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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丘地道戰

鎖定
任丘地處華北平原腹地, 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八年抗戰中,日本侵略軍為了把任丘變成“大東亞聖戰”的兵戰基地,始終派重兵駐守,頻繁進行清剿和掃蕩。 [1] 
為保存自己,消滅敵人,堅持敵後游擊戰爭,任丘人民在共產黨的領導下,開展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地道鬥爭。任丘的地道,以其工程之巨大,構造之巧妙以及在對敵鬥爭中所發揮的作用,載入了抗日戰爭的光輝史冊。 [1] 
中文名
任丘地道戰
目    的
消滅日本侵略者,堅持敵後游擊戰爭
發生地點
河北任丘

任丘地道戰地道戰發展歷程

任丘的地道鬥爭經歷了一個由簡單到複雜、由不完備到完備的發展過程。總起來看大致分為3個階段。 [2] 
1939年3月20日,日軍侵佔任丘城。為加強其控制,在石門橋、東關張、苟各莊等公路沿線的村莊及一些人口較集中的大村鎮建立了21個據點,並不斷對縣城或據點周圍的村進行掃蕩,據統計僅1939年較大型的“掃蕩”就達十幾次之多。羣眾為躲避騷擾,夏天鑽青紗帳,冬天到親戚家暫避。為躲避方便,有的村開始在屋裏壘夾壁牆,在院裏挖洞。開始地洞比較簡單,先挖個坑,然後上面蒙上土,洞內窄小,人躲在裏面象蹲在洞中過冬的蛤蟆,羣眾把這樣的地洞叫“蛤蟆蹲”。在抗戰初期的鬥爭形勢下,“蛤蟆蹲”在保護羣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方面確實發揮了很大作用。但隨着鬥爭形勢越來越殘酷,“蛤蟆蹲”的缺點也就暴露出來,洞內迴旋餘地小,大多是一個洞口,一旦被敵人發現,堵在裏面,後果不堪設想。“蛤蟆蹲”雖然簡陋,但它卻是這場偉大斗爭的開始。 [2] 
1940年至1943年,日軍大批調回華北,對冀中人民進行最野蠻最殘酷的鎮壓,對冀中抗日根據地先後發動了多次“掃蕩”“蠶食”“清剿”。用修公路、築碉堡、挖封鎖溝等辦法,把整個冀中根據地細碎分割。強迫人民辦“良民證”,推行保甲連坐法,並開展“治安強化運動”“新國民運動”,對羣眾進行欺騙、控制和鎮壓。敵人還依河流和交通線設立關卡,對根據地實行經濟封鎖,配之以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野蠻地破壞根據地經濟。為了對付敵人的進攻,中國共產黨的正規部隊暫時轉移到外線作戰。在這種形勢下,為了把敵後游擊戰爭堅持下去,一場轟轟烈烈的地道鬥爭開展起來了。 [2] 
1941年縣委召開區委書記會議,並有縣委、政府的科級幹部參加,傳達冀中區黨委書記黃敬關於“要挖地道,利用地道進行對敵鬥爭”的報告。縣委對地道鬥爭的領導方式是:集中統一領導,分地區包乾,即縣委統一開會部署,縣委委員每人包兩個區。1942年底,縣委根據敵人的“掃蕩”地區開始“變質”,以及受到的嚴重損失,指示幹部要帶頭挖地道,改造洞口,每個幹部要挖3套藏身洞,公開的幹部之間都知道,隱蔽的只有個人和村幹部知道,以備敵人掃蕩時,能在洞中堅持工作。通過全縣人民的努力,全縣332個村都挖了地道,就是梁溝、大樹劉莊這些緊傍白洋淀的村,雖有蘆葦蕩掩護,但為了保險,一些幹部、黨員也在自己家裏挖了秘密的防身洞。 [2] 
