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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

(哲貴著短篇小説)

鎖定
《仙境》是哲貴創作的短篇小説,首發於《十月》2020年第3期。 [1] 
該小説講述温商二代餘展飛迷上越劇,與師姐舒曉夏展開奇情愛戀,陷入精神掙扎並最終自我救贖的故事。 [7]  該小説藉助戲曲這一元素,建構了在信河街這一敍事空間之外的虛擬氛圍。該小説不吝筆墨地書寫了夢幻的場景,也與題目《仙境》暗合,將人物的性格與敍事邏輯糅雜到敍事空間之類,展現了別樣的情愫。 [9] 
作品名稱
仙境
作    者
哲貴
文學體裁
短篇小説
字    數
1.5萬字
首發時間
2020年6月

仙境內容簡介

《仙境》所講述的故事並不複雜,皮鞋廠老闆的兒子餘展飛意外地迷戀上了戲曲,然後用了數十年的時間打磨同一個角色,甚至在角色上被發覺了“妖氣”,然而,在現實層面,他又世俗地選擇了繼承父親的遺志,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商人。但這並不意味着理想的徹底泯滅。事實上,在餘展飛的內心深處,始終存放着他難以割捨的白素貞。這個白素貞既是他在舞台上扮演的《盜仙草》裏自帶仙氣的角色,也包括現實中同樣扮演白素貞的舒曉夏。 [9]  [11] 

仙境人物介紹

餘展飛
餘展飛是皮鞋商的兒子,本該子承父業做“皮鞋佬”,卻迷戀上越劇《盜仙草》,迷戀上白素貞這個人物。一邊是皮鞋商,一邊是靈芝仙草、仙童、仙翁、許仙、白素貞這些戲裏的人物,餘展飛在皮鞋商和白素貞這樣兩個跨度巨大的身份之間遊走。肉身還是那個肉身,靈魂卻是可以出竅的。除了皮鞋商,餘展飛就成了似人似妖似仙,卻又非人非妖非仙的白素貞。餘展飛對越劇《盜仙草》、對劇中人物白素貞的迷戀,不是執着於羣山巍峨、雲霧繚繞的峨眉山的外境,也不是被浮雲般的妄念遮蔽了自我的本性,相反,集美貌、善良、優雅、高貴,以及追求自由、敢愛敢恨的精神於一身的白素貞,就是餘展飛靈魂裏面的自我,就是餘展飛的自我本心,就是他的自我心境。餘展飛對白素貞的迷執,就是對自我本心的呵護和保存,所以,餘展飛演白素貞,無論是扮相、神態、動作、眼神、氛圍還是唱腔,都是極致,光芒四射,攝人心魂。餘展飛對同是扮演白素貞的舒曉夏有好感,卻終不能與她在一起,因為,和餘展飛自己一樣,舒曉夏不過是另一個肉身,她不是白素貞,餘展飛愛的是白素貞。 [10] 

