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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今

鎖定
nǎi jīn,而今;方今;如今。《左傳·襄公七年》:“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莊子·成玄英 疏》:“立身以來,方今始悟。
中文名
乃今
拼    音
nǎi jīn
近義詞
而今、方今、如今
類    別
漢語詞語

乃今詞語讀音

nǎi jīn
ㄣㄞˇ ㄐㄧㄣ

乃今基本解釋

“乃今”、“乃今日”即“今乃”、“今日乃”語序顛倒的結果,釋義有“這才”、“而今卻”或“今卻”、“而今竟”兩類。
《莊子·逍遙遊》雲:“故九萬里,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又:“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乃今引證釋義

  1. 而今;方今;如今。 [1]  《左傳·襄公七年》:“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莊子·在宥》:“躬身求之,乃今也得。” 成玄英 疏:“立身以來,方今始悟。” [1]  《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臣聞 比干 剖心, 子胥 鴟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 [1]  金 元好問 《范寬秦川圖》詩:“乃今得子胸中 秦 ,作詩一笑君應聞。” [1]  清 方苞 《與劉函三書》:“僕聞而慨然以為不使不仁加乎其身,乃今復有其人!” [1]  《莊子·逍遙遊》:“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
  2. 迺今:而今,如今。 [1]  《漢書·鄒陽傳》:“臣聞 比干 剖心, 子胥 鴟夷,臣始不信,迺今知之。” [1] 

乃今相關解釋

自郭象、成玄英以來,注《莊子》者,絕少註解“乃今”二字。
清·劉琪《助字辯略》卷三引前二例等,認為“而後乃、然後乃、乃後,並重言也。”也就是説,“乃”字猶雲而後、然後、後,與三者不過是同義重複而已。其説大約源於王引之,《書·禹貢》:“作十有三載乃同。”王氏雲:猶然後也。案:孔穎達疏雲:“作者,役功作務,謂治水也。治水十三年乃有賦法,始得貢賦,與他州同也。”據此,“乃”作“才”講似更妥。至於“今”,則略不言及。裴學海《古書虛字集釋》卷六則稱:“‘乃今’謂‘於是時’也。‘乃’訓‘於’,‘今’訓‘是時’。”並斷言:“凡言‘乃今’者仿此。”
楊樹達《詞詮》卷二則以《戰國策·齊策》“先生所為文市義者,乃今日見之”一句為例,進一步發揮説:“按本當雲‘乃於今日見之’,於字省去。”至於一般選注本則多含混不清地釋“乃今”為“才”、“才開始”或“乃即”、“才就”等;似乎“今”就是“開始”或“就”的意思。楊伯峻《古漢語虛詞》則以為此例中“乃”字引申有“這才”之意。
其實,“乃”字的常用義本來就有表示“卻”、“竟”、“竟然”和“才”、“剛才”這兩種意義。分析上述之例,《莊子·逍遙遊》所云“故九萬里,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是説大鵬飛到九萬里的高空,風這就都在它的巨大翅膀之下了。而後這才能憑藉風力,揹負青天,無可阻遏。而後這才能計劃往南飛。作者在此強調的是必須具備某種條件,才能有何種結果。表達“才”字意的虛詞只能是“乃”,而不可能是“今”,更不可能是“而後”。
《戰國策·齊策》“先生所為文市義者,乃今日見之”一句則是強調孟嘗君原不以馮諼所市之義為然,有了薛人熱烈歡迎的場面,這才看明白馮諼的一片苦心。而能表達“才”字意的虛詞也只能是“乃”,而不可能是“今日”。與此同例,《左傳》襄公七年:“夏四月,三卜郊,不從,乃免牲。孟獻子曰:‘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農事也。是故啓蟄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從也。’”其中“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也是説“我在這之後才知道卜筮之靈驗”。能表達“方才”之意的虛詞也只能是“乃”,而不可能是“今而後”。
此類例句頗多,《莊子·人間世》:“且予求無所可用久矣,幾死,乃今得之,為予大用。”這是櫟社樹的感喟之詞,是説它在追求“無所可用”的過程中,歷盡艱險,幾乎被伐而死,這才達到了“無所可用”而“為予大用”的目的。
另有一點值得注意,在“而後乃今培風”和“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兩例中,“而後”的位置一在前、一在後,由於顛倒了一下語序,語義當然便有了差異。前例是説“然後這才”,後例則説“這之後才”。但是“乃”與“今”的語序顛倒卻是十分顯然的,這與是否帶有“而後”並無關係。
又如《韓非子·難·三》:“夫六晉之時,知氏最強,滅範、中行而從韓、魏之兵以伐趙,灌以晉水,城之未沉者三板。知伯出,魏宣子御,韓康子驂乘,知伯曰:‘始吾不知水可以滅人之國,吾乃今知之。汾水可以灌安邑,絳水可以灌平陽。’ 魏宣子肘韓康子,康子踐宣子足。肘足接乎車上,而知氏分於晉陽之下也。” 因知伯率韓、魏之兵伐趙時有過以晉水淹灌趙國都城,差一點滅掉它的經驗,所以他這才從中悟出“水可以滅人之國”的道理,並驕橫地表示,打算用同樣的辦法對付韓、魏,結果倒被韓、魏、趙瓜分消滅了。《國語》卷十九《晉語》九:“三年而智氏亡。”韋昭注智伯之語云:“吾始知水可以亡人國也。”其“始”、“才”之意,只能靠“乃”字表達。同樣,《晉語》二:虢公做噩夢在宗廟見到了白虎星,竟忌言凶兆,強使國人賀夢,舟之僑告諸其族曰:“眾謂虢亡不久,吾乃今知之。” 韋昭注云:“以其賀夢也。”顯然,有了賀夢的荒唐事,舟之僑這才明白了“眾謂虢亡不久”的原因。
至於《莊子·逍遙遊》所云“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一例,則是説與冥靈、大椿相比,彭祖根本算不上長壽,然而在當今世上他卻憑久視長壽特出聞名,一般人的壽數與他們相比,不是太可悲了嗎?此處的“乃”具有“卻”“竟”、“竟然”的意思。
“今”、“今日”在時間上都是強調近指,與“現在”、“這會兒”“這”義相通。
據此不難發現,“乃今”、“乃今日”不過是“今乃”、“今日乃”語序顛倒的結果,“乃”、“今”本身的詞義並無本質的變化。俞樾《古書疑義舉例》卷一有“倒句”之例,即此類也。楊樹達《詞詮》所釋已頗有道理,只是尚未言及語序顛倒,故以“於字省去”為解。至此,我們不妨套用裴學海先生語云:“凡言‘乃今’者仿此。”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