1942年以前,挖的地道都是直筒的,沒有防毒、防煙、防水設施,洞口也隱蔽得不好。這種地道比“蛤蟆蹲”安全得多,但還不十分保險,被敵人破壞,造成損失的事在縣內時有發生。如東莊店、楊各莊、白鵝墳、桐梨村的地道都被破壞了200米—300米。一區幹部李光榮的愛人和3個孩子、王化宣的愛人和孩子、區小隊隊員在東莊店村鑽了地道,洞口沒蓋好被敵人發觀,敵人往洞中放毒瓦斯,大小8口人全部被薰死。1942年,縣委組織部長遠志忠、宣傳部長劉俊一在五區北代河村被敵包圍後下了地道,敵人往洞裏放毒瓦斯,結果遠志忠被薰死,劉俊一昏迷不醒。 [2] 
縣委根據地道在對敵鬥爭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從1942年開始,又發動全縣人民對地道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改造後的地道分幹道和支道。幹道一般高1.5米,寬1米,頂部離地面1—2米,支道密如蛛網,連着幹道和各家各户。堡壘户的地道與幹道有一牆之隔,緊急時才與幹道挖通。地道內有辦公室、會議室和供臨時休息和迴旋調頭用的休息室。改造後的地道還較好地解決了防毒、防水、防煙以及洞口隱蔽等問題。青塔鄉張各莊村地道兩次遭敵破壞,破壞一次改進一次,最後他們把地道挖在牆下,給敵人的破壞增加了難度。他們的地道分上下兩層,兩層之間有通道相連。通道有翻眼,設在上層地道口的叫上翻眼,設在下層地道口的叫下翻眼。敵人在其中一層地道放毒,只要到另一層,把翻眼堵上,即可平安無事。對洞口的偽裝也很巧妙,有的開在牲口槽下面,槽底拉開露出洞口,槽底插上與其他槽無異;有的洞口開在牆下,蓋上洞蓋,砌在蓋上的磚與原牆合為一體,就是最細心的人也不會發現與其它地方有什麼兩樣;還有的洞口開在鍋台下,炕洞中,糧囤下,水井中;開在村邊兩個大水坑中的洞口,一半隱蔽在水下,水上的一半也做好偽裝,不瞭解內情的人誰也想不到這競是洞口所在。為防敵發現洞口後進入地道,在洞口下面設有陷井,陷井內栽着尖木樁或尖刀,陷井口有翻板,自己人進入地道後,立刻把翻板下的插銷抽掉。敵人進入地道踏上翻板會立即翻入陷井中,被活活扎死。就是敵人想法繞過陷井也進不了地道,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有隻容一人爬着才能鑽過去的卡口,只要一個人在卡口後面擋住,就是再多的敵人也休想進來,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地道里還有住人的寢室,存放糧食的倉庫,常常是地上日軍鬧翻天,躲在地道里的婦女,還安然地坐在蓬鬆的草鋪上做針線呢。 [2] 
小臨河的地道人稱“三環套月”,地道由圍繞居住中心的三條環形幹道構成,幹道之間有很多支道溝通。這種地道的好處是一條幹道遭破壞,可轉移到其它幹道隱蔽,必要時還可從外環幹道轉移到村外。 [2] 
