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全的思想

該書是從總體上對基督教的理論基礎和反動作用進行嚴謹的批判和揭露。其內容分為兩部分，第1節到第138節是第一部分，第139節以後為第二部分。第一部分考察神學基本問題即上帝的存在和屬性、靈魂不死和來世説、人的自由意志，以及天意、神蹟、啓示、信仰等。第二部分探討宗教的社會作用，包括宗教與道德、政治與政府的關係，教會和僧侶言行的後果等。 ^[2] 

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分科本）出版説明

序

1 寓言故事

2 什麼是神學？

3 續

4 人非生而信仰宗教，也不是天生的自然神論者

5 沒有任何必要信仰上帝，而最合理的就是根本不去想它

6 一切宗教都以輕信為基礎

7 一切宗教都是無稽之談

8 認識上帝是不可能的

9 偏見的起源

10 一切宗教的起源

11 騙子手藉助宗教以利用人的愚痴

12 宗教用奇蹟和聖禮引誘無知者

13 續

14 宗教的產生應該歸功於世世代代的無知和野蠻

15 一切宗教都是由於渴求統治地位而產生的

16 一切宗教中最不足信的東西就是宗教的基礎

17 要相信上帝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18 續

19 上帝的存在是未經證明的

20 上帝是精神的論斷沒有任何實在意義

21 無形體性是一種幻象

22 一切存在着的東西都是從物質內部產生的

23 什麼是現代神學的形而上學的上帝？

24 崇拜太陽不會比崇拜精神上帝（бог-дух）更不合理

25 精神上帝沒有慾望和活動的能力

26 什麼是上帝？

27 完全不能容許的神學矛盾

28 崇拜上帝意味着崇拜虛構的東西

29 上帝的無限性和理解上帝本質的不可能性會導致無神論

30 不信上帝並不比信上帝更危險或更有罪

31 上帝信仰無非是童年以來一種根深蒂固的習慣

32 宗教是一種根據父子相承的傳統遺留下來的偏見

33 偏見的起源

34 偏見是怎樣傳播和深入人心的

35 如果人們在人沒有思考能力的那個年齡不曾承認現代神學的教條，他們就絕對不會相信這些教條

36 自然界的奇蹟絕對不能成為上帝存在的證明

37 自然界的奇蹟可以用自然的原因來説明

38 續

39 世界不是創造的，而物質是自己運動的

40 續

41 還有一些證據説明：運動是物質本身固有的，以及因此，沒有任何必要去假定精神推動者的存在

42 人的存在絕對證明不了上帝的存在

43 不論是人或者是宇宙，畢竟不可能是偶然性的結果

44 宇宙的規律也不會證明上帝的存在

45 續

46 無形體的精神不可能具有理性，崇拜神靈的理性乃是最純粹的無稽之談

47 神學家們賦予上帝的各種屬性，是跟他們所規定的神靈的本質矛盾的

48 續

49 硬説人類是創造活動的目的和榮譽，是極其荒謬的

50 上帝既不是為人創造的，人也不是為上帝創造的

51 説宇宙的目的在於人的幸福，是不正確的

52 所謂天意乃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名詞

53 所謂天意竭力破壞，而不是支持現存的世界秩序；它非常仇視人，而不是同人友好

54 不，世界不是由有理性的存在物治理的！

55 不能承認上帝是不變的

56 善和惡是各種自然原因的必然結果。不能在因果性規律中改變任何東西的上帝就不是上帝

57 宗教答應在別的世界上給人的塵世災難以補償的諾言是騙人的。天堂和來世生活都是幻想

58 還有一個同樣妄誕的虛構

59 神學徒然企圖使上帝不具有人的各種缺點，而上帝之為不自由的存在物或兇惡的存在物則是必然的

60 要相信神靈的天意，要相信無限善良和力量無窮的上帝是不可能的

61 續

62 神學使上帝成為駭人聽聞的狂妄、不義、陰險和殘酷的化身，成為一種引起極大仇恨的存在物

63 一切宗教都力圖激起對神靈的畏縮和恐懼心理

64 在宗教和最盲目最無知的偏見之間沒有任何實在的區別

65 如果相信神學的上帝觀念，就不可能愛上帝

66 神學家虛構了一種永世的地獄苦難的教條，從而把上帝變成了令人痛恨的存在物，這種存在物的殘酷性超過任何人，甚至最兇惡的人也無法和它相比；他們創造了一個乖戾的、以殘酷為樂事的暴君

