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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柳

鎖定
周克柳(1929-2011),濟南軍區第一干休所副軍職離休幹部。江西省于都縣人,1912年6月生,1929年10月參加紅軍。新中國成立後,任68軍後勤部副部長、部長等職。 [2]  2011年11月8日在濟南逝世。 [4] 
中文名
周克柳
籍    貫
江西省于都縣
出生日期
1912年6月
逝世日期
2011年12月8日
職    業
曾任紅三軍機槍連副指導員,少共國際師營部管理員
逝世地
濟南

周克柳人物簡介

周克柳同志系江西于都人,1929年10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3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34年10月參加長征。歷任幹事、副指導員、管理員、股長、科長,師後勤處處長,軍後勤部副部長等職。 戈亞明同志逝世 本報訊 離休幹部、濟南軍區原炮兵司令部副參謀長戈亞明同志(副軍職待遇),因病於2011年11月8日在濟南逝世,享年94歲。 [4] 

周克柳人物報道

“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在徵集紅色影像,紀念建黨90週年。在我們這裏有一位可敬的老人,他用一生經歷的磨難和烽火證明了那一代人的努力。”14日,濟南軍區第一干休所政委王者倫致電本報時這樣説。
王者倫所説的人,就是百歲的老紅軍周克柳。6月15日,周克柳家中的客廳裏,一個大大的蛋糕擺在桌子上,全家人依然沉浸在周克柳百歲壽辰的喜悦中。幾位子女、兒媳婦和女婿,爭相回憶老人講述給他們的那些紅色故事。
周克柳的大女兒周海玲説,由於年事已高,老人的大部分時間需要在醫院裏度過。雖然他已經百歲,可每當回憶起那些崢嶸歲月,思路卻格外清晰。
懷揣生死牌 勇走長征路
1929年,周克柳這位出生在江西于都河畔的年輕小夥,投身革命,參加工農紅軍。
“十月裏來秋風涼,中央紅軍遠征忙。星夜渡過於都河,古陵新田打勝仗。”陸定一這首詩中提到的于都河,就是周克柳的家鄉。以于都河為起點,中國共產黨人開始踏上了漫漫長征路。
此前周克柳時常説:“每次回到闊別70多年的故鄉,看到那蜿蜒流淌的于都河,聽到‘嘩嘩’的水流聲,總是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1934年10月16日傍晚,根據中央命令,紅軍開始強渡于都河,西進北上。當時,周克柳所在營的主要任務是掩護中央機關和紅軍主力部隊渡河西進,以壓制和阻擊敵人的尾追力量,擺脱國民黨的圍追堵截。
從此,周克柳和戰友一起踏上了長征的路途。“當時渡過了20條河,翻越了許多座雪山,老人九死一生。”濟南軍區第一干休所政委王者倫説。
周克柳跟隨毛澤東等領導人的長征,九死一生。1935年7月,中央紅軍正艱難地行進在長征途中。在過草地時,部隊嚴重缺糧。一次,二排戰士採到一大堆野蘑菇回來,煮了一鍋。那天傍晚,周克柳被戰友們拉着坐下一起“嚐嚐鮮”。
吃完後,不知過了多久,全排20多個人都失去了知覺,周克柳也不例外。等炊事班的同志趕來時,以為他們真的死了,就將他們抬到路邊,蓋上幾把野草,算是把他們埋了,還分別在他們頭邊的位置插上塊生死牌。周克柳身邊的牌子上寫着:周克柳,江西于都人,六連戰士。
之後,有後續部隊開過來,其中一位老戰士看見了周克柳的名字,就把草扒開想看看是不是他。這時,周克柳慢慢有了微弱的意識,他努力睜了睜眼睛。原來,周克柳和二排的戰友是吃野蘑菇中毒引起昏厥,但並沒有死。在被老戰友拉起來之後,周克柳將那塊小小的生死牌揣在懷裏,跟隨部隊又踏上了征途。
“紅色管家” 屢屢破難題
在濟南軍區第一干休所為老人舉辦的百歲壽辰慶祝儀式上,老人的兒子周延平按照老人的囑託,繳納了9000元的特殊黨費。“這是老人的意思,‘9’是代表慶祝黨成立90週年。”
周克柳的傳奇一生,與後勤工作密不可分。1936年6月1日,中國抗日紅軍大學在陝北瓦窯堡成立,1937年1月20日遷到延安後改名為“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簡稱“抗大”,周克柳從那時開始有了“紅色管家”的身份。
“管家”,在革命年代就是後勤保障,周克柳的後勤工作從一次購買糧袋開始。1937年2月4日,農曆小年,領導交給他一項“特殊任務”———採購糧袋。當時,由於敵人對陝北封鎖嚴密,紅軍後勤供糧十分困難。為了保證部隊打仗時有足夠的糧食,急需一批糧袋。要買大批糧袋,只有到白區去採購,可敵人一道道封鎖線,常常使我軍採購人員空手而歸,甚至有去無回。
接受任務後,周克柳買來長褂禮帽,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商人,越過重重封鎖線,來到西安城。在好心人的指點下,他白天四處採購,晚上躲到戲院聽説書,半夜才回店睡覺,躲過了一次次檢查。經過多日籌措,購齊了糧袋,又幾經周折,周克柳終於將數百個糧袋安全運回目的地。
這項任務順利完成之後不久,周克柳被任命為紅軍大學財務科長。當時,由於國民黨利用國共合作之名,強調“一切統一”,禁止陝甘寧邊區使用工農民主政府印製的“蘇維埃紙幣”。這樣,周克柳所在學校的經費和物資供應就成了極其棘手的問題。
後來,周克柳想出的辦法成為他一生最值得珍藏的紅色回憶。當時為了緩解這種局面,周克柳建議採用寫欠條的辦法到合作社買東西。後來,他又提議把欠條印成欠津貼券,按月發給教職員工,持券可到合作社買物品。他根據當時津貼費的發放標準,親自設計了欠津貼券票樣,由延安廣義書局印製。欠津貼券的內部流通,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教職員工買東西的困難,緩解了學校經費的緊張局面。
從此以後,周克柳與我軍後勤管理工作結下了不解之緣。直到後來的抗美援朝,他一直從事後勤保障工作。
羅瑞卿當“紅娘” 促成紅色伉儷
在周克柳的客廳裏,懸掛着一張黑白雙人照,這是周克柳與愛人封霞光於1951年拍的第一張紀念照,照片中的周克柳長相英俊,妻子封霞光則很秀氣。
兩人的這段姻緣至今讓他們的子女津津樂道,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戰火中結成伉儷,更是因為他們的媒人是當時的抗大校長羅瑞卿。
“我母親在年輕時看到紅軍女戰士演出,十分羨慕。她們演出結束後,就上去拽住她們,説自己也要參軍。”周海玲介紹説,在1938年轉入抗日軍政大學女生隊後,封霞光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臨近畢業時,女生隊學員都強烈要求到前線去。但學校對女學員定下了分配原則:凡是配偶在學校工作的隨總校遷移到前線,其餘學員留延安二分校。封霞光一聽急了,三番五次找隊領導要求上前線,這可讓領導犯了愁,就把這件事向時任副校長的羅瑞卿同志作了彙報。
聽過彙報後,羅瑞卿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到下面檢查工作時,對財務科長周克柳的工作十分滿意,隊領導還開玩笑似的對他説,周科長什麼都好,就是還沒找上媳婦,請首長幫助解決。想到這兒,羅瑞卿哈哈大笑説:“這事好辦啊,財務科長周克柳,二十六七歲還沒有對象,小夥子又精神,只要小封同意就可按分配原則辦理,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嘛。”當時封霞光只有一個想法,只要能上前線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就這樣,她帶着“學員封霞光系你部周克柳同志的愛人,現分配你部工作,請接洽。”的介紹信報了到。
就這樣,周克柳、封霞光成了夫妻。後來的日子裏,夫妻二人轉戰多地,在敵機的低飛掃射下屢次逃過劫難。
重重磨難之後,如今的這個家庭已經是四世同堂。數十年來,幾名子女對於兩位老人的勤儉家風印象深刻。周克柳戎馬一生,離休後始終保持着一個老紅軍戰士艱苦樸素的本色,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從不願麻煩單位和組織。1998年,組織上為周克柳配了專車。但他除了去醫院和到社會上參加公益活動外,其他場合很少用車,子女有時想用一下也不行。“父親用自己的言行教育晚輩,儘量不要麻煩公家。”周延平説。(記者 董釗) [1] 

