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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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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嶽(1444年-1501年),字舜諮,號青溪,應天府上元(今江蘇省南京市)人,祖籍錢塘(今浙江省杭州市)。明代官員、詩人。倪謙之子。 [1]  [15] 
天順八年(1464年)中進士,選為庶吉士,預修《英廟實錄》。成化元年(1465年),與父同入翰林,為編修,晉侍講,充經筵講官,編輯《文華大訓》,晉學士。天順二十二年(1486年),擢禮部右侍郎 [2]  弘治中,由禮部尚書加太子少保,改南京吏部尚書,再改兵部,參贊機務,後入朝為吏部尚書。弘治十四年(1501年)去世。贈少保,諡文毅 [11]  [15] 
倪嶽文名遜於政譽,奏疏於軍國弊政,剔抉無遺,每一疏出,人多傳錄。其詩深厚雄健,其文浩瀚流轉,不屑為追章琢句,而氣韻自成。詩以七言見長。著作有《題胡馬圖》《新春感事》等。 [15] 
概述圖片來源:錢塘丁氏清光緒二十六年刻《武林往哲遺著》
舜諮
青溪 [15] 
所處時代
明朝
民族族羣
漢人
出生地
應天府上元(今江蘇省南京市)
出生日期
1444年
逝世日期
1501年
主要作品
《青溪漫稿》
本    名
倪嶽
官    職
吏部尚書、太子太保
追    贈
少保
諡    號
文毅
祖    籍
錢塘(今浙江省杭州市) [1] 

倪嶽人物生平

倪嶽步入仕途

倪嶽出身於官宦之家,其父倪謙曾做過南京禮部尚書,諡號文僖。倪嶽考中天順八年(1464年)進士。任庶吉士,授編修職。成化年間,歷任侍讀學士,到東宮當值講學。天順二十二年(1486年),提升為禮部右侍郎,仍在御前講席當值侍講。弘治初年,改為左侍郎。倪嶽好學,文思敏捷,廣泛綜覽經世之務。尚書耿裕為人方正,秉持大禮,以致禮文制度都要倪嶽決斷。弘治六年(1493年),耿裕調到吏部,由倪嶽代任禮部尚書 [2] 

倪嶽清正廉潔

孝宗從四川召國師領佔竹來京,倪嶽極力勸諫,孝宗不聽。給事中夏昂、御史張禎等相繼規勸,此事最終被停止。當時建造諸王府的規模宏大華麗,超過永樂年間、宣德年間的王府,倪嶽奏請頒佈統一的規格。他又把全國各地呈報上來的災異,要禮部在每年年終分類奏報,一律用文字記下來,並詳細按災異發生的年月順序排列,廣泛引證於經史資料。勸勉孝宗勤於講學,廣開言路,寬免賦役,慎施刑罰,罷黜奸貪,接納忠誠正直人士,淘汰冗員,停辦齋醮,減少營造,停止濫賞。孝宗大都予以採納。 [3] 
左侍郎徐瓊與皇后家有姻親關係,圖謀取代倪嶽的官職。弘治九年(1496年),南京吏部缺尚書,廷臣推薦徐瓊。而皇帝下詔加倪嶽為太子太保往南京赴任,而徐瓊果然代替倪嶽。不久調倪嶽任南京兵部尚書,參謀協助處理機要事務。倪嶽回到北京後,代替屠滽為吏部尚書,他嚴禁託人説情,不沽名釣譽,吏部政務處理公平。 [4] 