67 神學只是一連串明顯的矛盾

68 所謂神靈的創造物一點也不能説明所謂神靈的完善性

69 神靈的完善性也不能從像天使和無形體的精靈那樣一些虛構的神靈創造物中明顯地看出來

70 宣傳上帝萬能的神學的唯一作用就在於暴露上帝的無能

71 所有的宗教體系都把上帝描繪成一切存在物中最任性最狂妄的存在物

72 硬説惡的根源不在上帝是極端荒謬的

73 妄加在上帝身上的預見，使得受到上帝懲罰的罪人有權責備上帝秉性殘酷

74 神學關於原罪和撒旦的胡謅是毫無根據的

75 無論撒旦或宗教都是為了僧侶階級發財致富而虛構出來的

76 如果上帝不能使人的本性變成無罪的，它就沒有權利因為人們的罪孽而懲罰他們

77 所謂上帝的行為對人説來始終應當是秘密，而且人沒有權利批評和判斷上帝，——這種論斷是極其荒謬的

78 把上帝稱做正義的和仁慈的存在物是極其荒謬的，因為它不加區別地註定使好人和惡人、有罪者和無罪者都遭受痛苦；要求不幸的人從自己痛苦的造因者那裏去尋找安慰，是絕頂荒謬的

79 對自己本來能夠預防的罪孽進行懲罰的上帝，是既失掉理智也失掉正義感的狂人

80 自由意志是一種不現實的幻想

81 從説過的話中不應當得出社會無權懲罰壞人的結論

82 對主張意志自由的各種論據的反駁

83 續

84 如果上帝曾經存在的話，甚至上帝本身也不是自由的；由此可見，不需要任何宗教

85 神學本身就證實，無論哪一個瞬刻人都不可能是自由的

86 只能把一切惡、一切混亂、一切罪孽都歸咎於上帝，因此，上帝既無權懲罰，也無權赦免

87 人們讚揚上帝的祈禱詞，證明他們不滿意神靈的世界秩序

88 在來世報答塵世的不公正待遇和痛苦是一種毫無根據的和荒謬的虛構

89 神學替上帝所容許的惡和不公正現象作辯護的時候，只是承認強者的權利，這就是説，神學允許上帝蹂躪一切權利，或者叫人盲目服從

90 聖經妄加給耶和華的贖罪的祭品和不斷的流血事件是同樣荒謬可笑的虛構，因為這些虛構必然以不公正的和殘酷的上帝存在為前提

91 如果一種存在物把兒子生到世上來，只是為了使他們成為不幸的，是否可以把這種存在物推崇為體貼入微的、寬宏大量的和持事公正的父親呢？

92 凡人的全部生活，地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否定人的自由以及所謂上帝的公正和仁慈

93 我們對所謂天意表示任何一點感激心情都是沒有道理的

94 所謂人是上帝最疼愛的兒女，是神靈的特選者，是創造活動的唯一目的，是自然界的主宰，這種説法是荒謬的

95 人和動物的對比

96 地球上沒有一個壞蛋比暴君更加可恨

97 駁人類的優越性

98 東方的神話故事

99 認為世界上只有上天的恩惠和相信宇宙是為人而創造的，這是荒謬的想法

100 什麼是靈魂？誰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如果這個虛構的靈魂是某種異於身體的自然物，則靈魂和身體就不可能結合

