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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州之戰

鎖定
涿州之戰,1927年10月至1928年1月晉軍和奉系軍閥部隊在河北涿州進行的一次戰役。當時閻錫山的晉軍改稱國民革命軍,閻任國民革命軍北方總司令。閣錫山部在京漢、京綏線出擊奉軍,第四師師長傅作義率領所部為挺進隊,突入直隸(河北)省,佔領涿州。在奉軍的猛烈圍攻下,傅部孤軍堅守涿州城3個月。經雙方多次談判,晉軍第四師殘部出涿州城,移駐通州,奉軍萬福麟部進駐涿州城,戰爭結束。 [1-2] 
名    稱
涿州戰役
發生時間
1927年10月中旬至1927年12月30日
地    點
河北涿州地區
參戰方
國民革命軍晉軍﹑奉軍
結    果
涿州城由奉軍和平接收
主要指揮官
傅作義,張作霖,張學良,萬福麟

涿州之戰戰爭背景

在這次戰役以前,奉張和晉閻曾於一九二六年聯合對馮玉祥軍作戰,把馮軍驅逐至陝西、甘肅一帶。這年秋天,奉軍在河南與北伐軍作戰敗退時,閻、馮又聯合對奉,企圖斷其歸路。一九二七年九月閻錫山親率主力部隊突然東出娘子關,到達定州,並分兵自晉冀邊區山嶽地帶滲入京漢線北段和京綏線東段各地,號稱十路大軍,進取北京。晉軍謀定後動,來勢甚猛,奉軍措手不及,迭失要地。後奉軍採用軍團參謀科長夏鶴一的方案,重加整頓後,派第二十九軍戢翼翹部從左翼迂迴晉軍側後,才逐漸將晉軍各路分別擊破,晉軍紛紛撤離鐵道線。奉軍重新佔領定州、正定、石家莊及宣化、張家口、柴溝堡等地。閻錫山逃進娘子關時,司令部的印信等都被奉軍所截獲,狼狽情形,可以想見。但傅作義所率晉軍第四師,佔領涿州一帶,作孤軍的奮戰,企圖挽回頹勢扭轉全局。
涿州雖在平原地區,近郊無險可守,但城垣高厚,距京漢鐵路線僅千米左右,車站和往來列車都在它的槍炮射程以內。城垣是長方形的,南北長約三里,東西約二里半,高度大約三丈多,四面各有一門。城中有雙塔,高十丈多,可以用作炮兵觀測所,城週數十里都可以望及。城外有護城河,作戰時已經入冬,乾涸了。 [4] 

