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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燈全書

鎖定
此書大部份系根據五部《燈錄》及各禪宗史書編集而成。編者超永為康熙年間北京聖感寺住持。卷首有上康熙奏疏、序文、凡例及目錄。關於此書之價值,陳援庵於《清初僧諍記》一文中曾雲“書合五燈會元及五燈會元纘續,而增其所未備。南嶽青原下,各迄三十七世,集五燈之大成,為宗門之寶窟。與嚴統之疏陋偏激,不可同年語矣。”
中文名
五燈全書
作    者
超永
出版社
吉林大學出版社 [2] 
時    代
內    容
收錄自七佛至清·康熙年間)
類似書籍
《指月錄》、《續指月錄》

五燈全書背景介紹

一二○卷。清·超永編。收在《萬續藏》第一四○~一四二冊、《禪宗全書》第二十五~二十七冊。內容收錄自七佛至清·康熙年間(1662~1722),禪門傳法弘化之事蹟,而一般歷史事實及僧人生平則甚少提及。本書與《指月錄》、《續指月錄》等書性質相仿,較不具一般佛教史之史料價值,然對於有意研求禪宗公案與機鋒語義者,此書以百二十卷之豐富內容,自能滿足其需要。
由於此書對曹洞宗世系及天皇、天王二禪師之認定問題,與清初若干禪僧之意見不合,故曾引起禪門之法諍。其原委具載在陳垣《清初僧諍記》中。