101 假定靈魂存在是荒謬的。假定存在着不死的靈魂則更加荒謬

102 人都要死，這是十分明顯的

103 不容爭辯地駁斥靈魂的非形體性

104 神學家們不斷援引的超自然原因的荒謬性

105 硬説唯物主義玷辱人的尊嚴是錯誤的

106 續

107 只有利用人類的輕信而從中漁利的人，才需要來世生活的教條

108 在來世生活的教條中沒有任何使人得到安慰的東西；如果這個教條也能成為對人的安慰，這還是不會證明它的真理性

109 一切宗教原則都是十足的虛構。對它們的真理性的內在信念只是根深蒂固的習慣的結果。上帝是幻想的產物，妄加在上帝身上的各種屬性是互相排斥的

110 任何宗教都是為了用秘密來調和矛盾而虛構出來的一種體系

111 只為僧侶的利益而虛構出來的秘密，是極其荒謬的和毫無用處的

112 續

113 續

114 上帝——一切人的父親——應當把一種宗教給予所有的人

115 其所以不需要宗教主要是由於它不可理解

116 從宣傳另一些同樣毫無意義的教理的其他宗教的觀點看來，任何宗教教條都是荒謬的

117 一個著名的神學家的意見

118 有神論者的上帝和基督教的上帝同樣矛盾和虛妄

119 從古以來所有的民族都承認過某個上帝的權力的武斷，絕對不可能成為上帝存在的證明

120 一切神靈都是矇昧時代的產物；一切宗教都是無知、迷信和殘酷的古代遺蹟；一切現代的教理都是古代荒謬想法的死灰復燃

121 一切宗教儀式都帶有無知和矇昧的印記

122 宗教教條越古老和越流行，就越不應當信任它

123 宗教問題上的懷疑論可能是由於對神學教理的分析不深透和不周密

124 駁啓示

125 上帝某個時候曾向人們現身並且和他們談話的説法的證據何在呢？

126 任何東西都不會證明神蹟的真理性

127 如果上帝和人們談過話，奇怪的是，它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宗教信仰的人談話，這些不同宗教的信徒們互相謾罵，而且用充分的理由責備對方為迷信和不敬神明

128 神啓可疑的起源及其不可理解性

129 所謂神蹟的極端荒謬性

130 駁巴斯噶關於神蹟的議論

131 根據神學本身的原則，任何新的啓示都應當被認為是虛妄和褻瀆

132 甚至殉教者所流的鮮血也否定神蹟的真實性和基督教的神聖起源

133 殉教者的狂信、傳教士偽善的和自私的篤信絕對證明不了宗教的真理性

134 神學使上帝變成理性和教育的敵人

135 信仰和理性不相容，應該要理性，而不要信仰

136 硬説信仰勝於理性的各種詭辯的荒謬性和滑稽可笑

137 怎麼能夠要求人在對他有頭等意義的問題上相信空話呢？

138 只有在智力薄弱和懶惰無知的人身上宗教才是根深蒂固的

139 所謂存在真正的宗教的説法是極其荒謬的，這種説法是政府動盪的根源

140 道德和美德是不需要宗教的

141 宗教無力遏制人的情慾

142 名譽是一種比宗教更強大和更合理的約束力

143 自然，宗教也不能成為一種約束國王的力量，因為這些國王都是最殘酷最腐化的暴君，他們效法上帝的榜樣，他們儼然是上帝在地上的代表，他們利用宗教只是為了愚弄和奴役無依無靠的臣民

