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故事

星島湖有很多小島是絕無人煙的。最近有漁民説，在一個小島上升起了煙火，還有一間小茅屋。有人把這一情況報告給鄉派出所，張所長決定親自帶兩名公安登島看個虛實。島上雜草、灌木叢生，中間有一片松樹林。那天，太陽剛露頭，張所長几個人便乘小船登上小島向茅屋走去，靠近時，他們卧在草叢裏，觀察茅屋的動靜。不多時，一個女人手提一隻桶到湖邊提水，茅屋裏也升起了炊煙。張所長判斷茅屋住的是一對夫婦，可能是想到島上開荒種植什麼東西的，不一定是壞人。於是他們幾人便大搖大擺地走近茅屋。屋裏的人聽到有響聲，便鑽出來，啊！原來是一對青年男女，一身鄉里年輕人的打扮，都是二十多歲光景。女人長得很清秀，身材苗條，男的個子不高，但很結實，黑黝黝的方型臉上閃着一雙機靈的眼睛，兩人看上去有些文化。“你們是從哪裏來的，是來幹什麼的？”張所長沒等他們説話，先提問。“我們是從貴州來的，想在島上開荒種地，以後想搬到這裏住！”男的一點兒也不慌張地回答。“有身份證嗎？”“有。”女人從茅屋裏拿出兩張身份證遞給張所長。他仔細看了他們的身份證，一點不假。“你們到這裏開荒搞生產，是可以的，但得辦個手續，方便我們來管理！”“我們是暫時的，等到條件成熟了，我們再去辦行不？！”“好吧！你們正式搬來，一定要按規定辦理遷移手續，現在暫時住在島上要注意防火，不能亂砍濫伐林木！”“好！好！”兩口子異口同聲地回答。張所長力了保險起見，鑽進茅屋檢查了一下，屋裏用具十分簡單，地上用塑料布墊底，上面鋪了一牀毛巾毯子，另有一牀花被子，枕頭邊上有一台小收音機，旁邊用石頭砌成一個小爐灶，兩個鍋頭，有個鐵桶裝些碗筷。看了這些傢俱、炊具，張所長斷定他們沒來多久，也不會在島上待很長時間，提醒他們要注意安全，便走星島湖區的人，對這兩位外來客，還是感到幾分神秘，因為他們很少與外人交往，兩人雖在島上挖了些地，種了點菜，但很少到外面活動，整天躲在茅屋裏，有人又把這一情況反映到張所長那裏。張所長也感到蹊蹺，便第二次登島弄個究竟。“喂，你們到底是來這裏幹什麼的，如果不説實話，就跟我到派出所搞清楚再説。”張所長是個爽快人，直截了當地説。兩個年輕人低着頭不吱聲。“你們説話呀！”張所長嚴肅地説：“我們是在執行公務！”“我們講，但希望你們不要趕我們走，也不要給我們家裏打電話！好嗎？”男的鼓起勇氣説。“好吧，如果不是違法的事，不影響到社會治安，我們替你們保密！”張所長和兩位公安屏住呼吸，眼睛盯住那小夥子的臉，聽他講述他們的故事：“我們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前年高考落榜以後，便回家務農，後來一起被聘為代課老師，她歌唱得蠻好的，她上音樂課，我上語文課。我們倆讀高中時在學校就有了感情，後來又同在一所學校工作，真是天賜的良緣。我們在學校教書都很用心，白天上課，晚上一起備課，改學生作業。農村學校住宿條件很差，我們都不在意，心想，只要能兩人在一起，就是住草屋，睡地板，也無怨無悔。我們在學校省吃儉用幹了一年，準備積攢一些錢，就登記結婚。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