怒,黃塵漲天,騎叩宮門,宿衞乃覺。彎弓欲射,袍撥絃,矢不得發。
  • 52.    《資治通鑑·梁紀十》:帝步出雲龍門外,遇城陽王徽乘馬走,帝屢呼之,不顧而去。
  • 53.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及孝武立,又以廟諱故,改諡孝莊皇帝,廟號敬宗。葬靜陵。
  • 54.    《北史·卷五十·列傳第三十八》:初,謙之弟道穆,正光中為御史,糾相州刺史李世哲事,大相挫辱,其家恆以為憾。至是世哲弟神軌為靈太后深所寵任,會謙之家僮訴良,神軌左右之,入諷尚書,判禁謙之於廷尉。時將赦,神軌乃啓靈太后,發詔於獄賜死。朝士莫不哀之。所著文章百餘篇,別有集錄。永安中,贈營州刺史,諡曰康。又除一子出身,以明冤屈。
  • 55.    《北史·卷五十·列傳第三十八》:帝姊壽陽公主行犯清路,執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車。公主深恨,泣以訴帝。帝曰:"高中尉清直人,彼所行者公事,豈可私恨責之也?"道穆後見帝,帝曰:"一日家姊行路相犯,深以為愧。"道穆免冠謝,帝曰:"朕以愧卿,卿反謝朕!"尋敕監儀注。又詔:"秘書圖籍及典書緗素,多致零落,可令道穆總集帳目,並牒儒學之士,編比次第。"
  • 56.    《魏書·卷七十七·列傳第六十五》:詔雄以本官兼侍中、關西慰勞大使。將發,請事五條:一言逋懸租調,宜悉不徵。二言簡罷非時徭役,以紓民命。三言課調之際,使豐儉有殊,令州郡量檢,不得均一。四言兵起歷年,死亡者眾,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見存耆老,請假板職,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喪亂既久,禮儀罕習,如有閨門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門閭。仍啓曰:"臣聞王者愛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與之,五曰樂之,六曰喜之。使民不失其時,則成之也;省刑罰,則生之也;薄賦斂,則與之也;無多徭役,則樂之也;吏靜不苛,則喜之也。伏惟陛下道邁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風而鼓俗,旌至德以調民。生之養之,正當茲日;悦近來遠,亦是今時。臣既忝將命,宣揚聖澤,前件六事,謂所宜行。若不除煩收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驛,虛號王人,往還有費於郵亭,皇恩無逮於民俗。謹率愚管,敢以陳聞,乞垂覽許。"莊帝從之,因詔民年七十者授縣,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將軍,百歲從三品將軍。
  • 57.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帝以寇難未夷,避正殿,責躬撤膳。
  • 58.    《北史·卷五十八·列傳第四十六》:時災儉連歲,逸欲以倉粟振給,而所司懼罪不敢……遂出粟,然後申表。右僕射元羅以下謂公儲難闕,並執不許。尚書令、臨淮王彧以為宜貸二萬。詔聽二萬。逸既出粟之後,其老小殘疾不能自存活者,又於州門煮粥飯之,將死而得濟者以萬數。
  • 59.    《洛陽伽藍記·卷二》:寺門外有金像一軀,高二丈八尺,相好端嚴,常有神驗。國之吉凶,先炳祥異。
  • 60.    《洛陽伽藍記·卷三》:獅子者,波斯國胡王所獻也。為逆賊万俟醜奴所獲,留於寇中。永安末,醜奴破滅,始達京師。莊帝謂侍中李彧曰:"朕聞虎見獅子必伏,可覓試之。"於是詔近山郡縣捕虎以送。鞏縣、山陽並送二虎一豹。帝在華林園觀之,於是虎豹見獅子,悉皆瞑目,不敢仰視。園中素有一盲熊,性甚馴,帝令取試之。虞人牽盲熊至,聞獅子氣,驚怖跳踉,曳鎖而走。帝大笑。
  • 61.    《北齊書·卷十二·列傳第四》:魏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住車,去牛,頓軛於地,以待中丞過,其或遲違,則赤棒棒之。
  • 62.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孝莊皇帝,諱子攸,彭城王勰之第三子。母曰李妃。
