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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亞農

鎖定
何亞農(1880-1946)名澄,又號真山,山西省靈石縣兩渡村人。青年時留學日本報武學堂及陸軍士官學校。光緒三十一年,參加孫中山領導的中國同盟會。翌年,被選為同盟會“鐵血丈夫團”的軍事骨幹,受孫中山派遣,回山西進行革命宣傳和組織工作。宣統元年,任保定軍官學校教官,在新軍中培植革命力量。辛亥革命爆發,在上海輸助陳其美任滬軍都督府參謀長。民國5年5月,陳其美遇刺身亡,遂解甲,寓居蘇州。後曾任滄石鐵路籌備局局長、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在蘇州興辦益華布廠。並任振華女校校董。
何亞農博學多聞,酷愛文物,精於鑑賞,常以已財收購珍蒙。民國29年他從張錫鑾之子張師黃手中購得蘇州網師園,加以修葺,並將古玩字尚佈置其中。
抗日戰爭勝利後,何亞農寓居北京張大千家中,因腦溢血逝世,享年67歲。有女澤瑛、澤慧子澤源。何澤慧是中國中子物理和裂變物理等科學領域中作出重大貢獻的科學家,有“中國居里夫人”之學。其夫錢三強,是中國原子核科學研究基地、中國原子能事業和中國科學院的創建者之一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二機械工業部副部長、中國物理學會理事長,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原稱學部委員)。抗日戰爭前,夫妻倆曾在灌木樓的東齋住過一段時間。 [1] 
中文名
何亞農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性    別

