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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袁

鎖定
明代後期公安派代表作家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的並稱。
中文名
三袁
所處年代
明代後期(文),明末遼東(武)
代表派別
公安派
主要作品
《滿井遊記》,《極樂寺紀遊》
成    員
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

三袁人物介紹

三袁袁宏道

袁宏道 袁宏道
(1568~1610) 明代文學家。字中郎,又字無學,號石公。湖廣公安(今屬湖北)人。萬曆十六年(1588)中舉人。次年入京赴考,未中。返鄉後曾問學李贄,引以為師,自此頗受李贄思想影響。萬曆二十年(1592)中進士。不仕,與兄宗道、弟中道遍遊楚中。萬曆二十三年(1595),選為吳縣令,饒有政績。不久解官去,遊覽江南名勝。後又授順天教授,補禮部儀制司主事。兩年後又辭官返里,卜居柳浪湖畔,潛學著文,並作廬山、桃源之遊。萬曆三十四年(1606),入京補儀曹主事,不久又辭去。兩年後再入京,擢吏部主事,轉考功員外郎,奏立"歲終考察羣吏法",其後成為定製。萬曆三十七年(1609),遷稽勳郎中,赴秦中典試。事畢請假歸裏,定居沙市袁宏道在明代文壇上佔有重要地位。他與兄宗道、弟中道時號"三袁",被稱為"公安派",宏道實為領袖。他有一套系統的理論,成為公安派文學綱領:①反對盲目擬古,主張文隨時變。他在《與江進之尺牘》中説:"世道既變,文亦因之。今之不必摹古者也,亦勢也。"在《雪濤閣集序》中説:"唯識時之士,……襲古人語言之跡而冒以為古,是處... ..

三袁袁宗道

(1560-1600) 明代文學家。字伯修,號石浦。湖廣公安(今屬湖北)人。萬曆十四年(1586)會試第一。授編修。官至右庶子。他極力反對前後七子的擬古主義,與弟弟宏道、中道志同道合,人稱"公安三袁"。他反對貴古賤今、模擬古人,強調作家要有思想修養,文章要有思想內容,而絕不是在形式上模秦仿漢。他説"心中本無可喜之事而欲強笑,亦無可哀之事而欲強哭,氣勢不得不假借模擬耳"(《論文》),就是説,文章要有真情實感。他的詩文創作實踐了他的理論,率真自然,不事模擬。遊記散文如《戒壇山一》、《上方山一》、《小西天一》等,簡牘散文如《答同社二》、《寄三弟之二》等,真切感人。他的散文缺點是社會意義不大。詩歌創作上,少有佳作。著有《白蘇齋類集》。萬曆十七年(1589)歸裏,鑽研學術,以禪宗思想研究儒學,著《海蠡篇》(今佚)。九年後復入京,官右庶子,任東宮講席。
袁宗道欽慕白居易蘇軾書齋取名為"白蘇齋"。明萬曆年間,王世貞李攀龍為代表的擬古文風仍有較大影響,袁宗道極力反對,與其弟宏道、中道志同道合,人稱公安派。他認為文章要旨在於辭達。古文遺達,學古應學其達,"學其意,不必泥其字句"。而文章欲辭達,須先有"理"(思想學問),"從學生理,從理生文",如先秦及漢唐宋諸名家,"皆理充於腹而文隨之"。其次要有真情實感,"心中本無可喜事而欲強笑,亦無可哀事而欲強哭,其勢不得不假借模擬耳"(以上均見《論文》)。從這種觀點出發,他的詩文創作不事模擬,率真自然。遊記散文如《戒壇山一》、《上方山一》、《小西天一》等;簡牘散文如《答同社二》、《寄三弟之二》、《答友人》等,都情運筆端,真切感人。論説文如《讀大學》、《讀論語》中某些章節,淺顯通達,警闢有味。但他的多數散文以士大夫的閒情逸興、説理談禪為主要內容,社會意義不大。詩歌創作又遜於散文,少有佳作。