  • 63.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幼侍明帝書于禁中;及長,風神秀慧,姿貌甚美,雅為明帝親待。孝昌二年八月,進封長樂王。
  • 64.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7-25]
  • 65.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7-25]
  • 66.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四》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3-07-25]
  • 67.    《北史·卷十三·列傳第一》:太后及幼主並沉於河。
  • 68.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時又有朝士百餘人後至,仍於堤東被圍。遂臨以白刃,唱雲:"能為禪文者出,當原其命。"
  • 69.    《魏書·卷八十·列傳第六十八》:朱瑞,字元龍,代郡桑乾人……甚為榮所親任。建義初,除黃門侍郎,仍中書舍人。榮恐朝廷事意有所不知,故居之門下,為腹心之寄。
  • 70.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世隆懼變,乃為匿名書,自榜其門曰:"天子與侍中楊侃、黃門高道穆等為計,欲殺天柱。"還復自以此書與榮妻北鄉郡公主,並以呈榮,勸其不入。榮毀書唾地曰:"世隆無膽,誰敢生心!"
  • 71.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慶之進擊虎牢,爾朱世隆棄城走…… 世承守轘轅,為顥所禽。顥讓而臠之。
  • 72.    《資治通鑑·梁紀十》:是夜,爾朱世隆帥榮部曲,焚西陽門,出屯河陰。
  • 73.    《資治通鑑·梁紀十》:遣武衞將軍奚毅、前燕州刺史崔淵將兵鎮北中。
  • 74.    《資治通鑑·梁紀十》:丙子,進雍州刺史廣宗公爾朱天光爵為王。
  • 75.    《北史·卷四十九·列傳第三十七》:榮既殺朝士,因欲稱帝,疑未能決。嶽乃從容致諫,榮尋亦自悟。
  • 76.    《資治通鑑·梁紀八》:魏郢州刺史元顯達請降,詔郢州刺史元樹迎之,夏侯夔亦自楚城往會之,遂留鎮焉。改魏郢州為北司州…… 魏汝南王悦及東道行台臨淮王彧聞河陰之亂,皆來奔, 北青州刺史元世、南荊州刺史李志皆舉州來降。……慶之解鞍秣馬,諭將士曰:“吾至此以來,屠城略地,實為不少;君等殺人父兄、掠人子女,亦無算矣。”
  • 77.    《魏書·卷一百一十一·志第十六》:孝昌已後,天下淆亂,法令不恆,或寬或猛。
  • 78.    《魏書·卷十·帝紀第十》:丙寅,詔曰:“自孝昌之季,法令昏泯。懷忠守素,擁隔莫申;深怨宿憾,控告靡所。其有事在通途,橫被疑異,名例無爽,枉見排抑。或選舉不平,或賦役煩苛,諸如此者不可具説。其有訴人經公車注不合者,悉集華林東門,朕當親理冤獄,以申積滯。”
  • 79.    《洛陽伽藍記·卷第二·平等寺》:黃門侍郎邢子才為赦文,敍述莊帝枉煞太原王之狀。廣陵王曰:“永安手翦強臣,非為失德;直以天未厭亂,故逢成濟之禍。”謂左右:“將筆來,朕自作之。”
  • 80.    《魏書·卷十五·列傳第三》:及前廢帝即位,玄上表乞葬莊帝,時議善之。
  • 81.    《資治通鑑·梁紀十一》:黃門侍郎邢子才為赦文,敍敬宗枉殺太原王榮之狀,節閔帝(元恭)曰:“永安(元子攸)手翦強臣,非為失德,直以天未厭亂,故逢成濟之禍耳。”因顧左右取筆,自作赦文。
  • 82.    《洛陽伽藍記·卷第二》:廣陵王(元恭)曰:“仵龍、文義,於王有勳,於國無功。”竟不許。時人稱帝剛直,世隆侍宴,每言:“太原王(爾朱榮)貪天之功以為己力,罪亦合死。”世隆等愕然。自是已後,不敢復入朝。
  • 83.    《北齊書·卷十六·列傳第八》:韶曰:“所謂眾者,得眾人之死;強者,得天下之心。爾朱狂狡,行路所見,裂冠毀冕。”
  • 84.    《資治通鑑·梁紀十一》:高歡將與兆戰,而畏其眾強,以問親信都督段韶,韶曰:“所謂眾者,得眾人之死;所謂強者,得天下之心。爾朱氏上弒天子,中屠公卿,下暴百姓,王以順討逆,如湯沃雪,何眾強之有!”歡曰:“雖然,吾以小敵大,恐無天命不能濟也。”韶曰:“韶聞‘小能敵大,小道大淫。’‘皇天無親,唯德是輔。’爾朱氏外亂天下,內失英雄心,智者不為謀,勇者不為鬥,人心已去,天意安有不從者哉!”