144 最荒謬、最不可理解和最令人憎惡的權力篡奪的起源，即所謂君權神授的起源。——給君主們的幾句明智的忠告

145 宗教對政治是非常有害的；它只會培養出專橫獨斷、腐化墮落的專制君主和百依百順、不敢反抗的奴隸

146 基督教過去之所以得到傳播只是因為專制制度庇護了它，和所有的宗教一樣，基督教也是專制制度最可靠的保衞者

147 宗教的唯一目的就是使君主的暴政永遠存在，和使各國人民屈從於這些君主

148 當君主使各國人民受害受苦時，使君主們相信他們除了上帝誰也不怕，是十分危險的

149 篤信宗教的君主是自己國家的禍害

150 宗教不會可靠地保衞暴政躲過人民的憤怒。專制君主是自己戕害自己和瀕於滅亡而不自覺的狂人

151 宗教縱容君主的謬誤，使他們免於恐懼和良心責備

152 何謂開明君主？

153 僧侶的主要惡德和罪行。僧侶利用所謂上帝和宗教的幌子犯罪和縱容自己的惡德

154 神甫們的招搖撞騙行為

155 玷辱道德、歪曲人類一切真正觀念和一切神聖原則的宗教——是無數災難的根源

156 一切宗教都宣傳不寬容精神，所以一切宗教都是不人道的

157 國教的弊端

158 宗教助長各民族的殘酷行為和宣揚犯罪行為，它要人相信好像這些行為是符合神靈的天意的

159 對於宗教造成的一切災難只是人類情慾的悲慘結局這條原理的駁斥

160 一切道德都是和宗教原則勢不兩立的

161 福音道德是無法履行的

162 由聖徒組成社會，那是不可能的

163 人的本性不是惡的；違反這種本性的道德不是為人創造的

164 關於耶穌基督這個神甫們的上帝

165 贖罪的教條是根據僧侶的利益虛構的

166 對神靈的恐懼無力抵抗人的情慾

167 發明地獄來對付惡是荒唐透頂的

168 專為僧侶的利益而虛構的宗教道德和宗教美德的荒謬性

169 神學家們宣傳和實踐的基督教的仁慈的實質何在呢？

170 懺悔——僧侶的金窖——破壞了道德的真正基礎

171 對道德來説根本不需要假定上帝存在

172 宗教和宗教道德對人們是極有害的，也是違反人類本性的

173 宗教和政治的結合對於人民和君主都是極端有害的

174 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説，宗教崇拜都是勞神傷財的

175 宗教腐蝕道德

176 篤信上帝的極其危險的後果

177 來世生活的假設不會使人得到安慰，也不是道德所需要的

178 和虔信者比較起來，無神論者有更多的為善的動機，有更多的理由順乎自己的良心

179 應當認為主張無神論的君主比俯拾皆是的虔誠而且殘酷的君主好

180 以哲學為基礎的道德對於美德説來是完全足夠的

181 信念對人的行為有時很少影響

182 理性使人站到不信神和無神論的立場上來，因為宗教是極其荒謬的，而神甫們的上帝則是一種陰險惡毒的存在物

183 唯有恐懼才會使人們變成信教的人和有神論者

184 我們是否能夠和應當不應當愛上帝？

185 關於上帝和宗教的種種矛盾觀念證明，無論上帝或宗教都不過是人類想象的產物而已

186 上帝的存在——一切宗教的基礎——任何時候都還沒有被證明過

187 只能責備神甫自私，不能責備不信神的人自私

188 驕傲、狂妄自大和腐化在更大的程度上是神甫所固有的，而不是無神論者和不信神的人所固有的

189 迷信是暫時的現象；任何一種力量如果不以真理、理性和正義為基礎，就不能長久存在

190 如果神甫們變成了理性的使徒和自由的保衞者，他們該會得到怎樣的權力，怎樣的尊敬啊！

191 如果哲學代替了宗教，世界上該會發生何等有益何等偉大的革命啊！

192 絕對不能把不信神的人臨死時改信宗教説成是反對無神論的證據

193 所謂無神論破壞社會聯繫的武斷是虛妄的

194 駁所謂人民需要宗教的陳腔濫調

195 合乎理性的哲學體系不是為羣氓創造的

196 神學的無益性和危害性。給君主們的幾句明智的勸告

197 宗教對人民和君主的極有害的影響

198 續

199 歷史昭示我們，一切宗教的創立者都是這樣一些人：他們利用人民的愚昧無知，悍然以神靈的使者自居

200 一切宗教（古代的或現代的）都互相襲用抽象的幻影和荒謬的儀式

201 神學過去一直引誘哲學離開自己的正路

202 神學發現不了也説明不了世界上和自然中的任何事物

203 神學歪曲了人類的道德觀念和阻礙了理性和真理的發展

204 續

205 必須不斷地證明和重複説明，宗教是極其荒謬的和非常有害的

206 宗教——這是一口潘多拉的箱子，而這口不祥的箱子打開了

附錄 俄譯本關於本書歷史命運的介紹 ^[2] 

法國啓蒙思想家，哲學家，無神論者。生於德國，後移居法國。1753年繼承伯父遺產和男爵封號，稱為霍爾巴赫男爵。他認為，世界統一於物質。哲學研究應以自然的事物為出發點，而自然就是物質事物的總和，運動是物質存在的形式。他將物質定義為：“以任何一種方式刺激我們感覺的東西。”他從理論上系統批判了神學，反對一切形式的宗教，認為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的靈魂和肉體共存亡。神學宣揚的靈魂不死、來世説都是虛構的，提出無知和恐懼是宗教產生的根源。他否認有偶然性，用力學的機械觀點解釋一切自然和精神現象，表現出宿命論傾向。在社會觀上，他承認環境對個性形成的決定作用，但又認為“意見支配世界”。著有《自然的體系》、《社會的體系》、《揭穿了的基督教》等。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