改造後的地道使人民的生命財產有了更大的保障,但鬥爭實踐告訴人們,要取得對敵鬥爭的勝利,就不能只考慮如何保存自己,還必須考慮如何主動地消滅敵人。1943年後,日軍太平洋戰爭失利,從華北抽調大批兵力南下,放鬆了對冀中地區的控制,形勢開始好轉,任丘僅1943年就減少了34個崗樓。冀中區黨委根據對敵鬥爭出現的大好時機,號召“地道鬥爭與武裝鬥爭、爆炸運動密切結合”,利用地道積極主動地打擊敵人。任丘人民在縣委的領導下,積極響應冀中區黨委的號召,把原來只為躲藏、防禦的地道,改造成為主動打擊敵人的戰鬥堡壘。從此,任丘的地道進入了一個更高的階段,即戰鬥地道。 [2] 
戰鬥地道除保留原地道的功能和特點外,為便於戰鬥人員在地道里運動,地道的高度、寬度都加大了,還增添了射擊孔和瞭望孔,在改造地道的同時對村落也進行了改造,構築了高房工事。從傅家村、陳王莊、史村三個地方的戰鬥地道,就可以看出任丘當年的戰鬥地道一般情況。 [2] 
傅家村戰鬥地道的特點是與民用地道分開,地道里有單人掩體,作戰室,在街道、路口的牆根下、碾盤下等不易被敵人發現的地方有射擊孔和瞭望孔。陳王莊在改造地道的同時,對村落也進行了改造。他們在主要街道的左右兩邊交錯壘兩堵一丈多高、寬度相當於街寬一半的牆,牆上有射擊孔。衚衕口堵死,院牆打通。村中最高的屋頂上築有高房工事。改造後的村落做到三通,即天通(房與房之間用梯子連起來)、地下通、院户通。史村戰鬥地道的特點是本村地道與張村、傅家村、東辛莊等鄰村的地道通過野外地道連為一體,形成聯村地道網,可以組成村間聯防,作戰時互相配合,彼此支援。 [2] 
挖地道是一項十分浩大的工程,抗戰期間,任丘共挖地道2020裏,動土約150萬方,如將土壘一道高3尺厚1尺的牆,長度可達1.001萬華裏,其長度與我國的萬里長城相當。抗日戰爭時期,人民生活貧困,各種物資匱乏,再加之敵人的瘋狂掃蕩,搞這麼浩大的工程羣眾做出的犧牲是可以想象的。西汜水村地道長30華里,地道共有30個洞口,十字街還有土坯崗樓;檀莊的地道,一條主幹道外,還有兩條副幹道,共有50個洞口,30個掩體,30個翻眼,20個地下室。這兩個村在地道建設上投入工料之大,是難以計算的,應該指出的是,象西汜水、檀莊這樣的地道在當年的任丘並不是個別的。 [2] 

任丘地道戰地道戰作用

地道工程儘管艱鉅、浩大,但廣大幹部、羣眾挖地道的積極性一直很高,究其原因,除各級黨組織的堅強有力的領導外,主要是地道在堅持敵後游擊戰爭、保護人民生產生活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地道在任丘抗日鬥爭史上的功績是不可磨滅的。在抗戰最艱苦的歲月,任丘的黨組織和各級政權機關不僅一直在本縣、區、村堅持工作,而且農村黨的組織建設還有了較大的發展。1940年至1945年農村黨支部增加了140個,佔全縣鄉村總數的40%,其中重要的一條就是由於有地道的保護。當年每個村都有三五户堡壘户,堡壘户的地道是絕對保密的,縣、區幹部白天在地道中隱蔽,晚上出來工作,環境再殘酷也能保證安全。邊各莊堡壘户王活的寬敞地下室,縣長王程遠長期在裏面辦公,指揮全縣的工作。縣財糧科在青塔鄉白洋村堡壘户宋信久家的地道里住了一年多,經常在地道中開會研究部署工作,一架油印機不斷印文件,從未出過問題。1945年1月美軍觀察組的艾斯·杜倫上尉來九分區觀察,1月21日與九分區司令員魏洪亮以及分區機關的同志被河間、辛中驛的日偽軍包圍在培裏村。杜倫在分區幹部吳英民、馬振武帶領下,在婁四虎家的夾壁牆裏鑽了地道。敵人在分區部隊的英勇抗擊下被迫撤走。杜倫握住魏司令員的感激地説:“司令官先生,我在培裏地道里呆了一天,目睹了日軍的暴行,也看到中國共產黨和冀中軍民的力量,中國人民是不可征服的,我太感動了。” [2] 
