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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士良

(唐代宦官)

鎖定
仇士良(781年~843年),字匡美,循州興寧(今廣東省興寧市)人。唐朝宦官。早年入侍東宮,唐憲宗嗣位後,遷內給事,出監平盧、鳳翔等軍。元和大和年間,數任內外五坊等使,封爵至南安郡公。唐文宗李訓欲殺王守澄,以他與王守澄有隙,擢其為右神策軍中尉。李訓謀誅宦官,被仇士良發現,挾帝還宮,遂殺李訓、舒元輿王涯等,兩軍公卿半空。史稱“甘露之變”。事後,仇士良加特進、右驍衞大將軍。文宗自此成為傀儡,曾自嘆不如周赧王漢獻帝,受制於家奴。
文宗死,仇士良廢殺太子李成美,擁立唐武宗,升任驃騎大將軍,晉封楚國公。武宗表面上對他尊寵,進其職為觀軍容使,兼統左右軍,實際上心懷不滿。不久,仇士良被降為內侍監、知省事,自請回家養老,死於家中,追贈揚州大都督。仇士良在朝,殺二王、一妃、四宰相,貪酷二十餘年。會昌四年(844年),有人告發仇士良傢俬藏兵仗數千。詔削其官爵,籍沒其家。 [10] 
本    名
仇士良
匡美
所處時代
唐朝
民族族羣
漢人
出生日期
781年
逝世日期
843年
籍    貫
循州興寧
官    職
五坊使、神策左軍中尉、內侍監
封    爵
楚國公
追    贈
揚州大都督

仇士良人物生平

仇士良早年經歷

仇士良的曾祖仇上客、祖父仇奉詮均為宦官,分別為內給事內常侍。父親仇文晟生前沒有官職,死後因子貴而追贈特進、左監門衞將軍。 [11] 
仇士良十六、七歲時就淨身入宮,在東宮伺候皇孫李純九年之久。唐順宗即位後,授掖庭局宮教博士,賜緋魚袋 [12]  唐憲宗李純即位後,遷仇士良為宣徽供奉官,後兼內給事,不久升內常侍,元和三年(808年),以本官充內外五坊使元和五年(810年)隨護軍中尉吐突承璀出征王承宗,途中協助設計擒獲昭義軍節度使盧從史。元和十年(815年),加大中大夫、內侍省內常侍,外放為平盧軍監軍使。翌年召還,任內侍、宣徽供奉官,不久又充淮西行宣慰使,參與討平吳元濟之役。元和十五年(820年)遷雲麾將軍右監門衞將軍,充內外五坊使,仍賜上柱國,又進封南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 [13]  他擅長擊鞠和射箭所以三度出任內外五坊使。 [18]  在任上,秋季到內畿試鷹,所到之處,要官吏供餉,其兇暴甚於盜寇。 [1] 
唐穆宗李恆即位後,罷五坊使,他先後進封為南安縣開國子、開國侯,食邑一千户,仍為宣徽供奉官。長慶二年(822年)外放鳳翔監軍使,進封南安縣開國公。唐敬宗寶曆二年(826年)召還,仍任宣徽供奉官,進封南安郡公,食邑二千户,隨後外放鄂嶽監軍使。唐文宗太和元年(827年)召還,不久即從宣徽供奉官轉任內坊,典內侍省。太和二年(828年)擢為右領軍衞將軍、內外五坊使。太和六年(832年)拜內侍知省事,翌年轉大盈庫,領染坊,依前知省事,後又遷飛龍使 [14] 

