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奴

北宋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宋徽宗聽從宰相蔡京的建議，皇帝之女仿照周朝的“王姬”稱號，一律改稱“公主”為“帝姬”。由原來的以國號為名，改為美好的名稱。例如：“益國公主”，改稱“順淑帝姬”。“長公主”改稱“長帝姬”、“大長公主”改稱“大長帝姬”。如果曾經封為兩種國號的，則改稱四個字，例如：“周國、陳國大長公主”改稱“莊孝明懿大長帝姬”。“郡主”改稱“宗姬”、“縣主”改稱“族姬”。

趙金奴，於建中靖國元年（公元1101年）出生。

十一月，封為永慶公主。《宋大詔令集》卷第三十八·皇女三·封拜三中，有冊封趙金奴為永慶公主的冊文一篇。

大觀二年（公元1108年）二月，改封榮福公主。時年八歲。

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閏四月，改封榮福帝姬。《宋大詔令集》卷第三十九·皇女四·封拜四中，有冊封趙金奴為榮福帝姬的冊文一篇。時年十三歲。

最後於政和六年（1116年）二月二十三日，又改封為：榮德帝姬。《宋大詔令集》卷第四十·皇女五·封拜五中，有冊封趙金奴為榮德帝姬的冊文一篇。時年十六歲。

“帝姬”這一制度一共維持了十四年。直到公元1127年靖康之變之後，宋高宗·趙構於同年建立南宋，當時有人認為此號與“帝飢”同音，很不吉利，於是宋高宗在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恢復舊制，仍稱皇帝之女為“公主”。

政和六年（1116年）三月三日，十六歲的趙金奴嫁給了左衞將軍曹晟，與曹晟是否生育子女，史料沒有記載。

公元1127年靖康之變時，曹晟和公主一同被俘，之後跟隨宋徽宗的第四隊人員北上，於同年五月十三日到達燕山（今北京市） 此時公主是二十七歲。

根據《三朝北盟會編》第九九卷《靖康皇族陷虜記》中的記載推測，曹晟應該去世於公元1127年五月之後。

北宋靖康二年，即公元1127年（金 天會五年）二月，丙寅日（3月20日），金朝南下攻取北宋首都東京，擄走徽、欽二帝，北宋滅亡。

1127年正月，由於宋朝無法在十日內湊齊金朝索要的金銀數目，於是金朝要求宋朝拿人來抵債。之後命令宋朝開封府官員，依照皇室譜牒，詳細列出所有皇室成員每個人的姓名、年齡、封號以及官職等，全部登記造冊，即《開封府狀》一書。並且命令他們儘快出城投降。

二月初七日，宋徽宗帶領后妃、帝姬、皇子、宮女等皇室成員出城，前往由金朝國相完顏宗翰，與二皇子完顏宗望（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第二子）駐紮的青城與劉家寺兩大營寨。

初七日當晚，一些帝姬、王妃被送入劉家寺營寨，完顏宗望命令她們換上舞女的衣服，進入營帳在一旁服侍。初八日，又押送到六位王妃、帝姬。初九日、初十日，又押送到九位王妃、帝姬。十一日，又搜出四位王妃、帝姬，都被送到了劉家寺營寨。劉家寺營寨是完顏宗望的駐軍營寨，被俘的大部分帝姬、王妃都被關押於此。趙金奴應該就在這幾次被押送的人員中。

十八日，完顏宗望宴請完顏宗翰、宋徽宗、鄭皇后、宋欽宗、朱皇后，以及闍母、額魯觀、穀神、阿懶、撻懶、蒲魯虎、設也馬、斜保八位金軍將領。入座後，斜保請宗望叫出二十位王妃、帝姬，給他們勸酒助興。宴會結束後，由於宋徽宗沒有答應宗望將女兒洵德帝姬·趙富金，賜給宗翰的長子完顏設也馬，宗翰一氣之下讓在場的金軍將領，各自帶走剛才給他們勸酒助興的兩位帝姬、王妃。