三袁袁中道

1570-1623) 明代文學家。字小修,一作少修。湖北公安人。萬曆進士,授徽州府教授、國子監博士,官至南京吏部郎中。少即能文,長愈豪邁。與其兄宗道、宏道並有文名,時稱"三袁",同為公安派。其績稍遜於宏道。反對復古擬古,認為文學是隨時代的變化而變化的,"天下無百年不變之文章";提倡真率,抒寫性靈。晚年針對多俚語纖巧的流弊,提出以性靈為中心兼重格調的主張。創作以散文為佳,遊記、日記、尺牘各有特色。遊記文描摹入微、情景交融,日記寫得精粹,對後世日記體散文有一定影響。其詩偶有關心民生疾苦之作,也寫得較清新。但詩文思想較平泛,酬作應答、感時傷懷,藝術上創新不夠。有《珂雪齋集》20卷,《遊居柿錄》(《袁小修日記》)20卷。
袁中道與其兄宗道、宏道被稱為公安派。在"三袁"中,他的成績僅次於宏道。其文學主張與宏道基本相同,強調性靈,"以意役法,不以法役意,一洗應酬格套之習"(《中郎先生全集序》)。他較兩兄晚歿,後來目睹模仿公安派的文人,已有"為俚語,為纖巧,為莽蕩"(同前)的流弊,所以晚年又形成以性靈為中心兼重格調的思想,提出"不效七子詩,亦不效袁氏少年未定詩,而宛然復傳盛唐詩之神則善矣"(《蔡不瑕詩序》)。這是他與兩兄稍異之處。
袁中道作品以散文為優,遊記文如《遊石首繡林山記》、《遊鳴鳳山記》、《金粟園記》、《玉泉澗遊記》等,情景交融,描摹入微;尺牘文如《寄藴璞上人》、《答潘景升》、《與曾太史長石》等,直抒胸臆,文筆明暢;日記《遊居柿錄》,多有精粹文筆,對後世日記體散文有一定影響。詩歌亦疏朗清新,偶有關心民瘼之作。但他的詩文主要以山水寄情、酬酢應答、感時傷懷為內容,思想平泛,藝術上也創新不多,與其文學主張不能相稱。
袁中道的著作有《珂雪齋集》20卷、《遊居柿錄》(即《袁小修日記》)20卷

三袁主要作品

燕地寒,花朝節後,餘寒猶厲,凍風時作。作則飛砂走礫,侷促一室之內,欲出不得。每冒風馳行,未百步輒返。
廿二日天稍和,偕數友出東直,至滿井。高柳夾堤,土膏微潤,一望空闊,若脱籠之鵠。於時冰皮始解,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清澈見底,晶晶然如鏡之新開而冷光之乍出於匣也。山巒為晴雪所洗,娟然如拭,鮮妍明媚,如倩女之靧面而髻鬟之始掠也。柳條將舒未舒,柔梢披風。麥田淺鬣寸許。遊人雖未盛,泉而茗者,罍而歌者,紅裝而蹇者,亦時時有。風力雖尚勁,然徒步則汗出浹背。凡曝沙之鳥,呷浪之鱗,悠然自得,毛羽鱗鬣之間,皆有喜氣。始知郊田之外未始無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夫不能以遊墮事,瀟然于山石草木之間者,惟此官也。而此地適與餘近,餘之遊將自始,惡能無紀?己亥之二月也。
高梁橋水,從西山深澗中來,道此入玉河。白練千匹,微風行水上,若羅紋紙。堤在水中,兩波相夾,綠柳四行,樹古葉繁,一樹之蔭,可覆數席,垂線長丈餘。岸北佛廬道院甚眾,朱門紺殿,亙數十里。對面遠樹,高下攢簇,間以水田。西山如螺髻,出於林水之間。極樂寺去橋可三里,路徑亦佳,馬行綠蔭中。若張蓋。殿前剔牙松數株,松身鮮翠嫩黃,斑剝若大魚鱗,大可七八圍許。暇日曾與黃思立諸公遊此。予弟中郎雲:“此地小似錢塘蘇堤。”思立亦以為然。予因嘆西湖勝境入夢已久,何日掛進賢冠,作六橋下客子,了此山水一段情障乎!是日分韻各賦一詩而別。
進賢冠:古代懦者所戴之緇布冠。這裏指文官所戴之冠。六橋;西湖蘇堤上六座橋,名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
暇日,能攜同二三好友,到郊外去飽覽田園風光,對不得不在官場中討生活的袁宗道來説,無疑是一種精神解脱。所以,他關注的重點不是朱門紺殿的寺院,而是路途的景物:白練千匹,山如螺髻;兩波夾堤,綠楊成行……秀麗清幽的景象也許和錢塘蘇堤有幾分相似,這不能不使“身在魏闕,心繫林下”的作者觸景生情,發出“何日掛進賢冠,作六橋下客子,了此山水一段情障”的感喟。

