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税務律師評論

劉天永，北京市華税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北京大學財經法研究中心特邀研究員、中央財經大學税務學院客座教授、中國財税法學教育研究會理事、資深税務律師、註冊會計師、註冊税務師。

目前擔任多家跨國公司投資税務顧問，為其提供税收籌劃服務，客户範圍涵蓋房地產、高科技、金融培訓、教育服務等熱門行業。具有十多年税務行業經驗，以其專業的服務、縝密的籌劃和務實的作風為客户所推崇。多次接受《第一財經日報》、《中國税務報》、《中國經營報》、《證券日報》等十多家國內主流財經媒體採訪，就熱點税務問題發表專業律師意見。

已出版著作：《企業會計準則深度釋解與企業應對》（法律出版社2009年出版）、《最新企業所得税法深度釋解與企業應對》（法律出版社2008年出版）、《輕鬆學會税務律師辦案實用技巧》（立信會計出版社2008年出版）、《輕鬆掌握最新税收優惠政策》（立信會計出版社2008年出版）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第一輯)》作為中國税務行業專業性連續出版物的首創之作，無論對於税法理論工作者還是税法實務界人士，都具有積極的學習、借鑑意義。 ^[1] 

（立法前沿）

目前中國税制改革頂層設計三個主要問題的探討劉佐

税收授權立法問題探析楊志強

逃税罪司法認定中的若干問題探討逄錦温

税收法定原則的二〇二〇年展望蔡巧萍

落實税收法定原則完善税收制度體系施正文

税法的交易定性理論滕祥志

實質課税原則對税法的確定性和可預測性的挑戰劉天永

（行業研究）

中國税務律師行業發展報告（2013）劉天永

律師法律服務涉税問題研究石淼

税務律師與税務爭議和解制度陳斌

律師行業税收體系調整對律師行業發展的影響——兼論變更後律師業税負失衡和行業發展新趨勢陳志剛

（制度評析）

論我國税務法院的設立朱大旗何遐祥

高法定税負——中國税收事業科學發展的枷鎖施正文

特殊性税務處理與税收中性原則——論我國企業重組税制股權支付的問題與出路李輝周玉棟

企業借款利息所得税前扣除制度的法律探討周序中彭豔芳

“視同應税行為”規則的税法解析賀燕

我國優先股法律制度的完善——兼論其會計和税收處理的若干問題段愛羣

論我國開徵遺產税的破局之道鄭杭斌

合夥制PE基金所得税相關問題研究魏志標

發票在民商事交易中的法律功能分析曹力

（國際視角）

關於外國投資者間接轉讓中國居民企業權益徵收所得税的思考付樹林

“伊頓公司案”對我國APA制度改革的啓示胡天龍

論比例原則對徵税權的限制——以反避税為中心郭志東

（案例判解）

税務行政訴訟的證明標準——以兩級法院對同一證據的不同認定為例王家本

某公司虛開增值税專用發票案分析袁森庚

税收籌劃對交易結構設計的影響——一則房地產項目收購案例的啓示殷啓峯陳潔

淺議善意取得虛開增值税專用發票的課税規則——從一起税務爭議案談起趙琳

試論税務犯罪刑事判決對其行政處罰行為的影響——以廣東金冠塗料公司税案為例曹禹

一份税務稽查法律意見書的解讀——兼論上海市“營改增”試點與納税人權利保護王樺宇

（風險管理）

論企業內部控制中税務風險管理劉磊

網店税收秩序規範管理探析靳萬軍

影響中小企業發展税收因素探析與改革建議吳克汀

電子商務環境下税收徵管的挑戰與對策廖濤金笑

重慶市房地產開發企業納税籌劃全解析徐鋒

序一

改革開放三十餘載，我們在見證中國社會飛速變遷的同時，也見證了中國律師隊伍的不斷壯大。律師行業是法治建設的重要標誌，其演進過程折射出我國法治建設的快速發展。

“税務律師”曾經對我們來説是一個陌生的名詞。而今，隨着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企業交易規模不斷擴大，商業活動日趨頻繁，投資者和經營者取得所得的形式日益複雜，社會對專業税務法律服務的需求逐漸升温。在國內律師業精細化分工的進程中，一批精通税法、會計知識的税務律師應運而生，税務律師在維護納税人的合法權益，促進税務法制建設中的作用日益彰顯。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對深化財税體制改革提出了明確要求，財税問題已成為我國政治、經濟、社會領域的“聚焦點”，財税法治建設成為全面深化改革、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突破口”和“發力點”，未來財税法律服務需求必將不斷持續增加，税務律師發展的新時期已經來臨。