二十日，由於各個營寨的女子接連死去。

二十四日，額魯觀、多昂木、阿懶、蒲魯虎、固新、撻懶六人，將之前帶走的十二位帝姬、王妃，送回了壽聖院，壽聖院是負責關押宋高宗母親顯仁皇后·韋氏、妻子邢秉懿，以及那些年齡幼小的帝姬、宗姬等人的地方。

而宗望、宗翰、設也馬、斜保四人，卻將他們帶走的八位帝姬、王妃留在了自己的營寨中。

根據《宋俘記》“金奴，入達賚寨”的記載，可以確定，在十八日宴會上被撻懶帶走的帝姬，和二十四日被他送回壽聖院的帝姬就是趙金奴。

撻懶：漢名完顏昌，女真名又叫達賚，是金朝第一位皇帝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堂兄弟。

天會五年（公元1127年）三月二十七日，金朝撤兵，開始北返。被俘的北宋人員包括宋徽宗、宋欽宗在內的皇室男女等3000餘人，宗族男女等4000餘人，達官顯貴男女等5000餘人，教坊樂工、技藝工匠等3000餘人，還有3000多外國人，以及百姓男女不下十萬人，這些人被分為七隊，分批押往金朝都城上京（今黑龍江省阿城區）。

趙金奴等二百四十五人，跟隨完顏宗望押送的第五隊人員北上，三月二十九日從劉家寺營寨壽聖院起程，四月二十三日到達真定府（今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

五月初一日，真定府金朝官員宴請完顏宗望，趙金奴等人也騎馬跟隨，在這裏停留了四天，初五日起程，十七曰到達燕山（今北京市），居住在完顏宗望的府邸。

十八日，完顏宗望邀請宋徽宗觀看打球、騎射，趙金奴等人也整日陪在宋徽宗的身邊。

六月初十日，完顏宗望命令趙金奴等人，到宋徽宗居住的延壽寺辭行，之後趕往上京。

二十一日，完顏宗望感染傷寒病死，於是金太宗·完顏吳乞買命令趙金奴等在內的六位帝姬，返回宋徽宗所在的延壽寺，應該是與宋徽宗一起前往上京。

天會六年（公元1128年）八月二十一日，28歲的趙金奴與父親宋徽宗等人到達上京，二十四日，金太宗命令他們在祖廟行牽羊禮，以此表示投降歸順。此時的她二十八歲。

這些北上的所有宋室女性，不管是皇后、妃嬪、帝姬、宗姬、族姬、王妃、宮女、民女，還是宋徽宗的兒媳、孫媳、孫女等，最後都被分配給了金朝的皇帝、皇子、軍官、臣民等。

趙金奴是在什麼時候被分配給完顏昌的，史料沒有明確記載。

有兩種可能：

第一：根據《燕人麈》的記載，宋徽宗等人於公元1127年五月到達燕山後，金朝的諸王郎君於是建議金太宗，像當初分配遼朝契丹俘虜那樣，也把宋朝的這些人員分給他們。當時北上的所有人員，都是先到達燕山居住，之後再前往上京。由此推測，有可能是在趙金奴到達燕山後，按照金太宗的旨意，把她分配給了完顏昌。