涿州之戰戰爭經過

當傅作義部乘虛進佔涿州時,奉軍兵力正分散於京漢線中段及京綏線東段,僅有王以哲旅駐紮保定,勉可調動應戰。王旅共有步兵三個團,裝備精良,訓練也比較好。第一團團長劉多荃,第二團團長於兆麟,第三團團長韓麟徵,都相當勇敢善戰。王以哲先命第二團進攻涿州車站,極為得手,迫使傅軍西退人城。傅軍登城堅守,經常射擊車站和鐵道線,往來列車非經奉軍炮兵開炮掩護無法通過。後來,傅軍可能因為節省彈藥起見,這種射擊才停止。
王以哲調來炮兵後,就選定東北角為攻擊點,在炮火掩護下,令第三團爬城進攻。傅軍居高臨下,反覆衝擊,雙方死傷很多,攻勢頓挫。不料當夜傅軍突由東門衝出,襲擊奉軍後方,奉軍反被迫撤退至涿州東北二、三里地的清涼寺,互有傷亡。
張學良聞訊後,便增調第十五師黃師嶽部、第二十三師安錫嘏部、炮兵第六旅喬芳部及工兵司令柏桂林部共三萬餘人加人戰鬥,緊縮包圍圈,而在城西留出空隙地帶,以備傅軍後撤。但傅軍恐出城西撤,反而可能招來腰擊,顧慮很多,決定繼續全力防守。自十月十六日至二十七日,奉軍連續進行四次總攻擊,使用大、小炮一百餘門,日夜進行轟擊,聲聞百里,戰況極為激烈。擔任攻城的黃師嶽師長在第一次總攻擊中就被子彈打傷,所部官兵雖有奮勇爬上城牆的,但因炮兵沒有及時延伸射擊,反被打死、打傷數十人。
第二次總攻擊選定東南城角作為攻擊點,由工兵司令柏桂林指揮。工兵趁黑夜向城根鋪設輕便鐵路,把鐵斗車(俗稱“軲轆馬”)反扣,作為裝甲,冒着城頭密集的槍火,運送大批炸藥,埋放城根,拉好導火索。事前集結步兵近萬,準備爆破後立即衝鋒。但炸藥威力雖大,城牆卻特別堅固,轟然一聲,僅炸塌城角半壁(有一部分炸藥未爆炸,被傅軍丁夜間運進城內,後來用來製造手榴彈和手雷),仍舊無法登城。然而城外奉軍集結點,反而時常遭到傅軍炮火的襲擊。這時候,才想到城內的雙塔是傅軍的炮兵觀測所,便調來加農炮兩門,在離城三里的西河村地方放列,轟擊塔頂,第二發炮彈就把南塔的東南面轟塌一角。但放第三炮時,一聲巨響,炮彈未及出膛就爆炸,炸掉了一節大約三尺長的炮筒,炮擊雙塔從此停止,使得它們還能保存到現在。
第三次總攻擊是全線綁紮雲梯,梯高三丈多,用士兵多人,抬到城根,一聲令下,同時豎起,攻城部隊立即奮勇攀登。但傅軍一陣手榴彈及手提機關槍又打死、打傷奉軍多人,仍然無濟於事。
第四次總攻也是由柏桂林指揮的,調工兵在距城數百米的房屋中開挖坑道、四尺高,四尺寬,因為工兵不敷分配,特打電報到北京,強迫調動門頭溝煤礦工人數百名來到涿州幫同作業。這時已是寒冬,坑道所留氣孔中冒出白氣,引起城上守軍注意。他們因此也在城裏沿着城牆挖開一道橫溝,隔一段路叩上一口大水缸,在缸下伏上一個人來諦聽,測得正在作業的坑道的方向,然後派幾名機關槍手象貓守着耗子洞似的監守着,一經挖通,馬上迎頭痛擊。奉軍工兵及門頭溝煤礦工人因此死於坑道中的,為數不少。
此項坑道,同時在九處開挖,有八處被破壞,僅西南城角一處成功。這一天又是我在前線值日,目擊裝人炸藥約兩噸,另組織衝鋒隊一萬人,期在必勝。拂曉時,由柏桂林親自發火,轟然一聲,塵土騰空,磚石紛飛,衝鋒步兵一時殺聲震天,齊向爆破處衝去。但城牆雖已崩開,飛起的磚土隨即落下,竟將豁口堵上一半。同時城內傅軍預備隊聽到消息,從各方湧向現場進行搶堵,雙方以手提機關槍和手榴彈對戰。從早上一直到中午,雙方死傷一千多人,奉軍攻勢,又告失敗。這次總攻擊,張作霖曾派大員前來督戰,並由萬福麟親自指揮。
開戰的時候,曾有飛機到前方散發勸降傳單。張學良曾乘機親到涿州上空視察。在各次總攻擊中,也曾有單機前來執行轟炸任務。但有次竟將炸彈誤扔在本軍陣地開了花,炸死、炸傷了好多士兵。從此,一聽到機聲臨近,圍城奉軍便首先跳出工事,向後方奔避。
由於涿州攻守戰曠日持久,城區不斷受到炮火和炸彈的轟炸,居民生命財產的損失不斷擴大,繁盛的南北大街成了一片瓦礫場,經涿州旅京同鄉的呼籲和中國紅十字會向雙方提議,把圍城中的老弱婦孺放出,以免作無謂的犧牲。雙方同意後,於十二月十六日定時暫停戰鬥,由城裏放出居民一千多人,都是面有菜色,精神憔悴不堪。奉軍在戰壕前加以監視,並由炮兵司令鄒作華逐一詢問,對城內傅軍彈藥、給養情況及傅作義的司令部所在地詢問尤詳,知道了傅的司令部設在東門內商會里。當晚八時,鄒作華調集重炮兵團,以三十六門大炮同時向東門內商會方面集中轟擊,一時迅雷掣電,彈如雨下,聽説除了打死、打傷許多居民外,房屋損毀尤多。傅作義臂部受傷,也是由於這次炮兵轟擊,地下室中彈坍塌時被壓壞的。