仇士良甘露之變

主詞條:甘露之變
唐文宗李昂即位後,對王守澄為首的宦官很不滿,而同為宦官的仇士良和王守澄一向不和,唐文宗決定借宦官之力打擊宦官,以毒攻毒。
太和八年(834年),唐文宗得了中風,王守澄推薦一個叫鄭注的醫生給皇帝治病。病治好了,鄭注也得到信任。鄭注有個朋友叫李訓,本是進士,後被流放,鄭注把李訓推薦給文宗,封了官。文宗就與鄭、李商議清除宦官的辦法,先封王守澄為左右神策觀軍容使,兼十二衞統軍,明升暗調,奪去了王守澄的兵權,而仇士良晉升為左神策軍中尉,掌握了神策軍的軍權,同時兼左街功德使,轉左驍衞將軍,時為太和九年(835年)五月。 [15]  王守澄失去了禁軍兵權,不久被派一使者毒死在家裏。
除掉王守澄,唐文宗、鄭注、李訓想趁機把專權拔扈的宦官一網打盡。李訓鄭注二人並不完全齊心協力。當鄭注準備前去鳳翔王守澄死後葬於鳳翔,所有宦官都去送葬,想借此用兵殺掉宦官)之際,李訓與宰相舒元輿合謀改變了事先定好的計劃。
太和九年(835年)十一月的一天,文宗到紫宸殿視朝,百官參拜後,左金吾衞大將軍韓約奏報:“左金吾衞中庭後面的石榴樹上,夜裏降下甘露。”這被認為是國家的祥兆,李訓和舒元輿率百官向皇帝祝賀,並勸皇帝去看看,文宗就帶百官到左金吾衞旁邊的含元殿。唐文宗要李訓先去看看是否真有其事。李訓去後回來説:“甘露不一定是真的,不可立即宣佈。”並建議再派仇士良等宦官去仔細觀察。
李訓事先已在左金吾衞的院裏帳慢後面埋伏了幾百名金吾衞將士。韓約領着仇士良等宦官,離開含元殿來到金吾衞,韓約因緊張而汗流不止,引起仇士良的懷疑,這時風吹帳幔,掀起一角,露出埋伏的將士,仇士良大喊一聲“不好,退回!”宦官們紛紛退回含元殿,一些宦官抓過一頂轎子,把皇帝塞進轎子,踢開殿後的屏風,抬着皇帝便走,到宣政殿,關上殿門,仇士良立召神策軍。金吾衞的將士沒追上皇帝,只殺死了幾個宦官,李訓此計沒殺掉仇士良等人,卻使皇帝被宦官搶走。宦官掌握了皇帝,可以任意以皇帝的名義發佈詔令,仇士良已完全掌握了朝中大權,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甘露之變”。事件平息後,仇士良加特進右驍衞大將軍 [2] 

仇士良謀害羣臣

甘露之變以失敗告終,掌握了朝中大權的仇士良知道文宗也參預這次謀殺宦官的政變,心中懷恨,常對唐文宗無禮,唐文宗也無可奈何。仇士良命左右神策副使率軍隊以搜捕盜賊為名,大肆殺戮金吾卒,死者甚眾,可謂“橫屍流血,狼藉塗地”。宰相舒元輿便裝單騎出逃,被禁兵追擒,七十歲的宰相王涯也被逮入獄,屈打成招,一家全被逮捕。禁軍藉機燒殺掠奪,京城的一些不法分子也趁機搶劫,整個京城一時血雨腥風,人人自危。
唐文宗上朝,見百官缺許多人,就問:“宰相為何不來上朝?王涯為何不來上朝?”仇士良奏曰:“王涯謀反。”然後呈上王涯自供書,文帝不信,就問左僕射令狐楚:“是王涯的手跡嗎?”令狐楚看後答曰:“是的。”後來令狐楚密奏皇帝説:“王涯謀反一事,未必可信。”仇士良知道後大為惱火,從此排擠令狐楚。
事敗後李訓出逃,被擒斬首。幾天後,王涯、賈餗郭行餘王璠一同被斬,仇士良令百官臨觀,他們的家屬完全被殺,嬰女也不例外,後來又殺了韓約鄭注。自此,“仇士良等各進階遷官有差,自是天下皆決於北司,宰相行文書而已”。
四宰相(李訓、王涯、賈餗、舒元輿)在“甘露之變”被殺後,鄭覃李石拜相,仇士良總把自己凌駕在兩相之上,兩相欲奏事,常常遭仇士良斥責。朝綱混亂,李石也時常與仇士良抗爭,以圖振舉朝綱,強化皇權,甚至敢反問仇士良:“訓、注為亂首,但不知訓、注始因何人得進?”仇士良對李石恨之入骨,又無法公開除掉他,就採取暗殺手段。
開成三年(838年)正月,李石騎馬上朝,中途遭到刺客射殺,馬受驚後馱其回府,不料府門外也埋伏着刺客,刺客揮刀來砍李石,砍斷馬尾,李石倖免。文宗知道後大驚,命神策軍遣兵護衞李石,並下詔追捕刺客,未得。百官驚懼,甚至有人不敢上朝了。為了免遭殺身之禍,李石向文宗上表請求辭去相位,唐文宗無奈,只好讓李石掛相銜出任荊南節度使,這時朝中再沒有一個敢直面仇士良的人了。 [3] 