周克柳人物自述

在長征之初,我在少共國際師45團2營營部任管理員。在行軍中,我營突然接到“掩護中央機關和紅軍主力部隊渡湘江”的命令。我們全營在湘江邊與敵人激戰30多個小時後,中央機關和主力部隊大部分人員已渡過湘江。
這時,營長周尚言命令我:“你立即組織全營後勤人員和重機槍班先過江,我帶幾名戰士打掩護。”我想,全營數百人不能沒有指揮員,我堅持讓營長帶機槍班先走。營長馬上澄起眼睛,大聲喝道:“趕快行動,這是命令!”於是我迅速組織全營後勤人員渡江。此時天已漸漸黑了,尾追的敵人更加瘋狂了。在周營長的掩護下,我帶着7名戰士終於衝出重圍,渡過了湘江。
槍聲遠去了,大部隊早已不知去向,中央機關也毫無蹤影。回頭望去,二營陣地已化為一片火海,營長他們都曬性了。當時天氣寒冷,我們缺糧少衣,有幾個小戰士因為飲餓,暈倒過去,我便和幾個年齡大一點的換扶着他們尋找大部隊。走了兩天時間,總算趕上了中央紅軍第三軍團司令部,我們被編在司令部警衞連。
遵義會議後,部隊進行整編,我被編到紅一軍團教導營任管理員。一次,路過一個少數民族地區,我帶一個排上山打野牛充饃,野牛沒找到,倒是採回了一大堆野蘑菇。餛餓已久的戰士們匆匆將野蘑菇煮一下就大吃起來,當時我也吃了幾口,不一會兒就感到頭暈目炫。看看四周,二十幾名戰友大多已暈倒在地。“不好,中毒了!”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完就不省人事了。後來聽説,人們以為我們已經死了,就把我們抬到路旁,並在我身邊插上一個標有“周克柳,江西于都人”的木標。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地甦醒了,艱難地爬起來,戰友們也先後“活”了過來。就這樣,我和戰友們算是躲過一劫。一次過草地時,有的戰士餓得連腰都挺不起來,只有掛着棍子一拐一顛地跟着前進。有時眼看着身邊的戰友倒下了,自己卻連扶一把的力量也沒有。一位叫黃星的戰友,倒下後已經被雜草掩埋了,我把他從泥草中拉出來,我們艱難地擦扶着,竟奇蹟般走到了陝北。 [3] 
參考資料
  • 1.    百歲老紅軍的紅色人生:懷揣生死牌勇走長征路  .中國新聞網.2011-06-17[引用日期2022-10-28]
  • 2.    卜金寶編著,口述長征,國防大學出版社,2007.07,第222頁.
  • 3.    卜金寶編著,口述長征,國防大學出版社,2007.07,第222-223頁.
  • 4.    《周克柳同志逝世戈亞明同志逝世》,《解放軍報》,2011.12.26,第03版:國內新聞.