第二：也有可能就是在所有人員都到達金朝都城上京，舉行完牽羊禮之後，趙金奴被金太宗賜給了完顏昌。

之所以將趙金奴分配給完顏昌，應該是與天會五年二月十八日的那次宴會有關，因為在那次宴會之後，包括趙金奴在內的二十位帝姬、王妃最後都分配給了宴會上的十位金軍將領。

天會八年（公元1130年）六月初三日，金太宗下詔：宋徽宗的六個女兒為金朝的皇族子弟生了兒子，為了表示獎勵，特將她們提升為次婦，次婦的地位在原配妻子之下。

由於金朝史書沒有明確記載被提升為次婦的六個人的姓名，也不記載宋朝公主為他們所生孩子的名字和數量。

根據《宋俘記》的記載可知，在分配給金朝皇族子弟的帝姬中，有七個人活到了1130年，其中就有趙金奴。此時的她是三十歲。

《燕人麈》記載：“撻懶語次婦榮德公主。”這裏稱趙金奴為完顏昌的次婦，由此可以確定，在被提升為次婦的六個人中，就有趙金奴。

趙金奴跟隨完顏昌生活了十餘年，除了在1130年時已經為完顏昌生了兒子，在這之後是否又生育子女，史料沒有記載。

天會十三年（公元1135年），金朝第三位皇帝金熙宗·完顏亶即位。完顏亶雖然是女真人，卻勤於漢文典籍的學習，並且漢化程度很深，被當時的女真人稱為漢人。即位以後，更是對女真舊制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並且改行遼、宋的漢官制度。而且又冊封了一些北宋女子為妃，使得她們的地位有了提升，其中就有趙金奴。此時她三十五歲。

天眷二年（公元1139年）八月十一日，金熙宗以謀反罪，將魯國王·完顏昌誅殺。隨即將趙金奴召入宮中。此時的她三十九歲。

皇統元年（公元1141年）二月，金熙宗封四十一歲的趙金奴為良家子。因為完顏昌是獲罪被殺，所以趙金奴也就成了罪人家屬，金熙宗封她為良家子就代表趙金奴已經是無罪之人。

最後於皇統二年（公元1142年）三月，又將四十二歲的她封為夫人。

趙金奴是否為金熙宗生育子女，史料沒有記載。

由於《宋俘記》與《呻吟語》所記載的歷史事件時間只截止到公元1142年，所以趙金奴在這之後是否又被金熙宗冊封，已經無法得知。

與趙金奴同時冊封的北宋女子還有：宋徽宗長女：嘉德帝姬·趙玉盤（贈夫人）、宋徽宗第二十女：儀福帝姬·趙圓珠（封夫人）、宋徽宗第二十八女：寧福帝姬·趙串珠（封夫人）、宋徽宗第三十女：令福帝姬·趙金印（封夫人）、宋徽宗第三十一女：華福帝姬·趙賽月（封次妃）、宋徽宗第三十二女：慶福帝姬·趙金姑（封次妃）、肅王·趙樞第二女：宗姬·趙玉嬙（封次妃）、燕王·趙俁之女：宗姬·趙飛燕（封次妃）、越王·趙偲第三女：宗姬·趙檀香（封夫人）。

在金熙宗冊封的這些北宋女子中，有幾個人的年齡都比他大，比如趙金奴，入宮時是三十九歲，而金熙宗才二十歲，但是這符合女真人的收繼婚制度，收繼婚就是丈夫死後，他的妻子由家族內的晚輩繼娶之，比如：兒子可以續娶後母為妻，侄子可以續娶寡嬸為妻等。

皇統二年（1143年）十二月，金熙宗在皇太子完顏濟安死後，開始酗酒，乘醉殺人，先後誅殺皇后裴滿氏、德妃烏古論氏等五位妃嬪。但是，金熙宗唯獨放過了趙金奴這些宋室女子，可見金熙宗對於漢文化與漢族女子的喜歡。此時的她四十二歲。

公元1150年，金熙宗被弒身亡。海陵王·完顏亮篡位稱帝。按照女真人的收繼婚制度，趙金奴等人應該改嫁於新皇帝，可是完顏亮的后妃中，並沒有這些宋室女子的記載。也沒有記載她們被再嫁他人。或許在金熙宗死後，趙金奴等人被遣散出宮了吧。此時的她五十歲。

趙金奴的去世時間，史料沒有明確記載。

但是根據《宋俘記》與《三朝北盟會編》的記載，可以推測出她在世的大致時間段。

《宋俘記》是專門記錄所有北上人員姓名、年齡與結局的史料，如果有人是在這之前去世的，都會記錄下來，一直記錄到公元1142年為止。《宋俘記》裏沒有説趙金奴在這之前去世，所以可以確定，趙金奴至少活到了1142年。

《三朝北盟會編》記錄的歷史事件時間更長一些，一直記錄到公元1161年。在本書第九九卷《靖康皇族陷虜記》中，記載當時還活着的公主中，就有趙金奴的名字，那很也有可能，直到1161年趙金奴依然在世（此時的她已經是六十一歲），或者活的時間更長。