仇士良稍加收斂

澤潞的昭義節度使劉從諫本來與李訓相約誅殺鄭注。及至李訓被殺,劉從諫對仇士良的兇殘及得志十分反感,於是上書唐文宗:“王涯等八人都是學者大臣,即從為個人保富貴而言,也必不會謀反。如今身已被害,無法改變,但還要稱他們為逆賊,他們定含恨九泉。如不為他們昭雪恢復名譽,以後,天下的忠義之士高節亮風之人都畏禍遠避,還有誰肯來與陛下共商治國大計呢?”還將李訓所寫的文書等派部將陳季卿送上朝。季卿來到京師,正碰上李石遇刺,京師騷動不安。陳季卿也疑慮重重,不敢進都。劉從諫大怒,一氣之下殺了陳季卿,另派人飛馳送書入朝。此外還上言説:“臣與李訓相約誅殺鄭注,因為鄭注本就是宦豎所提攜的,不用告知陛下。如今到處傳言宰相要除盡內官,而兩軍中尉聽説後,為圖自救,竟然妄加殺戮,還説是剷除逆賊。使有大臣心懷作亂之謀,也應該將他逮捕交與有司,豈有縱人隨意抓殺以致橫屍殿前的呢?而陛下卻看不到聽不見。再説宦人根牽蔓延,黨同友攀在宮內形成密網,臣本想當面陳述,但怕橫遭毒害。臣當認真治理屬地,繕甲練兵,做陛下的心腹。如果奸臣難以制伏,臣誓以死入朝清君側。”
劉從諫的奏書送達,人人傳觀,仇士良頗為震恐沮喪,乃建議將劉從諫升任檢校司徒,想堵塞他的進言。劉從諫估量形勢可動,再上書説:“臣所陳述的都維繫國家大體,如有説得對的,則應該為王涯等人昭雪平冤;如説得不對,則不應該給我獎賞。哪有死者不申而生者借之而得官的道理呢?”堅持推辭賞賜。他還多次上書,揭發仇士良等人的罪行。皇帝雖然無力排除仇士良等宦官,但終究因劉從諫而使仇士良等有所收斂。從此,唐文宗鬱鬱不樂,兩軍的球戲狩獵宴會等事也停了。 [4] 

仇士良擁立武宗

開成四年(839年),唐文宗染風疾,病略見好,召宰相到延英殿朝見。見畢,唐文宗退坐思政殿,問左右説:“當班的學士是誰?”左右回答:“是周墀。”乃召周墀入殿,唐文宗説:“就你的看法説,我可比前代哪個君主?”周墀跪拜説:“臣才不足以判斷,不過我聽天下人都説陛下可比古時的堯舜。”唐文宗説:“我怎敢上比堯舜,所以要問你,你看我比周赧王漢獻帝如何?”周墀嚇了一跳,説:“陛下聖德,周成王、周康王、漢文帝、漢景帝雖比不上,何至於自比那兩個亡國之君呢?”唐文宗説:“周赧王、漢獻帝不過是受制於強藩,今日我卻受家奴鉗制,只怕比周赧王、漢獻帝還不如呢。”説着淚下,周墀也跪伏流淚。後來文宗就不再上朝,終致病危。 [5] 
開成五年(840年),唐文宗駕崩,樞密使劉弘逸、薛季稜,宰相李珏楊嗣復打算奉太子李成美監國。仇士良及魚弘志則商議改立太子。李珏不答應。仇士良竟然頒發偽詔,立唐穆宗第五子潁王李瀍為皇太弟,暫領軍國大事,仇士良派兵奉迎潁王,是為唐武宗,而太子依然還為陳王。
起初,莊恪太子李永去世後,楊賢妃想立安王李溶為太子,沒有成功。唐武宗即位後,仇士良提起此事,勸唐武宗除掉這三人,武宗應允,於是楊賢妃、安王李溶、陳王李成美三人皆遭賜死。仇士良升任驃騎大將軍,封爵楚國公,封魚弘志韓國公,實封三百户。不久,李珏、楊嗣復罷官,劉弘逸、薛季稜被殺。 [6] 