奉軍幾次總攻擊不但未能得手,且招來重大傷亡。萬褔麟忽然想調用坦克隊參加作戰,當時就開來了六輛,主要目的是消滅城頭機槍火力點。我奉命參加作戰,指示攻擊點。我同坦克隊隊長商業昌率領坦克前進。奉軍坦克都是從法國買來,共三十六輛。這種坦克原是世界大戰後的廢品,行駛時發動機的聲音特別大,動作卻很緩慢,而且不是全金屬製品,無限軌道里的大小輪子,都是木製的,外面包上一層鋼皮,正面裝甲相當厚,可以抵禦機槍及手榴彈。車上配有平射炮一門,機關槍一挺。
我們把坦克縱隊引進到吊橋附近,就在吊橋下面找到了掩蔽(護城河裏冬季無水)。這時候,城上傅軍已對坦克槍炮齊發,坦克着彈很多。但都沒有擊中要害。坦克迅即向城牆放列,開始射擊,把對方火力完全制壓。但在變換陣地的時候,車身剛向右拐,就被由城根火力點發射出來的炮彈擊中側面,立即有兩輛歪倒在地上,無法行動。人夜,僅有四輛回到後方。那兩輛坦克的車長和炮手都陣亡了,坦克上的平射炮、機槍、子彈及其附件,都被傅軍於夜間拆卸了運進城去補充了他們的軍實。第二次作戰時又損失一輛。這個坦克中隊,兩戰損失了半數的坦克,但對戰事並沒有發生有利的作用。(奉軍坦克在南口與馮玉祥部作戰時損失四輛。馮軍以鳥槍用砂子射擊瞭望孔成功,坦克手雙目失明,無法作戰。在河南與北伐軍作戰時損失六輛。連同涿州損失的三輛,共損失了十三輛。)
經過多次總攻擊,奉軍一籌莫展,而傅軍愈戰愈勇。萬福麟不斷受到張作霖的嚴責。他“狗急跳牆”,決定進行化學戰爭。萬説:“咱們有氯氣炮(即毒瓦斯彈),把他們都給燻死吧!”不幾天,就運到毒瓦斯炮彈五百發,彈頭有紅有黑:紅色的是燃燒彈,黑色的是毒瓦斯彈。彈身長兩尺多,有尾翼,插人炮膛的時候,彈頭伸出在炮口外面。用小鋼炮四門同時發射。發射前,萬福麟親自到炮兵陣地視察,還説:“我作了損啦!不用説城裏的人,就連耗子也會給燻死!”
待五百發毒瓦斯彈和燃燒彈發射完畢,步兵部隊開始攻城時,不料城上槍炮依然齊發,攻勢又遭頓挫。萬福麟馬上叫指揮化學戰的那個白俄來到指揮部,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方回答説:“炮彈太少!歐戰時一次戰役發射幾萬發才有效!”其實這種炮彈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剩餘物資,或者早就是已失時效的廢品了。有幾顆毒瓦斯彈出膛就落地,發出煙霧和怪味,把炮兵陣地的官兵嚇得亂跑。涿州開城後,據城內傅軍士兵説:“這種炮彈發出的氣體比空氣重,直往地下室或壕溝裏沉,氣味使人噁心。我們在高處,就沒有受害。”閻錫山曾為此通電全國,譴責張作霖使用毒彈,絕滅人性。張卻以煙幕彈作辯解。然而張作霖當年使用毒瓦斯彈的現場見證人,至今恐尚不只有一個人吧。
這是第九次總攻擊,至此,萬福麟已經智窮力竭,證明涿州已非力所能致。張作霖也下命令説:“不用打啦,把涿州四周挖上壕溝,架上鐵絲網,他不投降,就把他們餓死在城裏。”
於是萬福麟就下令:攻城部隊不再進攻,全力挖築圍城壕溝,深一丈,寬兩丈,加緊封鎖。但張作霖父子仍沒有和平取得涿州的打算,先利用一線士兵對晉軍士兵進行瓦解活動。因圍城日子多了,城上城下雙方士兵經常對話,傅軍人城時着的是單衣,現在已經是隆冬,飢寒交迫,奉軍士兵就用糧食、寒衣來拉攏傅軍。但效果不大,只有極少數士兵因為同鄉關係,從城根的工事裏走出來投人奉軍。後改由奉軍中的高級軍官,以與傅在保定軍官學校同學的情誼,派人持函人城勸傅投降,保證優待,傅置之不理。其後,張作霖又派高級參謀於國翰到涿州督戰,於曾任保定軍官學校戰術教官,與傅有師生關係,也派人向傅投遞勸降書。這次,傅作義給了回信,大意説:老師教授我們的戰術中,可惜沒有投降這一門課,因此不敢從命,云云。 [5] 