基於目前國內財税法改革以及經濟發展的迫切需要，中華全國律師協會於2012年適時成立了財税法專業委員會。全國律協財税法專業委員會的成立將推動我國税務律師行業的隊伍建設，並將對國家財税法制建設以及經濟發展發揮積極的作用。專業委員會的成立和下一步的具體運作，對促進律師行業精細化分工和提高律師財税法律服務業務水平也具有重要的意義。

我們欣慰地看到，財税法專業委員會成立後，在加強税務律師人才建設、完善税務法律服務工作和推動依法治税的法治實踐進程中作出了積極貢獻。本書是廣大税務律師順應經濟社會發展要求，在融會貫通法學理論基礎上，多年來在税法實務工作中孜孜不倦探索、研究的成果。本書選錄的2011年和2013年中國税務律師論壇的優秀論文，反映了税務律師業務領域近幾年來遇到的部分典型問題和實務操作過程中已經取得的階段性成果，同時也對一些基礎性、變革性、全局性的熱點話題在税法理論高度進行了有益探討。激情歲月風雨同舟，筆耕硯田艱苦創業。我們相信，本書不僅將啓迪税務律師職業發展之路，也能夠為所有税務工作者提供另外一個“税眼看世界”的獨特視角和“法眼看税收”的全新高度。

我們衷心地希望，本書的出版能吸引更多的專業人士探索中國税收法治建設中的重大課題和前沿問題，解決困擾我國税法建設和納税人的關鍵問題，鼓舞更多年輕的律師投身於税務法律服務領域，為維護納税人合法權益、服務於我國税收法治進程、進一步促進依法納税作出應有的貢獻。

中華全國律師協會秘書長：

2014年6月

序二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

序二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第一輯）

序二

十八屆三中全會把“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與“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並列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這意味着黨的執政理念由政府自上而下的“管理”轉變為政府自上而下與社會自下而上相結合的“治理”。政府簡政放權，在國家治理中引入社會力量，通過合作、協商、建立夥伴關係和確立認可共同目標等方式實施對公共事務的管理，建立科學、合理的公共權力體系，依法科學配置公共權力。

國家實現多元主體社會治理在税收領域中的體現，就是擁有健全的税務代理制度，具備較高的社會化、專業化辦税程度。在發達國家先進的税收體制、制度中，對税務代理組織機構資格認定、市場準入、執業範圍和標準等都有一套完善規範的規定。從事税務代理的中介機構在納税服務體系中充當主要角色，承擔了大部分與納税相關的專業性、服務性、事務性工作，如申報前置性審核、涉税鑑證、代理申報納税、諮詢服務等，對提高辦税效率、降低税收徵納成本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近年來，當中國從中等收入國家向較高收入國家行列邁進之際，税務中介服務行業在我國也正方興未艾。截至2013年年底，中國註冊税務師行業的税務師事務所達到5200個，執業註冊税務師近4萬人，從業人員超10萬人，總收入達到131億餘元，成為全國第三大社會中介組織。與此同時，市場中也湧現出了一批精通法律、財務會計、税法知識的優秀税務律師。在下一步財税體制改革中，國家將繼續推進營改增，逐步加大直接税比重，降低間接税比重，這一改革會對税制結構和税收徵管方式帶來重大和深遠的影響，也必然為税務中介行業的發展創造更加廣闊的空間和前景。隨着社會經濟的發展，國家對税務中介行業建設日漸重視，市場對税法服務需求不斷提高，税務中介服務行業蓬勃發展的春天已經到來。

税法作為國家法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實施貫穿於立法、執法、司法和守法的全過程。税務律師致力於法律與税務的結合，在貫徹税收法定原則、保護納税人權利的同時，也有助於提高納税人的税法守法意識。在目前我國税制大變革時期，督促税務機關依法徵税和保障納税人依法納税是完善税收管理和實現税收法治的當務之急。作為納税人權利救濟的重要保障，由税務律師介入税務行政複議和行政訴訟，有利於規範税務行政自由裁量權的行使，也有利於對税務機關依法行政進行有效的社會監督。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一書作為税務律師行業專業性刊物的首創之作，收錄的論文充分體現了税法這門學科的綜合性和開放性，展示出以法學原理和方法分析税務問題的獨到和嚴謹，為税務執法工作者和涉税專業服務人員進行理論研究和實務處理，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及翔實的指引。我們衷心祝願中國税務律師實現不斷創新和長久發展，與註冊税務師等行業優勢互補，為我國税務中介代理行業開創一個更美好的明天。