仇士良被迫致仕

因唐武宗是自己立的,仇士良更加猖獗,竟對武宗指手畫腳,凡唐武宗所寵的人,無論樂工,還是內侍,皆誅殺貶謫。武宗剛毅果斷,喜怒不行於色,對於仇士良採取“內實嫌之,陽示尊寵”的辦法,接着任用李德裕為相來排斥仇士良。仇士良已感覺出自己被唐武宗疏遠,於是就用鼓動禁軍鬧事的陰謀妄圖擠走李德裕,奪回自己的地位。
會昌二年(842年)十月,仇士良起草赦書,減禁軍衣糧及馬芻粟,便鼓動禁軍譁變,圍攻李德裕,藉此剷除他。李德裕看穿了仇士良的陰謀,急速求見武宗,唐武宗大怒,立即派人對神策軍宣旨:“赦令自朕意,宰相何豫?爾渠敢是?”於是風波平息,仇士良未得逞,自此以後,仇士良日夜不安,自知作惡多端,説不定那天就大禍臨頭。不久,唐武宗就把他削為內侍監,知省事。
會昌三年(843年)夏,他稱病致仕,宦官們送他走,他傳授駕馭皇帝的經驗:“不要讓天子閒着,應該常常以奢靡來掩住他的耳目,使他沉溺於宴樂中,沒工夫管別的事情,然後我輩才能得志。千萬不要讓他讀書,不讓他接近讀書人,否則,他就會知道前朝的興亡,內心有所憂懼,便要疏斥我輩了。”不久後的六月二十三日,仇士良死於長安廣化裏私第,終年63歲,葬於萬年縣寧安鄉鳳棲原社季村,立神道碑,由鄭薰撰寫。唐武宗輟朝兩日,追贈其為揚州大都督。
會昌四年(844年),因被檢舉家藏武器,下詔削官爵,籍沒其家。 [7]  [9] 

仇士良軼事典故

仇士良打傷元稹

元和年間,仇士良曾夜宿敷水驛,與御史元稹爭住上房,將元稹打傷。中丞王播上奏説御史和中使應以到達先後來定誰住上房,要求唐憲宗按舊章處理。唐憲宗不僅不為元稹申理,還奪了他的官。 [17] 

仇士良謀廢文宗

甘露之變後,仇士良一直對文宗謀誅宦官耿耿於懷,故屢欲廢黜文宗,曾半夜召翰林學士崔慎由,命其起草廢立詔書。崔慎由以死拒之,仇士良作罷,乃引崔慎由至文宗前,登上台階,數落文宗過失,文宗低頭不敢説話,然後仇士良手指文宗説:“要不是崔學士,你就別想再坐在這裏了!” [16] 

仇士良歷史評價

新唐書》:士良殺二王、一妃、四宰相,貪酷二十餘年,亦有術自將,恩禮不衰雲。 [8] 

仇士良親屬成員

  • 曾祖:仇上客,正議大夫、內給事
  • 祖父:仇奉詮,朝議大夫、內常侍
  • 父親:仇文晟,追贈特進、左監門衞將軍。
  • 妻子:安定胡氏 [9]  ,户部尚書胡承恩之女。
  • 長子:仇從廣,宣徽使、銀青光祿大夫、內給事、賜紫金魚袋;
  • 次子:仇亢宗,光祿大夫、檢校散騎常侍、曹州刺史、御史中丞,南安縣公;
  • 三子:仇從源,閤門使朝散大夫、內府局丞、賜緋魚袋
  • 四子:仇從渭,邠寧監軍使、中散大夫內侍局丞,賜緋魚袋;
  • 五子:仇從潩,“皆稟訓過庭,早通詩禮,承恩入仕”。
除次子仇亢宗外,其餘四子均是宦官。其中長子仇從廣為宣徽使,居內諸司使之首,地位顯赫。仇從源為閤門使,亦是內諸司使中的重要使職。仇從渭任監軍的邠寧鎮,為京師西北面的重鎮,擔負着拱衞長安之責。故仇氏家族在文宗及武宗初期,地位尊貴,權勢甚重,顯赫一時。