涿州之戰談判停戰

從11月底開始,雙方暫停攻擊,各自休整。奉軍筋疲力盡,黔驢技窮。張作霖下令:“把涿州四周挖上壕溝,架上鐵絲網,傅作義不投降,就把他們餓死在城裏!” 晉軍初入城時,傅作義就責令軍需長楊維藩與縣長李夢雲等人,組成“商民維持會”,核實城內儲糧,統計全城人口,統一分配口糧。無奈晉奉雙方,戰事持久不罷,城中糧源斷絕,不久存糧殆盡,只好把造酒“燒鍋”所存雜糧,以及糕點鋪的存糧,全部徵收。動員部分商民獻出個人存糧,所獲無多。
晉軍9月離山西時,穿的是單衣,時已近隆冬,衣食無着,真是飢寒交迫。
12月10日,中國紅十字會會長、前國務總理熊希齡派代表來涿州調處放出婦孺400餘人。11日,山西旅京同鄉會代表王劍秋入城。次日,前國務總理王士珍,前清史館總裁趙爾巽,前國務總理孫寶琦,以及涿州旅京同鄉會等許多機構及個人,各遣使或派代表,陸續入城,調處、規勸、慰問,傅作義以禮相待,卻滴水不漏,婉辭各方盛意。城外奉軍,藉此機會向城上晉軍以食物棉衣進行瓦解,除個別士兵因同鄉關係出城投降,大多數士兵不為所動。張作霖手下的高級參謀於國翰,做過保定軍校教官,與傅作義有師生之誼,來涿州督戰去信勸降,傅作義回信:“老師教授我們的戰術之中,學生並未學到投降這一項,故不敢從命。”
由於食物已絕,酒糟將盡,晉軍士兵因食酒糟日久,大多病倒,或頭足浮腫,或便溺不通。商民百姓食用告罄,病餓而死者日益增多,街巷號哭之聲日夜不絕。14日,城中婦孺百餘人,環繞傅作義的師司令部伏地泣告,請速罷戰。官兵要求限定固守日期,傅作義許諾15 日為期。
請求總部增援的電報發過去無數次,有的泥牛入海,有的是些“盡軍人最後之天職”之類的話。一直到等無可等,死守涿州已無意義,在各界勸和聲中,閻錫山才鬆了口,授意傅作義與奉軍停戰議和。
12月29日,晉軍第4師第4旅參謀長朱錫章出城赴奉軍司令部和談,議請奉軍退兵 20裏,晉軍引兵退出涿州。奉軍不肯接受此項條件,雙方進行了三次談判,未能達成協議。
新年臨近,傅作義連續兩次在國內各報登載通電宣佈:“停止軍事行動,將所部挺進軍改為國防軍,不再參加內亂”(《國聞週報》第五卷第二期)。仍無法達成協議,援軍無望,協議久拖未決,而答應固守的日期逼近,城內餓死的人越來越多,傅作義決定親赴議和。
他在出城前,撰寫《與部隊臨別訓話文》,表彰部隊艱苦奮戰的功績。鼓勵士兵堅持革命軍人精神,並敍述自己出城的苦衷。並寫了《臨別慰謝涿州全城父老子弟詞》,讓師參謀長陳炳謙在他出城後公佈。“吾一身赴敵軍為質,要其解圍。幸而得允,吾軍與眾或可由旅長率部退卻,吾死而不虛矣。……吾死而城開食人,亦吾所以謝涿人也!”他在家書中寫道:“作義束髮從軍,以救民為職志。……涿人由我而死,作義寧不痛心!”
情勢緊急,多拖一天,城內軍民就多一分危險。1928年1月5日黎明,傅作義率朱錫章和師部中校參謀金中和出城,辭別了眾人及涿縣縣長李夢雲、商會會長朱德恆、好友李一峯等人,上馬直奔火車站。由奉軍師長萬福麟陪同到達保定。時任保定總指揮的張學良對傅作義甚是讚許,見面先是安慰一番。傅作義直接説:“作義此來,首要的請求是,涿州城中已有兩天沒有一點吃的了……”未等他把話説完,張學良就讓萬福麟傳令前方:“馬上給涿州城內三天的食物。” 傅作義心下才安,感謝不已。張學良説:“兩家本是一家,同為國事,此事不必介懷。” 隨後,晉軍4師代行指揮的旅長白儒青、第七團團長張葆亨、第八團團長趙錦彪、第36團團長袁慶曾、炮兵四團團長曾延毅,陸續被召至保定。雙方自此方達成議和條款。仿照三國時代關羽“降漢不降曹”的辦法,將傅部挺進軍改編為國防軍,直接受陸軍部的指揮,永不參加內戰。
張學良履行諾言,向涿州運送了大批糧食和物資,以救濟災民。12日,歷時90余天的涿州之戰結束,晉軍第四師殘部出涿州城,按受奉軍改編為第 36 師,以白儒清為師長,移駐通州。奉軍萬福麟部進駐涿州城。隨後,張作霖將該部調往中蘇邊境滿洲里一帶,但不久又將其遣散。傅作義則被張學良留置在保定,軟禁起來。 [2] 

