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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學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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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學經典》是《世界文學史教程》的配套用書,是中國首部對世界文學歷代名作進行精選的作品集。這種形式在國際上早已經非常普遍,以英美的《諾頓名作選》和《朗文名作選》為代表,在國際學術界久負盛名,已經編選30餘版。我國尚未有這種類型的選集出現。
中文名
世界文學經典
作    者
方華文
出版時間
2015年10月
出版社
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頁    數
2072 頁
ISBN
9787303175840
定    價
197 元
開    本
16 開
裝    幀
平裝

目錄

世界文學經典前言

(方漢文)
作為首部參照國際標準編撰的《世界文學經典》 [1]  ,同以往的同類教材與專著相比,主要有以下方面的創新:
第一, 視域與原則的創新:本書的“世界文學名著”包括了世界各民族國家的文學,不
同於傳統的“外國文學史”,也不同於比較文學史,它既包括中國文學,也包括其他各國文學。我國傳統的外國文學作品選只收入中國以外各國的文學,不包括中國本土文學。根據全球化時代國際世界文學經典編撰的體例,以上這種“外國文學作品選”已經不適用於全球化時的語境,歐美國家從21世紀初期就已經陸續出版了“世界文學史”,如瑞典國家學術委員會主持的大型課題“全球化語境下的文學和文學史”(Literature and Literary History in Global Context,1996-2004)及其成果,四卷本的《文學史:走向全球化視域》(Literary History: Towards a Global Perspective,2006)也者具有全球化的視域。
美國的情況更為突出,美國主要有四大《世界文學作品選》,即《朗曼世界文學選集》(如David Damrosch et al.,eds. The Longman Anthology of World Literature. 6vols.New York: Harper,1994.)哈潑·柯林斯出版社的《世界文學手冊》(如Marry Ann Caws and Christopher Prendergast,eds. The Harper Collins World Reader. New York: Harper,1994.)貝德福特出版社的《貝德福特世界文學作品選》(Paul Davis,et al.,eds.The Bedford Anthology of World Literature. 6 vols. Bedford-St.Martin’s ,2003.)、《諾頓世界文學作品選》(如Sarah Lawall,etal,eds.The Norton Anthology of World Literature,6 vols.New York: Norton,2003.),其中中國讀者最熟悉的當然是發行較廣的諾頓公司與朗曼公司的兩種選本。但是所有這些選本在21世紀之前,基本上沒有選入中國與多數東方現代作家的作品。諾頓選本自稱是自1650年就發行,但是幾個世紀來以來所選的主要是西方作家作品,即所謂的“西方傳統”(Western Tradition),直到21世紀的朗曼公司選集中才開始選入中國作家魯迅等東方作家的作品。
而本書則同時收入東方與西方從古至今的的優秀文學作品,按照歷史發展的階段順序,保持各大文明本系的完整性與持續性,基本勾勒出世界文學的歷史系統全景。
對於中國而言,編寫包括中國文學在內的《世界文學史》已經成為21世紀20年代以來教學與研究的必然要求。因此,本書首次將中國文學與各國文學一同列入,完成了從全球化視域來研究世界文學,研究世界文學的共同規律與互相聯繫的宏願。
第二, 推進“世界文學重建”的新理論體系建構,這是本書所產生的語境與前提所決定
的。從20世紀末期起,歐美各國就興起了“世界文學重建”( “世界文學的重建”(reconstruction of world literature),以下簡稱“重建”)的觀念在歐美理論界極為風行,包括中國魯迅、埃及的納吉布·馬哈福茲在內的東方作家的文本被列入了西方的“世界文學經典”之中,這無疑是全球化時代西方世界文學經典意義深遠的轉向,這也表現出全球化時代中,西方學者理解東方文學的價值,擺脱傳統西方文學史的歐洲中心的努力。
我們需要一種歷史主義的“多元文明的世界文學史觀”,全球化時代是多元文明並存的時代,所以世界文學史應當是世界多元文明的世界文學史。
世界文明之間的交往歷史久遠,公元前3世紀的希臘化時代(Hellenism)完全可以看作是世界文學中東西方互相結融合的例證,當時的從耶路撒冷到埃及的亞里山大里亞城,西方的希臘文化與東方的希伯來文化合流,代表性成果之一就是希臘文的《聖經》的翻譯,七十二子翻譯的東方經典進入希臘與羅馬帝國,成為歐洲文學之源,改變了荷馬史詩的文化傾向,為了表達這次東西方文學與文化的大結合,甚至創造了一個新詞“融新(syncretism)”,這次二千多年前的東西方合流,可以為我們今天理解“世界文學”提供樣板。希臘人的荷馬史詩並非不能與希伯來人的《聖經》同樣成為經典,凝結成新的具有東西方共同特徵的文明很可能對未來發展提供新的選擇。
環球航線開通之後,東西文學交流進入一個新階段,特別是17-18世紀中,中國文學被介紹到歐洲,使得西方產生了最初的“世界文學”觀念,英國戲劇家威廉·哈切特(William Hatchett)改編中國劇本《趙氏孤兒》為《中國孤兒》(1741),並且在獻辭中寫道:
異國的產品,地上長的也好,腦子裏來的也好,只要有益或有趣,總能夠得到人們的欣賞。多少年來,中國把它的農產品供給我們,把它的工藝品供給我們;這一次中國詩歌也進口了,我相信,大家也一定會感到興奮。[1]
一部古老的東方戲劇在啓蒙主義的歐洲,受到戲劇家與觀眾的熱烈歡迎,正如馬克思《共產黨宣言》中那段關於“世界文學”的名言中所説,民族的片面性和侷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於是由許多種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2]
如果我們要對世界文學作一個簡明的定義,可以表述為:世界文學就是各個民族和國家文學差異性的同一性的交合與融新,在此基礎上,建立“多元文明時代的文學史觀”就是必然的了。
所謂多元文明是指世界各民族和國家的文明差異性與多樣性,這是無可懷疑的,無論是歐美亞太的小説,還是美洲印第安人神話、拉美魔幻現實主義小説、銘刻在泥板上的古代蘇美爾史詩,波斯史詩阿維斯塔,都有其不可磨滅的藝術審美價值。