倪嶽上疏議事

倪嶽身材魁梧,表情冷峻嚴肅,善於決斷大事。每當滿朝大臣共議某事而眾説紛紜時,他只説短短几句話,就使聽者心悦誠服。在同級官吏中,倪嶽最推崇馬文升,然而在論事時並非無原則附合。他前後奏陳一百多件事,把軍政中的弊端一一清理揭發。疏文出來,人們紛紛傳抄。他對西北用兵之害論述尤為深刻,其疏大略説:
“近年來毛裏孩、阿羅忽、孛羅出、加思蘭成為邊境大患。他們都沿着河套活動,河套地區水草肥美,宜於屯牧,因此敵人頻繁佔據這塊地方,不斷率部入侵。諸將怯懦,大都閉城自守。如果遇到敵人,總是被其打敗。既不敢阻擋其前鋒,又不能截斷其歸路。敵人進可以獲得重利,退也沒有後顧之憂,以致戰事不斷,邊患不息。朝廷遣將征伐,四年三次出兵,竟沒有取得些許功勞。出征將領或者高卧而歸,或者平安回返,他們卻優閒自得地活動在朝廷之上,不斷獲得軍功封賞,並以車載金帛充塞私人家室。而軍隊一有行動,總是傳來捷報,濫行賞賜,將官的品級隨意授予。甚至妄殺平民,謊稱為敵人首級。敵人還未被打敗,就假稱敵人已潰敗逃走。能得到記功賞賜的,不是士大夫子弟,就是豪門隨從。而普通戰士、運糧的百姓則拋屍荒城,血沃野草。天怒人怨,禍兆越積越深,不可等閒視之。 [5] 
京營素以兵冗將怯見稱。留鎮守京師,恐怕還起不到保衞京城的作用,而如果輕率出師將有失天威。而臨陣即逃,反而會失掉邊軍已有之功績,被敵人輕視侮辱。況且延綏是邊地,離京師很遠,宣府、大同也是邊地,離京師較近,它好比京師的門庭,這裏沒有執循守衞的戒備行嗎?前不久兵部建議:令宣府出兵五千,大同出兵一萬,一起援助延綏,而不考慮到互相間距離很遠,往返援救不及,人們苦於輾轉行軍,馬匹疲於奔走。聲東擊西是賊寇的一貫伎倆。避實就虛,攻擊要害,是兵家的上策。精鋭軍隊全都集中到西部,老弱士卒才留在北邊,萬一北邊出現戰情,而在西邊的軍隊一下又離不開,首尾脱節,遠近都被困住,這合算嗎? [6] 
至於延綏兵馬屯集,糧草供應不足就讓山西河南的百姓承擔運送糧草的勞役。送糧草的百姓徒步千里,丈夫輸運,妻子在家供應糧草,父親拉車,兒子肩擔,沿路都是愁怨的人們,村落空虛。有幸送到目的地,一束草值一百錢,一斗粟價格翻了一倍,萬一遇到敵賊,性命也丟了,其他還説什麼?運送不足則有額外損耗加徵的,這些還不夠的話又有預徵。水災旱災不可先知,年成的好壞不能預知,徵收的定額怎能事先定下?又令百姓交糧草以補任官職,而那些依附權貴、包庇親友的人,有的拿出空頭文書發給百姓,官府倉庫沒有增加一升一合。至於繳納粟米發給鹽引,又有豪門私相囑託,大都以納粟空名將鹽引發賣,而商人要花費幾倍價格。因此官爵越來越被人輕視,鹽法一天比一天敗壞,而邊境儲積不足依然如故。 [7] 
另外朝廷拿出國庫資金供應邊地,每年幾十萬兩銀子。山西、河南向邊地繳納損耗加徵銀兩每年不下幾十萬。銀子積累多了則銀子價值更加賤,米粟天天減少則米粟價格更貴。而不知情的人,就在養兵之中行朝三暮四之術。有的用茶鹽,有的用銀、布,名為折算糧價,實際是剋扣軍需。由此朝廷擔心糧食爛在倉庫,軍士卻連肚子也吃不飽。至兵馬經過,按例必須應付。一般情況,每人給米一斗,馬給草一束,馳逐作戰,一天之間有的經過二堡,有的經過三四個城,豈能都給呢?而鎮守者巧立名目,凡所經過的都有開支,欺騙上司,攝取私利,再沒有比這厲害的。 [8] 
到問起禦敵之策,則又議論紛紜。有説要恢復受降城的險要,防守東勝的舊城,使其在交戰時互相聲援,呈犄角之勢共同制敵。要收復黃河以北的城鎮,就必須在塞外集聚軍隊。派出長途跋涉的軍隊,進入荒漠之地,輜重拖累,糧餉困難。敵人可從前面包抄,或者從背後襲擊。曠日持久,軍糧斷絕。進又得不到城鎮,退又無歸路,一旦造成失敗就會聲威大損。又有人説統率十萬軍隊,帶半月的糧食,高揚士氣,掃蕩敵人窟穴,將其趕出河套。這種説法並非不好。然而帝王之兵,要獲全勝;孫吳兵法説要以逸待勞。現在要鼓足勇氣前行,窮搜遠擊,一路冒險深入,以求萬一的僥倖。擔着糧食隨軍遠征則輜重難行,率軍長驅直入則孤立難以得到援救。況且這地方千里,無城鎮可居,無儲備之積。敵人或者往來遷徙,使我軍疲於馳逐。我軍則受客觀形勢所限,為敵人所困。既坐失獲勝之機,必蹈覆沒的老路。其中最失策的是又要放棄延綏不守,名義上使兵民卸去負擔,不知百姓每寸土地都受之祖宗,不可不看重,以前東勝失守,而今日的敵害聚集於延綏,而關東陝西震動。現在放棄延綏,那麼往後的禍患集中於關東陝西,使京師受到震動。賊離得愈近禍害就愈大。” [9] 
倪嶽接着陳述要重視將權,增建城堡、增加哨兵、招募壯丁、調走客籍軍士、賞罰分明、嚴查間諜、充實屯田、恢復邊漕幾件事。當時由於兵部正在主張用兵,不能全部採納倪嶽的建議。 [10] 