在南宋紹興年間，有個商人的妻子易氏，在劉超的軍中聽見過他的妻子談論宮中的事情，於是易氏便謊稱自己就是榮德帝姬。當時的鎮撫使（官名）知道後，就秘密地將她押送到宮中，宋高宗讓以前宮中的宮女對她檢驗，檢驗後發現她根本不是榮德帝姬，於是宋高宗將她交給掌管刑法的大理寺審理，易氏招供後，被宋高宗杖殺。

《宋史》與《三朝北盟會編》裏記載：靖康之變後，在趙金奴到達燕京（今北京市）時，駙馬曹晟去世，之後改嫁習古國王·按打曷。《宋俘記》與《呻吟語》明確記載：趙金奴改嫁的人是完顏昌，並且還記載在完顏昌被誅殺之前，曾對趙金奴以及他的兩個兒子宗武、宗旦説：“將我從元帥之位貶為左丞相的，除了完顏希尹，還有本部萬户參與其中，還怕沒有其他人員也這樣做嗎？”

真正改嫁習古國王的，是宋徽宗的第十九個女兒：順德帝姬·趙纓絡。

所以，《宋俘記》與《呻吟語》二書相互參證，結合這兩個史料的記載，就可以考證出，趙金奴改嫁的人是完顏昌，所以《宋史》等書的記載是錯誤的。

《宋大詔令集》卷第三十八·皇女三·封拜三 ^[3] 

門下。篤親所以興仁。正始所以基化。國必有禮命之異。人不以名分為私。粵惟帝女之尊。高視列侯之貴。嘉循舊典。敷告外廷。皇第二女、寶婺流徽。仙源疏派。稟幽閒之淑德。賦柔靜之懿姿。早符設帨之祥。載茂塗椒之吉。覃訏異秉。信天人之儀刑。岐嶷夙成。均日月之明潤。未習公宮之教。無煩傅姆之賢。爰諏令辰。肇新美號。擬真王之秩。主同姓之公。以厚人倫。以蕃帝室。於戲。親之慾貴。豈特盛車服之崇。戒之用休。於以廣宮闈之慶。往膺多祉。進懋殊恩。可。

《宋大詔令集》卷第三十九·皇女四·封拜四 ^[4] 

門下。祗奉丕圖。遹追先志。備一朝之大典。酌三代之彌文。惟時帝子之尊。尚襲王制之舊。雖親之慾其貴。禮務極於優隆。然名之必可言。事盍師於古始。其朌明命。用誥多方。榮福公主、氣稟中和。性鍾淑慎。彤管有煒。克遵圖史之規。象服是宜。允蹈珩璜之節。頃稽故事。誕啓初封。秩視真王。主之同姓。載念循沿之弊。必求訓迪之方。申錫恩章。肇新爵號。以光國體。以厚民風。於戲。雅推敦敍之仁。將輔成於美化。克懋肅雍之德。其務稱於殊榮。祗服訓言。益綏壽祉。可。

《宋大詔令集》卷第四十·皇女五·封拜五 ^[5] 

門下。朕仰惟前代。若昔大猷。重嘉禮以厚人倫。為國始本。雖王姬而執婦道。作民孚先。名既正於疏封。恩亦隆於築館。誕揚明冊。播告庶工。榮福帝姬、淑性惠温。柔度燕婉。華穠桃李。質粹瓊琚。保傅不勤。幼而循圖史之戒。組紃既習。長則有家室之歸。維昏姻之及時。實風化之正始。逮茲下嫁。豈曰貴驕。奠鴈甫期。知龜筮之協告。施衿示訓。親盥饋以教恭。車服有行。典章增賁。我圖懿範。更錫美稱。用昭慈愛之懷。肆顯肅雝之德。師言維穆。庭渙匪私。於戲。化行周南。朕則釐女士而以道。貴惟帝子。爾其循法度以宜家。永保令儀。自膺慶譽。可。

《宋史》卷二百四十八·列傳第七·公主 ^[6] 