中國註冊税務師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

2014年6月

序三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第一輯）

序三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第一輯）

序三

中國現已成為了僅次於美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企業的生產經營、組織架構、跨境交易和投融資等安排日趨複雜、專業，創新業務模式、交易結構不斷增多，經濟行為的國際化以及交易方式的網絡化，無論是對企業還是對税務機關税法適用均帶來了巨大挑戰。一方面，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税收立法層級較低，上位法簡單，包容性小，在税收徵管中大量部門規章、內部規範性文件在實際發揮作用，由此帶來税務機關執法的自由裁量權過大的問題，也容易引發行政執法風險。另一方面，從實踐中看，一些違背税法原理、侵害納税人合法權益的案例時有發生，受國家長期實行計劃經濟體制、經營者税法意識淡薄、税收法律法規不健全、各項税費負擔較重和税務機關監管能力有限等諸多因素影響，當税務機關與納税人發生涉税爭議時，納税人即使明知税務機關的某些具體行政行為存在瑕疵，考慮到税務機關的強勢地位以及司法程序介入的巨大成本 ，往往也會採用息事寧人的態度處理問題，而較少選擇去提起行政複議或行政訴訟與税務機關進行正面對抗。

在發達國家，税務律師作為法律服務行業的一項專業化分支，在訴訟和非訴領域都扮演着十分活躍的角色，為企業提供税法諮詢、税務規劃、税務訴訟代理等服務。税務律師是中國律師業中一類較新的領域和業務類型，長期發展緩慢。近年來，隨着市場經濟的發展，跨境交易的增多，税收法治的推進，納税人税務合規、維權意識的提高，市場中對於税務法律服務的需求不斷加大，金杜、君合、中倫等大型律師事務所紛紛成立了專業的税務部門，諸如華税律師事務所的專業化精品税務律師事務所也實現了業務的跨越性發展。我在過去的十多年間從事税法實務的過程中，親身體驗了市場對於税務律師專業服務的逐步認可，我認為，現階段中國税務律師可以在以下領域發揮積極作用：

第一，協助納税人綜合考慮每一筆交易的經濟實質和税法適用標準，向納税人指明納税義務和涉税風險，在降低納税人涉税風險及税務成本、維護納税人的合法權益的同時提高納税人的税法遵從意識；

第二，在税收徵管過程中與税務機關積極溝通、協調，幫助税務機關明確商業行為中的經濟實質並剖析税收協定、法律、行政法規、規範性文件的各項規定及其內部層級關係；

第三，在立法層面上為國家法律法規的制定、税收規範性文件的出台提供合理建議，就税收法規不明確的地方向有權機關發出呼籲，請求有權機關對類似問題作出明確的解釋或説明答覆。

十八屆三中全會報告強調，要進一步深化財税制度改革，落實税收法定原則，中國税務律師已經迎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尤其是自全國律協主辦、華税律師事務所承辦的2011年和2013年兩屆中國税務律師論壇成功舉辦以來，論壇不斷致力於營造良好的税收徵管環境，推動中國税務律師業的發展，中國税務律師論壇至今已成為廣大税務律師與税務管理部門、司法機關、財税立法機關、税法理論界、國內外企業、新聞媒體交流合作的最高權威平台。中國税務律師論壇的召開不僅有利於税務律師行業凝聚力量、提升業務、開闊視野，實現快速、健康發展，也極大地促進了税務律師與税收立法機關、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和學術界的交流，有力地推動了我國税法共同體的形成和發展。

《中國税務律師評論》選錄了兩屆中國税務律師論壇的優秀成果，也有幸收錄了國家税務機關領導和著名税法專家的部分優秀論文，本書分為【立法前沿】、【行業研究】、【制度評析】、【國際視角】、【案例判解】、【風險管理】六個欄目，從不同的方面反映了中國税法領域的熱點、難點問題，既是當前中國税收法律實踐、税收徵管環境的反映，也是中國財税體制改革、税收法治建設推進的大時代下有志之士不懈努力的一個縮影。衷心希望本書能激勵更多的優秀年輕學子、青年律師投身於税法服務領域，繼續探索中國税收法治建設中的重大課題和前沿問題，解決困擾我國税法建設和納税人的關鍵問題，更好地承擔起税務律師的社會歷史使命，維護納税人合法權益，服務於我國税收法治完善的事業，進一步促進依法納税。

最後，《中國税務律師評論》的出版得到了很多領導和業界同仁的關心和支持，特別是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周院生秘書長、中國註冊税務師協會李林軍秘書長、中國税務報社劉佐總編、國家税務總局法規司靳萬軍副司長、國家税務總局大企業司劉磊副司長、國家税務總局税收研究所付樹林副所長、北京市地方税務局楊志強局長、中國政法大學施正文教授等，在此一併表示衷心的感謝！

是為序。

北京市華税律師事務所主任：

2014年6月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