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春秋

(中國古代儒家典籍之一)

鎖定
《春秋》,又稱《春秋經》《麟經》或《麟史》等,是中國春秋時期的編年體史書,記錄了魯隱公元年到魯哀公十四年魯國的重要史實。
後來出現了很多對《春秋》所記載的歷史進行補充、闡發的作品,被稱為“傳”。代表作品是稱為“春秋三傳”的《左傳》《公羊傳》《穀梁傳》。《春秋》用於記事的語言極為簡練,然而幾乎每個句子都暗含褒貶之意,被後人稱為“春秋筆法”“微言大義”。它是中國古代儒家典籍“六經”之一,是中國第一部編年體史書,也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現存版本據傳是由孔子修訂而成。
2019年2月報道,從海昏侯墓出土簡牘5200餘枚,專家釋讀後發現包括《春秋》在內的儒家經典及其訓傳。 [1] 
作品名稱
春秋
外文名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作品別名
《春秋經》《麟經》《麟史》
作    者
孔子
創作年代
春秋時期
文學體裁
史書

春秋作品簡介

《春秋》 《春秋》
據一些文學著作記述,至遲自西周起,就有太史記載國家大事。《春秋》是由魯國史官記錄大量當時該國諸侯大夫國人等失禮非禮之事;魯國史官也會收集其他諸侯國公侯大夫等失禮非禮之事,會記錄諸侯國公侯間大夫等間書信內容,比如晉叔向鄭國子產關於鑄刑書的書信 [2]  ,其中記錄了齊國史官因為保持真實記錄而被殺掉的事件 [3]  等等。
春在每一年的開始,一般要寫春到冬四季的季節。據説古時曆法先有春秋,後分冬夏二時,因此把國史記載叫做《春秋》,這可能是“春秋”作為史書名的來由。現存《春秋》,從魯隱公記述到魯哀公,歷十二代君主,計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傳》和《穀梁傳》載至哀公十四年止,為二百四十二年,《左傳》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魯國史書的原文。

春秋創作背景

孔子“作《春秋》”的原因,《史記》中是這樣記載的:“餘(太史公)聞董生曰:‘周道衰廢,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馬遷對《春秋》極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禮義之大宗也。夫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為用者易見,而禮之所為禁者難知。
學術界對於《春秋》的史學價值存在質疑。胡適認為:“《春秋》那部書,只可當作孔門正名主義的參考書看,卻不可當作一部模範的史書看。後來的史家把《春秋》當作作史的模範,便大錯了。為什麼呢?因為歷史的宗旨在於‘説真話,記實事’。《春秋》的宗旨,不在記實事,只在寫個人心中對實事的評判。”徐復觀先生也説:“可以斷定孔子修《春秋》的動機、目的,不在今日所謂‘史學’,而是發揮古代良史,以史的審判代替神的審判的莊嚴使命。可以説,這是史學以上的使命,所以它是經而不是史。”
然而史料記載中並沒有對《春秋》的歷史記載產生懷疑。杜預在《春秋左傳集解·序》中説:“仲尼因魯史策書成文,考其真偽,而志其典禮,上以遵周公之遺制,下以明將來之法。”朱熹説:“聖人作《春秋》,不過直書其事,善惡自見。”
《春秋》記史的筆法與《史記》不同。司馬遷明確指出:”餘所謂述故事,整齊其世傳,非所謂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謬矣。”但《春秋》的“微言大義”並不意味着其“言”是失實的。張京華有這樣的評價:“如果説‘良史’、‘實錄’代表了古代史學的基本原則,‘微言大義’則是代表了古代史學的最高境界。”也許正因如此,《左傳》才會説:”《春秋》之稱,微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污,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

春秋作者簡介

相傳《春秋》之書出於孔子之手,舊時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之説。但後世亦有不同説法,清人袁谷芳《春秋書法論》説:《春秋》者,魯史也。魯史氏書之,孔子錄而藏之,以傳信於後世者也。石韞玉《獨學廬初稿·春秋論》也説:《春秋》者,魯史之舊文也。《春秋》共十二公之事,歷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筆而書者必更數十人。此數十人者,家自為師,人自為學,則其書法,豈能盡同?雖然春秋之作者有爭議,但其經過孔子之手修而改之,則無大異。事實上,《春秋》作為一魯國的史書,其作用早已超出史書範圍,《春秋》用詞遣句“字字針砭”成為獨特的文風,被稱為春秋筆法,為歷代史家奉為經典。
《春秋》所記,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國大事,現所存全文,不過一萬六千多字,但據曹魏時的張晏和晚唐時人徐彥引《春秋説》,都説是一萬八千字(張説見《史記·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徐説見《公羊傳·昭公十二年疏》引),可見《春秋》原文,從三國以後脱露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遺漏記。