任丘的地道還掩護了分區首長和分區領導機關。從1943年秋開始,九軍分區司令員魏洪亮和分區機關在邊關村宋振武家駐了半年多。 [2] 
1944年12月下旬,1500多名敵人,以於村、詩塢基和八方村為目標,分三路向冀中軍區駐地突襲,司令員楊成武帶着偵察科長袁星、作戰科長高存信和副科長周自為,還有幾個參謀,一個警衞班,共十幾人,轉移到距任丘城15裏的半邊店村。在三家堡壘户的地道里住了兩天後又轉移到肅寧。 [2] 
任丘地道的作用,更重要的還在於用來打擊敵人,消滅敵人,開展敵後游擊戰爭。縣、區、村各級武裝力量,把地道鬥爭與武裝鬥爭、地雷戰相結合,使廣大農村處處是打擊敵人的戰場,是埋葬敵人的墳墓。敵人“掃蕩”時,民兵在村邊、街中心埋上地雷,在各家各户的門後安上掛雷。“掃蕩”的敵人還沒進村,就踏響了地雷,造成大量傷亡,到各家各户推門又受到掛雷的殺傷,僥倖未被炸死的敵人,在地道射擊孔、高房工事所形成的交叉火力射擊下,也難逃覆滅的命運。偽軍頭目陳邦彥就是到麻家塢掃蕩,被地道中射出的子彈把腿打斷的。敵人對地道戰聞風喪膽,每次掃蕩,日軍總是強迫偽軍走在前面,一旦發現了地道口,強迫偽軍先下地道,偽軍嚇得一邊走,一邊喊:“ 我是偽軍,千萬別開槍。”不少偽軍懾於地道戰的威力,暗地偷偷地和中國共產黨的軍隊拉關係,表明自己“人在曹營心在漢”,對敵工工作的開展也起了有力的配合作用。在全縣軍民以地道為依託的游擊戰的打擊下,1943年和1944年兩年敵人的據點就被攻克或被迫撤掉了67個,為任丘的解放奠定了基礎。 [2] 
用地道打擊敵人的戰例,當年在任丘數不勝數,現任舉幾例。 [2] 
1944年10月的一天,任河縣六區幹部加上保衞會議的區小隊一個班共38人,正在長豐鎮開會,拂曉突然被四五百日偽軍包圍。為掩護羣眾安全脱險,區委書記王純當機立斷,命令區小隊長張寶芬帶領區小隊搶佔村東老爺廟迎擊敵人。區幹部分成3組,佔據地道和高房工事,準備與敵人打村落戰。區小隊戰士在張寶芬的帶領下,在村口利用地雷和手榴彈把敵人炸得鬼哭狼嚎,趴在地上久久不敢動彈。戰鬥了一段時間後,撤到街裏進行巷戰。7名區委員退入一户地主的大宅院,宅院分前後兩個院子,都有地道口。一部分人下了地道,從地道向敵人射擊,剩下的守在門窗兩邊,從臨街的槍眼向敵人射擊。區長周英守着北房臨街的槍眼,區抗聯主任王多如守着腰房的槍眼。幾個日軍撞開梢門竄進院裏,端着刺刀撲過來,王多如“噠噠噠”就是一梭子,把敵人打了回去。敵人哇哇怪叫着包圍了大院,幹叫喚,不敢進,只是往院裏、屋裏扔手榴彈。這一仗打得很激烈,從早晨4點一直打到晚上8點多鐘,與敵人激戰了整整一天,掩護了羣眾,打擊了敵人。 [2] 
1944年元旦,三區游擊隊在史村利用地道和高房工事,與700多日軍激戰20多個小時,以微小的代價換取了敵人的重大傷亡,最後殺出重圍,安全到達集合地點。 [2] 