倪嶽晚年時期

弘治十四年(1501年)十月,倪嶽去世,享年五十八歲。追贈少保,賜諡號文毅。明朝時期父子官於翰林院,諡號中都有“文”字,是自倪嶽開始的。 [11]  [15] 

倪嶽歷史評價

明史》:“嶽狀貌魁岸,風采嚴峻,善斷大事。每盈廷聚議,決以片言,聞者悦服。” [12] 

倪嶽人物軼事

倪嶽的父親倪謙,奉命祭祀北嶽時,倪嶽的母親夢見紅衣仙人進入房間,就生下了兒子倪嶽,於是以“嶽”為名。 [13] 

倪嶽家族成員

父親:倪謙 [13] 

倪嶽史籍記載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有傳。 [14] 
參考資料
  • 1.    《明故資德大夫正治上卿太子少保吏部尚書贈榮祿大夫少保諡文毅倪公墓誌銘》:公姓倪氏,世居杭之錢塘。髙祖諱啓,國初徙應天之上元。
  • 2.    《明史 列傳第七十一》嶽,天順八年進士。改庶吉士,授編修。成化中,歷侍讀學士,直講東宮。二十二年擢禮部右侍郎,仍直經筵。弘治初,改左侍郎。嶽好學,文章敏捷,博綜經世之務。尚書耿裕方正持大體,至禮文制度率待嶽而決。六年,裕改吏部,嶽遂代為尚書。
  • 3.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詔召國師領佔竹於四川,嶽力諫,帝不從。給事中夏昂、御史張禎等相繼爭之,事竟寢。時營造諸王府,規制宏麗,逾永樂、宣德之舊。嶽請頒成式。又以四方所報災異,禮部於歲終類奏,率為具文,乃詳次其月日,博引經史徵應。勸帝勤講學,開言路,寬賦役,慎刑罰,黜奸貪,進忠直,汰冗員,停齋醮,省營造,止濫賞。帝頗採納焉。
  • 4.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左侍郎徐瓊與後家有連,謀代嶽。九年,南京吏部缺尚書,廷推瓊。詔加嶽太子太保,往任之,而瓊果代嶽。尋改嶽南京兵部參贊機務。還,代屠滽為吏部尚書,嚴絕請託,不徇名譽,銓政稱平。
  • 5.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嶽狀貌魁岸,風采嚴峻,善斷大事。每盈廷聚議,決以片言,聞者悦服。同列中,最推遜馬文升,然論事未嘗苟同。前後陳請百餘事,軍國弊政剔抉無遺。疏出,人多傳錄之。論西北用兵害尤切,其略雲:   近歲毛裏孩、阿羅忽、孛羅出、加思蘭大為邊患。蓋緣河套之中,水草甘肥,易於屯牧,故賊頻據彼地,擁眾入掠。諸將怯懦,率嬰城自守。苟或遇敵,輒至挫衄。既莫敢折其前鋒,又不能邀其歸路。敵進獲重利,退無後憂,致兵鋒不靖,邊患靡寧。命將徂徵,四年三舉,絕無寸功。或高卧而歸,或安行以返。析圭擔爵,優遊朝行,輦帛輿金,充牣私室。且軍旅一動,輒報捷音,賜予濫施,官秩輕授。甚至妄殺平民,謬稱首級。敵未敗北,輒以奔遁為辭。功賞所加,非私家子弟,即權門廝養。而什伍之卒,轉餉之民,則委骨荒城,膏血野草。天怒人怨,禍幾日深,非細故也。
  • 6.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京營素號冗怯。留鎮京師,猶恐未壯根本,顧乃輕於出御,用褻天威。臨陣輒奔,反墮邊軍之功,為敵人所侮。且延綏邊也,去京師遠;宣府、大同亦邊也,去京師近。彼有門庭之喻,此無陛楯之嚴,可乎?頃兵部建議:令宣府出兵五千,大同出兵一萬,併力以援延綏,而不慮其相去既遠,往返不逮,人心苦於轉移,馬力疲於奔軼。夫聲東擊西者,賊寇之奸態也。搗虛批亢者,兵家之長策也。精鋭既盡乎西,老弱乃留於北。萬一北或有警,而西未可離,首尾衡決,遠近坐困,其可為得計哉?