春秋春秋三傳

《春秋》因文字過於簡質,後人不易理解,所以詮釋之作相繼出現,對書中的記載進行解釋和説明,稱之為“傳”。其中左丘明春秋左氏傳》,公羊高春秋公羊傳》,穀梁赤《春秋穀梁傳》合稱“春秋三傳”,列入儒家經典。
現《春秋》原文一般合編入《左傳》作為“經”,《左傳》新增內容作為“傳”。據《漢書·藝文志》記載,為春秋作傳者共5家:
左傳》30卷;
公羊傳》11卷;
穀梁傳》11篇;
《鄒氏傳》11卷;
《夾氏傳》11卷。
春秋穀梁傳 春秋穀梁傳
其中後兩種已經不存。公羊傳穀梁傳成書於西漢初年,用當時通行的隸書所寫,稱為今文。左傳有兩種,一種出於孔子舊居的牆壁之中,使用秦朝以前的古代字體寫的,稱為古文;一種是從戰國時期的荀卿流傳下來的。
春秋三傳”的側重是有區別的。《穀梁》《公羊》兩傳側重闡發《春秋》中的”微言大義”,《左傳》則側重歷史細節的補充。
李學勤先生坦承:“要找‘春秋大義’的話,要找《公羊》《穀梁》。我個人認為,從一定意義上來説,這一點,今天還必須承認,因為《公羊》《穀梁》的研究肯定會提供我們對於儒家很多重要觀點的認識,這一點可能是《左傳》反而做不到的。” [5] 

春秋作品性質

《春秋》是一部藴涵着作者深刻政治思想的政治學著作,這是從先秦孟、荀到兩漢馬、班諸家一致的看法。兩漢以後,今文經學衰微,學者多受古文經學門户之見的影響,開始視《春秋》為歷史學著作,並由此引發了長期以來聚訟紛紜的《春秋》性質之爭。
圍繞《春秋》是歷史學著作還是政治學著作這一問題,千餘年來先後形成了以下三種觀點:
  1. 傳統今文經學家的觀點,即以《春秋》為政治學著作,持此説者如清人皮錫瑞,近人徐復觀呂思勉胡適等;
  2. 古文經學家及近代“古史辨”派學者的觀點,即認為《春秋》是歷史學著作,古文經學家如晉人杜預,近人錢玄同顧頡剛劉節等人堅持這種看法;
  3. 調和説,即認為《春秋》“亦經亦史”,持此説者如錢穆雷戈。就“亦經亦史”的説法,錢穆認為《春秋》是一部“亦經亦史的一家言”,理由是古無經、史的區別,經、史之分是後代才有的觀念,“若我們定要説《春秋》是經非史,這實在只見其為後代人意見,據之以爭古代之著作,未免搔不着痛癢”。然而關於“經史不分”之説這點,鍾肇鵬先生曾在上世紀60年代的一文中專門加以辨析,並闡明瞭中國古代經史有別、史先於經的觀點。

春秋後世影響

無論從哪方面考量,《春秋》的開創之功都是無可爭辯的。它的編年體例,為史學三大體例之一,“系日月而為次,列時歲以相續”,垂範千秋,繼之者眾,《資治通鑑》最稱出類拔萃。它的私修性質,打破了官方對史學的壟斷,成為諸子百家爭鳴的先聲。而“二十六史”中,私修者多達三分之一,亦可説是受其引領所致。它的春秋筆法,姑且不論有多少後人穿鑿附會之處,但其本身所彰顯的史學精神卻勿庸置疑,那便是勇敢無畏,剛直無私。
中國史脈能綿延至今而不斷,與孔子當初所賦予的那股堅韌之氣息息相關。聖人其萎,而《春秋》不老。愛讀《春秋》者,代不乏人。最為民間所熟悉的,恐怕就是三國那位與孔聖人齊名的關聖人關羽了。君不聞一幅對聯有云:孔夫子,關夫子,萬世兩夫子;修春秋,讀春秋,千古一春秋。何妨一學關帝,挑燈清夜讀《春秋》。 [4] 

春秋考古發現

從海昏侯墓出土簡牘,海昏簡本《春秋》現存100餘枚。西漢流傳對《春秋經》進行註釋的有《左傳》《公羊傳》和《穀梁傳》。
研究人員根據文字較清晰的20餘枚竹簡初步判斷可知,簡文內容多同見於今本《公羊傳》和《穀梁傳》,也有僅見於《公羊傳》者。其內容文句與今本有出入,也有不見於今本者。
海昏簡本《春秋》與《春秋公羊傳》關係密切,漢代公羊學盛行,甚至在一段時間內作為治國基本原則,海昏簡本《春秋》的發現是春秋經傳在出土文獻中的首次發現,提供了《春秋》經的最早實物,為了解這段歷史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