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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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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汝夔(1497年-1550年),字大章,號淪源,山東承宣布政使司濟南府沾化縣(今山東省濱州市沾化區古城鎮管家莊)人。明朝嘉靖年間政治人物。
正德十六年(1521年)進士,選庶吉士。世宗繼位後為禮部主事,曾因大禮議被廷杖。歷任山西左布政使,甘肅、保定、應天巡撫,湖廣參政,河南巡撫,吏部左、右侍郎,兵部尚書兼督團營。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蒙古韃靼長驅直逼京城,丁汝夔呈《備邊十要》及“退虜長策”十餘牘均被嚴嵩扣壓,又因嚴嵩建議汝夔傳令諸將不許輕易出戰,韃靼得以肆掠京城周邊八日,民間皆歸罪於汝夔,嚴嵩更將罪名推到丁汝夔身上,嘉靖帝以“禦寇無策、守備不嚴”將汝夔斬首,臨刑大呼“嚴嵩誤我”。隆慶初年,追復原官。
中文名
丁汝夔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497年
逝世日期
1550年
主要成就
正德十六年進士,選庶吉士
明代兵部尚書監督團營
出生地
山東省沾化縣

丁汝夔人物生平

丁汝夔,字大章,沾化人。正德十六年(1521)進士。改為庶吉士。嘉靖年初期,授官禮部主事。因爭辯“大禮”被杖拷打,後議定復官,調到吏部。累官山西左布政使,提升為右副都御史,巡撫甘肅。歷撫保定、應天。巡撫應天時,大奸臣嚴嵩專權,侵吞軍餉,戰備廢弛。其子嚴世蕃亦仗勢欺凌官吏,鞭笞役卒,丁汝夔對此極抱不平,出面制止,自此與嚴氏父子結怨,遭貶謫任湖廣參政,復以公議起任河南巡撫等職。調入朝廷任右副都御史。因事調到湖廣任參政。又以原官職巡撫河南。歷任吏部左侍郎、右侍郎。 [1] 
嘉靖二十八年(1549)十月,拜封為兵部尚書兼督團營。逐條奏上邊關事務十事,都被皇上批准。這時,俺答年年侵犯邊關,告急兵書紛至。皇帝正齋戒居住在西內,討厭兵事,而大學士嚴嵩竊取權職,邊關將帥一般都是因賄賂嚴嵩而得到提拔的,邊疆防備之事很糟。
第二年八月初三,俺答侵犯宣府,諸將抵抗住使他們不得侵入。丁汝夔當即上疏説“:敵寇在宣府沒有成功,一定會向東侵略遼、薊。請求皇上告誡諸將嚴陣以待。潮河川是入侵京師的門户,應當調遼東一軍開赴白馬關,保定一軍開赴古北口。”皇帝聽從了他的話。敵寇果然向東開進,駐紮在大興州,離古北口一百七十里。大同總兵官仇鸞知道後,率領部下急馳到居庸南邊。順天巡撫王汝孝駐紮在薊州,誤聽情報員説敵寇攻向西北。丁汝夔相信了他的話,請求下令仇鸞返回大同不要東進,待等後報。等到興州戰報來後,命令仇鸞壁扎居庸,王汝孝守衞薊州。過了不久,敵寇沿着潮河川南下到古北口,迫近關城。總兵官羅希韓、盧鉞不能打退敵人,王汝孝的軍隊也大敗。敵寇於是由石匣營到達密南,轉掠懷柔,包圍順義城。聽説保定軍駐在城內,於是撤消包圍而向南進發,到通州。被阻在白河不能渡過,駐紮在河東的孤山上,分兵搶劫昌平、三河、冒犯諸帝陵,殺掠不可勝數。 [2] 