  • 85.    《魏書·卷一百一十一》:孝昌已後,天下淆亂,法令不恆,或寬或猛。及爾朱擅權,輕重肆意,在官者,多以深酷為能。
  • 86.    《魏書·卷七十五·列傳第六十三》:(爾朱)世隆兄弟羣從,各擁強兵,割剝四海,極其暴虐。奸諂蛆酷多見信用,温良名士罕預腹心,於是天下之人莫不厭毒。
  • 8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仲遠天性貪暴,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歿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
  • 88.    《資治通鑑·梁紀十》:是月,榮將四五千騎發幷州,時人皆言榮反,又云“天子必當圖榮”。
  • 8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九月初,榮至京。有人告雲,帝欲圖之。榮即具奏。帝曰:“外人亦言王欲害我,豈可信之?”
  • 90.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莊帝雖受制權臣,而勤政事,朝夕省納,孜孜不已。數自理冤獄,親覽辭訟。
  • 91.    《魏書·卷三十七·列傳第二十五》:元興弟仲明,侍御史、中書舍人。……坐貪殘,為御史所彈,遇赦免,積年不敍。後娶靈太后從姊為繼室,除武衞將軍、徵虜將軍。轉光祿大夫,武衞如故。
  • 92.    《資治通鑑·梁紀十》:戊寅,魏詔胡氏親屬受爵於朝者皆黜為民。
  • 93.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詔蠕蠕王阿那瑰贊拜不名,上書不稱臣。
  • 94.    《北史·卷十六·列傳第四》:永安末,樂器殘缺,莊帝命孚監儀注。……往歲大軍入洛,戎馬交馳,所有樂器,亡失垂盡。臣至太樂署,問太樂令張乾龜等,雲承前以來,置宮懸四箱,栒虡六架,東北架編黃鐘之磬十四。雖器名黃鐘,而聲實夷則;考之音制,不甚諧韻。姑洗懸於東北,太蔟編於西北,蕤賓列於西南。並皆器象差位,調律不和。又有儀鍾十四,虡懸架首,初不叩擊,今便刪廢,以從正則。臣今據《周禮鳧氏》修廣之規,《磬氏》倨句之法,吹律求聲,叩鐘求音;損除繁雜,討論實錄。依十二月為十二宮。各準辰次,當位懸設。月聲既備,隨用擊奏。則會還相為宮之義,又得律呂相生之體。今量鐘磬之數,各以十二架為定。
  • 95.    《北史·卷十六·列傳第四》:於時搢紳之士,鹹往觀聽,靡不諮嗟嘆服而反。太傅、錄尚書長孫承業妙解聲律,特複稱善。
  • 96.    《魏書·卷一百零九·志第十四》:永安之季,胡賊(爾朱兆)入京,燔燒樂庫,所有之鐘悉畢賊手,其餘磬石,鹹為灰燼。
  • 97.    《洛陽伽藍記·卷第一》:至太昌元年冬,始迎梓宮赴京師,葬帝靖陵,所作五言詩,即為輓歌詞。朝野聞之,莫不悲慟。百姓觀者,悉皆掩涕而已。
  • 98.    《北史·卷五·魏本紀第五》:及孝武立,又以廟諱故,改諡孝莊皇帝,廟號敬宗。葬靜陵。
  • 99.    《魏故使持節假車騎將軍都督晉建南汾三州諸軍事鎮西將軍晉州刺史大都督節度諸軍事兼尚書左僕射西北道大行台平陽縣開國子元君墓誌》:屬值羯胡吐萬兒(爾朱兆)肆逆,徑襲京都,主上蒙塵,暴崩汾晉,君天誠發來,千里奔赴,大行背棄萬國,君亦枉見禍酷。
