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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禮館

(清乾隆時期開設的修書館)

鎖定
乾隆元年(1736年)七月九日,以任命三禮館總裁、副總裁為標誌,三禮館(隸屬於內閣的獨立機構)正式啓動。以此為開端,一項以最高統治者政治意志為導向的學術文化整理項目,登上政治舞台。乾隆十九年(1754)四月三禮館封館。取得了集前代禮學之大成的碩果——《三禮義疏》。 [1] 
中文名
三禮館
成立時間
1736年
機構職能
學術文化整理
裁撤時間
1754年

三禮館歷史背景

乾隆元年(1736年)六月十六日,清高宗頒發了一道上諭,命總理事務王大臣等籌措開館纂修《三禮》義疏。據高宗此諭及後來御製的《三禮義疏序》,其因有三:一是應臣下“今當經學昌明、禮備樂和之會,宜纂輯《三禮》,以蕆五經之全”的請求;二是欲庚續聖祖御纂、欽定四經(指《御纂周易折中》《欽定春秋傳説彙纂》《欽定詩經傳説彙纂》《欽定書經傳説彙纂》)之緒,補其《三禮》未備之缺憾;三是鑑於“五經乃政教之原,而《禮經》更切於人倫日用,《傳》所謂‘經緯萬端,規矩無所不貫者也’”,以發揮禮的經世或修道設教功能。
除清高宗所強調的三條原因外,還有一些因素值得關注。就政治層面來説,明清易代之後,隨着統治思路的調整,清廷逐漸確立起“崇儒重道”為治取向,且在與清初知識界“以經學濟理學之窮”學術更新的互動下,為經學的再度興起提供了發展空間;而隨着統治秩序的漸趨穩固,加強禮制建設的需求越來越迫切、呼聲越來越高,清聖祖對《禮記》、世宗對《周禮》重要性的關注,以及朱鼎菁、熊賜履、魏象樞、陳紫芝等人對強化禮治、編纂禮制之書的不斷呼籲,客觀上為禮制製作提供了思想依據。就學術層面來説,在清初“以經學濟理學之窮”學術潮流的氤氲下,經學興起之勢日趨明朗,而發經學興復之先聲的《三禮》學,更是取得了諸多成就,從而為進一步的整理和系統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再就清高宗自身學養和思想來説,自其受學之始,即薰沐於諸位師傅的經訓、義理之教,奠定了一定程度的儒學根柢;而隨着對經義、宋五子之學研習的加深,他更體會出其中藴含的深層意味。以此為基始,從而孕育出其加意經學、注目禮之為治的思想取向。以上因素,無疑為三禮館的詔開提供了很大可能性。而這一可能性之所以成為實際行動,清高宗欲為其父行三年之喪所引發的波折,實是一條導火索。儘管這一波折在清高宗的執意下得到折中解決,但那些不贊成行三年之喪的滿洲權貴,內心裏仍不免存有牴觸情緒,如何消除這一來自統治集團內部的隱患,成為清高宗不得不妥善處置的一大棘手問題。《三禮》經典文獻的權威性,正好為清高宗化解困境提供了思想依據。
清高宗所表明的承續其祖經學取向及補其缺的意圖,固然是其決定開館修纂《三禮》義疏的主要原因,但尋其根源,清興以來最高統治者在理學意識形態下對傳統經學、禮學的加意和張揚,以及清初諸儒在“以經學濟理學之窮”致思路徑下對《三禮》學的興復和踐履,皆為高宗做此選擇提供了客觀條件;而他在諸儒臣師傅引導下對經學、以禮為治的體認和闡發,則表明其自身亦具備了更張政治新旨趣的內在素質。客觀條件和內在素質的相互激盪,終在“行三年之喪”所引發出的禮制合理性依據需求的促進下,演化為實際的政治行動,而承續祖父之志、應儒臣們的請求,則成為清高宗名正言順的開館理由。 [1] 

三禮館歷史沿革

清高宗旨下之後,經過20余天的醖釀,至乾隆元年(1736年)七月九日,以任命三禮館總裁、副總裁為標誌,三禮館(隸屬於內閣的獨立機構)正式啓動。以此為開端,一項以最高統治者政治意志為導向的學術文化整理項目,登上政治舞台。一時重臣、名儒,參與其間,發凡起例,排比文獻,為《三禮》學的趨於大成,付出了艱辛而卓有成效的努力。
禮館開館之後,依時間順序而言,大體經歷瞭如下四個階段:
  • 第一階段為準備階段,此一階段以制定纂修凡例和蒐集《三禮》文獻等為主,時間上大體從開館至乾隆二年(1737年)底;
  • 第二階段為《三禮》義疏的纂修期,至乾隆十一年(1746年)三月,《三禮義疏》完稿奏進;
  • 第三階段為《三禮義疏》的參訂期,至乾隆十三年(1748年)九月成初刻本,高宗於是年十月初一日為之作序;
  • 第四階段為《三禮義疏》的改刻、定本期,至乾隆十九年(1754年)四月三禮館封館。 [1] 

三禮館歷史影響

作為乾隆初葉的一項大型政治文化活動,三禮館規模之大、歷時之久,堪稱一時盛舉。不惟清高宗予以很大關注,眾儒臣亦頗能積極響應;而一時飽學、科甲之士,或由“鴻博”(入選“博學鴻詞科”者),或由科舉,或由特薦,紛紛廁身纂修之列。據乾隆十九年(1754年)閏四月二十五日奉旨開列諸臣職名,當時參與其事者,有上自中央權力核心、各主要職能部門(凡涉內閣、六部、翰林院、詹事府、國子監、宗人府、內務府、督察院、通政司等)的官員,下至地方府州縣官,以及舉人、貢生,共計85人;此外尚有因事除名、參與其事而未開列、薦而不應卻參與商酌者等10餘人。這些人或身居政樞,或領袖學壇;或兼綜《三禮》,或專擅一禮;或為學界宿儒,或為後進新生;或彼此師生,或互為友朋,可謂濟濟一堂,共襄盛舉。以此諸多飽學之士,加之清廷的大力扶持,又有秘不示人的內府藏書、從各直省徵來的豐富《三禮》文獻可資縱覽利用,無怪乎三禮館能順利開展,且取得了集前代禮學之大成的碩果——《三禮義疏》。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