京師戒嚴。召集各鎮勤王,分派文武大臣各九人,守衞京城九門,由定西侯蔣傳、吏部侍郎王邦瑞進行總督,而以錦衣都督陸炳,禮部侍郎王用賓,給事御史各四人,巡視皇城四門。詔告大小文臣懂得兵事的,准許丁汝夔進行委用。丁汝夔逐條上奏八事,請求將正兵四營分列在城外四隅,奇兵九營分列在九門外近鄰。正營每營一萬人,奇營每營六千人。急派大臣二人經略通州、涿州,並且釋放因罪被廢除的諸位將領使他們立功贖罪。皇帝都聽從了他。但是這時冊籍都是虛數,禁軍只有四五萬人,老弱佔了一半,又有一半在內外提督大臣家裏當差役不歸軍隊,在隊伍的人也有哭泣流涕不敢上前線的。軍隊從武庫裏索領甲仗,管庫宦官按常例進行勒索,不按時發放武器,長久下來就不能打仗。於是發動居民及四方應武舉人考試的諸生登城防守,並且大頒賞格。仇鸞與副將徐珏、遊擊張騰等駐紮在白河以西,楊守謙與副將朱楫等駐紮在東直門外,諸路援兵也逐漸集聚。謀議事的人都説城內空虛,城外有邊兵足以依靠,應當調京軍以防止城內的壞事。丁汝夔也認為是這樣。於是抽調禁軍入營十王府、慶壽寺前。掌管營務的人成國公朱希忠怕因為兵少而受到譴責,於是東抽西調來作掩飾。士兵疲憊而得不到休息,產生出怨言,而不知道誰要這樣調動,則競相爭罵丁汝夔。仇鸞的兵無紀律,在民間搶掠。皇帝正寵愛仇鸞,下令不要逮捕。丁汝夔也告誡不要整治仇鸞的兵士。黎民百姓更加怨恨他。 [3] 
敵寇遊擊騎兵四出,離都城三十里。等到辛巳,於是從通州渡河向西邊去,前鋒七百騎兵駐紮在安定門外教場。第二日,大軍迫近都城,分掠西山、黃村、沙河、大小榆河,畿甸大震。當初,敵寇威逼通州,部所派遣偵察兵出城不到數里,在路上遇到受傷的人,於是就跑回來妄言欺騙丁汝夔。既而所言並不應驗,丁汝夔不怪罪他們。招募其他的士兵去偵察,又像以前一樣。所以敵寇的多少遠近等情況都不能知道。 [4] 
宣府總兵官趙國忠,參將趙臣、孫時謙、袁正,遊擊姚冕,山西遊擊羅恭等人,各率兵回來援救,安營在玉河諸處。皇帝下詔兵部核准諸鎮兵數,實行賞賜。勤王兵先後有五六萬人,都是聽説有兵變就趕赴而來,沒有攜帶乾糧。雖有命令下來犒師,但牛肉酒等沒有地方拿出。過了二三日,援軍才得到幾個餅而已,更加飢餓疲憊不能勝任戰鬥。 [5] 
皇帝長久不視朝,軍事無法當面陳白。廷臣大多要求皇帝上朝,皇帝不許。禮部尚書徐階又堅持原來的請求,皇帝允許了。二十二日,羣臣拂曉入朝,到黃昏,皇帝才到奉天殿,不發一詞,只命令徐階奉敕諭到午門,集聚羣臣切實責備了一頓而已。皇帝惱怒羣臣不勝任事情,特別惱怒丁汝夔。吏部因而請求起用停職在家的楊守禮、劉源清、史道、許論諸人。丁汝夔感到不安,請允許讓他總督諸將出城作戰,而讓侍郎謝蘭代理部事。皇帝責備他推諉,命丁汝夔居中如故。敵寇縱橫八天,諸軍不敢發一箭。敵寇本就無意攻城,而且搶掠到的東西超出原來的估計,於是清理輜重,從容地趨向白羊口而離去。 [6] 
事情正棘手時,皇帝急促地催諸將迎戰。丁汝夔去諮詢嚴嵩。嚴嵩説:“邊塞上戰敗或許可以掩蓋,京城之下失利,皇帝沒有不知道的,誰來擔當這一責任?敵寇搶掠充足後自然會離去的。”丁汝夔因此不敢主戰,諸將也緊閉營門,敵寇因此肆無忌憚地進行搶掠。到敵寇退回以後,丁汝夔、謝蘭及户工部尚書李士翱、胡松,侍郎駱..、孫衤會都引以為罪。皇帝下令革去李士翱官職,停發胡松薪俸,都讓他們戴罪辦事,侍郎每人停發薪俸五個月,將丁汝夔下獄。皇帝想大量誅捕以儆效尤。丁汝夔處境困迫,向嚴嵩求救。嚴嵩説:“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死。”等到發現皇帝非常惱怒,竟不敢吱聲。給事御史彈劾丁汝夔防禦敵寇沒有計策。皇帝責他不早説,相應地減少他們的薪俸,催促早點定罪。皇帝惱怒法司緩刑之奏,杖責都御史屠僑、刑部侍郎彭黯、大理卿沈良才各四十,降他們薪俸五等。刑科張侃等人遵循舊例將事復奏,被各打五十大杖,並將張侃貶斥為民。問丁汝夔不設守備之罪,即日斬於市,並割下腦袋懸城示眾,將他的妻子流放三千里,將他的兒子貶戍鐵嶺。丁汝夔臨近受刑,才後悔被嚴嵩出賣。 [7] 