  • 7.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至於延綏士馬屯集,糧糗不貲,乃以山西、河南之民任飛芻轉粟之役。徒步千里,夫運而妻供,父挽而子荷,道路愁怨,井落空虛。幸而得至,束芻百錢,鬥粟倍直;不幸遇賊,身且斃矣,他尚何雲。輸將不足則有輕齎,輕齎不足又有預徵。水旱不可先知,豐歉未能逆卜,徵如何其可預也。又令民輸芻粟補官,而媚權貴私親故者,或出空牒以授,倉庾無升合之入。至若輸粟給鹽,則豪右請託,率佔虛名鬻之,而商賈費且倍蓰。官爵日輕,鹽法日沮,而邊儲之不充如故也。
  • 8.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又朝廷出帑藏給邊,歲為銀數十萬。山西、河南輸輕齎於邊者,歲不下數十萬。銀日積而多則銀益賤,粟日散而少則粟益貴。而不知者,遂於養兵之中,寓養狙之術。或以茶鹽,或以銀布,名為準折糧價,實則侵克軍需。故朝廷有糜廩之虞,軍士無果腹之樂。至兵馬所經,例須應付。居平,人日米一斗,馬日芻一束。追逐,一日之間或一二堡,或三四城,豈能俱給哉?而典守者巧為竊攘之謀,凡所經歷悉有開支,罔上行私,莫此為甚。
  • 9.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及訪禦敵之策,則又論議紛紜。有謂復受降之故險,守東勝之舊城,使聲援交接,犄角易制。夫欲復城河北,即須塞外屯兵。出孤遠之軍,涉荒漠之地,輜重為累,饋餉惟艱。彼或抄掠於前,躡襲於後。曠日持久,軍食乏絕。進不得城,退不得歸,一敗而聲威大損矣。又有謂統十萬之眾,裹半月之糧,奮揚武威,掃蕩窟穴,使河套一空。事非不善也。然帝王之兵,以全取勝;孫、吳之法,以逸待勞。今欲鼓勇前行,窮搜遠擊,乘危履險,覬萬一之幸。贏糧遠隨則重不及事,提兵深入則孤不可援。且其間地方千里,無城郭之居,委積之守。彼或往來遷徙,罷我馳驅。我則情見勢屈,為敵所困。既失坐勝之機,必蹈覆沒之轍。其最無策者,又欲棄延綏勿守,使兵民息肩,不知一民尺土皆受之祖宗,不可忽也。向失東勝,故今日之害萃於延綏,而關陝震動。今棄延綏,則他日之害鍾於關陝,而京師震動。賊愈近而禍愈大矣。
  • 10.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 因陳重將權、增城堡、廣斥堠、募民壯、去客兵、明賞罰、嚴間諜、實屯田、復邊漕數事。時兵部方主用兵,不能盡用也。
  • 11.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十四年十月卒,年五十八。贈少保,諡文毅。明世父子官翰林,俱諡文,自嶽始。
  • 12.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嶽狀貌魁岸,風采嚴峻,善斷大事。每盈廷聚議,決以片言,聞者悦服。
  • 13.    《明史·列傳第七十一》父謙,奉命祀北嶽,母夢緋衣神入室,生嶽,遂以為名。謙終南京禮部尚書,諡文僖。
  • 14.    明史  .明史[引用日期2014-10-08]
  • 15.    倪嶽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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