1943年2月7日,日軍憲兵隊長小川和偽軍憲兵隊長李萬年帶領日偽軍400多人,包圍了陳王莊。住在村中的冀中軍區農會幹部王治泉、縣大隊副政委趙亞光、義勇中隊指戰員、村幹部劉希春和劉金甌等98人,一起鑽了地道。敵人進村後從多處對地道進行破壞,最後把幹部、戰士們擠在一截40多米的洞中。區小隊隊長張玉虎率先從敵人挖開的洞口往外衝,開槍處決了站在洞口向洞內喊話誘降的投敵叛變的原四區區長趙某,接着地道里的幹部戰士從地道的射擊孔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一直堅持到天黑,區小隊指導員高朋帶領區小隊把同志們從地道中接出去,轉移到安全地帶。 [2] 
如何處置從地道挖出的土,是地道建設的一大難題。敵人發現了新土,就會以新土為線索破壞地道。地處崗樓腳下的傅家村首先想出了辦法,天亮前把土拉到大坑,上面用乾土蓋好,再把路上撒的土掃淨。為掩護堡壘户挖洞,老三區羣眾採用聲東擊西的辦法,村長在街上敲鑼大喊:“挖洞囉”,故意讓崗樓上的敵人聽見,然後把新土撒得遍地都是,以迷惑敵人,敵人進村後弄不清誰是堡壘户。 [2] 
為使挖洞順利進行,羣眾還得用智謀戰勝敵人的破壞活動。古州村的地道由於破壞分子葉某向敵人告密而屢遭破壞。為掌握罪證,一天晚上民兵們扛着挖洞工具故意從葉某家門前走過,然後躲在柴垛後面觀察動靜。半夜時分,葉某又向敵人告密時當場被捉住,經上級批准將葉某處死。 [2] 
不少羣眾為掩護幹部、保守地道秘密獻出了自己的鮮血和生命。粱召鄉莊上村李大娘,白天干活晚上挖洞,1942年的一天,區委閻子明、鄭壽山正在她家研究工作,突然被偽軍包圍。為掩護閻、鄭二人下地道,故意讓丈夫李雲亭從家中跑出,把敵人引開。李雲亭跑到西南蘆張村北被逮住,腿被敵人打斷後被活埋,敵走後被羣眾及時刨出才倖免於難。區幹部史鳳鳴、李佩之、郝順城在白洋村開會,由於叛徒告密被日軍包圍,堡壘户陳大蕊把他們藏在自家的地道中。敵人對陳大蕊施以各種酷刑,逼其説出幹部下落,陳大蕊的胳膊被打斷也沒暴露地道秘密,史鳳鳴等3名幹部安全脱險。 [2] 

任丘地道戰地道戰意義

任丘地道鬥爭的實踐説明,地道雖然是平原地區克敵制勝的法寶,但要戰勝用現代化武器武裝起來的日本侵略軍,真正的銅牆鐵壁還是真心實意擁護革命的廣大人民羣眾。地道鬥爭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智慧的生動體現。 [2] 

任丘地道戰地道戰遺址

抗日戰爭時期,任丘境內共開挖地道1010餘公里,有幹線、支線,洞口、翻眼、掩體、地下室等,地道一般深1.5米、寬1米、頂厚不少於1米,總動土量達150餘萬方。主要遺址有5處。 [3] 
一是培裏地道戰遺址,位於辛中驛鎮培裏村村民婁四虎家老宅,地道口在東屋夾壁牆。該處地道曾成功掩護過美軍駐延安觀察組成員艾斯·杜倫上尉,可惜如今已塌陷不存。1945年1月21日,美軍觀察組成員艾斯·杜倫上尉到冀中軍區九分區考察。1月22日凌晨,日軍突襲包圍了培裏村,杜倫隨戰士羣眾鑽進地道。敵人雖發現洞口,但不敢輕易下洞,而是接連使用灌水、煙燻等手段,洞中人們迅速巧妙應對,敵人的水攻、煙攻均以失敗告終。後敵人在我八路軍42區隊、縣遊擊大隊和附近民兵的猛烈打擊下敗退,被圍人員成功脱險。 [3] 