當廷審訊的時候,職方郎王尚學被連帶問罪。丁汝夔説:“罪在尚書,郎中沒有參加預謀。”王尚學才得以減死罪而被貶戍。等到赴市問斬時,丁汝夔問左右的人“:王郎中免死了嗎?”王尚學的兒子王化正好在旁,感激地説:“承當您的大恩,我父得以免死。”丁汝夔感嘆地説:“你父親勸我速戰,我被政府所誤。你父能免死,我死而無恨。”聽到這話的人都紛紛淚下。隆慶初年,丁汝夔復官。 [8] 
丁汝夔已經下獄,一併逮捕王汝孝、羅希韓、盧鉞。敵寇還未完全離去,官校不敢上前逮捕,假稱王汝孝等人,到白羊口追擊敵寇,由於太遠而不能即刻趕到。等到逮捕至京城後,論死罪。這時皇帝的惱怒已逐漸消解,而王汝孝等人又以首功奏聞,因而他們都被減死罪而貶戍邊關。 [9] 
隆慶元年(1567年),明穆宗繼位,丁汝夔得昭雪,賜資政大夫。 [10] 

丁汝夔後世評價

《明史》:世宗威柄自操,用重典以繩臣下,而弄權者藉以行其私。於是闒冗廢職之徒事敗伏辜,而出力任事之臣亦中危法受戮,邊臣不得自展布,而武備隳矣。···丁汝夔之戮,於法誠不為過。然戎律之弛,有由來矣,而汝夔獨蒙其咎。 [11] 

丁汝夔史書記載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 [11] 
參考資料
  • 1.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丁汝夔,字大章,沾化人。正德十六年進士。改庶吉士。嘉靖初,授禮部主事。爭「大禮」被杖,調吏部。累官山西左布政使,擢右副都御史,巡撫甘肅。歷撫保定、應天。入為左副都御史。坐事調湖廣參政。復以故官撫河南。歷吏部左、右侍郎。
  • 2.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二十八年十月拜兵部尚書兼督團營。條上邊務十事,皆報可。當是時,俺答歲寇邊,羽書疊至。天子方齋居西內,厭兵事,而大學士嚴嵩竊權,邊帥率以賄進,疆事大壞。其明年八月甲子,俺答犯宣府,諸將拒之不得入。汝夔即上言:「寇不得志於宣府,必東趨遼、薊。請敕諸將嚴為備。潮河川乃陵京門户,宜調遼東一軍赴白馬關,保定一軍赴古北口。 」從之。寇果引而東,駐大興州,去古北口百七十里。大同總兵官仇鸞知之,率所部馳至居庸南。順天巡撫王汝孝駐薊州,誤聽諜者謂寇向西北。汝夔信之,請令鸞還大同勿東,詔俟後報。及興州報至,命鸞壁居庸,汝孝守薊州。未幾,寇循潮河川南下至古北口,薄關城。總兵官羅希韓、盧鉞不能卻,汝孝師大潰。寇遂由石匣營達密雲,轉掠懷柔,圍順義城。聞保定兵駐城內,乃解而南,至通州。阻白河不得渡,駐河東孤山,分剽昌平、三河,犯諸帝陵,殺掠不可勝紀。
  • 3.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京師戒嚴。召各鎮勤王,分遣文武大臣各九人,守京城九門,定西侯蔣傳、吏部侍郎王邦瑞總督之,而以錦衣都督陸炳,禮部侍郎王用賓,給事御史各四人,巡視皇城四門。詔大小文臣知兵者,許汝夔委用。汝夔條上八事,請列正兵四營於城外四隅,奇兵九營於九門外近郊。正兵營各一萬,奇兵營各六千。急遣大臣二人經略通州、涿州,且釋罪廢諸將使立功贖罪。帝悉從之。然是時冊籍皆虛數。禁軍僅四五萬,老弱半之,又半役內外提督大臣家不歸伍,在伍者亦涕泣不敢前。從武庫索甲仗,主庫奄人勒常例,不時發。久之不能軍。乃發居民及四方應武舉諸生乘城,且大頒賞格。仇鸞與副將徐珏、遊擊張騰等軍白河西,楊守謙與副將朱楫等軍東直門外,諸路援兵亦稍集。議者率謂城內虛,城外有邊兵足恃,宜移京軍備內釁,汝夔亦以為然。遂量掣禁軍入營十王府、慶壽寺前。掌營務者成國公朱希忠恐以兵少獲譴,乃東西抽掣為掩飾計。士疲不得息,出怨言,而莫曉孰為調者,則爭詈汝夔。鸞兵無紀律,掠民間。帝方眷鸞,令勿捕。汝夔亦戒勿治鸞兵。民益怨怒。