仙境作品鑑賞

哲貴的短篇小説《仙境》從寫作內容上看仍屬於他有意識地創作的“信河街系列小説”;從文學地理的角度來説,“信河街”無疑是哲貴的家鄉浙江温州的一個縮影,但在更為寬泛意義上是“指一條街道、一個社區、一座有濃郁特點的城市甚至是一個飛速膨脹的國家,也就是説,它從地理概念上屬於城市”。其實,不論是作家本人,還是學者們都強調過,雖然“信河街”的城鄉界限已很模糊,但它顯然是對當代城市的空間想象與文學表徵。《仙境》依舊立足於“信河街”,以越劇團生活為基點,以短篇的篇幅寫出了包羅萬象的人物誌、城鎮志和時代志。如果稍加引入比較的視野,可以發現哲貴的信河街和莫言的高密東北鄉、蘇童的香椿樹街、何頓的黃家鎮、畢飛宇的斷橋鎮、徐則臣的花街、魯敏的東壩、馬金蓮的西海固、林森的瑞溪鎮等都具有各自的文學原鄉的意義。這些地域共同形成了北方城鎮、南方城鎮和邊地城鎮的多元駁雜的敍事風貌。
作為“七〇後”代表作家的哲貴,他的《迷路》《金屬心》《猛虎圖》《牛腩面》《空心人》《企業家》《圖譜》《化蝶》《歸途》《信河街傳奇》《雕塑》等小説中的“信河街”兼具城市與小鎮的雙重屬性,並在較大程度上表徵了小鎮向城市轉型的陣痛與新生。當哲貴將取景器再次對準“信河街”時,《仙境》所呈現的是面目模糊的城市生活,但又在人際交往方式上很直觀地表現出城鎮社會中典型的“半熟人”式人際關係,展現“半熟人”的社會形態。與此同時,面對城市化和現代化的時代浪潮,《仙境》在越劇表演與皮鞋營生、經濟生活和精神追求等敍事糾纏中又隱現了從鎮到城的發展與變革。
一方面,在城/鎮、新/舊的社會文化轉型結構中,構建代際碰撞乃至衝突,以揭示出“熟人社會”觀念一致性和共同性逐漸消解的事實。在父親皮鞋權看來,兒子餘展飛理應跟自己一樣“人生只有皮鞋”,並且“註定這一生要和皮鞋捆綁在一起,逃不掉的”。對於餘展飛而言,他喜歡父親,也喜歡修皮鞋和做皮鞋,但跟父親的不同之處在於他認為皮鞋是有性別的,是分男女的。更為重要的是,他認為皮鞋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學唱《盜仙草》才是自己更高遠的追求和更向往的生活。不過,兩代人之間的矛盾和衝突並非不可調和,皮鞋權在驚訝、憤怒、恐懼和無奈之後做出了讓步,最終答應讓餘展飛業餘學越劇,主業做皮鞋。當然,餘展飛也接受了父親“以退為進”的安排,得償所願進越劇團學起了越劇。這也預示着曾經難以撼動的傳統人情格局和父子倫理關係已經崩塌,一定程度上體現出由鎮轉城交替時期平等倫理觀念的萌生。
另一方面,隨着社會轉型發展和人口流動加快,鄰里之間的瞭解和人情往來逐漸減少、傳統意義上的地方性共識逐漸瓦解,並且在社會形態上逐步從城鎮的“半熟人社會”走向現代城市的“陌生社會”。在同意餘展飛學越劇那一刻,皮鞋權首先考慮的是如何有機會接觸越劇團。在小説中,皮鞋權是通過“熟人”引薦的方式將餘展飛送進信河街越劇團的。他找到了自己的酒友,也是長期在店裏定做皮鞋的顧客。這位具有“酒友”和“顧客”雙重身份的朋友正是信河街越劇團的鼓手。在鼓手的帶領下,餘展飛得以拜在俞小茹門下。由此可見,“鄰里交往”尤其是“熟人”和“陌生人”關係的串聯,既是小説書寫日常生活的重要內容,又是其呈現的“半熟人社會”的社會關係的重要表現。 [12] 

仙境作品影響

榮譽表彰
該小説入選2020年度“城市文學”排行榜專家推薦榜、 [1]  2020收穫文學榜·短篇小説榜, [3]  獲首屆曹雪芹華語文學大獎短篇小説獎、 [2]  第17屆十月文學獎短篇小説獎、 [4]  第十九屆百花文學獎短篇小説獎、 [5]  第七屆“汪曾祺文學獎•短篇小説獎”。 [6] 

仙境作者簡介

哲貴,男,1973年生,浙江温州人。一級作家,浙江省作家協會副主席,《江南》雜誌副主編。已出版小説《猛虎圖》《金屬心》《信河街傳奇》《某某人》《我對這個時代有話要説》、非虛構作品《金鄉》等。曾獲《十月》文學獎、《作家》金短篇獎、郁達夫短篇小説獎、首屆曹雪芹華語文學獎、林斤瀾短篇小説獎等。 [8]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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