二是陳王莊地道戰遺址,此遺址在青塔鄉陳王莊村。該村地道共有3條幹線,幹線之間有一些支線相連,並設有很多射擊孔。1943年3月12日(農曆二月初七),由投敵叛變的原四區區長趙光帶路,日本憲兵隊長小川及偽軍隊長李萬年指揮日偽軍400餘人突襲包圍了陳王莊。住在村裏的冀中軍區農會幹部王治泉、縣大隊副政委趙亞光和區小隊隊長張玉虎等指戰員及村幹部民兵98人及時鑽入了地道。敵人進村後從多處對地道進行破壞,最後我幹部戰士們退擠在一截40多米的地道中。隊長張玉虎不顧危險,率先從敵人挖開的洞口衝了出來,一槍擊斃了站在洞口正向洞內喊話的叛徒趙光。地道里的幹部戰士同時從射擊孔向外射擊。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到天黑,在外面的區小隊指導員高朋率領隊員趁着夜色把王治泉、趙亞光等同志們接應出去,轉移到了安全地帶。該戰例成為地道戰典型戰法之一。由於水災等原因,該村地道現已廢棄。 [3] 
三是長豐地道戰遺址,此遺址在長豐鎮長豐村。該村的地道網線較密,並配套建有較好的高房工事,可惜現已基本無存。1944年10月的一天拂曉,任河縣六區幹部及區小隊一個班共38人正在長豐村開會,突然被400多名日偽軍包圍。為掩護幹部羣眾安全脱險,區委書記王純當機立斷,讓區小隊長張寶芬帶領部分戰士搶佔村東老爺廟迎擊敵人。其他區幹部分成三組,利用地道和高房工事,與敵人打村落戰。其中7名區委幹部退入一所前後院都有地道口的較大宅院,一部分人鑽入地道從射擊孔射擊敵人,剩餘人員守住門窗兩邊,從臨街的槍眼向敵人射擊。區長周英守住北房臨街的槍眼,區抗聯主任王多如守着腰房的槍眼。幾個日軍撞開大門竄進院裏,王多如一梭子子彈打向日軍,走在前面的日軍被撂倒,其餘的日軍趕緊退了回去。敵人發現該院子藏有八路軍,遂糾集一批日偽軍包圍了該院,但卻不敢再貿然進院,只是向院內、屋裏扔手雷。由於有地道掩護,敵人難以傷到我方人員。戰鬥從早晨一直持續到當日晚上8點鐘左右,敵人損失很大,又害怕夜色降臨對己不利,便撤退了。此戰有效掩護了羣眾、打擊了敵人,以較小代價換取了敵軍重大傷亡,此役共斃傷日偽軍40餘人,成為任丘“地道戰”經典戰例之一。 [3] 
四是半邊店地道戰遺址,位於青塔鄉半邊店村。該村地道曾成功掩護過楊成武將軍等人。1944年12月下旬的一天,1500餘名日偽軍分三路向冀中軍區駐地青塔村突襲。時任冀中軍區司令員的楊成武帶領作戰科長高存信、副科長周自為和幾名參謀以及一個警衞班共十幾名同志,突出重圍轉移到了半邊店村。半邊店村的地道線路分佈很廣,堡壘户家的地道都有寬敞的地下室,楊成武等人遂分別鑽入了3家堡壘户的地道隱蔽起來。敵人在外面嚴密搜索,折騰了兩天,卻一無所獲,最後只好悻悻撤走了,楊成武等人安全脱險。該處地道今已無存。 [3] 
五是檀莊地道戰遺址,此遺址位於石門橋鎮檀莊村。該村的地道開挖具有典型性,功能多。當時地道遍佈村莊地下,總長達20餘公里,除了一條主幹道外,還有兩條副幹道,共有50個洞口、30座掩體、30個翻眼、20間地下室等。惜現已基本無存。 [3]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