  • 100.    《北齊書·卷二十一·列傳第十三》:既至信都,集諸州郡督將僚吏等議曰:“逆胡爾朱兆窮兇極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捐棄。”
  • 101.    《北史·卷四十九·列傳第三十七》:椿謂勝曰:"天下皆怨毒爾朱,吾等附之,亡無日矣。”
  • 102.    《魏書·卷十一·帝紀十一》:胡羯(爾朱兆)乘機,肆其昏虐,殺君害王,刳剔海內。競其吞噬之意,不識醉飽之心。
  • 103.    《洛陽伽藍記·卷一》:至太昌元年冬,始迎梓宮赴京師,葬帝靖陵,所作五言詩,即為輓歌詞。朝野聞之,莫不悲慟。百姓觀者,悉皆掩涕而已。
  • 104.    《洛陽伽藍記·卷一》:若兆者,蜂目豺聲,行窮梟獍,阻兵安忍,賊害君親,皇靈有知,鑑其凶德。
  • 105.    《洛陽伽藍記·卷二》:孝昌三年十二月中,此像面有悲容,兩目垂淚,遍體皆濕,時人號曰佛汗。京師士女空市裏往而觀之。有一比丘,以淨綿拭其淚,須臾之間,綿濕都盡。更換以它綿,俄然復濕。如此三日乃止。明年四月爾朱榮入洛陽,誅戮百官,死亡塗地。永安二年三月,此像復汗,京邑士庶復往觀之。五月,北海王入洛,莊帝北巡。七月,北海王大敗,所將江淮子弟五千,盡被俘虜,無一得還。永安三年七月,此像悲泣如初。每經神驗,朝野惶懼,禁人不聽觀之。至十二月,爾朱兆入洛陽擒莊帝,帝崩於晉陽。
  • 106.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自滎陽以東,輸税悉入其軍,不送京師。
  • 107.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度律雖在軍戎,聚斂無厭,所經為百姓患毒。
  • 108.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仲遠摹寫榮書,又刻榮印,與尚書令吏,通為奸詐。造榮啓表,請人為官,大得財貨,以資酒色。落魄無行業。…… 隨情補授,肆意聚斂。…… 仲遠天性貪暴,心如峻壑。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沒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
  • 109.    《北史·卷四十八·列傳第三十六》:天光、嶽、悦等議悉坑之,死者萬七千人,分其家口。
  • 110.    《資治通鑑·梁紀八》:(爾朱榮)責以天下喪亂,肅宗暴崩,皆由朝臣貪虐,不能匡弼。因縱兵殺之,自丞相高陽王元雍、司空元欽、儀同三司義陽王略以下,死者二千餘人。
  • 111.    《洛陽伽藍記·卷二》:建中寺,普泰元年尚書令樂平王爾朱世隆所立也,本是閹官司空劉騰宅。屋宇奢侈,樑棟逾制。一里之間,廊廡充溢。堂比宣光殿,門匹乾明門,博敞弘麗,諸王莫及也。元乂誅日,騰已物故,太后追思騰罪,發墓殘屍,使其神靈無所歸趣。以宅賜高陽王元雍。雍薨,太原王爾朱榮停憩其上。
  • 112.    《評鑑闡要》:邢邵敍敬宗枉殺爾朱榮,所謂六經掃地。平日博聞強記、文出為之紙貴者,正虛車之飾耳!
  • 113.    《漢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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