涿州之戰歷史影響

涿州一戰,傅作義一舉成名。各派政治力量都以重金或封官許願的辦法。競相對其拉攏和爭奪。蔣介石於1927年12月28日任命傅作義為國民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委員。
涿州之戰,是我國近代軍事史上城市攻防戰中著名一役。雖以傅部向奉軍妥協而告終,然而在軍事史上,“舉國上下認為這是優良軍事傳統的一個突出成就”。顯示了傅作義有膽有識,有謀略,善於揚長避短,具有堅韌不拔的精神和出色的軍事才幹。
涿州之圍三個月,守城傷亡僅500人,但百姓受害的程度卻遠比軍隊嚴重:城內繁盛市區南北大街共有商店274家,全部毀於炮火;民房被毀者十之八九。居民按户分配糧食,糧盡時以酒糟為食,並拆卸門窗以供炊暴之用。各户為防空避彈均建有地窖,奉軍打進城內的炮彈,最多一天高達5000餘發。故戰後,縣長周存培給閻錫山的《上大元帥請賬恤書》稱:炮火紛飛,屋記廬黔,比比皆是。戰後多日,人民之居於地窖無屋可棲者,十之八九……人食牛馬之食,追牛馬之食既盡,則食釀酒之糟,百病叢生,死亡相繼,飲民號泣呼呼,求娠於晉軍司令部者,動至千百……晉軍一切所費,皆取諸民……綜計以上各項,共合洋一十四萬三千三百餘元……”皆是涿州戰後情形之真實寫照。 [3] 
參考資料
  • 1.    袁競主編,毛澤東著作大辭典,中國國際廣播出版社,1991.12,第625頁.
  • 2.    周俊芳,布衣將軍 一個女記者筆下的傅作義,團結出版社,2018.11,第83-86頁.
  • 3.    周俊芳,布衣將軍 一個女記者筆下的傅作義,團結出版社,2018.11,第86-87頁.
  • 4.    中國政協涿州市文史資料委員會,涿州文史資料 涿州人物錄,續集文史資料 第5輯合訂本,第18-19頁.
  • 5.    中國政協涿州市文史資料委員會,涿州文史資料 涿州人物錄,續集文史資料 第5輯合訂本,第19-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