五燈全書相關文獻

◎附:陳垣《清初僧諍記》卷一(摘錄)
五燈全書》一二○卷,編輯者霽侖超永(林野奇孫,道庵靜嗣,見本書百);校閲者輪庵超揆(漢月藏孫,繼起儲嗣,見本書八十六),皆臨濟密雲悟三傳也。書成於康熙三十二年癸酉,時永住京師聖感寺,揆住玉泉山華嚴寺,曾進呈御覽,頒內府梨板刊行,冠以御製序,蓋半官書也。書合《五燈會元》及《五燈會元纘續》,而增其所未備,南嶽、青原下,各迄於三十七世,集五燈之大成,為宗門之寶窟,與《嚴統》之疏陋偏激,不可同年語矣。
顧天皇、天王,仍信有二人,不據《景德傳燈》,而據襲謬沿訛之《佛祖通載》,可雲未達一間。至洞宗世次,悉據洞上人著述,本無可議,而竟以此嬰一部分洞上人之怒,肆其鬥諍,則甚矣載筆之難也。盤山拙庵智樸(瑞白雪孫,百愚斯嗣也)聞永着《五燈全書》,洞宗疊出五代,天皇仍據《嚴統》,特着《存誠錄》初刻二刻以諍之;《電光錄》又有與霽侖永五書,皆諍此二事。今錄其第二書如下:
“事本於真,理貴乎正,友朋有切磨之益,前有書不見答,茲再持問。公知洞宗五代疊出乎?曾見大覺希辯自撰之塔記乎?曾檢勝果佛祖傳法偈之碑文乎?一載辯參覺有省,覺指禮楷一段因緣,親口自述,公孫師資,顏色相接,豈比後人揣摩偽造之詞也;一直載芙蓉楷、鹿門覺、青州辯云云。即此二碑所載,便可斬盡狐疑,何必牽引葛藤,搬弄是非邪!聖感去二碑不遠,舉足便至,公若不知,何謂窮搜極討邪?若果不知,妄自屬筆,是謂孟浪;若知而不取,是謂眇目盲心人矣。居敕建之寶坊,受皇恩之榮寵,作此x謬之偽書,欺人誑世,清夜思之,能無愧乎?永公永公,何所圖而云然乎?不過紊亂別人之統系,張大自家之譜牒。如此心行,恐龍天不釣,憲律不容,於宗鏡堂中,無處着腳,三塗苦趣,置身有地哉!雖然,我更為公謀之,急據二碑釐正洞宗世次,求哀懺悔,猶不失為正人。若堅執續略、纘續等書,謬辯不從,此真妄人也已矣。勿足道,勿足道!癸酉九月二十日。”
五代疊出雲者,洞宗世次,芙蓉楷下,有有丹霞淳、長蘆了、天童珏、雪竇鑑、天童淨等五代,而後至鹿門覺、青州辯者。有無丹霞淳等五代,而以鹿門覺直接芙蓉楷者。主有者謂無者刪削五代,主無者謂有者疊出五代,各是其是,為洞宗內部一大諍。青州辯《塔記》晚出,真偽無定論;勝果寺傳法偈,立於明·正統十一年,亦未盡足據。《五燈續略》,遠門柱撰,《五燈纘續》,涵宇寬撰,皆主有五代者也。
《蔗庵範語錄》三十,有考定宗本説,其略曰:
“先老人住雲門時,範問及湛祖拈大覺香,謂傳洞山二十六代,董玄宰撰少林無言塔銘,謂傳曹洞二十六代,續略則雲三十二世,何也?老人曰前人不謬,所謬者後人。以大覺、無言俱出潤祖之門,故敍洞上源流,世代井然。老僧欲正之,而此書傳久,若動則費手矣,姑存疑以待賢者。據鹿門塔銘曰“鹿門自覺禪師,從芙蓉楷公落髮,親依久之契悟,出世住大乘,徽宗崇寧間,詔住淨因,政和遷鹿門,遂終焉。”又青州辯自敍“政和間參鹿門自覺,記x後,覺使見芙蓉,道經鄧州,得謁丹霞淳,宣和間出住青州,次補華嚴。”此實據也。而後之續傳燈者,只收丹霞至天童淨一派,而不及鹿門、青州者,或世同地異,集其所聞見,其遐陬絕域,或聞而未見,不敢擅收,非埒彼此。今丹霞淳五代疊出,為續略所誤,蓋遠門不知丹霞與鹿門實同門昆季,而芙蓉嗣曰淨因自覺,即鹿門覺,非天童淨下別有一鹿門覺也。今白巖考歷祖出處,世數年代,真確無疑,且有鹿門塔銘、青州自敍可證,吾宗人應尊行以傳後,否則終古不明矣。”
先老人者三宜盂,白巖即位中符,與遠門柱同嗣石雨方,而二人持論不同,三宜則是符而非柱。符後着《祖燈大統》,《宗統編年》於宋·宣和元年載丹霞淳寂,謂《祖燈大統》刪五代為誤;於南宋·乾道九年載天童淨寂,引月函潛洞宗世次疑問。月函則疑刪五代為合也,今錄其説如後:
“洞宗有祖燈大統之刻,見聞其書者多非之,非之不一端,其著者沒浮山之代續,刪濟宗之兩祖,南潛亦非之而不疑者也;其據青州塔記,削去芙蓉楷下丹霞淳五世,南潛則甚疑而不敢驟決其非。考湛然澄語錄,嗣法門人明懷編“萬曆甲寅,師開法雲門廣孝寺,拈香雲供養北京大覺堂上,嗣曹洞正宗第二十六代清涼大和尚。”乙卯開法徑山,拈香辭同;而《宗門或問》原序,題“會稽雲門顯聖寺住持、嗣曹洞正宗第二十七代、沙門圓澄撰”。涅般會疏諸書自序,皆世次炳然。今之非祖燈大統者,以雲門澄稱曹洞三十二傳,世數合丹霞五人;然考之語錄,則實稱其本師為二十六代,自序則稱二十七代。使雲門拈香是,則大統之削五人不可非也;使雲門拈香非,則今天下曹洞宗派不知當誰準也。時己巳中秋後五日。”
