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

專輯採訪(4張)

《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醖釀了十年，為兩張專輯曲目的集成，分上下兩集。專輯製作於2007年5月，完成於2008年2月。在2007年的春夏錄製，製作小樣前後花了3年時間，敲定下集的封面是2004年，上集的封面拍攝用了半年時間。參與專輯製作的人員有八十餘人，光吉他手就啓用了七人，而低音吉他手則有四人。左小祖咒一直很疑惑東方到底在哪一邊，於是創作了該專輯，而專輯的主題在2000年的時候就已定下 ^[2]  。

《禿頂同志》從1995年寫到2007年，一共用時12年，左小祖咒認為該曲是專輯中最難聽的一首歌曲。《方法論》的創作靈感來自1997年的一則工作報告。《野合萬事興》的歌詞是根據民間的一些小道消息整理出來的，比如老百姓發表的消息、唱的山歌，還有一些書籍上的內容等，作曲則由左小祖咒和陳偉倫兩人完成 ^[2]  。

專輯在實體包裝外殼上，特地開模製作了雙鐵盒裝。左小祖咒將自己拍攝的觀念藝術圖片《我也愛當代藝術》，與劉野的畫作《Oh……》一起選為封面包裝 ^[1]  。圖片《我也愛當代藝術》是幾隻活豬摞上去的照片，在拍攝過程中遇到了不少麻煩，而畫作《Oh……》講述的則是一隻豬和一羣豬的關係 ^[2]  。

《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中有一些政治歌曲、一些愛情歌曲、一些情色歌曲、一些器樂曲、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莫名其妙的歌曲。即便如此，專輯依然很棒，好聽不足以形容它。專輯沒有主打單曲，因為幾乎每首歌都必須放在整體中聆聽，拆解開來也有如《野合萬事興》《小莉》《可忘不可忘》這樣的流行歌曲，但若不放到左小祖咒身為一個藝術工作者的氣場中，就少了那重要的一層皮膚上的光澤，亦如工藝品和藝術品之間那微小的差距 ^[4]  。

《你知道東方在哪一邊》是一次聽覺的狂歡，序曲《小白兔》悠揚得讓人開始費解。在《單刀會》這樣英勇的名字下，其實呈現的並非一個狂暴至極的左小祖咒，聽眾感受到更多的是穩定。純音樂《你是一道彩虹》《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皮條客II》則像是春晚和諧基調的大連奏，但後者及時地恢復了左小祖咒招牌的刺耳怪誕式念唱。機械舞曲《大話噴子》和體操金屬圓舞曲《金牌鼻祖》有當代社會的戲劇人生，有人們從小就聽的紅色革命故事，有水到渠成一刻突然的功虧一匱，有無處可躲的一種不知所措等。《偶像》《禿頂同志》有時候是可以二合一的。在把節拍放慢後，重現了左小祖咒一貫的不規則式歌詞和美妙的土匪式高音。在藝術情操上，純樂曲收工的《黃沙港》似乎有繼承《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專輯遺產的嫌疑。

《方法論》揭開了《東方》的下集，性和愛構成了下集的主旋律。《野合萬事興》又有一位叫寶羅的仙女驚豔式一晃而過，就像是左小祖咒驚險故事中的邦女郎，很好地增加了左小祖咒音樂的色相，同時對他某種心照不宣的意志加多了一層保護。《我怕我還不能愛你》《小莉》《愛的榮光》，聽眾在讀到這些軟綿綿的名字時心底難免會忐忑不安，但7分長的《把那個故事再給我講一遍》還是善解人意地化解了聽眾的擔憂，左小祖咒的確是一個講故事的好手，他悲劇性地講述着一個凡人如何不能成為一個富翁的煩惱和忍無可忍。純音樂《愛的榮光》在抒情爵士的伴奏下收斂了專輯的幕布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