仇士良史書記載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二·宦者上》 [8] 

仇士良影視形象

2021年電視劇《與君歌》:何晟銘飾演仇士良(劇中名為仇子梁)。
參考資料
  • 1.    《新唐書》:元和、大和間,數任內外五坊使,秋按鷹內畿,所至邀吏供餉,暴甚寇盜。
  • 2.    《新唐書》:文宗與李訓欲殺王守澄,以士良素與守澄隙,故擢左神策軍中尉兼左街功德使,使相糜肉。已而訓謀悉逐中官,士良悟其謀,與右神策軍中尉魚弘志、大盈庫使宋守義挾帝還宮。王涯、舒元輿已就縛,士良肆脅辱,令自承反,示牒於朝。於時莫能辨其情,皆謂誠反,士良因縱兵捕,無輕重悉斃兩軍,公卿半空。事平,加特進、右驍衞大將軍,弘志右衞上將軍兼中尉,守義右領軍衞上將軍。
  • 3.    《新唐書》:李石輔政,稜稜有風岸,士良與論議數屈,深忌之,使賊刺石於親仁裏,馬逸而免。石懼,辭位,士良益無憚。
  • 4.    《新唐書》:澤潞劉從諫本與訓約誅鄭注。及訓死,憤士良得志,乃上書言:“王涯等八人皆宿儒大臣,願保富貴,何苦而反。今大戮所加已不可追,而名之逆賊,含憤九泉。不然,天下義夫節士,畏禍伏身,誰肯與陛下共治耶?”即以訓所移書遣部將陳季卿以聞。季卿至,會石遇盜,京師擾,疑不敢進。從諫大怒,殺季卿,騰書於朝。又言:“臣與訓誅注,以注本宦豎所提挈,不使聞知。今四方共傳宰相欲除內官,而兩軍中尉聞,自救死,妄相殺戮,謂為反逆。有如大臣挾無將之謀,自宜執付有司,安有縱俘劫、橫屍闕下哉?陛下視不及,聽未聞也。且宦人根黨蔓延在內,臣欲面陳,恐橫遭戮害,謹修封疆,繕甲兵,為陛下腹心。如奸臣難制,誓以死清君側。”書聞,人人傳觀。士良沮恐,即進從諫檢校司徒,欲弭其言。從諫知可動,復言:“臣所陳系國大體,可聽,則宜洗宥涯等罪;不可聽,則賞不宜妄出。安有死冤不申,而生者荷祿?”固辭。累上書,暴指士良等罪。帝雖不能去,然倚其言差自強。自是鬱鬱不樂,兩軍球獵宴會絕矣。
  • 5.    《新唐書》:開成四年,苦風痹,少間,召宰相見延英,退坐思政殿,顧左右曰:“所直學士謂誰?”曰:“周墀也。”召至,帝曰:“自爾所況,朕何如主?”墀再拜曰:“臣不足以知,然天下言陛下堯、舜主也。”帝曰:“所以問,謂與周赧、漢獻孰愈?”墀惶駭曰:“陛下之德,成、康、文、景未足比,何自方二主哉?”帝曰:“赧、獻受制強臣,今朕受制家奴,自以不及遠矣!”因泣下,墀伏地流涕。後不復朝,至大漸雲。
  • 6.    《新唐書》:始,樞密使劉弘逸、薛季稜、宰相李珏楊嗣復謀奉太子監國,士良與弘志議更立,珏不從,乃矯詔立潁王為皇太弟,士良以兵奉迎,而太子還為陳王。初,莊恪太子薨,楊賢妃謀引安王,不克。武宗已立,士良發其事,勸帝除之以絕人望,故王、妃皆死。士良遷驃騎大將軍,封楚國公,弘志韓國公,實封户三百。俄而珏、嗣復罷去,弘逸、季稜誅矣。
  • 7.    《新唐書》:帝明斷,雖士良有援立功,內實嫌之,陽示尊寵。李德裕得君,士良愈恐。會昌二年,上尊號,士良宣言“宰相作赦書,減禁軍縑糧芻菽”以搖怨,語兩軍曰:“審有是,樓前可爭。”德裕以白帝,命使者諭神策軍曰:“赦令自朕意,宰相何豫?爾渠敢是?”士乃怗然。士良惶惑不自安。明年,進觀軍容使,兼統左右軍,以疾辭,罷為內侍監,知省事。固請老,詔可。尋卒,贈揚州大都督。士良之老,中人舉送還第,謝曰:“諸君善事天子,能聽老夫語乎?”眾唯唯。士良曰:“天子不可令閒暇,暇必觀書,見儒臣,則又納諫,智深慮遠,減玩好,省遊幸,吾屬恩且薄而權輕矣。為諸君計,莫若殖財貨,盛鷹馬,日以球獵聲色蠱其心,極侈靡,使悦不知息,則必斥經術,闍外事,萬機在我,恩澤權力慾焉往哉?”眾再拜。士良殺二王、一妃、四宰相,貪酷二十餘年,亦有術自將,恩禮不衰雲。死之明年,有發其家藏兵數千物,詔削官爵,籍其家。