月函本遺民逃禪,見後《樹泉集》章。《祖燈大統》之刻,木陳曾着《寶鐸醒迷論》四篇攻之,載《百城集》二十一。月函所見之《湛然澄語錄》,稱本師為二十六代,似也;然吾所見《湛然語錄》,有稱本師為三十一代者。故同一語錄也,甲編者與乙編者異;同一編也,元刻與翻刻又異;同一刻也,初印與後印又異,蓋編者、刻者、印者隨時有所改易也。至謂刪削五代者,為欲與濟宗老宿爭坐位,則誣詞耳。竊嘗考之,洞宗自宋南渡後,盛行河北,惜其時江準河漢,縱橫萬里,悉為戰區,古剎名藍,多罹兵火,歷數百年,未遭殘破者,僅燕京一城耳。《金史》八載金世宗言“燕人自古忠直者鮮,遼兵至則從遼,宋人至則從宋,本朝至則從本朝,其俗詭隨,有自來矣。雖屢經遷變,而未嘗殘破者,凡以此也。”然區區一城,能保存幾許!中國分裂,南北隔閡,道人竄身荒谷,聲聞罕通,譜牒源流,遂生淆亂,此時為之也。欲使不生異議,應選舉天下同派博學宗徒,開大會決定之,不然,彼一是非,此一是非,終無定論也。今智樸乃以此諍超永,不亦異乎!使永而刪削五代,不又為反對刪削者所諍乎!則永固左右為難者也。
其與永第四書,則又重提天王之案,若有甚不得已者,此鬥諍所以終不能息也。曰:
“二月下旬,遣僧持書並存誠錄去,獲公款待,歸述所言,殊非雅論。謂悉據洞宗著述譜五代,非臆創也;謂天皇天王據佛祖通載,非嚴統也。試問永公,洞宗著述,除淨柱偽説之前,更有何説?偽説足據,青州自撰之塔記反不足據乎?偽説足據,續略以前諸家金石之文獻反不足據乎?請公下一轉語。再問永公,佛祖通載載龍潭崇信果誰屬邪?本朝順治十年,通容嚴統出,始翻亂藏典,據會元小注收龍潭為天王之嗣,援雲門、法眼為馬祖之所出,以致諸山公詰,有司公討,卒至醜態百出,難於為言。今公集五燈全書,不能救正其非,且從而效之,陰懼罪案久定,人所共知,故遊易其詞,曰據通載,然通載所載果如是乎?餘埋頭盤山,二十餘年,未敢輕易論法門事,恐辱宗風,迫不得已,四次寄書與公,苦口勸誡,即欲殺欲割,亦不敢辭,無他,惟冀報佛恩祖恩於萬一耳。存誠錄二刻成寄覽。甲戌五月十五日。”
與超永書外,復有上張相國素存書雲“近有妄人,突出偽書,誑君罔聖,靡所不至。某x法如泰嶽,x身如游塵,恐辱至道,不惜微軀,作存誠錄初刻成,進呈覽觀,今以二刻奉上,我大護法不忘宿因,俯垂明鑑,法門幸甚。”素存張玉書。又有與王侍郎阮亭書雲“某辱知遇於先生,幾二十年,不為不久,先生知某戇直,不為不深,書札往復最夥,不為不信。而先生謂某豈好辯之人哉?然事有不獲已者,即斧鉞當前,固弗暇避耳!或謂出家應忍辱,不應辯諍,此户外之見,皮膚之語也。昔吾佛世尊,有折攝二門,降伏外道,制諸魔王,非一x慈悲,以聽其戾亂橫言皮也。今超永根嚴統之偽書,引近日之■言,種種繆亂,某若隱忍而不敢言,此誠法門之罪人也。前存誠錄初刻成呈覽,今以二刻奉上。先生靈山囑累,當代鴻儒,維持世道,不無公論。”《蠶尾集》八,答拙庵禪師書雲“侍者至自山中,詢知道味甚適。大刻存誠二錄,具知衞道苦心。向所以不奉報者,以天界浪杖人與費隱一段公案,流傳諸方,至今以為口實,似不必又煩筆舌。且張無盡行事污人齒頰,其言何足為有無哉!冤親平等,豈況鬥諍,唯吾師裁之。”拙庵來書急,漁洋答書緩,拙庵來書熱,漁洋答書冷。漁洋所養,超於拙庵矣。
惟徐華隱嘉炎撰《拙庵語錄》序,頗為拙庵張目,然亦限於丘玄素偽碑一節,至洞宗世次,局外人不能贊一詞也。序有云“餘於禪宗,雅不能為楊大年、張無垢之入室,顧常留心考證之學,於方外典籍,時復博稽而詳核之。獨怪近者兩宗之爭,為張無盡所傳丘玄素偽碑事。無盡之品,視無垢不啻薰蕕,觀其陰陽於忄+享、卞之間,已非君子,彼所援附,豈足為信,乃欲藉以獨張南嶽之軍,為識已陋矣。拙庵爭之急,辨之疾,固有所不得已”雲。無垢張九成。序作於康熙三十八年己卯,華隱己未鴻博也。然鴻博參加《五燈全書》之諍者,尚有潘次耕耒,則別有作用者也。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