榮德帝姬：初封永慶公主，改封榮福。尋改號帝姬，再封榮德。下嫁左衞將軍曹晟。

榮德帝姬至燕京，駙馬曹晟卒，改適習古國王。

紹興中，有商人妻易氏者，在劉超軍中見內人言宮禁事，遂自稱榮德帝姬。鎮撫使解潛送至行在，遣內夫人驗之，詐。付大理寺，獄成，詔杖死。

《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一

時又有婦人自稱榮德帝姬，姬在東都嘗適曹晟，荊南鎮撫使解潛以聞案驗，則婦人易氏也，亦杖死。

《宋會要輯稿》帝系八

榮德公主：建中靖國元年十一月，封永慶公主。大觀二年二月，改封榮福。政和三年閏四月，改封帝姬。六年二月，改封榮德。三月三日，降左衞將軍曹晟。

《皇宋十朝綱要》卷十五

榮德公主：建中靖國元年十一月，封永慶公主。大觀二年二月，改封榮福。政和三年閏四月，改封帝姬。六年二月，改封榮德。三月三日，降左衞將軍曹晟，薨日未見。

《三朝北盟會編》卷七九靖康二年二月七日引《要盟錄》 ^[7] 

有上皇出城名單，出降帝姬則：曹晟榮德帝姬。

《開封府狀》 ^[2] 

榮德帝姬：二十五歲，即金奴。

《宋俘記》 ^[1] 

次女趙金奴，已嫁。自劉家寺五起北行。

金奴，入達賚寨，天眷二年沒入宮，皇統二年封夫人。

《呻吟語》 ^[8] 

紹興九年，即金天眷二年，完顏亶五年八月，榮德帝姬沒入宮。

紹興十一年，即金皇統元年，完顏亶七年二月，榮德帝姬封良家子。

紹興十二年，即金皇統二年，完顏亶八年三月，封榮德帝姬夫人。

《燕人麈》 ^[9] 

兀室謀誅宗盤、宗雋後，貶撻懶為燕京左丞相。撻懶語次婦榮德公主、子宗武、宗旦、雲：“奪我元帥，尚有本部萬户，何患無人從者。”密告兀室，誘執之，八月十一日伏誅。

《甕中人語》引《靖康要錄》卷二 ^[10] 

靖康元年二月四日，虜人求上母弟為質，乃以駙馬都尉曹晟使其軍。晟尚榮德帝姬。

《三朝北盟會編》卷九九《靖康皇族陷虜記》 ^[11] 

見在公主：榮德公主，嫁習古國王，已死，見在大金皇后，後位居住。

《呻吟語》 ^[8] 

天會八年六月初三日，虜主榜朝市雲：趙構妹，凡六人，久侍宗子，獲寵生男，應予優容，抬為次婦。

七月敕雲：敕趙佶，昨取汝女六人為宗室次婦，俾汝末路，可供取求，獲利市於姻姬，安桑榆於飽暖。

《燕人麈》 ^[8] 

昏德謝表：臣佶言，伏奉宣命，以臣女六人賜內族為婦，具表稱謝，伏蒙聖恩賜敕書獎諭者。

重昏謝表：臣桓言，伏奉宣命入殿，賜見女弟、弟婦等，並頒縑絹，具表稱謝者。

《金史》卷三·本紀第三·太宗 ^[12] 

天會八年六月癸酉，詔以昏德公六女為宗婦。

《皇宋十朝綱要》皇后五

顯恭皇后王氏：生，欽宗皇帝，榮德公主。

趙佶（宋徽宗）

顯恭皇后（王皇后）

第一任：曹晟（宋朝，左衞將軍）

第二任：完顏昌（金朝，魯國王）

第三任：完顏亶（金熙宗，金朝第三位皇帝）

完顏氏（與完顏昌所生）

趙桓（宋欽宗，宋徽宗長子）

趙金奴的母親是宋徽宗的元配皇后：顯恭皇后·王氏。在她八歲的時候，即大觀二年（1108年）九月二十六日便去世了。

同母兄弟是北宋最後一位皇帝宋欽宗·趙桓：為宋徽宗長子。

公元1127年靖康之變後，除母親王皇后在此之前已經去世外，趙金奴與趙桓，都同宋徽宗一起被俘北上，押往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