  • 8.    《新唐書· 列傳第一百三十二·宦者上》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4-11-27]
  • 9.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三年夏,以寒暑內侵,針鑿罕效,因求散秩,用遂素懷。乃除內侍監,將軍知省事如故。尋又連表陳讓,固辭恩榮。優詔以本官致仕,其年六月二十三日,薨於廣化裏之私第,享年六十有三。……嗚呼!身隨運往,名寄勳留。一代推雄,九原表傑。天子悼之,罷朝兩日,贈揚州大都督。……以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歸葬於萬年縣寧安鄉鳳棲原社季村。夫人安定胡氏祔焉,禮也
  • 10.    何本方、嶽慶平、朱誠如主編.《中國宮廷文化大辭典》:雲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235頁
  • 11.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顯公之曾祖考皇朝正議大夫內給事賜緋魚袋諱上客府君,忠昭事任,績懋聲猷,躬行正途,克嗣先業。烈祖皇朝朝議大夫內常侍賜紫金魚袋諱奉詮府君,名以才彰,功由道著,王氏教讓,羲之己行,於公高門,定國方大。皇考諱文晟府君,精持貞廉,高挹塵俗,位以命屈,慶因善餘。厥惟楚公,克振勳德,追贈特進左監門衞將軍,賜紫金魚袋,申公之誠孝也。
  • 12.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公年未弱冠,入仕東朝。是時憲宗皇帝主器承華,體元儲兩。親奉再飯,共歡九齡。助澄少海之瀾,更闡前星之耀。永貞十[元]年授掖庭局宮教博士,賜緋魚袋。
  • 13.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元和初以舊恩本固,新渥彌隆,既頒侍從之勤,首舉寵遷之命。加宣徽供奉官,賜紫金魚袋。檢身極敬,奉輦施勞。勵自牧於撝謙,表無私於應對。閏六月轉朝散大夫內侍省內給事,宣徽供奉官如故。材力彰於省局,周旋美於禁闈。驟議甄升,更加命秩。冬十月拜內常侍,餘如故。未周星紀,三歷顯途,既洽謳謠,且明恩澤。彼虞卿再見,為趙上卿;荀爽九旬,登漢三事。允膺時議,彼或多慚。三年,以本官充內外五坊使,尋或遷宣徽供奉官。發彼五豝,輔騶虞之仁化;殪此大兕,詠吉日於春蒐。外撫之暴橫自消,中野之井閭知感。十年,加大中大夫內侍省內常侍,尋以本官充平盧軍監軍使。全齊舊壤,繼代邀恩,甲兵盛充,貢賦不入。公聞其叛渙,諭以忠貞,爰革非心,幾至效順。明年詔徵,又以內侍依前宣徽供奉官。吳寇據淮,天兵在野,逗遛不進,沮敗為憂。求使臣往諭中旨,遂命公以本官及職充淮西行宣慰使。至則大布皇澤,益屬軍威,四遠瞻風,萬夫振氣。而又盡得機要,既還奏聞,竟至成功,期為顯效。十五年遷雲麾將軍右監門衞將軍,充內外五坊使,仍賜上柱國,又進封南安縣開國男,食邑三百户。……元和中,盧從史倚上黨兵勁,陰結叛臣。憲宗皇帝命護軍中尉吐突公統戎專征,密勿神算,誘至幕下,縛送闕庭。是時公適在軍,助成丕績。
