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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邊界和突圍

鎖定
《藝術的邊界和突圍》是評論家王進玉的文章。 [1]  原文發表於《美術報》 [2] 
作品名稱
藝術的邊界和突圍
作    者
王進玉 [1] 
作品出處
新浪網 [1] 
作品原文
我始終覺得,既然認定是一門藝術,就理應有它最基本的邊界和底線、內涵與外延,不能無原則、無休止地去所謂拓展和豐富,否則就完全沒必要劃分和界定不同的藝術門類及相關創作形式了。但是每一種門類及其形式,它們的邊界和底線究竟在哪裏,內涵與外延究竟如何把握、如何區分,這是不容易明確做到的,甚至説,只有在不斷的創作實踐和理論總結中去逐漸清晰、完善對它們的認識,而且在不同時期、不同階段、不同語境下,還會隨時出現新的情況和可能,產生新的認識,做出新的調整與再定義,並非一成不變。
比如書法,最開始就是一門實用藝術,到現在則變成了一門可供欣賞、收藏的純粹藝術,實用性幾乎不存在了,那麼對書法的界定,它的歷史價值與新的時代內涵是否需要重新賦予和注入,以及具體的創作手法、表達方式等,是否也都要有所相應調整或改變?這些都是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像近些年一直爭論不休的現代書法,包括所謂的“醜書”“亂書”“盲書”“射墨”等諸多新品類、新形式、新花樣,究竟算不算書法,有沒有相應的藝術價值和創作意義?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還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並不是説所有的“現代書法”“醜書”“亂書”等都屬於真正的書法範疇,只不過一般來講,做為一種新的探索性的實踐行為,醜書並非真正概念上的醜,而有着它自身的、內在的審美規律和創作特點,亂書也有亂書一定的理念、章法,只是我們很多時候被傳統禁錮太久,還總會用老思維、老觀念、舊規範、舊審美來打量、來評判,那麼自然就會覺得不“美”,不“正宗”。而像所謂“射墨”“盲書”等行為,則脱離傳統更遠,用傳統的那套理論完全解釋不通,且處處有衝突,處處是問題。那麼這個時候要怎麼去看待?很顯然需要有新的審美標準來衡量和品評,才會消除這種誤解,解決認識上的錯位問題。
再比如一些實驗水墨、抽象水墨、新水墨等作品也同樣存在這樣的問題。他們中很多藝術家在進行創作時,根本就不用毛筆,材料中也只包含有傳統的紙和墨,那麼對於這類的作品,倘若還繼續拿傳統的筆法標準、單純的水法、墨法標準來評判,顯然不合適。務必要另立標準,打破固有的審美定勢與相關思維理念,只有這樣才有助於實驗藝術、新藝術等的發展和進步,也才更加符合當下多元化的訴求,否則便只會如坐井觀天,陷在傳統的漩渦中不能自拔。
此外,我們常常講,筆墨當隨時代,較真的人會説這個觀點是錯的,屬於斷章取義,石濤完整的那段話是“筆墨當隨時代,猶詩文風氣所轉……”真正的意思是反對筆墨當隨時代,想表達的是如果筆墨當隨時代,就會跟詩文一樣,常常是一代不如一代,到後面就會像白開水一直煮,毫無味道可言了。石濤的這段話,放在農耕文明時代,站在傳統文化審美的角度和層面來看,顯然沒有任何問題,但如今時代變了,而且是整個生產方式、生活狀態、審美語境等的巨大變化,跟以往任何朝代、任何歷史時期所完全不同,這是前人始料未及、意想不到的。尤其當2016年人工智能機器人戰勝世界圍棋冠軍的那一刻,當2017年人工智能機器人能夠寫詩向專業雜誌和報社投稿,並受到刊發邀請的那一刻,毫不誇張地講,人工智能技術的出現和逐漸普及,對傳統審美以及傳統書畫的創作將是顛覆性的,這絕非危言聳聽,科技的力量實在難以想象,你想要的任何作品效果,在不久的將來,越來越完善的人工智能技術幾乎都能夠實現,而且大多時候會比一般傳統派藝術家做得還要精彩、還要出色,這是科技所帶來的現實改變。對傳統書畫家,特別對愛集古字、完全復古派的書畫家來説,無疑是很危險的信號,也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因此這就更加要求我們務必具有創新意識、創造精神,而不是再像以往那樣亦步亦趨、固步自封,以農耕時代的思維、審美和技法等來面對現代文明、科技時代下的相關題材創作,那樣只會不合時宜,被時代所無情淘汰。所以現在講筆墨當隨時代這個觀點,就不能再武斷、輕易地予以否定了。
換句話説,在科技改變世界、改變生活的現實大背景下,務必要在觀念、行為等上做出新的調整、大的轉變,才有可能突圍成功,才有可能得以新的生機與活力。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