三袁歷史探秘

明朝時,湖北有一户姓袁的人家。袁家有兄弟三人,三兄弟非常友愛,而且他們從個個聰明機敏。但他們從不自持聰明,打小便勤奮好學,對人便是彬彬有禮,深受鄉里喜愛。教書先生們都覺得袁家三兄弟是品學兼優的可造之才,於是,不遺餘力地將自己所學傳授給他們。
得到老師們的厚愛,兄弟三人變鍀更加刻苦,對老師越發越感激、敬重,生怕辜負了老師們的苦心。老師們瞧在眼裏,樂在心裏。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兄弟三人都長成了大人,各自學有所成。先生們覺得:再沒什麼可教他們了。這一天,先生們把三兄弟叫到面前,點着頭逐個看了一番,有點戀戀不捨的説:“是時候了,憑你們的學識,考進士應該不是太難的事。老師雖然捨不得你們,但不能耽誤了你們的前程。你們去吧。”袁家三兄弟苦讀十多年,盼的就是這一天,然而這時,三兄弟不由鍀想起那些和老師朝夕相處的日子。三兄弟心裏酸酸的,戀戀不捨,一拜再拜,很久才緩緩的離去。
很快喜訊就傳回鄉里,這一年,袁家三兄弟都考取了進士。袁家一收到到消息,上上下下都沸騰了,決定設盛宴慶賀。一切就緒,只等三兄弟回來,但左等右等總不見人,終於,兄弟們都回來了,連老師們也來了。原來,三兄弟約好直接趕到老師們家中,接老師們回來慶賀。酒席上,三兄弟對老師們一拜再拜,老師們滿面紅光,高興鍀合不攏嘴,拉着三兄弟連説:“懦子可教,懦子可教啊~~~"
但此時,有一位先生正在家生悶氣呢,他叫劉福錦,是老三的啓蒙老師,由於時間太久,所以袁家對他印象不深,這次宴請,竟將他忘掉了。劉福錦見袁家請客沒有請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加上有人藉機挖苦他,他實在忍不住,便在一張白紙上寫了“高塔入雲有一層”這句話,意思是提醒老三,有了成績可別忘記了老師。老三打開一看,恍然大悟,連説:“失禮了,失禮了。”又急忙去找兩位哥哥商量。兄弟三人商定再專門請劉福錦先生一次,並重邀所有的師長、長輩作陪。
在送給劉福錦先生的請貼上,老三就劉老師的原話作了一首詩:“高塔入雲有一層,孔明不能自通神,一日為師終生父,謹請先生諒晚生。”委蜿地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酒宴那大清早,老三特意抬着轎子,去劉福錦先生家接他,劉先生假裝還生氣,不肯上轎。老大和老二在家的鍀知此事,連忙步行趕到劉家。兄弟三人一起恭恭敬敬地邀請。這一來劉福錦先生大為感動,忙扶起拜倒在地的三兄弟,上轎前去赴宴。酒席間,師生們共敍往事,開懷暢飲,高興鍀不得了。
後來,兄弟三人都成了中國傑出的大學問家。他們就是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因為他們都是湖北公安人,史稱“公安三袁”。

三袁文學主張

公安派的文學主張發端於袁宗道袁宏道實為中堅,是實際上的領導人物,袁中道則進一步擴大了它的影響。公安派的文學主張主要是:
①反對承襲,主張通變
公安派諸人猛烈抨擊前後七子的句擬字摹、食古不化傾向,他們對文壇“剽竊成風,眾口一響”的現象提出尖鋭的批評,袁宗道還一針見血地指出復古派病源“不在模擬,而在無識”(《論文》)。他們主張文學應隨時代而發展變化,“代有升降,而法不相沿,各極其變,各窮其趣”(袁宏道《敍小修詩》),“世道改變,文亦因之;今之不必摹古者,亦勢也”(袁宏道《與江進之》)。不但文學內容,而且形式語言亦會有所變化而趨於通俗,這是因為“性情之發,無所不吐,其勢必互異而趨俚,趨於俚又變矣”(袁中道《花雪賦引》)。因此,“古何必高?今何必卑?”他們進而主張:“信腔信口,皆成律度”,“古人之法顧安可概哉!”(袁宏道《雪濤閣集序》)衝破一切束縛創作的藩籬。
所謂“性靈”就是作家的個性表現和真情發露,接近於李贄的“童心説”。他們認為“出自性靈者為真詩”,而“性之所安,殆不可強,率性所行,是謂真人”(袁宏道《識張幼於箴銘後》),進而強調非從自己胸臆中流出,則不下筆。因此他們主張“真者精誠之至。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應當“言人之所欲言,言人之所不能言,言人之所不敢言”(雷思霈《瀟碧堂集序》),這就包含着對儒家傳統温柔敦厚詩教的反抗。他們把創作過程解釋為“靈竅於心,寓於境。境有所觸,心能攝之;心欲所吐,腕能運之”,“以心攝境,以腕運心,則性靈無不畢達”(江盈科《敝篋集序》)。只要“天下之慧人才士,始知心靈無涯,搜之愈出,相與各呈其奇,而互窮其變,然後人人有一段真面目溢露於楮墨之間”(袁中道《中郎先生全集序》),就能實現文學的革新。
③推重民歌小説,提倡通俗文學
公安派重視從民間文學中汲取營養,袁宏道曾自敍以《打棗竿》等民歌時調為詩,使他“詩眼大開,詩腸大闊,詩集大饒”,認為當時閭里婦孺所唱的《擘破玉》《打棗竿》之類,是“無聞無識真人所作,故多真聲”,又讚揚《水滸傳》比《史記》更為奇變,相形之下便覺得“六經非至文,馬遷失組練”(《聽朱生説水滸傳》)。這是和他們的文學發展觀與創新論相聯繫的,對提高那一時期民間文學和通俗文學的社會地位有一定作用。
公安派在解放文體上頗有功績,“一掃王、李雲霧”(《公安縣誌·袁中郎傳》),遊記、尺牘、小品也很有特色,或秀逸清新,或活潑詼諧,自成一家。但他們在現實生活中消極避世,多描寫身邊瑣事或自然景物,缺乏深厚的社會內容,因而創作題材愈來愈狹窄。其仿效者則“衝口而出,不復檢點”,“為俚語,為纖巧,為莽蕩”,以至“狂瞽交扇,鄙俚大行”(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後人評論公安派文學主張的理論意義超過他們的創作實踐,是為公允之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