  • 14.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長慶初罷五坊使,以本縣進封開國子,尋進侯爵,食邑一千户,宣徽供奉官皆如故。二年除鳳翔監軍使,又進封開國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亶父舊疆,繆公遺政。郡邑則武安留守,扶風則馬謨擅名。雜於版屋之郊,號為難治之俗。公攬轡即路,下車撫戎。三軍畏威,百姓懷惠。寶曆二年徵,復為宣徽供奉,以本爵進封郡公,食邑二千户,尋除鄂嶽監軍使。傍連荊楚,南接湖湘。閭閻皆土著之安,貨貝有山積之富。兵不堅利,人皆惰遊。公深贊訓齊,同為勖勉。知方有勇,自我而能。太和元年入為宣徽供奉官,轉內坊典內侍省。秩清事簡,優逸自娛。莫展長才,鬱於羣論。俄拜右神策軍副使。公於是端肅以貳戎政,廉讓以播軍聲。屏衞益嚴,暴悍知禁。二年擢為右領軍衞將軍內外五坊使。講事一時,農不易隴;選徒百隊,人不告勞。鮮扁而布青林,行事而無遺袞。貙犭婁古法,蒐獮新規。指顧之間,莫非盡善。六年真拜內侍知省事,餘如故。明年轉大盈庫,領染坊,依前知省事。恩澤浹於寰瀛,寵賜周於藩服。綺羅萬段,錦繡千筐。每極珍華,曾無濫惡。又元黃朱紫,染彩文章,靡不精鮮,悉中程度。以賞能陟于飛龍使,本官並仍舊。御閒二六,天驥三千。異骨峯生,深溝血溢。親習盡馳驅之妙,羣分多駔駿之奇。芻秣尢精,稿秸常羨。
  • 15.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九年五月拜左神策軍中尉兼左街功德使,將軍知省事如故。練達戎機,總親護禁。典理爪牙之衞,左右心膂之師。寬不喪威,簡不曠務。氣勵熊羆之勇,手持虎豹之韜。恩由忠深,士以誠感。張孺驂乘,孝宣乃安;趙喜宿衞,顯宗加厚。轉左驍衞將軍,餘如故。
  • 16.    《新唐書 卷二百七 列傳第一百三十二》:始,士良、弘志憤文宗與李訓謀,屢欲廢帝。崔慎由為翰林學士,直夜未半,有中使召入,至秘殿,見士良等坐堂上,帷帳周密,謂慎由曰:"上不豫已久,自即位,政令多荒闕,皇太后有制更立嗣君,學士當作詔。"慎由驚曰:"上高明之德在天下,安可輕議?慎由親族中表千人,兄弟羣從且三百,何可與覆族事?雖死不承命。"士良等默然,久乃啓後户,引至小殿,帝在焉。士良等歷階數帝過失,帝俯首。既而士良指帝曰:"不為學士,不得更坐此。"乃送慎由出,戒曰:"毋泄,禍及爾宗。"慎由記其事,藏箱枕間,時人莫知。將沒,以授其子胤,故胤惡中官,終討除之,蓋禍原於士良、弘志雲。
  • 17.    《新唐書 卷二百七 列傳第一百三十二》:嘗次敷水驛,與御史元稹爭舍上廳,擊傷稹。中丞王播奏御史、中使以先後至得正寢,請如舊章。帝不直稹,斥其官。
  • 18.    鄭薰:《內侍省監楚國公仇士良神道碑》,《文苑英華》卷九百三十二:秩以功藝進,道由忠直彰。擊鞠廣場,則馳先百馬;彎弧迥野,則飛落雙鵰。故得侍娛遊則三領五坊,承顧問則八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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