  • 4.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寇遊騎四出,去都城三十里。及辛巳,遂自通州渡河而西,前鋒七百騎駐安定門外教場。明日,大營薄都城。分掠西山、黃村、沙河、大小榆河,畿甸大震。初,寇逼通州,部所遣偵卒出城不數里,道遇傷者,輒奔還妄言誑汝夔。既而言不讎,汝夔弗罪也。募他卒偵之復如前。以故寇眾寡遠近皆不能知。
  • 5.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宣府總兵趙國忠,參將趙臣、孫時謙、袁正,遊擊姚冕,山西遊擊羅恭等,各以兵入援,營玉河諸處。詔兵部核諸鎮兵數,行賞賚。勤王兵先後五六萬人,皆聞變即赴,未齎糗糧。制下犒師,牛酒無所出。越二三日,援軍始得數餅餌,益飢疲不任戰。
  • 6.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帝久不視朝,軍事無由面白。廷臣多以為言,帝不許。禮部尚書徐階復固請,帝乃許。癸未,羣臣昧爽入。至日晡,帝始御奉天殿,不發一詞,但命階奉敕諭至午門,集羣臣切責之而已。帝怒文武臣不任事,尤怒汝夔。吏部因請起楊守禮、劉源清、史道、許論於家。汝夔不自安,請督諸將出城戰,而以侍郎謝蘭署部事。帝責其推委,命居中如故。寇縱橫內地八日,諸軍不敢發一矢。寇本無意攻城,且所掠過望,乃整輜重,從容趨白羊口而去。
  • 7.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方事棘,帝趣諸將戰甚急。汝夔以諮嵩。嵩曰:「塞上敗或可掩也,失利輦下,帝無不知,誰執其咎?寇飽自揚去耳。」汝夔因不敢主戰,諸將亦益閉營,寇以此肆掠無所忌。既退,汝夔、蘭及户工尚書李士翱、胡松,侍郎駱顒、孫襘皆引罪。命革士翱職,停松俸,俱戴罪辦事,侍郎各停俸五月,而下汝夔獄。帝欲大行誅以懲後。汝夔窘,求救於嵩。嵩曰:「我在,必不令公死。」及見帝怒甚,竟不敢言。給事御史劾汝夔禦寇無策。帝責其不早言,奪俸有差。趣具獄,怒法司奏當緩,杖都御史屠僑、刑部侍郎彭黯、大理卿沉良才各四十,降俸五等。刑科張侃等循故事覆奏,各杖五十,斥侃為民。坐汝夔守備不設,即日斬於市,梟其首,妻流三千里,子戍鐵嶺。汝夔臨刑,始悔為嵩所賣。
  • 8.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方廷訊時,職方郎王尚學當從坐。汝夔曰,「罪在尚書,郎中無預」,得減死論戍。比赴市,問左右:「王郎中免乎?」尚學子化適在旁,謝曰:「荷公恩,免矣。」汝夔嘆曰:「汝父勸我速戰,我為政府悞。汝父免,我死無恨。」聞者為泣下。隆慶初,復官。
  • 9.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汝夔既下獄,並逮汝孝、希韓、鉞。寇未盡去,官校不敢前,託言汝孝等追寇白羊口,遠不可卒至。比逮至,論死。帝怒漸解,而汝孝復以首功聞,命俱減死戍邊。
  • 10.    丁汝夔傳  .白話二十四史[引用日期2020-02-27]
  • 11.    明史·卷二百O四·列傳第九十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20-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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