目錄

何亞農人物生平

何亞農(1880-1946),原名何澄,祖籍山西靈石縣兩渡村人,家緣書香門第、名門望族。祖上何凌漢,曾為清代進士。可是,在何亞農出生第三年,他的母親突然去世。7年後,其父親又亡故。無奈,一説是由年長其20多歲的長兄何子寬撫養成人。一説是由奉天遼陽的二伯父所扶養。何亞農10歲進私塾讀書。雖只是弱冠年華,卻擁有一股強國報國的志向。1902年,作為首批赴日的留學生何亞表跟隨着考察學制的直隸最高學府保定蓮池書院的講席到了日本。開始是他在日本的東亞商業學校就讀。後來轉入日本振武學堂和陸軍士官學校第四期學習,與何應欽同學,兩人結下了深厚友誼。 [2] 
1905年9月,他經留日學生谷思慎(又資料説是黃興)介紹,參加了孫中山領導的同盟會,併成為該會旨在推翻清政府的核心組織“鐵血丈夫團”中的軍事骨幹。這樣,何亞農就成為山西留日學生中最早加入同盟會的成員之一。其間,他結識了諸如上海革命黨首領陳其美等一批要人。1909年,何亞農畢業回國,他在保定通國陸軍速成武備學堂擔任教官。之後,他還在清廷的軍諮府二廳任過職。辛亥革命爆發前,他追隨孫中山,曾受委派在家鄉山西從事過革命活動。辛亥革命爆發後,在舉國掀起的推翻清政府的革命洪流中,他同於右任等一起南下上海,輔佐革命黨人陳其美督師上海。被任為滬軍都督陳其美部第二十三師參謀長。可見,何亞農在民國史上曾經顯赫一時,堪是有過功績的辛亥叱吒風雲的人物。 [2] 
辛亥革命後的第五年(1916年)陳其美在上海遇刺身亡,何亞農深感政壇軍界爾虞我詐、鈎心鬥角,由此想擺脱這種險惡環境。之後,也就下了決意退隱之心,並在蘇州安了家。 [2] 
何亞農先是在其岳丈家“懷厚堂”的一牆之隔買了8畝地,陸續建造了3幢主要建築.一幢是磚木結構的民國洋式別墅,自稱“灌木樓主”,又自命為“二渡書屋”主人,另兩幢為東齋、西齋。灌木樓是何亞農寓居,東、西兩齋由他的女兒、女婿所住。灌木樓南有小土山一座,可經青磚小徑蜿蜒而上。庭園內修篁叢叢,苗蕉滴翠,中間則是高大的棕櫚樹。屋前有茂密的灌木樹從,異常清幽。説來也是一個巧合,蔣介石二夫人姚冶誠,在蔣介石與其離異後,就在灌木樓的東南向建造了一處中西合璧的麗夕閣,兩家之間真是近在咫尺。 [2] 
何亞農在蘇州期間,經辦實業、創辦學校。曾輔佐管理岳母創辦的蘇州第一所女子學校--振華女校,成了該校的校董之一。除此以外,他數十年的興趣和精力,主要用在潛心從事收藏和研究金石字畫、古瓷玉器上,終幹成了一代頗有成就的收藏家,收藏有價值連城的家珍國寶。 [2] 
何亞農在蘇隱居期間,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七七事變”後,抗日戰爭拉開了序幕。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11月12日.上海失陷同月19日.蘇州也淪陷。幾十萬蘇州老百姓於淪陷前沒日沒夜地向外逃生。何亞農一家也逃難出城。避往西鄉的人,大多在光福避難。當時日寇曾限令在光福避難的人於一周內回城,而逃難的人羣中有很多婦孺老弱,一時無法找到可以運送這七八萬人的交通工具。何亞農就找日寇談話,要求延長時日,並拿出預先寫好的一封日文信,要求出見的市西少尉轉給上海日本領事館武官室的原田少將,並説明自己和原田是日本士官學校的第四期同學。起初,市西的態度很傲慢,但後來知道了何是個很有來歷的人.態度大轉。農曆十二月二十七日,果然如何亞農信中所説,派來了兩輛軍用卡車到光福,給何亞農搬家。何離蘇州時,還幫蘇州幾家銀行把重要的賬冊帶到上海交給總行。 [3] 
1940年,何亞農購買了古典園林網師園,成為這個園林的最後一位主人。1946年抗戰勝利後,何亞農去了北京。這年的春天,他在好友、著名畫家張大千家裏,不幸患腦溢血而辭世,終年60餘歲。新中國成立之初,何亞農之子何澤明根據父親的生前遺願,代表了八個兄妹,致函當時的蘇州市市長王東年,將灌木樓和網師園一併捐贈給了國家。20世紀50年代中期,蘇州市人民政府利用灌木樓作為外賓招待所,並將它併入南園飯店。這幢樓因安排有接待賓客的房間,因此經常要整理清掃。而它的樓頂部位通常是不去打掃的,也從未有人爬攀上去過。 [2] 
1956年的春天,南園賓館因組織一次全園大掃除,有人也就爬了上去,意外地發現了浴室壁櫥後有塊活動的背板,移開背板即看到在天花板上面還有個小閣樓,裏面存放着被覆蓋着的小山似的物件。拿掉覆蓋物後,看到的是二十來只箱子,均庋藏着字畫碑誌、璽印古墨、銅器牙雕等珍貴文物,計有1374件,善本古籍圖書642冊。其中書畫50餘件,有文徵明、王麓台等名家大師的筆墨丹青佳構,而且無一件是贗品。何亞農最為愛好璽印古墨,在其收藏的璽印古墨珍寶中,幾乎囊括了明清多數墨硯名家的精品。其中吳天章的“龍賓十友”墨、山西絳縣的澄泥佛手硯,則是何亞農收藏的極品。灌木樓珍寶的發現,頓時震動了文博界,應邀前來的鑑賞專家,無一不感到驚奇。當時在南京植物園的我國著名植物學家何澤英和她的二姐、中國原子能科學之父錢三強的夫人何澤慧,在被告知灌木樓發現了其父親所收藏存放的大量珍貴文物古蹟後,兩姐妹毅然決定將這些文物全部捐贈給國家。據當年參與接收何亞農文物的已是98歲的書畫鑑定專家錢鏞説:“在南園賓館灌木樓發現何亞農秘藏的大批珍貴文物後,就通知了何亞農的子女。在何澤慧的堅持下,何氏子女當即表示,將所有的文物捐贈給國家。”至今這批寶物完好地珍藏在蘇州博物館內。 [2] 
2009年12月18日是蘇州博物館建館50週年之慶這天舉辦了《景仁懷德--蘇州博物館建館60週年歷年捐贈文物精品特展》。何亞農收藏的文物精品,也在這次展出中與參觀者見面,令大家大飽眼福,由衷驚歎。例如一件商代的青銅器父乙爵,是我國最早用來盛酒的器具,形態舒展,腰間有把,可謂珍奇少見。另一件是取唐中宗時因復國有功而封郡王的張柬之、敬暉、崔玄暐、袁恕己、恆彥範五人消夏雅集故事的宋代《消夏圖》。作品筆墨精絕,繽紛五彩.尺幅雖小,卻有大幅的那種巨嶂之勢,它不愧是一件國家一級文物。再有一件是一枚據稱是范仲淹遺物的龜鈕方章。這方印章為舊玉所作,印面刻白文“范仲淹印”四個字,實為古代官私印龜鈕中製作最為工緻的一種,堪稱精品。 [2] 
據2010年3月21日《姑蘇晚報》報道稱:蘇州博物館建館50多年來,共有館藏文物30000多件,何家所捐贈的文物為捐贈總數的四分之一,數量之多,品種之豐富,質量之高,在藏品中是出類拔萃的。20世紀80年代末,何澤英在回憶中提供線索,稍後就在灌木樓前的假山泥石下挖掘出一隻瓷罐內裝有70餘方稀世石章,其中有數十塊田黃、雞血等名章皆為珍罕之物。在南京博物院於1992年舉辦的這批名章展覽時,轟動了當地的收藏界和文博界。而作為名人之後的何澤英,她慨然將這批稀世石章捐獻給了南京博物院,將所得的6萬元獎金全部捐給了政府的一個慈善機構。 [2] 
參考資料
  • 1.    《滄浪區志》編纂委員會.滄浪區志: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6.08:1243
  • 2.    沈偉東.蘇州“黨史文化”叢書 蘇州近現代人物瑣記.蘇州:古吳軒出版社,2015.07:198—201
  • 3.    謝勤國,王家倫,陳建紅著;王之喆,王家倫,陳勇攝影.姑蘇名宅.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15.04: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