世界文學經典文明體系

我們將世界文明劃分為八大體系,茲簡列如下:
1、亞洲太平洋文明體系:也可稱為環太平洋文明或亞太文明,包括東北亞的中國、日本、朝鮮到美國的西海岸,如今尚沒有這種文明起源與遷移的具體路線,估計這種文明體系在亞洲大陸起源,在遠古時代經過白令海峽到了美洲,另外它還分佈於東南亞到南太平洋的廣袤地區。
2、南亞文明體系:從南亞到東南亞與亞洲太平洋文明體系交叉,以印度半島與印度洋為中心的文明體系,它同樣傳播到東南亞地區,古代曾經有過較大影響,達到東亞與西亞的部分國家與地區。
3、地中海大西洋文明體系:從地中海向北與向西,包括了東歐、北歐、西歐直到俄羅斯西伯利亞地區,這種文明起源於地中海,以後中心西移大西洋沿岸,其中東西歐洲、南北歐洲都有一定差異,但基本類型是相同的。
4、中東阿拉伯文明體系:從阿拉伯半島、西亞到歐洲的土耳其、東南亞部分地區與南亞巴基斯坦、伊朗甚至包括了阿富汗、非洲埃及和突尼斯(它們在歷史上與西亞和地中海文明有密切關第)等地。這是以伊斯蘭教的傳播為主要劃分的文明體系。
5、北美大洋洲文明體系:北美洲包括美國、加拿大到澳大利亞、新西蘭,主要是由於16世紀以後海上交通發展形成的當地文明與外來文明相結合的文明,外來文明主要是歐洲移民所帶來的地中海-大西洋文明傳統,在北美地區這一文明佔有主流地位。
6、拉丁美洲文明體系:以拉丁美洲為主體,傳統的美洲三大古代文明,瑪雅文明、阿茲特克文明與印加文明被西方殖民主義者所毀滅後,混合形成了一種新的文明體系。
7、非洲文明體系:非洲古代文明歷史久遠,聖經中就已經記載了非洲的古代強國,北非文明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之一,環球海上航線開通之後,東西非、南部非洲和中非地區,在古代文明傳統與宗教、民族的同一性基礎上所形成了非洲的區域文明體系。
8、猶太文明體系:以色列是古老的猶太文明重新建立的國家,這一文明以以猶太民族與宗教為主要構成,除了以色列之外,尚有大量的猶太人分佈於世界其他國家主要是歐美地區,他們相當大程度上保持了猶太文明傳統。[3]
世界文學當然是各大文明體系的文學的匯融,這種匯融建立於人類審美同一性基礎上,反觀的恰是民族文學的差異性即“同異交得”,世界文學就是這個“得”,得者德也,有德者必有言,無德者不必有言。所以,世界文學史當然是,也只能是各大文明的作家作品的共同歷史,而不能只為某一種文化所壟斷。中國、印度、阿拉伯、拉丁美洲與非洲作家與西方的優秀作家們將共同彪炳史冊。
第三,編選目標與原則的創新是最基本的,世界文學名著選集的目標是再現作家文本的鮮活個性風貌與其對文明傳統的繼承與創造。在“經史子集”之中,我們追求“史”的經緯與“集”的文本代表性的統一。故此,無論是對西方文學史家所提出的浪漫主義文學“六大家”(Big Six)或是“意識流四位代表作家”、拉美文學的“魔幻現實主義代表作家”等,我們都在儘量考慮本土文化代表性的基礎上予以取捨。而標準則是在體現個性與文明傳承這個目標下,以文化傳統與歷史時代、文學審美觀念、形式革新三個主要評價準則。在我們的概述與編選中得到體現。
第三,“經典融新”是本書在文學史敍述線索與斷代觀念的原則,國內的外國文學經典與文學史論著多數是從古希臘羅馬文學起到20世紀中期西方文學為止,大約為二千多年的文學史。本書從公元前2500年前後的蘇美爾人史詩《吉爾伽美什》起,到21世紀作家秘魯作家胡利奧·巴爾加斯·略薩(2010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等人,大約4500年的文學史。當然不僅只是時代更久與更新,而是反映世界文學歷史線索的多樣性與一體性。
第四, 全球化時代的文學經典應當有多種語言文化的資料選輯,這對於傳統文學史是相
當困難的,本書力求反映多元化的批評觀念與評價體系,特別是資料與史料要與時俱時。改變傳統文學史陳舊的文獻資料與過時的評價觀念統治的局面,直到現在,多數文學史文獻相當多地停留於20世紀50年代俄羅斯批評家與當時的國內理論文獻為主的階段。本書以20世紀80年代以後,特別是21世紀以來的文學批評觀念為主導,作品與理論共同反映全球化時代的特性。
最後要説明的是,《世界文學經典》與《世界文學史》兩書互為配套,以上所述,體現經史子集中的“史”與“集”的互補關係,也符合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精神,以期珠聯璧合,相互輝映,為教學科研、文學研究和閲讀欣賞提供資源。
我們希望國內外專家與閲讀者不吝賜教,以利於本書在不斷的修訂中臻於完善。
[1] 轉引自範存忠:《中國文化在啓蒙時期的英國》,117頁,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1。
[2] 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第一卷,276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 方漢文:《比較文明史:新石器時代至公元5世紀》,第20~21頁,東方出版中心,上海,2009年。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